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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庶女与谋 作者:水三芊(晋江2014-7-4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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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板上钉钉的事,老夫人也没有办法改变,何况对方是萧家?为了不委屈明玉,老夫人让明玉与萧如燕一前一后进门,也正因如此,萧如燕才会对明玉那样歹毒。且不说她栽赃明玉把她害死,只是前几年不发作时,就害得明玉小产了两次。
  苏万成点头。将当年放明玉走的事情说给老夫人。老夫人听罢悠悠叹了口气,“当真是老天有眼啊!”说罢立刻追问,“那孩子现在在哪?”
  “在西厢。”
  “西厢?”老夫人拧眉,“怎么跑那里去了?”说罢随即明白,“又是萧如燕?”
  苏万成点头。
  老夫人叹了口气,“西厢就西厢吧,离得远点倒也安生。”
  苏万成点点头,“儿子也是这样思量着的。”
  老夫人又道:“那孩子知道吗?”
  苏万成点头,“那孩子心思透亮,和明玉一样聪明。只是心性高,我不开口,她也不说。儿子觉得这样也好,免去萧如燕再使什么心眼。”
  “嗯。”老夫人点点头,“那你对她如何打算?”
  苏万成道:“再过个一年半载,给她许个好人家。对外称收她为义女,还是以苏家小姐的身份出嫁。”
  “也好。”老夫人站起身,扶着一旁丫鬟的手对苏万成道:“没什么事就下去吧,我该去念佛了。”
  苏万成看着老夫人要走,慌忙起身,“儿子还有事要拜托娘。”
  老夫人摆了摆手,“放心吧,那孩子是我的亲孙女,我不会不管不顾的。”说罢抬脚要走,却又顿住脚步。她看着苏万成,“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苏万成笑笑,“明珠。”
  老夫人点点头,“好名字。”说罢颇有深意的看了苏万成一眼,只叹明玉心思剔透,一语双关,既承掌上明珠之意,又含还君明珠的之心。殊不知,聪明如老夫人,却还是猜错了一半。明玉只当明珠是掌上明珠,从无还君明珠之意。若可以,她希望明珠一辈子都不要和萧如燕搭上边。
  六月廿六是老夫人的寿辰,往年都是在月中开始准备,可由于今年是六十大寿,府里上上下下从月初就开始忙活。不过这件事情与西厢没有多大关系。往年老夫人的寿宴,翠华都没有资格参与,今年本以为如往常一样,哪知月中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红燕竟突然上了门。
  红燕进了院子,四处打量了一圈,看起来对院子里清静雅致颇为赞赏。待看过一圈后,目光落在了翠华身上,“这院子的布置不像是你弄出来的。”
  翠华微垂着头,“是明珠弄出来的。”
  “明珠?”红燕笑着将目光转向明珠,平静无波的眸子闪现一丝波澜,随即化为平静。
  明珠感到红燕的目光,抬头朝红燕笑笑,低低问了声好,“红姑姑好。”
  红燕看着明珠晶亮的眸子,心头一酸,突然想起了明玉来。那孩子初来府里的时候,也如明珠一般,俏生生的模样,脆脆的喊了声“红姐姐”,接着脸上就像绽出了一朵花,明媚的让春光失了颜色。
  “你是明珠吧?”
  “是。”明珠依旧笑着,她长得与明玉并不十分相似,可红燕不知为何,看到她总是能想到明玉。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母女连心吧。
  红燕移开视线,深吸了口气,说起正事来,“廿六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不知如夫人准备的如何?”
  翠华大张着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明珠见状忙道:“如夫人已经着手准备了,不日就好。”
  红燕点点头,“如此甚好。”说罢满含深意的看了明珠一眼,对翠华道:“老夫人六十大寿,不欲外人打扰,来祝寿的都是自家人,到时你带着三小姐和小少爷一并去吧。”说罢顿了一下,指着明珠,“看着你心思活络,去了定会讨老夫人欢心,你也来吧。”
  明珠惊喜的看着红燕,重重点了点头,“谢谢红姑姑!”
  红燕微微笑了笑,对翠华道:“你快些准备吧,莫要到时候误了事。”
  送走红燕后,翠华紧张的看着明珠,“往年都没有参加过老夫人的寿宴,我哪里有准备啊?”
  明珠眨巴着眼睛笑笑,“现在里老夫人寿宴还有十日,来得及的。”
  翠华叹了口气,“我自然知道来得及,可你也知道西厢每月的俸银不多,贵重的东西买不起,廉价的哪里配得起老夫人?”说话间眼圈一红,眼泪看着就要往下掉。
  “哎呦!”明珠摇了摇翠华的手,“翠姐姐怎地这么不知变通?买来的东西哪里比得上心意?”说着凑到翠华耳边低语几句,翠华脸上立刻绽出了笑。可只那一瞬,又立刻垮了下来,“寿礼是不错,可短短十日哪里来得及?”
  “来得及!来得及!”明珠笑着朝苏月仪招招手,“月仪的娘亲是苏州人,绣工极佳,月仪自然不必多说。翠姐姐的绣活我也是见过的,更是不在话下。至于我,幼时好动,我娘总是让我绣花磨性子,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至于底布,今晚我便叫慕青去弄来。我们今晚开始绣,我估摸着七八天就能绣好了。”
  “真的可以吗?”翠华还是担心。
  明珠和苏月仪对视一眼,齐齐点了下头,“嗯!”
  当晚慕青便去弄来了底布,大红的段子,一看就知是上等品。翠华诧异的看着慕青,“你从哪里弄来的?”
  慕青看明珠一眼,笑道:“以前存下的东西,原本是要给明珠做嫁衣的。”
  “啊?这可使不得!”翠华有些为难,对于明珠和慕青,她已亏欠太多太多,哪能连明珠的嫁衣也厚着脸皮拿来用呢?
  明珠瞪慕青一眼,脸有些发烫。她清了清喉咙,“哪里使不得?没有嫁衣,不嫁便是,刚好合我意!”说罢自得的看着慕青,好像在说:我怕你啊?哼!再乱说话,那晚我说过的话就全不作数了!
  慕青揉揉鼻子,别开脸,“和如夫人开玩笑的,这个料子哪里能做嫁衣?最多是里衬。”
  “那……”翠华还在犹豫。明珠已经将底布拿过来拖着翠华往屋子里去,“翠姐姐再犹豫可真要来不及了!”说话间人已经进了屋子里。
  那晚明珠她们替换着睡觉,中间一刻都没歇下来。接连劳碌了八九日,直到廿四夜里才算完工。
  看着那大红底布上,金线密密麻麻绣成的字,翠华总算是松了口气。她亲自把绣图拿去洗干净,平整的晾在院子里,心情顿时舒畅起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重入苏家的机会,但是老夫人遣红燕来知会她,对于她来说已是无上的荣光。
  明珠抱臂笑看着翠华,心中很是亲近。这个女子虽然比自己大不了太多,可是她眉目间与母亲的相似,已经触动了明珠那颗对母亲迫切想念的心。她背过身轻轻揉了揉眼,不及反应,慕青已经将她拥进了怀里。不用细问,他知道明珠所想,“明珠,你还有我。”

  第十一章

  明珠第二日是被一声惊呼给吓醒的,她来不及穿戴好已冲出了房门。
  院子里,翠华失神的坐在地上,平整晾着绣图的架子上口空空如也。明珠费力的走到翠华身边,手轻搭在翠华肩上,声音干涩,“翠姐姐。”
  “明珠。”翠华哆嗦着嘴看着明珠,脸上挂满了泪,“没了,绣图不见了,该怎么办?”
  说话间,西厢所有的人都聚在了院子里。苏离年幼不知事,见母亲难过,自己也跟着伤心。苏月仪小脸惨白更是没有主意。庆喜是个粗人,此时抓耳挠腮的都没了主意。明珠和慕青相视一眼,眸子都有些暗淡。
  明珠自己心中尚乱,却不得不分心去顾及翠华的情绪。翠华抽抽噎噎的,“我这辈子已经如此,可离儿还小。他身份被苏家质疑,留不下又离不开,我……我……”翠华哽咽的再说不下去。
  明珠看着苏离挂满泪痕的脸,心中难过。这孩子是她的亲弟弟,就算不是,可这一个月来的相处明珠却是喜欢这孩子喜欢的紧。她朝苏离伸出手,苏离揉揉眼睛走到明珠身边。明珠将他抱在怀里,心中许下笃定的信念。她要把这苏家争回来,交到苏离手中。
  放开苏离,明珠缓慢的站起身。翠华紧拽着明珠的衣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不知为何,明珠明明比她小,可她却觉得明珠在就无比安心。她甚至觉得,明珠比自己更像是苏家的人。她和苏万成一样,外柔内刚,骨子里是聪颖和倔强。
  明珠掰了几次翠华的手掰不开,无奈蹲下身子,“也许昨晚风大把绣图吹走了,我去找找。”
  翠华摇头,“绣图一定是被萧如燕拿走了,不用找了。”
  “什么?”明珠嘴上这样问,心中一惊认定,手紧紧攥着,脸上表情冷凝,看得人心寒。
  “红姑来了西厢,不出半日全府上下肯定都会知道。”翠华说着无力的笑笑,“我说她怎么这次没动作,原来是要坐收渔利啊。”
  “那我去偷回来。”明珠愤愤瞪着眼,且不说那绣图的含义,单是那么多日不眠不休的心血就容不得萧如燕掠去。
  翠华摇头,“偷不回来的,她藏东西严实,不待你找到,恐怕她先贼喊捉贼。”
  明珠紧咬着下唇,脑中灵光忽现,想起自己幼时母亲教自己以舞作画,忍不住打了个响指,“有了!”
  翠华诧异的看着明珠面露喜色,眼泪也跟着止住,“什么?”
  明珠神秘一笑,“明日你便知道了!”说着一蹦一跳的回了房间,不一会穿戴整齐踱了出来。
  “你去哪?”慕青挡在明珠面前。明珠嘻嘻一笑,“买颜料。”
  “颜料?”慕青皱眉,“做什么?”
  明珠眨巴了下眼睛,忍不住想要大笑三声,却硬生生的憋住,“秘密。”
  慕青无奈摇摇头,“我陪你。”
  “不行!”明珠赶忙摇头,“你忘了鬼见愁了?”
  慕青叹气,“鬼见愁不除,难不成我躲一辈子?”说着拉过明珠的手,“何况我消失这么久,他们一定都在外面寻我,断不会留在京城了!何况我之前回过几次王府,不也没事吗?”
  明珠垂首思量半晌,觉得慕青说得有理,挣扎半晌终于点了头。不过,明珠嘴上虽同意了,上街却是直奔铺子,眼睛都没往边瞄,买好东西之后立刻拖着慕青回苏府。哪知路刚走一半,慕青忽的顿住步子。明珠疑惑的看着慕青,“怎么?”
  “有人跟着,别回头。”慕青放缓步子,紧攥着明珠的手,低声道:“待会若有人为难我,你尽管跑。”
  “那怎么行?”明珠性子一拧,“路见不平还拔刀相助呢!我就在你身边,怎么可以跑呢?”
  慕青气苦的看着明珠,“你武功不行,留下来岂不是拖累我?”
  明珠想想,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还真要拖累慕青,这样想着,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要跑了,你可撑住,我去搬救兵!”
  慕青点点头,却忍不住想,那是不是就要站在原地打不过也不能跑呢?
  慕青和明珠七转八转的到了人少的地方,步子还没站稳,身后一道厉风袭来。慕青推明珠一把,两个人一块在地上打了个滚。刚一躲开,一把雪亮的钢刀便劈了过来。明珠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刚说完便看到一下子窜出来五个人将慕青团团围住。
  那几个人全部黑巾蒙面,警惕的盯着慕青。其中一人冷冷讥道:“穆王爷当真聪明的紧,把我们兄弟几人骗出去,自己竟就躲在皇城脚下。”
  慕青负手立在那,不言不语,眼睛却仔仔细细盯着他们。
  那几人见慕青不开腔,也不欲废话,相视一眼,立刻朝慕青飞扑过去。明珠傻坐在地上,看着青衣与黑衣交错,脑中一片空白。她紧抓着地上的青草,手不经意碰到一旁的石头,拿起来就冲了过去。
  那些人没料到明珠会参与进来,一个不妨,其中一人头上竟被砸出了个窟窿来。他回头怒瞪明珠一眼,举刀就向明珠砍来。明珠惊呼一声,抱头乱窜。那些人全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平日里一招一式都经过严格的计较,遇上明珠这般乱跑,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慕青那里被五人缠着,无暇分身,对明珠喊道:“刚刚答应我什么了?”
  明珠想起刚刚说的话,多少都有些玩笑成分,现在让她跑,她哪里肯?
  慕青见明珠绕着圈子跑,死活不离开,急道:“再不去搬救兵,我们都得死!”
  明珠身子一僵,回头看慕青一眼,一咬牙朝着来路奔逃。
  追着明珠的那个杀手见明珠逃走,也不去追,对于他们来说,命都是有价的,没人买明珠的命,自己何必费力?看着明珠跑开,那人又加入战团与其余几人一起围攻起慕青来。
  慕青武艺不差,可对着这几个训练有素的人,却是吃力不行,现在还能撑一撑,只怕时间一拖,自己肯定命丧此处。
  明珠玩命的往外跑,慌不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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