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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月寒-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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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远那个急性子连忙插嘴道:“因为我见过红妩娘与黎大侠在一起啊!”

    虽然冷月很肯定黎顾雏在私下里与红妩娘有着某种暧昧关系,但她也迫不得已才接受这样的现实。她现在的心虽说是凉的彻底,但是她也不愿意听到有关黎顾雏与红妩娘的感情在极度发展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因为她对黎顾雏还保留着一份感情,而是因为她实在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欺骗。

    也许,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中,越是娓娓动听的誓言,到最后也越容易变成谎言,当初越是可以信赖的人,结果却是两人敌对的场面。

    冷月的表情很不自然,在她的心里也感到有些恶心,她很愤懑地说道:“什么?他们……”

    看到冷月那张显得如此扭曲的脸,关远这时才意识自己说话过了火,本是想滔滔言论红妩娘与黎顾雏那有些暧昧的故事,此刻他也欲言又止。

    关远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什么,都怨我,我不应该……”

    冷月知道刚才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所想象的残酷现实而让关远左右为难了,于是,她变得很自然,严肃地问道:“不,为何怪你,他们又会面了,他们到底做过什么?”

    关远摇头,眼波上翻,白眼仁几乎灌满了他整个眼睛。他看着冷月那愤然的样子,也感到有些惶恐。但他更理解冷月此刻的心情,因为在江湖上,有关云萧逸与冷月的故事传播的很少,反倒是黎顾雏与冷月的感情传播的甚为浓郁。也许是因为黎顾雏携着《飘香秘籍》现于此江湖太过地招人耳目,所以有关黎顾雏的哪怕是一点儿小事,都会象惊涛骇浪一样在江湖上翻卷着。

    冷月知道关远在疑虑着什么,她在用一种极其渴求的眼神眸视着关远。但关远此刻似乎真的不敢接受冷月向自己袭来的目光,所以他更无法感知冷月眼神中所隐含的意思。

    刘情拍了拍关远,道:“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现在对冷月姑娘隐瞒什么,都是对她的一种残忍。”

    关远从中很受启发,点了点头,但依然很吞吐地对冷月说道:“我看到了红妩娘为黎大侠担心的样子要超出了常人,但不知怎的,她仿佛总是不愿意表现出她对黎大侠的关爱,待黎大侠醒来之际,她竟悄然地离开了。”

    这原本没什么,因为冷月已经知道红妩娘就是燕如碧,她很关心黎顾雏。但经过家父一番言语的洗脑,冷月听了这话竟然木讷地站在了那里,一时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遂然,冷月急声问道:“什么,那阿雏呢?他对红妩娘……”

    冷月不忍继续往下继续说,但关远全然明白冷月想要说的内容,道:“黎大侠醒来就问我红妩娘的行踪,当他一知道,就匆忙地奔去了。”

    关远说了那么多,就忘了说黎顾雏在醒来时口中第一个挂念的人是冷月,而且他去追红妩娘并不是去追自己的姻缘,而是去找一段因爱而引发的仇恨。

    冷月误会了,她很痛心,她那两颗若碧波一样清澈的眸子瞬间变得恍惚,失去了神采。她无语,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既然自己没在心底爱过黎顾雏,又怎么会在意他对别人所付出的情感呢?她也因关远这些话,百分之百地相信了西门豹曾向自己叙述过的一切。她很肯定,黎顾雏与红妩娘之间存在了一个要吞没西门世家的阴谋。

    冷月瞬时感到这个世界百般的凄凉,她哽咽着自己已忍不住的啜泣,拨开了关,刘两人,象是在发泄,匆匆地向外奔去。

    关,刘两人见她那如土色的面容,慌慌地同声说道:“冷月姑娘……”

    但是两人所喊的响亮的声音,在冷月的耳畔却如一阵风掠过,虽感到风的存在,却不知道风中隐含别样的意义。

    冷月或许在埋怨着命运对给予自己的不公,的确,曾是单纯善良的她,是经不住枉似对自己好的人的欺骗。
68。正文…第68章
    “红妩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素无怨毒。”

    “红妩娘,你到底藏在哪里,快出来。”

    ……

    黎顾雏象是失了魂一样在呼喊着红妩娘的名字,他自从醒来就一直在找她,他仿佛此刻很恨红妩娘,甚至都有了一种要杀了他的冲动。黎顾雏要杀一个人,一定会有一个很充分的理由,但倘若他有杀女人的冲动,想必他有一堆的理由。

    但是红妩娘在黎顾雏心中是不解的,是陌生的,他现在想想,却不知道自己如何相识红妩娘的,他甚至很疑惑,当初自己怎么会相识红妩娘。

    黎顾雏在回首着红妩娘那双醉人的双眼,为什么在她的眸子里又有种象是悠远深邃的东西,在她袒露的目光中,到底隐藏着她那怎样的心绪呢?黎顾雏很不理解,但是他很好奇。

    黎顾雏自认为他很了解女人,可是,冷月与红妩娘这两个同他有着绝密联系的人,他竟然没有一个可彻头彻尾的了解的。

    那是一个尼姑庵,时常传来阵阵古钟的声音,不时让人联想起在古城的那古钟声,声音沉闷而幽远,你可以透过那钟声幻听成一种天籁飘来的旋律,古城是地狱的召唤,尼姑庵是天堂的乐章,同是死亡,却有着不相同的幻境。

    红妩娘并不知晓自己的心是否厌倦红尘,总之她感觉自己很累,在自己的心上仿佛总有着什么东西,压的自己喘不上气来。她想要解脱,也许死是一种最好的解脱,但是经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的红妩娘反倒有对死亡的太多的畏 惧。。

    红妩娘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她已经在这里矛盾了三天。在这三天,她想了好多好多,但是她完全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一种罪过,她来这儿的目的真不是忏悔或者是赎罪,她来这儿的目的只是想清休。既然她恐惧自己的躯体在这里人间消失,她自然要选择自己的灵魂在这个人间蒸发。矛盾三天的她想要削发,她认为发的落下,就意味着所有凡尘琐事的告结,如乱麻一样的心绪的丢舍,她想用法号来代替自己在玉箫情风楼的花名。

    红妩娘想忘记十五年一切的事情,背负着童真誓言催促着自己成熟的那段经历,可是不知怎的,她下了莫大的决心却在此刻变得有些踟躇了。

    忘记某些东西真的是很难的,当人想着忘记那件事的时候,你依然在那刻想着它。或许只有那些念念不忘的事情,人们才会真的想将其淡忘。人活着终是矛盾的,思想与记忆也是相互抵触的。但红妩娘却并不抱怨这一切所给予她的不幸,因为在她的心底永远暗含着爱。

    风吹动着外面的杂尘,佛门之地的一切总显得那么超然而纯净,或许只有对红尘心死的人才会出家,也许佛门本身就是人心灵中的天堂。在这里吃斋念佛的人都象是活死人一样。她们有记忆不去回忆,有思想不去感悟,对红尘仍有所依恋,然而却不去表达……

    外面的几位道姑正在挥动着扫簌在一点一点地赶走外界向这里吹散的尘埃,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自然道姑们不希望任何外界的事物的光顾,包括红妩娘从中原江湖带来的那粒粒尘杂。

    道姑们的穿着都是一身素装,手执一个拂尘,拂尘在她们的手上挥来挥去,也许她们在时时趋散着她们所厌恶的东西。在这里的人们,也许最令他们厌恶的东西就是一个字——情。

    难道红妩娘真的厌倦了那个字,所以她才会来这儿。也许不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脱去她那身绯红色的长袍去换上佛门所专门缝制的素衣。

    窗外忽飞来两只啾啾鸣叫的小鸟,它们共上共下,形影不离,象是一对情侣。红妩娘缓缓地走到了窗前,透过窗子,恰看到那两只鸟停在同一枝柳条上休息。红妩娘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们,一时间红尘之心又起,难以割舍的的情怀又起,她蓦地笑了笑,也许她太羡慕那两只自由自在,形影不离的小鸟了,但是转瞬她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她又想到了什么,她又在思索着什么?

    风从窗子中忽吹了进来,荡起了红妩娘那长长飘逸的秀法,她那两颗浓郁伤情的眸子在凝望着那两只小鸟的嬉戏。

    也许人羡慕鸟儿的自由自在,也许是鸟儿羡慕着人的多愁善感。

    正在红妩娘沉思之际,她房间的门忽然响了,进来一位年过六旬,满头白染的道姑。她手执拂尘,面寒如煞,眉宇之间的皱纹,更让她有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

    红妩娘听到门响,立即回转过身,强硬地冲着那位道姑笑了笑,道:“宁尘师太。”

    宁尘师太是这里资历最老的,最让人所信服的师太。她在年轻的时候就进入道观修行,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十多年,她对自己在尘世的琐事,似乎已经忘却不少了,更确切的说,或许象纸一样,已经成了空白了。

    或许,红妩娘真的要落发为尼的话,也许这位宁尘师太将会成为她的印照,也许不会,因为红妩娘并不是可以很容易忘得了过去的人。都说岁月的流逝能将一切冲淡,对别人是,但对红妩娘却不尽然,否则她就不会因为黎顾雏童时的一句看似不现实的承诺苦等了十五年之久了。

    宁尘师太道:“施主,你已经在这里三天了。”

    也许三天是很短暂的,但听着宁尘师太用着那缓缓地语速说着,红妩娘突然意识到这三天度过了很缓慢的时光。的确,红妩娘利用这三天,重温了十五年的事情,琐碎的交织,痛苦的回首,不堪的经历,残忍的岁月……

    红妩娘很伤情地动了动嘴角,但刚想说话的她,轰然间感到有一种东西束缚着她的腰系越发的紧,也越发的寒,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本不应该存有那种东西的,因为它太过血腥,即使它很隐秘地盘在她的腰系之间,在她的那烁烁的剑刃上,也会散发着不可掩饰的杀气。

    在红妩娘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冷月的样子。红妩娘腰中的那把剑很残酷,正因为她那一剑插入了冷月的胸膛,才会导致她今日走到这般地步。

    但是,红妩娘永远不会后悔她那看似残忍的一剑,因为她依然深爱着黎顾雏。不曾改变过的爱,即使她现在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恨他,想忘了他。

    虽不接触红尘凡事的宁尘师太,但她却能透过尘世人的眉梢,而将他人的心看穿。红妩娘不会隐藏爱一个人的眼神,宁尘师太自然不会看不出,红妩娘流露出那种虚伪的恨,也自然不会逃脱宁尘师太那炯炯的法眼。

    红妩娘喟然长叹,道:“是啊,三天了,为什么三天我的心还是如此的纷乱。”

    宁尘师太从容的脸庞让红妩娘感到温暖,但是她的心还在凛冽的寒冷中。她纤细的手指正在紧缩于腰间,触摸着那把很少人见过的软剑。她很想这把剑狠狠地摔在地上,但她却没有勇气。因为自己当落发的那一瞬间,就象是从人间走向地狱或是天堂,覆水难收,一旦放弃红尘,就意味着将永世坐守于孤独。

    宁尘师太道:“施主,既然你忘不了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呢?既然你在这儿无法洗涤你心灵的疲惫,为何不选择另外一种方式?人要顺其自然,知足者方能常乐。”

    红妩娘觉得师太所言颇有道理,但话虽如此,又会有什么人将可以真的将什么事都看淡。旁人道理只是对自己的安慰,身临于痛苦中的人,也未必能平和多少。

    剑若游龙般地从红妩娘的腰系中抽出,剑很软,在半空中晃晃荡荡的,在微微的日光下,在地上映出了摇摆不定的影子,如在清风下婆娑的叶影一般。

    宁尘知道红妩娘的意思,对于红妩娘这样的人,若舍弃了手中的那把剑,就意味着要选择了生命中另外的一条路。

    红妩娘凝视着闪闪发亮,依旧在半空中抖荡的剑,似乎显得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她又觉得自己的手在发软,软的快要拿不住那把晶莹的宝剑。

    宁尘叹道:“女施主,这又是何苦呢?你的心绪正如看不出的空气一样,无论你的剑怎么抽划,都不会将其怎么样。剑,只是一剑物具,无论你是留着它还是扔掉它,都不会将你改变多少。心中有物,外物无扰,心中无物,四大皆空。”

    红妩娘虽听不惯佛家的隐晦与朦胧,但其中宁尘所要表达出的含义,红妩娘确实是能够感受到的。红妩娘那红润的眼眶,浸出了止不住的泪水,忘不了了事,历历在目。

    红妩娘道:“你们佛门中人是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想再对红尘事太过明白,所以我会来这里。”

    宁尘师太摇了摇头,道:“不,我心若静水,可映你心。每个人都爱过,每一个人也都恨过,爱恨原本就是一线之隔,但那一线却没又明显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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