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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月寒-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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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顾雏一剑在手,剑尖点地,尘杂迎风而过,吹打在他的下肢上。黎顾雏的眼前已经没有了红妩娘的身影,不过,他并没有急于转身,或许他在潜意识里,他相信红妩娘不会趁自己不备,从背后袭来。

    黎顾雏渊默地说道:“红妩娘,难怪你会无声无息地杀死那么多的人,你竟然如此轻易地躲过我致命的一剑,不过……”

    红妩娘立忙打断了黎顾雏的话,道:“你对我又留了情,否则我现在早已死了。”

    其实,红妩娘并没有感觉到黎顾雏对自己手下留有情面,她这么说只不过是在虚幻,因为他是多么希望黎顾雏象对其他女人一样对待自己,在剑刃之下给自己留有一些余地,哪怕是一点点也行。

    黎顾雏的回答似乎永远都不会让红妩娘感到意外,但是红妩娘总是会在有准备时受到意外的伤害。

    黎顾雏道:“我并没有留情,我对你这样阴狠毒辣的女人是不会留半点儿情面的。”

    红妩娘此刻长叹一声道:“倘若你对要杀你的人都能象对待我一样,恐怕今天我就不会在这里和你厮打了。黎顾雏,待我死之后,你一定要记住,在这个江湖里,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世间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夺命红妩娘,世界上也不会有第二个甘愿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

    听了红妩娘这渊默而又深情的言语,黎顾雏倍感诧异,更多的则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句话丝毫没有让黎顾雏心软。因为冷月在他的心里有着任何人都难以取代的位置。冷月被红妩娘所杀,这根本就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黎顾雏很红妩娘是种深入骨髓的恨,他不会因红妩娘这很是荒谬的话而改变自己那颗杀戮的心。

    黎顾雏不禁问道:“你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在我面前做作了,你以为我会怜悯你?”

    红妩娘叹道:“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我杀了西门冷月,自然也不敢奢求你对我的怜悯,但我只想让你记住我今天的话,一个人在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想记住总不记不住要好吧!”

    黎顾雏道:“记下了,因为你说的很对。”

    红妩娘点了点头,也许她也因黎顾雏说出此话,而认为自己可以安心的走了。

    红妩娘的脸色立刻又变得严肃,阴沉了许多。无论怎样,她永远不会平衡得了对黎顾雏爱与恨的那条界限。

    红妩娘说道:“黎顾雏,早已想领教你的飘香剑法了,今日能死在飘香剑客的手上,看来也不枉此生啊!”

    黎顾雏听后,迅速地回转过身,双眸喷发着象或一样的颜色,道:“好,成全你。”

    红妩娘体态轻盈,直飞于黎顾雏面前,飘飘衣袖沛然成荫,她的心里也已忘我,完全将自己置身于这场生死之战中,没有了爱,没有了恨,没有了情,没有了义,没有了忧愁,没有了寂寞……她只有一颗可以对待敌人的心,哪怕那并不是她内心所想。

    黎顾雏的断情剑已出,剑卷于红妩娘的衣袖之中,虽拔不出来,但剑上所散发的缕缕香气,足可以透过红妩娘那轻纱而制的衣服,让红妩娘葬于那无情的剑下。

    香气四溢,在风中四散弥漫。红妩娘显得有些眩晕,她只觉得自己的衣袖在对那柄散发香气的断情剑松弛着,她也突然意识到,只要自己卷不住飘香剑的那一刻,就是自己死亡的那一瞬间。

    天下间少有人不怕黎顾雏,没有人不怕断情剑上所散发的芬芳。

    黎顾雏这时猛然一用力,红妩娘的衣袖就如片片飞花一样,零散地飘落在了地上。刹那间,地上断断续续铺落着象被血染色的白纱。风将这些丝纱盘旋卷起,形成了旋涡。黎顾雏瞬时冲破了那道旋涡,一剑直逼于红妩娘的咽喉处。

    红妩娘侧身闪躲,断情剑擦着她的脖颈而过,幸亏断情剑只是一把木剑,一剑划过并没有给红妩娘脖子上留下什么伤,但剑香掠过时,带给红妩娘那瞬间的疼痛,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红妩娘“啊”的一声吼叫,这不禁让黎顾雏内心一凛,他看到了红妩娘那泛出盈盈泪珠的眸子,一下子又不忍再出第二剑。

    但杀冷月之仇,杀害家人之恨,不允许黎顾雏此刻有恻隐之心。也正因为在他心中存有那么一番情感,断情剑再次推动了那么一种好似无形利刃的香气扑于红妩娘身前,红妩娘忍着刀割般的疼痛,一掌直奔黎顾雏的胸前。

    红妩娘掌中带风,风中含刃,刃里有针,她使出了百分之百的动力,但她也知道,即使这样也是无法打过黎顾雏的,她这么做只是想再和黎顾雏僵持一会儿。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是最真实的,在这一刹那,真实的红妩娘的心里已没了恨,取而代之的则是爱,她爱黎顾雏对感情的痴迷,她欣赏黎顾雏的大义凛然,她并不后悔自己曾对黎顾雏所付出的一切,哪怕自己真的亡命于黎顾雏的剑下。

    黎顾雏快步游动,身影斜斜,红妩娘一掌落空,另一掌又跟上,就这样双掌交替。霍然,黎顾雏凌空后转,就在身体在空中滞留之时,断情剑再次直对于红妩娘的额头。红妩娘见剑影朔朔地在自己面前闪动,心中一凛又连退数步,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黎顾雏此刻也从空中翻转到地面,直立于红妩娘面前。

    红妩娘顿时大笑道:“黎顾雏,我刚才已经尽了我最大的气力,倘若你在稍微发点威,我将必死无疑。”

    黎顾雏不留情面地说道:“不用你操心,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的。”

    于是,红妩娘很从容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黎顾雏一剑逼来,红妩娘自知黎顾雏这一剑已然尽了全力。她双帘垂下,面前漆黑,朦胧中,她冥想着黎顾雏的这一剑将是对自己的怎样的一剑,记忆中,她看到了那位八岁大的小男孩,耳畔萦绕起当初那句至今难忘的承诺——照顾你一生。

    在红妩娘的脸上,遍布了那不露声色的淡淡的微笑,风吹过,带来了她从未有过的清爽。或许,红妩娘看待死亡,真的就是一种解脱吧!

    黎顾雏剑一扬,香飘远,无形的剑刃并没有中于红妩娘的要害。都说飘香剑杀人是不会带血的,但是,黎顾雏并没有让这把剑杀人,而是让红妩娘留了血。

    红妩娘的双眼蓦然一睁,象被噩梦惊醒一样,发出了一种惨痛的嘶叫。她的右臂少了半截,但是黎顾雏这一剑只断了她的手臂,并没有断了她的衣袖。轻纱垂落,透过轻纱,你可以看到红妩娘的断臂处在向下滴血。

    红妩娘并没有感恩黎顾雏并没有杀了自己,也许,她真的想去死,与其断臂还不如去死。她很痛苦,心痛远远超过了断臂之痛。女人的残疾不光是躯体上的不完整,更是容貌下的遗憾。

    红妩娘道:“为什么不杀我?”

    黎顾雏道:“我不杀女人,但我也会让我恨的女人付出代价,从今以后,你我之间的帐一笔勾销,互不相歉。”

    这一剑,黎顾雏也隐含了巨大的痛楚,他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不杀了红妩娘,他也费解,为何刚才竟对红妩娘手软。但黎顾雏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红妩娘听了黎顾雏的话,也留下了道道哀伤,怒道:“好,我歉你一条命,早晚会还你的。”

    说完,伴着那浅浅的啜泣声,红妩娘拂袖而去。

    黎顾雏发怔在那儿,望着红妩娘纤细的倩影,他也是一脸的茫然,垂头思索红妩娘为何说那句话。
72。正文…第72章
    云萧逸永远不会忘记与黎顾雏的那场比武,因为此刻那将要来的比武对云萧逸太过重要了,他要用胜利来慰藉游牧童子的在天之灵。

    千佛山之约,距离现在只有六天,在这六天里,云萧逸认为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做。他要找狄冷霄,他要找冰域狂魔,他要告诉狄冷霄自己遇到过游牧童子的事,也要告诉她不要再在江湖上闯荡,找什么冰域狂魔了。

    冰域狂魔在江湖上也算个高手了,但是他在江湖上的资历要老一些。在郎六那个时代,冰域狂魔以一招魔风爪毒险些打败了上个时代的风云人物快手斩郎六,不过,在最后他还是以半招的弱势败在了郎六的刀下,所以在那本厚厚的一本江湖史册上记录了一笔郎六的时代。

    昔年江湖比试给后人带来影响,也是因为这一代代争强好胜的侠客们的存在,推动着江湖风云历史的点点前进。或许中秋过后,这个时代也会被记录,但目前谁都不敢枉下定论,说这个时代到底是谁的时代。

    冰域狂魔自败于郎六刀下之后,近几年来,一直都没有在江湖中露面,虽然那个时代并不是以冰域狂魔的名号而冠,但是他的大名依然和快手斩郎六一样,飘远在整个江湖。在这个江湖,江湖人无一没有不听过快手斩郎六,自然也没有人没听过冰域狂魔的威名。

    云萧逸在寻找他,他更在寻找那个给自己假的邀请涵,引自己来北方的幕后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人引到那去。无论那个人的初衷如何,但他并不懊丧此次前去北方,因为这次去北方,云萧逸了解了好多自己曾经不知道的事,他更加了解狄冷霄隐于中原的目的,他也知道了隐秘的狄冷霄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更体会到了人间的极度的痛苦,因为他永世都难以忘却游牧童子眼波中闪动的心绪。

    中原,已经别了这里近半个月的云萧逸似乎对这里也略显得陌生,因为这里原本就是让任何绿林人士都难以靠近的地方,这里的神秘让人恐惧,但云萧逸此刻并不恐惧,因为云萧逸了解这里的主人——湮人廊主狄冷霄。

    两排奇 怪{炫;书;网的植物错落有秩地排列在那高而宽的朱门的两侧,现在这里的风并不大,但那些植物仿佛被风吹的大幅度摆动,或许那两排植物会自己游走。

    云萧逸原本信誓旦旦地来此,自认为以自己的实力闯进这看似神秘幽邃的湮人廊。但当他伫立于此,看这那两排好象自己长脚的植物,他的心也不禁为之一凛。云萧逸并不怕死在黎顾雏的剑香之下,也不怕死在狄冷霄的凤笛音中,不过,他不甘心自己会被这几株植物所食。

    云萧逸手指一扬,一把只有在他杀人的时候才能看到的折扇夹在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手指快速地调转,幻扇在他的身前便开始晃动着,他设想用扇影所形成的无形的利忍,将这些可以游动的树砍断移走。

    然而,树无双眼,不畏扇影,树无心境,不会幻想,树木之坚,之硬,根本就不是扇影所能制服的。

    云萧逸很失望,他运用了自己全部的功力,但仍然无法制服那两排会食人的植物。云萧逸顿时心有不解,不明白狄冷霄怎么会将如此阴毒可怕的植被栽种于此。单凭狄冷霄那套无人可及的凤笛音,难道还需要这些植被的保护吗?她为什么将自己如此闭塞,让人们知其人却不知道她的为人与样貌。这一系列对狄冷霄所出的疑问,惟恐不光是云萧逸想要知道的,而是满江湖的侠客都想了解的。

    云萧逸忽地想起了游牧童子,一怒之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快些找到狄冷霄,质问她为什么如此狠心地将游牧童子孤零零留在北方,而且一别就是两年之久,让幼小的游牧童子饱受着思念之苦。

    当云萧逸一脚踏入那两排植物所围成的长廊时,在外的几株植物就如人向外探脑一样,几株枝叶如丝带般晃晃而至,就如两只巨大的手臂,想拥抱与云萧逸的躯体一样。

    云萧逸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植物,它们似乎通有某种灵性针对于所有想进长廊后的那扇门的人。云萧逸恍然一惊,头若飞箭一样向后窜,这时,一棵树枝恰好挡在他的面前不过一寸的地方骤然而停,云萧逸这时长喘一声,心中一寒,不进暗忖道:“好险啊,倘若我再反应迟些,恐怕我这个脑袋就被这样怪异的植物所吞掉,湮人廊果真不同凡响,想必那个狄冷霄真的是深不可测。”

    云萧逸瞪视着两旁那甚为奇特的植物,他的脚在微微地向后回退着,心中不禁又道:“我该怎么进去,这个狄冷霄从未在江湖上露面。想必她真象个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这样我也不能总在这儿候她出来,但我要不在这儿等,贸然闯进去的话,恐怕我尚未到大门,说不准就如昔日的那两位蓬莱剑客一样,只剩下半个血淋淋的身子在此了。”

    想此,云萧逸不禁觉得自己的身子布满了鸡皮疙瘩,想到了那两位剑客那惨兮兮的样子,也不禁觉得自己有些作呕。

    人的恐惧莫过于自己恫吓自己,象云萧逸这等叱咤于这个时代的人物也有他的胆怯,湮人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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