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过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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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里尔,最聪明的人不是自私的人,而是不会爱别人的人。所以他总是提醒自己,自己不爱安,不爱。还是因为,一切都晚了。
不禁笑自己婆婆妈妈的,洗完澡出去。坐在沙发上,又拿起了下午得到的资料。
“伊耳谜?揍敌客……”
知道这个人,是四年前的初夏。
无意中看到一个关于伏杀揍敌客家杀手的任务,赏金特别的丰厚。而且那几乎是他一直以来看到过最刺激的任务了,遵从了内心的意愿,他爽快的接受了任务。后来收到了稍微详细的一点资料:揍敌客家的长子,姓名未知,年龄未知,能力未知……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接了雇主委托的假任务,知道他这次行动的目标。资料中还附带了几张模糊的照片,显然是偷拍的了。
不过看着照片的时候,自己却完全被震在那了。照片中有两张是他杀人时的抓拍,剩下的全部都是他和一个男孩手拉手的出入各种场合的场景。
那个男孩,淡黄色长发,瓜子脸,柳肩,削瘦身材,有着一双世间少有的淡黄色眸子。
安!?
呵,不是不喜欢男孩吗,现在还不是跟个男的亲亲我我!
那时觉得心里翻江倒海的,高兴、嫉妒、心酸……总之是什么感觉都有。房间里好像凭空多出来好多的小人,在自己旁边争吵不休,一个个都理直气壮的对他喊:
“西索,你看你看,安这个小贱人现在不还是过的好好的,说不定早对别人投怀送抱了。你瞧瞧,你这些年又痛苦又追寻的,简直像一个傻瓜。杀了他杀了他,为什么被辜负的总是你啊,这不公平。”
“西索,不是这样的。安的品性你还不了解吗!一定是揍敌客家的杀人魔趁人之危,趁这次任务的机会杀了那个人,你的公主在等待你去解救他。
“西索,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放开吧,安知道了贝里尔的死是不会原谅你的。就算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也无法违背贝里尔的死志而和你在一起的。你会更加痛苦的。”
58、丝缕 。。。
“对,西索,你再去干预他的生活,不但你会痛苦,安也会痛苦的。你忍心让他一辈子愧疚,恨你吗。你会毁了他的。西索,你们在一起只会彼此伤害。”
“西索你看,照片上的安笑得多开心,他会幸福的,没有你他也会幸福的。放他幸福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弃任务,离开的远远的。你曾经不说过要守卫他的幸福吗,现在就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可是你甘心吗?西索,你守护了、等待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偏偏你要自动退出呢。”
“不是想退出,而是不得不退出!”
……其中一个声音是最安静的,却也是最有媚惑力的:
“西索,你想他了,你想的要死了。无论怎样,去看看他吧……就看一眼也好。”
这个声音终于战胜了别的,他决定还是参与这次任务。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想太多了也没有用。
其实心里总有一点点不安的。按理说这次雇主设的陷阱并不是毫无破绽的,揍敌客家竟然还接了,还把任务给了还未成年的孩子。这其中的意味着实值得人反复思量。没准这就是一个计中计,揍敌客家借此杀一儆百让世人别再打它主意,这也说不定。决心不再理会那些愚昧自大的白痴们,自己行动时要留个心眼。
行动当天,其它的猎人们一个一个都跃跃欲试、兴奋不已,觉得已经胜券在握,更期盼自己幸运些能拿到头筹。西索却相当不屑,一群人围攻一个小孩,胜利了也不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自己更在意的是周围有没有设伏。
西索显然低估了这个只被他认为是诱饵的孩子的实力。
当所有人都一下子冲了上去,西索只是把自己隐到了暗处,一边探查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观察着前面的战况。渐渐的,注意力就被完全吸引到了前方。
那个小孩很强!
即使被那么多人围攻,也没有慌乱的痕迹,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起先,他还用着长钉射杀着赏金猎人们。后来,那堆人凭借着人海战术,牺牲了一堆最笨的笨蛋,靠近了他。这时,善于远程攻击的男孩显然开始吃亏,他索性用手作为武器。指甲好像变异了似的,疯长成狰狞的利刃。转瞬之间,又死了一堆比较笨的笨蛋。
对于这不上不下的状态,当时自己感觉十分的不耐。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拿出了几张纸牌就划了过去。对暗处西索毫无防备的男孩被击中了肩臂,同时防守也露出了巨大的破绽,围攻几个人乘机砍了他数刀。
形势一下子逆转过来。
那个男孩显然受了重伤,大腿腰腹不知被砍了多少刀,别人的血掺杂着自己的血流了满身,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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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从地狱的血海里爬出的。
西索有一些怔愣了,无论是那抽出的指甲,还是那满身的鲜血,亦或是周围的杂碎,一切都熟悉无比。对,就是那次,西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安使用念的场景。虽然自己当时看得模糊,记忆却无比的清晰。
那小孩极为顽强,虽然身受重伤,但士气不减。动作缓了不少,出手却依旧狠决,爪下亡灵又添不少。
群殴往往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人多的一方受挫了,那么离心离德就会成为必然。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如果大家齐心合力,那小孩必死无疑。可是笨蛋都死光了,下面哪一个聪明人想做牺牲品呢。所有人都停止了攻击,与那个小孩对峙着,时不时的喊着什么“你已经没有可能了”“放弃抵抗,饶你一命”之类的白痴话。
那小孩显然是个聪明人,明智的没有和众人耗时间,而是干脆利落的杀了周围的几个。
看到这一场景,几个笨蛋压着内心的恐惧倡议道:“揍敌客家的都是恶魔,今天我们成功不了,下次再来。”
人们纷纷应和。
他几乎能听见老奸巨猾的人内心的声音,能保住自己的命,又能让别人担下临阵退缩的责任,何乐而不为呢。
真是丑陋啊,自己不禁讥讽的笑了。
前面的杂碎们已经逃的光光了,只剩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孩。不是没想过现在趁人之威杀了那人,不过为了让自己不做后悔的事情,他决定还是继续观望。
那小孩摇摇晃晃的离开。
去哪?他不禁跟上。可刚迈了一步,就觉得一股凛冽的杀气袭来,顺着杀气望去是一位银发的壮年男子。原来真的有埋伏,自己竟压根就没有发现,那人的实力真是让人战栗。不过他对自己的亲人也真是狠心啊,那小孩受了如此之重伤他也不出手。不经又揣摩起了揍敌客家的用意。也许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老板们也不过是揍敌客家信手拈来的道具,我们都被利用了,被耍了。
他当然不会义愤填膺的跟强者较劲,只是用念在空中写上“我没有恶意”的字样。那人不再理会自己,跟上了踉跄前行的小孩。
默许了?他也跟了上去。
不知穿过了几道阴暗偏僻的小道,那人的血也不知流了多少。几次摔倒,又挣扎的站起摇晃着往前走。他是笨蛋吗,不会给自己治伤吗,这跟寻死有什么区别?到底什么在支撑他,还是说有什么无论如何都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见的……人?
想至此,怒火就不可抑制的飙升,甚至不自觉的放出了杀气,“就那么想见安,我看你变成了一具死尸了还怎么看!”
这时,前面银发男人回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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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瞪了自己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自己也不得不压下杀意继续跟着。
终于那小孩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掏出兜里浸血的手机打起了电话,可刚说了一句就晕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自己日思夜想的声音,声声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伊耳谜,伊耳谜”。
他真要气疯了!
没多久,安就被人领了来,那一刻自己才知道他的眼睛坏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得不让人引领着走路,而他和那个叫伊耳谜的关系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看他跌倒在地,心里就忍不住的揪痛了一下,这两年他一定过得不比自己好吧。身子弱,又盲了眼。是那个叫伊耳谜的一直照顾他的?
看着安摸索伊耳谜之后露出安心的笑脸,自己心里又不禁苦涩起来,甚至有些害怕。
于是也管不住自己的脚,径直的往前走去。突然被大力的拽住,,那银发男人愉快的笑着,说:“小子,别坏我好事。”
自己这才回过神来,暗叹自己不理智,就算此刻上前,自己又能怎样呢。内心深处其实是害怕着和安重逢的……
…………
回想结束,再看看手中薄薄的资料,突然烦躁不已。将纸张撕得粉碎摔了出去,于是白色的蝴蝶飞了一屋子
这些资料是自己在网上悬赏了三年才得到的一点,却花去了他十数亿戒尼。
如果说对伊耳谜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也不为过。只是“钟”的憎恨之“情”,“倾”的是杀戮之“心”。
他从没有这么执着的想杀一个人。
那些日子自己一直躲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安为那个男孩做了那么多,直到他随着那男孩回到揍敌客家。心里明明知道不该看下去,越观望就会越伤心。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是想看着他,看他的恬淡,看他的笑。明明知道不该再犹豫,可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想期望。明明知道自己该为他祝福,可就是抑制不住的难过、疼痛。当安踏进揍敌客家的一瞬,心似乎都被撕裂了。
疼……
自己是真的想过上前去挽留他,要回他。甚至有一次他已经决定上前拽住安,带他浪迹天涯。可是那个银发男子又一次的阻止了他,那人说揍敌客家要比他更有能力给安想要的,那人说他们会治好安的眼睛和他孱弱的身子,那人还说……
总之他放弃了,不光是因为银发男子种种诱人的条件。如果安不能爱他,至少让安不要恨他。那个秘密将腐烂于心,而安将自由而幸福的活在这世间。、
至少应该是这样的……
那时自己的伤心、挣扎、黯然退场,换回的竟是安不到半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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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驱逐,之后又下落不明。
是的,他自此以后就十分十分的恨,恨那个男孩,恨那个银发男子,也恨自己。
从此,揍敌客家的长子就位列自己必杀之人名单的榜首。
可是,一切都不顺利。安消失之后,伊耳谜也就莫名其妙的沉寂下来了,前两年来几乎没有接过任何任务。近一年才逐渐出现他的消息。最近他只接一些极简单的任务,执行任务时还必带着一个全身攘得严实的小孩——传说中揍敌客家被定为继承人的幼子。
最近才有了消息,那个继承人会参加天空之城的比赛,想来哥哥兼启蒙老师的伊耳谜也极有可能暗中保护。这一次自己一定要杀了他。
一切都计算好了,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他在天空竞技场遇见了安,近四年没见的安。
那天,西索在比赛的名单里看到一个比较符合条件的小孩。当他走进赛场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只是一瞬间,他就注意到隐没于疯狂人潮的安。先感觉到的是他的圆,接着视线就再也无法离开。那是西索从没见过的安,穿着高领的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宽沿的帽子。那张秀美的脸就几乎完全隐没与帽檐和领子里。漂亮的淡黄色长发也被扎起,严实的塞进衣服里。从前的安从不会穿黑色的衣服,从前的安不会如此的没有存在感,从前的安不会如此的寂寞淡漠,从前……
心中的恨意更盛。
下一刻,他没有走进会场,反而躲在了门后。想见他,却不想他见到自己。
从来不知低调为何物的自己,竟也学会了掩饰。穿普通的衣服,梳正常的发型,戴几乎能将半张脸遮起的墨镜,“绝”自己的念。也许这一生所有的破例都只会为这一个人。
安,每到的一场比赛,自己也必到。只是看着他,不多做什么。看着安竟能整整一场比赛都不动不笑,只是安静的坐着,完全像一个木偶一样,游离与这个世界。看到这样的安,就越发的痛恨……
终于有一天,针对揍敌客家的复仇者出现了,之后那得叫做伊耳谜的男人也出现了。那一刻,并没有看自己“日思夜想”的仇人,而是慌张的将目光转向安。安受伤表情却深深刺痛自己。
自己从没有如此的想马上杀死那个叫伊耳谜的人。
他悄悄的退出了会场,跟上了那个易容得邋遢无比男子。在人少的巷口,堵住了那人的去路。
那人一如多年前的冷静,更盛当年的死板。
“寻仇的?”
“不是呢~~”
“那麻烦让一下,我有事。”
有意思……自己不禁咧起了嘴角。
那人皱了皱眉头,“那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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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揍敌客家的长子决斗呢,堵上性命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