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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月寒-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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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柳贾贤并没有急着上前去夺他的命,也许他真的很肯定,奔马飞腾的命已经掌控在了自己手中。因为他不相信,没有人能撑得住九寒七煞毒两次的侵袭,即使象中原里黎顾雏,云萧逸那样的高手也不会例外,奔马飞腾再厉害也无非在与那些人的武功与内心在伯仲之间。

    奔马飞腾闪动着愤愤火烛般的眸子,他的瞳孔开始在急剧地收缩着,他不甘心,也不敢相信,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他也不敢承认,让柳贾贤这等无耻小人作威作福。

    “啊——”的一声长叫,不知耗费了奔马飞腾多少的气力,但奔马飞腾认为,倘若只剩下了一口气,也要把柳贾贤骂得痛快。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对柳贾贤没有丝毫的触动,他现在的心就如磐石一样,不会在意别人是怎样的说自己,更不会用良心去谴责自己的行为。

    奔马飞腾道:“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奔马飞腾越骂;柳贾贤笑的就越甚;他喜 欢'炫。书。网'看别人狼狈时的样子;他也喜 欢'炫。书。网'听别人只剩下一口气时伸着脖子对自己愤然的咒骂;尤其是奔马飞腾这样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柳贾贤没有让奔马飞腾住口,但奔马飞腾却骂的越来越兴奋,他没有止住口,他似乎真的想用自己所余下的几口气全然放在咒骂柳贾贤的身上。

    脸皮再厚,再恬不知耻,卑鄙下流的人也不会愿意听他人连声在那里肆无忌惮地骂着自己。他不是厌恶唾骂时的文字有多么的难听,而是恼怒于一个将要死于自己手上的人,仍然还是鄙薄着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柳贾贤怒吼道:“住口,北方奔马飞腾,你若想晚些死,就闭上你的那张臭嘴。”

    奔马飞腾听后又“哈哈”几声狂笑,狂笑声似乎可响破九霄,将已经沉睡的神灵惊醒,将嫦娥所在月宫中的玉兔惊的乱跑,天边的一抹乌云,似乎也被奔马飞腾那响彻云霄的笑声惊的四散飘扬,其中一片阴云,忽地掩住了明月,两人在地上的影子瞬时被黑暗所吞没。

    随着黑暗的来袭,奔马飞腾也止住了笑声,脸色阴沉而抑郁,象鬼府中的神煞,有让万物俱毁的阴冷。

    奔马飞腾道:“你,你以为我中了两次毒,你真的就有杀我的本事吗?”

    奔马飞腾说此话时的语气显得底气十足,因为他想用自己仅存的几口气来威慑柳贾贤。虽然他与柳贾贤仅是刚刚相识,但他却深知,象柳贾贤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做事谨慎小心,也从不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

    柳贾贤看见奔马飞腾这时突然挺直了腰板,很有威势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说话的底气还那么的洪亮,不禁怔了一下,因为他不敢相信奔马飞腾真的会是百毒不侵,即使受了两次九寒七煞毒侵袭,依然可以使他气势汹汹,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柳贾贤的心理果真是矛盾了,他现在想得则是自己是否应该趁此逃离奔马飞腾的视线范围,他怕死怕得要命,他不会对生命有半点儿的马虎,他可以用金山银山甚至是自己的至亲至爱作为赌注,但是他可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生命下注的。

    奔马飞腾在运气,其实他也很怕,他怕柳贾贤的剑,他很了解自己目前的状况只是外强中干,他不敢拖延时间。但奔马飞腾与柳贾贤最大的区别是,他敢赌,但是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至亲至爱下为赌注,然而他却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作出最后的搏弈。

    身出于江湖,不忌讳恋财贪色,但是最忌讳,更是致命的忌讳便是——惜命。一个人如若太在意自己的性命了,那么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里,他的命也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所以,江湖是残忍的,在这里,人的命运也是那么的可怜。无论是云萧逸那样的豪门公子,黎顾雏那样的江湖游子,冷月那样的大家闺秀,红妩娘那样的妖艳妓女,还是奔马飞腾这样身藏不露的高手,只要他们涉足于江湖,那么他们的命也就变得一样平凡了,只会有一个字将永远伴随着他们,那便是死。

    越怕死的人,他们将会死的越凄惨,不怕死的人,或许他们反倒可以益寿延年。

    奔马飞腾明白这一点,他也能做到这一点,但柳贾贤虽然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却做不到象奔马飞腾那么的超然,正因如此,身中剧毒的奔马飞腾在一点点向前挪动着步子,处于优势的柳贾贤在畏畏缩缩地向后退着步子。

    奔马飞腾这时就如一座空城,但在柳贾贤眼中,那却是一座壁垒森严的城池,令人望而生畏,不可向迩。

    笼住明月的那团云正在向一旁慢慢地挪动,遮挡明月那片云开始变薄,变得象黑色的丝纱一样,透过那层薄薄的黑纱,有些发暗的月光打在了奔马飞腾的脸上,那阴阳怪异的脸庞不禁让柳贾贤浑身上下布满了鸡皮疙瘩,有种森然恐怖的感觉。

    奔马飞腾依然强忍着体内冷热交替所给自己带来的痛苦,说道:“呵呵,你怕了,但你怕的没错,你怕死,但我北方奔马飞腾却有足够的实力。”

    柳贾贤不否认,但是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他恐惧在言语之间,让奔马飞腾太深了解自己,即使这时,奔马飞腾已然很了解柳贾贤。

    柳贾贤这时也不敢回头,因为他怕此刻若真的一回头,就再也没有机会将头转回来了。在柳贾贤的眼中,奔马飞腾的剑太快,快的简直叫人难以置信。他在后退,但他并不知道后面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还能后退多少步,但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选。

    现实里,没有那么长的路可以叫柳贾贤无限地退步,残忍的江湖更不会去怜悯谁的命,无论那人是善还是恶。当柳贾贤的脚跟触及到了一堵墙的时候,不知道这到底是柳贾贤的不幸还是奔马飞腾的不幸。

    奔马飞腾沉着地说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的死期已经到了。”

    由于奔马飞腾在说话的时候用内力强制地护住了心脉,这导致气力不佳,毒素冲破了他的鼻腔。他只感到自己的鼻子上的血管已爆裂。他知道,在这饿虎扑食之时是不允许让柳贾贤看出自己已经是毒血四溢,所以他的头向上微仰,只觉得自己的鼻血在“扑通扑通”地下咽。

    柳贾贤也握住了宝剑,他虽然已经信服奔马飞腾是百毒不侵的了,但他却不想就这样不战而败。在江湖里,有时候败了就等于死。

    那片薄薄的黑纱也渐渐地散去了,明月又露了出来,那么的冷,似乎剑上的寒是明月所传递上去的。

    冷月,月有多冷?也许江湖有多冷,月就有多冷。寒刀,刀有多残?或许人命有多卑微渺小,刀就有多残。

    此刻,月光冷淡,晓雾迷朦,黎明将至,寒夜将尽。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似乎这个夜要被血腥所纪念。奔马飞腾举起了剑,他的气力也只能勉强的将剑举到与肩其平,这是杀人最好的位置,向上一点儿,一剑封喉,向下一点儿,一剑灌胸。
87。正文…第87章
    柳贾贤也紧紧地握住了剑,准备瞬时迸发。但柳贾贤此时握剑,只是安求自己在临死之前,还能保持着踏实的心态。他很肯定奔马飞腾,肯定他的剑法是又阴,又狠,又冷,又快,又准,有神仙的妙笔一样飘然,有万马齐喑的气势,也有着小溪流水的超然。

    剑寒,月冷,这一剑又会是谁流血?

    然而,这一剑另柳贾贤失望了,但柳贾贤读对奔马飞腾的失望便意味着自己的幸运。奔马飞腾的这一剑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慢还要慢很多,不仅是慢,剑也在颤抖着,没有方向地向前,这绝对不是奔马飞腾清醒时的手法。柳贾贤这时大笑,他很确定,奔马飞腾并不是百毒不侵,他现在已经是毒血攻身了,刚才所表现的,只不过是兴师作态罢了。

    奔马飞腾的剑在离柳贾贤身前一寸的地方停止了,他或许已经没有了力气,没有力气再让剑向前一寸。

    风清冷,夜凄凉,凄恻里飘来了阵阵哀伤。在这里,潜存着死亡,潜存着一个时代的变化。北方奔马飞腾无力,在他看到柳贾贤从他的剑下逃走,从自己的额头上掠过之时,在他的眼帘中所闪现的并不是自己身上血花四溅的场景,而是看到了一位身披绯红色长袍的飘然女子——红妩娘。

    也许爱的力量是伟大的,正是在这形式危机之时,他的眼帘闪现出红妩娘那超然的气质,又燃起了他新的力量,虽然身中剧毒,但是他的剑在告诉着他:“主人,你是不会死的。”

    柳贾贤就在他的身后,见他弯着腰,一手执剑狼狈不堪的背影,不禁高声笑道:“哈哈哈哈……北方奔马飞腾,我已经说过了,再百毒不侵的人,也难逃九寒七煞毒的毒性,今天,不是我柳贾贤的死期,明年的今天,我看是倒是你北方奔马飞腾的祭日。”

    说完,柳贾贤又狂笑不止,但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即使他看着奔马飞腾依然如此狼狈地背对着站在自己身前。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把剑,并且准备刺穿奔马飞腾。

    奔马飞腾这时就好似一个新生儿一样,又重新燃起了活力,随着一声:“是吗?”他急速地转过身来,他的剑也直奔着柳贾贤而去,柳贾贤虽然也将剑刺来,但是他的剑远不及奔马飞腾的剑快,也不及他的剑狠。

    瞬时,两剑相交,只听“铛”的一声响,柳贾贤的剑被打在了地上,这时他也吓得心胆俱裂。他认为此刻是一场梦,一场起于现实而又不属于虚幻的梦。柳贾贤顿时满脑子空白,他忘记了奔马飞腾身中剧毒,他也再次相信,奔马飞腾真的是百毒不侵的。

    但奔马飞腾刚才的那一剑真是消耗掉他身体内全部的气力,当他的剑刚指于柳贾贤时,柳贾贤急速转身,匆匆而逃,他不敢看,他不敢看奔马飞腾的追踪,但幸亏他没有回头去看,因为这时奔马飞腾已经将剑当成了拐杖,拄在了地上。只见他的鼻孔与嘴中,溢出了好多好多鲜血,在清冷月光的笼罩之下,他的脸映的比白纸还要苍白几许。

    “我没有死,我还没有死。”

    奔马飞腾仗剑唉声叹气地说,或许他认为这是上苍对自己的照顾,没让自己倒下。但他也深知此地的危险,他的这种预感是一位久在江湖的人的任何事的警觉。他没有力气,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就在此地沉沦,举步不前。

    不怕死的人,并不代表他渴求死。他不能死,所以他拖着那柄长为三丈二寸,重达十八斤的长剑,在明月铺散的道路上前行。夜凉,让他觉得自己体内之寒在与外界的阴冷交错相替着,但是寒冷并没有错乱他心中原本就清醒的意志,因为在他心中存在浓浓的爱,也是敢去表达的那份爱,更是自己在寻找着的那份似有若无飘渺的爱。

    “红妩娘,燕姑娘,你到底在哪里?”

    奔马飞腾在扯着他那略有些沙哑的喉咙,声音响彻在这宁谧的夜晚。他漫无方向地向前走着,发现这条路实在是越走越长,长到了到里黎明也走不到尽头,或许这辈子也将延续蜿蜒,因为他的这条路不取决于何时才能走出这条小巷,而是何时才能看到红妩娘。

    拂晓将至,月色渐渐而去。黑夜敷衍了江湖里的血腥,白昼又将带给人们怎样的道路?江湖就是一条不归路,这里有刀,剑,酒,肉,血,狂杀……

    奔马飞腾很累,可是他不敢睡,这是因为他非 常(炫…书…网)害怕自己一闭眼,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的机会了。他强忍着自己体内的剧毒所带来的疼痛。他依然缓步向前,路随毫无目的,但心却有着很清晰的向往。

    “我,我这是在哪里,我在这儿睡了多久了?”

    红妩娘躺在郊外的荒林之中,忽地被晨雾夹杂的寒意给冻醒。凉风瑟瑟又带叫她的凄苦曼延。她的心很平静,因为她是在睡梦中。沉睡和好似死亡一样,也只有在睡梦里,人才不会去想,不去思考,也只要在那个暂无心肺的领域中,她才有可能去忘记。

    红妩娘的目光了望远方,在晨雾的模糊中,她看不到自己最初所想的未来。但清晨的凉意也给她带来一阵精神上的开阔。

    刹那,红妩娘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右臂有些疼痛,她蓦地用手去触摸,那已经成了往事,但那不堪的记忆又叫她那平静的心开始浮躁。她好恨,她很不理解,同样她也爱着,否则在她潜意识里,也就不会对黎顾雏是那么的挂念。

    当红妩娘触及到那飘飘的衣袖在清风习习中飘荡之时,她流下了泪,慌张地道:“我的胳膊那?我的胳膊,黎顾雏,难道你的心全部给了西门冷月了吗?难道她就那么重要,那么的值得你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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