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莫逆 作者:善泠(起点2012.11.29完结,姐弟恋,一女多男,宫斗复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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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虽避开,但甚为狼狈。
“你!”
“哥哥是这般对待许久未见的弟弟吗?”
塔里木苍阴沉着脸。
正是古劲这一发威,他和夜风也就这般留了下来。
沙漠的沙好美,只是有太多的血腥味。
第九十三节 探知
“滚!”狂怒的声音,清脆的碎裂散落一地。
跪倒一地的侍女胆战心惊,应梅板着脸不再说话。
“银儿还以为谁呢,发那么大的火?”门口一人不请自来,进屋就见到混乱的场面,掩面一笑。
应梅正不打一处来,见有人竟自闯进来,待要发火的时候,一肚子的怒火生生压在嗓子口。进屋的是个美丽的女子,一身裸露的黝黑肤质任自己禁足多时也能知晓来者是谁。
“打哪边的风把王身边的贵人吹了过来。”应梅压着嗓子怪声怪气的说着。
“王妃姐姐,银儿何事得罪与你,竟用这般话心酸于我。”女人瞥了一眼地上凌乱之物,漫不经心说了一句。
应梅踢了踢身边的一个小侍女,示意她把地上的残骸碎片收拾赶紧。三两个丫鬟不顾手指被割破,迅速收拾了残片,如释重负般低着头急急退了出去。
“本宫这儿,可让新来的妹妹见笑话了。”应梅在新来二字重重的顿了一下,好似有意无意提醒这个新来的人要对自己摆正态度。
“姐姐说的话可让银儿疑惑,银儿一进来可真被惊了,中原可管叫下马威?”其实应梅摔东西并不是为她的到来,只因一个小侍女将汤汁不小心倾洒在桌上惹怒了她,倒也正好在这个刚进门前的女人面前发飙,说着是给来者下马威倒也随她意,何况她不过是异乡女子,对自己无过多影响,任她去。
“银儿小主难得来本宫阁内,今日可有事赐教?”
“无事,银儿来宫中也有些时日,一直要拜访宫中的各位姐姐妹妹,今日正好得空,就亲自上门来了,这是银儿家乡的一些不值钱的玩意,还请姐姐笑纳。”
“放那就好。”应梅甩了一个眼色,让她把东西放在桌角,嘴边冷冷一笑,暗想,想要拜访也无需先去那个贱人那边,既然没把自己当一宫之首,这些虚伪的东西拿来不过是多了件垃圾罢了。
“银儿进宫不久,对宫里的规矩不了解,有做的不妥当的,还请姐姐原谅。”女子自知应梅对自己的不满,现在需要放下自己的身段,尽可能获得这个女人的认可和信任。
“妹妹做事这般有分寸,本宫有什么可挑剔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吧,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远送了。”应梅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
“姐姐,等等。”女子好似为难的说,“银儿今天来,原本是来帮姐姐的,姐姐这处境……”
“不需要!”
“姐姐,别这么快拒绝银儿的好意。”女子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知道姐姐是要面子的人,这些不好开口的事情,妹妹本应该无需经过你点头就应该帮你走出困境,但是妹妹害怕那样会忤逆了你的心思,这几日,日日与王……几次多想在他耳边为你求个情……姐姐,若你还没下决定也无妨,日后有想法就来妹妹阁楼,就派人捎个信,妹妹便知怎么做。姐姐今天繁忙,那妹妹不打扰了。”
女子转身向大门走去,听到身后欲言又止的叹气声,邪邪一下,便大步跨出了大门。
看着那个妖娆的身影消失,应梅愤愤得把手掌拍向桌面,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
一阵风,又轻轻吹落了几片树叶,掉落在深深的枯黄的树叶堆上。这片树林,深秋的寒冷已经剥夺了它所有的青春,一排排光秃的树孤独的站立着,若不是偶尔的鸟儿轰鸣划过,这边便是万籁俱寂。
一辆马车静静停在树叶堆上,一位马夫靠在马车上竟打起了瞌睡,要不是一辆急速本来的骏马践踏在干枯的树枝上发出一连串的清脆的碎裂声,他会深深沉静在美妙的梦境中。
来者急速跳下马车,把缰绳甩下马夫,朝池塘急速奔去。
偌大的湖面,很静,仿佛没有精灵居住,静静嵌在这个满是枯黄落叶的深林里。
湖面旁,一个老人坐在一块岩石上,死死盯着平静的湖面。听到后面急速赶路的声音,便伸出右手打断来者的禀告。
半个时辰后,湖面终于有些了动静,细绳被水下不知名的东西牵扯的一动一动。老人凝重的眼神终于有了些神采,双手握紧了竹竿,轻轻拉扯,就在鱼钩最贴近水面的那一刹那,老人手腕一用力把水里的活物拉出了水面,一条小锦鲤跃出水面,掉落在枯黄的树叶堆上。
“说吧。”老人蹲下身子,仔细地锦鲤解开口中的鱼钩。
“爷,据线人汇报,那人已经回到了沙漠,放眼三天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属下已让那人盯紧他了。那个人消失了几个月内,属下还是没有查到他去了哪,据属下推测应该那次追杀受了重伤,夜风带他去了疗伤的地方,属下会尽快查明此事。”
“哦,还是回去了,这颗棋子还是没有白设。”老人像自言自语,“还有吗?”
“回爷,龙跃北上路上遇到一个女子,并把那人带回了宫,这段时日都在宠幸那个女子,宫里的传闻是真的。那女子并非是本王朝的女子,身材妖娆,面露妩媚,肤色黝黑,是难得的尤物,龙跃被这女子已弄得神魂颠倒。”
“竟还有龙跃迷失自我的绝美女子!有调查这个女子的来历吗?”老人掂量掂量手里锦鲤的个头,叹了口气。
“属下多次派人出去打探,但这个女子却查不出一点头绪,属下揣测这人进宫绝非意外。”
“哼,怎么会有自己上钩的鱼儿,若不是想要得到点什么,也不会跟上龙跃这五十多岁的男人。”老人把手中不够分量的鱼扔进水里,又一次回到温暖的湖水里,锦鲤终于快快潜入水底,再无出现在他人面前,“鲤鱼肉质再鲜美,若是条不够量的鱼,对老夫都是一无是处。”
“那丫头这几天怎么样?”
“小姐……那个女子初来那几日,龙跃把小姐忘得一干二净,小姐有些失神,好着这几日像是恢复了斗志,属下观察这几日,每日都在想方设法夺回龙跃的心。”
“这丫头,就知道这么给龙跃偏离了那个人!嫁出去的女儿,哎,真的不操心也难。”老人想起那个远些未进宫时时常能给自己带来快来的丫头,无奈笑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淑月的丫头,查到她的底细了吗?”
“回爷,属下带来的消息一定让你开怀,那人果真如爷猜想的。”男子把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告之给老人听。
本有些无奈的老人,听到属下的汇报,脸上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宛如兴奋过度,老人花白的胡子都被浊重的气息吹的翻动。
“终于……”眼光闪烁着激动的泪光,老人忘了一眼天空,开怀大笑一声,“走,准备进宫!”
老人迈了豪放的步子回到了马车停放的地方,今天心情很好,不顾自己几十岁的一把年纪,老人跨上骏马,奔跑而去。
豁然间,自己又重回三十年前英勇的自己!老人在马上纵情挥鞭。
(小泠,这几天外出,若是有条件更新,小泠会完成每天的任务哦)
第九十四节 离山
狂雪下了两天两夜,悬崖边的洞口被厚厚的积雪堵住,这个难得群山围绕而成的盆地也积了半尺厚的白雪,偌大的湖面已经完全被冰封住,远离尘世的净土,偶尔又几只寻觅食物的银狐穿过雪面,留下一条急速行进的痕迹。
屋内燃烧的火堆上,男子从屋外取了一勺积雪添进火堆上正沸腾的烧过了,本冒着热气膨胀的水分在融进冰冷的雪立马淹息下去。男子裹了裹身上的雪貂衣服,在火上烤了烤通红的手指,等身体有些暖和的时候,砂锅里的水也再次沸腾起来,从身边的袋子里取出半把松针叶融进沸水里,待水慢慢化成淡绿色后,取来身边的小瓷碗,盛了一碗热乎乎的松针叶茶,端到木屋一侧亮着灯光的案桌前。男子没有打扰正潜心研究兵书的老人,紧紧是将热汤往老人面前轻轻一推,便坐到一旁小小的桌子前,拾起一旁自己还未读完的《帝王传》。
苏裘十三岁就被龙跃送进了大山修炼,若不是那时候的自己叛逆,忤逆原先的师傅那种单板枯燥的教学形式,只身一人跑进大山深处,在大山深处,一个幼小的男孩为了生存与恶劣环境展开剥夺,却还是因自己有限的能力差点丧命,若是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把自己从猛兽口中救下自己开始,便老老实实地学习生存知识,那时的老人已经年近八十,满头的白发却无法阻挡他的精气神,自第一眼见到他开始,苏裘便真心佩服这个老人,十几年与之相处,这个老人给予自己的知识能力,任他人是无法想象的,而自己对这个老人,除了全心的佩服外,他在与他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获得一种家的味道,待在这个老人身边,他有这在其他人面前没有的安静,而这次穆燕的去世,他多想有个温暖的臂弯任他依靠,那时的他还一度以为是锦儿时,渐渐成熟的他竟发现自己那段时间做了何种错事,龙跃纵然宠他娇惯他,但自己站在那个道德底线浑然顿悟的时候,那个令他温馨的女人却必须拒之门外。于是他选择了离开,回到这个温馨的地方,回到这个让他倍感家温暖的小屋内,回到这个年过九十的老人身边,静静地以一份孝子的身份守候在一旁。
默默看完老人为他精心准备的书籍。灯芯渐渐燃烧挥霍,在不经意间滑下灯油中,屋内的灯火顿时暗了几分,男子站起身来,取了灯旁的镊子轻轻夹起了滑落进灯油里的灯芯,裸露在空气中的草芯又终于燃烧起来。看到屋内又恢复到老人适合看书的亮度,男子转身回到位子。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屋内很静很静,男子动动僵直的双脚,待脚上麻麻的感觉消失后便又投入书中。木屋一阵细风吹过,吹落老人额前一个银色的白发,花白的头发在这寂寞的夜如此耀眼,一阵一阵滑落,掉落在老人手中紧握的竹简上,斜斜的挂着,就那般不平稳的悬着,仿佛努力在维持的平稳。或许这孤寂的夜晚,这个头发太明显,男子终于从那本书上转移到老人身上。老人盯着这竹简已经维持两个多时辰,这倒无奇怪,师傅时常如此参透一些书中的奥秘,但对着自己掉落的头发如此不理不睬,这可不像他的性格,若是放在平常,他一定拿起这白发数落它的不是,让自己对这个童心未泯的老人无奈至极。
苏裘放下手中的书籍,悄悄靠近,待到老人身边,但这种过于的淡定和沉寂让他有些不安。老人面部褶皱的皮肤下,一双晶亮的眼睛仍然执着盯着双手的竹简,但眼睛却……没有眨眼,没有气息,这是不好的讯息,男子轻轻握上老人皮皱巴巴的双手,但这两只曾多次扶起挫败自己的双手此时已近冰冷,宛如自己握过的冰雪,毫无声息,刺骨心寒。
“师傅……”声音掩在嗓子里。
老人的身躯终于不再支撑,渐渐倒下。苏裘抱紧那个瘦弱老人的躯体,强忍着内心的伤痛。
终究没有等到一百就去了,对于他师傅的仙逝,苏裘这些时日已多日筹算着,但还是那么快,来的那么措手不及。
大雪封山的三天内,苏裘为他师傅安排了后事,尸体如师傅遗愿,埋在那棵杨树下。尽管手指扒拉深刻被冰冷的雪冻的通红溃烂,但都要等师傅入土为安才安心。
老人不在的十几天内,他会早早起床,去河边碰碰运气,凿出一个洞,钓上一个上午的鱼,若是运气不错,中午就可以煮上一锅鲜美的鱼汤,两个饭碗,草草结束午餐。下午若是天气好的话便可晒晒太阳,看会师傅这些年的藏书,这次他不在耍顽皮,他好好看守师傅千辛万苦采来的草药,但每每回到那个空旷的屋内,男子会一个人在屋内走动,一个人走中。或许太无聊了,终于动起书架几百本藏书的念头。
直至在那堆书中,一封信封从书册中滑落,那熟悉的笔迹出现在他的面前,恍若那个慈祥的老人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颤巍巍拿起那份掉落在地上的信封:
徒儿:
当你看到这些,为师想必不能再陪伴你走下去。这些时日亏得于你的照顾,师傅这余下的日子过得很快活。师傅一生自由散漫惯,年老竟还被你这毛孩小子拴住,但为师并不后悔收你为徒。自第一次将你从黑熊下救下,那个遍体鳞伤却依旧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的小孩让为师一怔,徒儿你有异于他们的学习天赋,心性善良,你这些年的进步为师一直看在眼里,如今你大了,师傅也老了,与王室一脉相承的你不应留于深山陪伴为师这一把老骨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