披错嫁衣赖错郎 作者:初秋浅眠(小说阅读网vip2012-5-6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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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的毁容事件,果然是夏晚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是他太笨了,竟然相信了她的眼泪,相信了她的寻死觅活,错怪了林浅。
低首恨恨望向夏晚,瞧见那朵林浅精心雕刻的桃花在她脸上妖娆的绽放,莫迁觉得心头难受的紧!
想到林浅脸颊上那道被他划出的伤痕,他内心的怒意不可抑制晕开。
林浅一番好心帮她抑制疤痕,却被她利用反咬一口。
夏晚不配!
她不配拥有林浅刺绣出的这朵桃花!
莫迁修眉一皱,手中乍然出现一把薄薄的袖剑,上前抓住夏晚额衣襟,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王爷,不要啊,你不能这样对夏妃!”娇儿哭着扑了上来。
张谦李明从暗处忽然跃出,一把扯走了娇儿。
“王爷,你要做什么?”夏晚惊恐望着莫迁的眼,他的眼中悲悯与愤恨交织,几乎令她惊恐万分。
“王爷,那次毁容事件确实是我的一时之错,可这次我也是受害者啊,我的孩子确实是被那个林浅害的!”夏晚做着最后的反抗,试图用那个莫须有的孩子求得莫迁的原谅。
莫迁不听此话还好,一听此话眸中怒意忽威:“到了此时,你还想骗本王!我问你,你从来没侍过寝,何来怀孕一说?!”
夏晚一惊,不可置信地凝视着莫迁的眼,她不敢相信,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从没侍过寝的?
夏晚自然不知莫迁已将那夜的事情原原本本想了起来,在她这里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怔怔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月光缠绕着灯光,笼在莫迁的白衣,衣上泛起的冷光是那样幽寒,就好像是被冻结了的雪光。
莫迁紧抿着唇,好似一张嘴,杀意就会倾泻而出一般。
夏晚从未像今日这一刻这般绝望过,悲凉过。
这个俊美绝世的男子终究是不属于她吗?
她不甘!
夏晚一脸无辜的惊叫:“王爷,我那夜确实**了也确实怀孕了,御医都诊出了我怀孕了,不是吗?”
“是!那你为何要派人偷偷出府去买猪血?不是为了吃吧!”莫迁厌恶地望着她。
夏晚一怔,她嘱托娇儿派了可靠的人去买猪血,没想到也被莫迁查了出来。
“还有什么话说吗?”莫迁手中的短剑轻轻触到夏晚的脸颊上,一片幽冷的寒意刺破肌肤。
一想到自己被猪血所骗,从而害了自己的孩子,莫迁就抓狂!
短剑抵在夏晚的脸颊上,冷意透肤而入,随着恐惧一起滑入心间。
夏晚望着莫迁那双近在咫尺,冷意肃然的眼眸,心中一寒。
她知道今夜自己难逃一死,心底深处忽然漫上来深深的恨意,那恨意盖过了恐惧和绝望。
她仰起头声音凄然:“莫迁,你杀了我吧!就是杀了我,你的孩子也回不来了,你的林浅也回不来了!我得不到你的爱,你也休想得到她的爱!告诉你,我恨她!恨她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恨她抢了原本属于我的爱,同样是人,为什么我就要如泥泞一般任别人踩在脚下,做那青楼里的妓子,而她可以一生下来就做那大家小姐还被皇上赐婚做王妃,我不要这样,我偏要做人上人!”
夏晚那双凄迷哀怒的眸中终于不再是那么柔弱乞怜,而是绽出一抹深沉的恨意。
“这场阴谋确实是我导演的,可你的孩子确是丧在你自己手上的!”她一字一句的低吼。
最后一句话,彻底将莫迁击倒了。
孩子!
他和林浅的孩子!
莫迁心痛地念着这两个字,但却怎么也吐不出声音来,这两个字似是被噎住了,生生地掐在他的喉间。
他只觉得有千般滋味顺着辣辣的喉头直涌上来,烫了脖子舌头,烧了意识。
夏晚说的对,确切来说是他的不信任,害了林浅,也害了他的孩子!
他只有用自己的生生世世弥补他犯下的错误。
而眼前的女子,莫迁悲悯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她还是曾经那个在林间曼舞的白衣女子吗?
那双曾吸引他的眼眸,此时却被仇恨和**充满,使她那双绝美的脸容扭曲中带着一丝狰狞。
眼下,夏晚即便没有了惨不忍睹的疤痕,但她的脸依旧是狰狞恐怖的!
莫迁缓缓闭上眼睛,心底忽然涌上来一阵悲凉。
他慢慢放开手,夏晚喘息着软倒在地上。
“张谦李明,将她关押到静省苑,派人严加看守!”莫迁冷声吩咐。
思及方才娇儿为了救夏晚拿出的那块玉环,莫迁的黑眸一眯,忽然绽出一抹厉色。
姻缘惜 新天地
更新时间:2012…4…20 20:58:38 本章字数:5477
在船上漂了十日便到了济州渡口,林浅原以为南宫朔会带着她一路北上,随禹夕一起到禹国去。
却不想刚到济州,他便带着自己和怜儿,还有尘冥和尘新下了船。
而禹夕一行人,却依旧沿河北上,去禹国。
那夜自禹夕甩帘而去后,林浅就再没见过她。
林浅心知禹夕还在误会她和南宫朔的关系,总想寻机去解释,但每次去找她,她都拒而不见。
林浅没想到这个公主的脾气这般大,本想待她气消后再去找她,不料这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
岸上早有车马前来接应,林浅正要上马车,回首望去却见大船泊在渡口没走,而禹夕不知何时已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站在甲板上,向她们这边遥望。
日光明丽,映着林浅一身飘飘荡荡的彩衣,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艳和寂寞。
林浅心头一涩,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还能有缘再见,若是此时不解释,怕是以后很难说清了。
遂她微笑着面向南宫朔:“师兄,我想和公主说几句话再走。”
南宫朔闻言脸色微变,他隐约猜到林浅要和禹夕讲什么话,心内微微有些苦涩。
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轻轻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林浅笑着拒绝,若是他在身边,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南宫朔眸中光芒微黯,飞扬的双眉微颤了一下,随即淡笑:“好吧,让怜儿陪着你去!”
林浅点点头,带着怜儿又登上了船。
禹夕遥遥看到林浅又回来了,微微抬起头,美丽的双眸带着一丝不屑和傲气冷冷注视着她。
林浅见她神态如骄傲的孔雀般。
内心不禁没有反感,反倒为禹夕的率直而欢悦。
这个姑娘,将所有的情感都是写在了脸上。
当下,林浅浅笑着开口:“今日就要分别,林浅有几句体己话想要和公主说一说。”
禹夕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便转为平静:“我们之间没什么体己话可说,既然南宫喜欢你,而我又喜欢南宫,那么我们便是情敌!情敌有什么话好说的!若你是我们禹国的女人,按我们草原上的风俗,我可以和你比赛骑术马术,赢了你然后把南宫抢过来,可你偏偏是一个汉人,什么也不会,我若和你说这个,倒好似欺负了你一般,哼!”说到最后,禹夕忍不住懊恼地嘟起了嘴。
林浅听了禹夕的话,不禁“扑哧”一乐,这公主竟然将爱情和箭术武功划上了等号,以为胜了便可以赢得爱情。
若是那样,爱情岂不是太简单了。
这公主着实可爱的紧,林浅当下生起了调侃之心,微微一笑:“虽然我是个汉人,不会骑马射箭,但我会琴棋书画啊,公主不妨和我比赛作画,如何?”
禹夕闻言脸色一变,极是懊恼。
她自知自己是比不过林浅的。
禹夕自那夜见了林浅作画后,对林浅温婉的气质和高超的画技极为欣赏,却不想南宫朔竟喜欢她!
这让她心中极是矛盾,一方面,觉得他们两人天生一对璧人,极是相配。
另一方面,自己内心却又极不甘心。
林浅见到禹夕懊恼的样子,不禁淡笑:“林浅是和公主开玩笑的,林浅和师兄自小一起长大,心里一直当他是哥哥,没有男女之情,还请公主不要误会了才是。”
禹夕淡淡扫了一眼林浅,并未因林浅的话有一丝喜色。
因为在船上,她已经从南宫朔对林浅无微不至的照顾看出,纵使是林浅不喜欢南宫,可南宫却喜欢她的紧!
林浅眼见得禹夕并未因为她的话而欢快,心里有些疑惑。
但,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林浅便和禹夕道别,向岸上走去。
一行人登上马车,一路向西而去,据南宫朔说他们要去烈国,那是他的家乡。
愈向西走,林浅便发现景色愈明丽,不似江南那般雨烟蒙蒙的样子,心情也随之逐渐好转起来。
试毒加小产给她留下的阴影终于慢慢驱散。
行了十多日,终于出了辰国国境,到了烈国境内。
回望辰国,林浅的心内不禁涌上来淡淡的惆怅,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烈国比辰国地势要高,盆地和山丘也相对多一些,而且崇崇山林和湖泊相接,风光极是壮丽悠远。
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些行路的山民,俱打扮的明艳照人,山歌嘹亮。
南宫朔说,烈国也有一些散居的高山民族,都是装扮奇特的人。
偶尔打尖住店,林浅从一些路人口中得知,烈国皇族竟是姓南宫的。
林浅心头不禁隐隐一动,南宫朔一直不告诉自己他真正的身份,莫非他是皇族之人?
她不禁微微苦笑,师兄何时变得这般小心翼翼起来,难道他不知,孤儿也好,皇亲国戚也好,在她心里他依旧是她亲爱的师兄!
又行了十多日,终于快抵达烈国国都中京,南宫朔忽然说有些急事,需要先回京办理一下,便带着那些骑马的护卫匆匆先行入城。
林浅和怜儿在尘冥尘新的保护下,坐着马车也入了城。
一踏入中京,林浅就莫名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感觉真奇怪,记忆里林浅从来都没来过这里的。
内心不禁有些诧异,或许是因为是师兄的故乡吧,所以她才对这里也有亲切的感觉。
尘新驾着马车,专拣偏僻的街道行驶,说是为了赶近路。
其实,林浅和怜儿都着实想让尘冥和尘新赶车从中京最繁华的街道上过,因为对这异国之城,她们心中是有极大的好奇心。
但尘冥和尘新却很难说动。
林浅心想,来日方长,日后再逛也不迟。
穿巷过街,马车停在了一处窄窄的小巷前。
几人下车向小巷内走去,这是一个不起眼的用青石铺就的小巷。
此处看样子是中京较偏僻的一个住所。
林浅和怜儿牵着手,来到了一处大门前。
门面也是极其普通的那种,看来南宫朔家并不是她揣测的皇族了,林浅内心喜悦,其实她觉得做一个普通的百姓更好。
但这门面虽然极是普通平凡,没想到里面的布置却不平凡,进门迎面一带灰蒙蒙的灰墙,绕过灰墙,不禁眼前一亮,却见曲院回廊,幽树明花,庭院雅致,飞檐雕柱,屋舍精致,花窗错落。
院中栽着一些经年不凋谢的松树,廊下种植者一些奇花异草。
此时有些花正开的盛,浅白嫩红,为这幽静的院子添了一丝娇艳之气。
早有一对中年夫妇迎了上来,见了林浅规矩地喊着:“林小姐你总算来了!”
林浅一呆,不知这两人是何人,一时之间有点错愕。
本以为是南宫朔的家人,可又觉得这两人不像是他的爹娘。
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就见尘新在一边淡淡介绍:“这是福叔,他是这里的管家,日后小姐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让福叔出去采买,这是福婶,是为小姐干一些粗活的。”
林浅这才明白,这两人是这里的下人。
“林小姐,我们可是盼了你好几年了呢。”
林浅顿时糊涂了,什么叫盼了她几年?随即不解地问:“你认识我?”
福婶恭敬的回答:“虽不认识,但公子时常提起你,我们听得多了,便觉得极是熟识了,公子雇我们也是为了伺候小姐的,可我们在这里吃了几年闲饭,都没见到小姐的影子,这回小姐终于来了。”
尘新咳嗽了一声,福婶才住了嘴,显然真是在这里憋闷坏了,一有人说话便止不住。
林浅这才知道,这座院子,早在几年前就已被南宫朔买了下来,雇了花匠,建了这座优雅的别院。
但这里却不是南宫朔的家,这是他专为自己建造的。
师兄竟对自己呵护备至到无微不至的地步,林浅心中极是感动。
但也有一丝疑惑,难道他几年前,就曾想着把自己接到这里来?
还有,师兄为何不领她到他的家呢?
林浅一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便释然了,或许去他家里有什么不便之处吧。
不过总她觉得自己住在这里,有一种被南宫朔金屋藏娇的感觉。
瞧着福叔福婶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