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唱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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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流氓也耍了,人也丢了,以后真可以破罐子破摔啦吧!横竖自己就这德行!
晓婉边走边往厨房溜达,往日自己就跟大爷一样坐在花厅子里等着柳如卿侍奉布菜就得!她从来是手不沾尘、潇洒净白。
搬到这里许久时间,一次厨房都没浏览过。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就连裤衩儿都被人收走洗了去!
到这个地方儿以后,晓婉被惯的一身臭毛病,不洗衣服不做饭,打个嗝儿都有人给端茶倒水抹顺后背,像慈禧太后一样“辉煌”。
走在街上,男人见了她,低眉顺眼儿的,让路的让路,含羞的含羞。她就是撅一跟头都有惊艳的。周围人多供着自己,不官僚也不和礼数儿哇!
晓婉不甚要脸的自我膨胀中,晃晃悠悠的迈进厨房院子。看着厨房那个大师傅正扒着窗户望眼欲穿的朝这边儿瞅着,怕是等柳如卿等急了。
当大师傅看到晓婉一刹,有些惶恐,忙不迭的从厨房小黑窗儿里探出半拉身子,有那么点儿痛心疾首的样儿,摆着手挥舞疾呼:
“不可不可!”
“我没问你渴不渴,我来看看这饭弄得什么程度啦~?”晓婉被喝住脚步没敢在往前挪步,扎着手做个简易喇叭,跟唱山歌儿似的对喊!
“今日来客人啦,多加一副碗筷,如卿他不来啦。”看着对方大师傅狂点头,于是甩着大袖子一顿挥舞,那意思是再见!走出没几步,又回脸嚎道:
“喂~~~,有米饭吗?我可不吃馒头!”
厨房师傅看着院门的这女子并没有要冲进自己厨房里的意思,也放松了下来,越国女子远离油污之地,但也不用隔那么远啊,这家主人真有意思。也配合的嘹亮着招呼:
“小的知道的,柳正夫嘱咐,主子您不吃面食!”
“今儿有什么硬菜哇?“晓婉来了兴趣。
“硬菜?哦~今日荤菜有红烧鸡翅和炖鲅鱼是柳主子做的,汤品是海参香菇鲜虾汤。其他两道都是小的做的素~~菜!”
“好哇…那什么…我很喜欢。再加两道哇,随便儿你看着弄吧!好就一并端来,我走啦…。再见!”挥着袖子,晓婉寻思,再也不管这事儿了,这活儿没副好嗓子,真的干不了!
房檐下的鹅卵石小路上,积雪已经被扫到两旁,偶尔光秃秃的树枝儿上落着零星儿几只麻雀,也被蹑手蹑脚出溜过来的晓婉惊得扑棱扑棱飞走。
晓婉故意溜着墙根儿不从正面儿进入花厅,她还是存着不走正道的心思,想听个只言片语啥的。要知心中事,但听背后言么!
可是厥在窗户外冻的直打摆子的晓婉,到了也没听出个“子丑寅卯”!只听见里面其乐融融:什么你年轻,我年轻,你福气,妻主体贴……宝儿乖顺……哥哥吃茶…卿弟不妨……糕饼甜腻解饿压惊…这越来越不着调了开始!
丫丫儿呸的,怎么~自己出去屁大一会儿功夫?两人儿化干戈为玉帛了?拍拍老腰有些个沮丧,咳…错过剧情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三日后更。
晓婉醉酒瞎应对 宝儿撒泼逛大集
怎么~自己出去P大一会儿功夫?两人儿化干戈为玉帛了?拍拍老腰有些个沮丧,咳…错过剧情了呀~!
冬日天黑下来的特早,没过五点饭厅里便掌起了灯,菜上齐喽,晓婉举着筷子招呼着大家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在这儿不待讲究礼数的。
柳如卿和宝儿晓婉平日里的生活恶心基本都习以为常达到了视而不见。但是翠衫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见识晓婉的吃相。
那叫一个粗鲁,跟得了甲亢似的生怕有人跟她抢!其实也怪不得她,晓婉在部队那会儿,训练结束一到中午,那是要求速战速决的,教官说,在战争时期吃饭的速度决定了一切,不快吃,就没得吃!
家里爹妈也是当兵的出身,饭桌儿上甚少言语,上来就一风卷残云,无论给盛多少,最后的碗里都不带剩一粒儿米的,且家里的饭菜分工明确,今日谁负责主要消灭哪类菜品都有着明确的战略指标儿。
再说,部队里谁敢剩饭?三十五公里野外拉练恭候大驾!这事儿晓婉可是亲见着一兄弟边跑边吐得,有够悲剧。
所以就是穿到了这世,她一时间也难改这德行!在如卿优雅的给大家一一布菜时,在翠衫咪缝着眼睛刚摿起一碗汤时,晓婉惊人的速度已将一碗米饭霍着菜汤装进肚子!
如卿习惯的敛着目光,手里的丝帕还没放下,便轻柔的越过宝儿拾起晓婉的空碗,回身在小几的青瓷瓮里添了一碗新饭。低沉还不忘嘱咐着。
“慢些!”
轻轻将碗递了过去。晓婉饭量顶多就两碗,一般在第二碗的时候偶尔会注意换一样儿菜攻击!今天她十分中意红烧鸡翅,这个关于鸡的主题,她都是喜爱的!因为有翠衫在,晓婉破天荒的从杯碗中抬头招呼几句
“翠老板,不要客气,也不知道你和如卿是这么亲近的关系,这个是如卿做的红烧鸡翅,那是相当美味,来吃一只,吃一只!”
说着忙不迭的举着筷子嵌上一只送了过去。回头不忘告诉宝儿,不要被鱼蒙蔽了双眼,一会给刺卡着了。便生生不管不顾的低头划拉起吃食来。
丁二曾经发现过晓婉的吃饭方式,说过她很多次,不要这么跟家里招灾了似的。可是晓婉总是改不过来。
晓婉刚与柳如卿一起吃饭的时候,也装过一段时间的斯文样子,可是有那么一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种“劫后余生”的吃法儿已经融入她的血液,岂是随便儿就改过来的?
晓婉头不抬眼不睁的囫囵吞枣儿的吭哧吭哧的扒啦着。眨眼功夫儿她第二碗依然结束战斗。这时候儿人家才刚进入状态。
不知什么时候,晓婉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坛酒,平日里是见不到的,她不喜欢这个东西,尤其还配合着人造干花儿的味儿。
翠衫起身撅着屁股自来熟的开了坛,招呼着众人品鉴,晓婉一哆嗦,那有轮坛子品鉴的~
本不打算多喝的晓婉,由于吃饭速度过快,目前大家都有事情做,只有自己傻愣愣的呆着显得十分尴尬。
无意识的一杯一杯给自己灌着黄汤,结果没一炷香,晓婉就不顾形象的打酒嗝儿,她抻长着脖子把一股一股热气往翠衫脸上招呼,像个没素质的妇女。翠衫不在意,还笑眯眯的一杯一杯的给晓婉斟着酒。
“来,这一杯我敬婉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呃…。哈哈哈…好哇,普天同庆,普天同庆!”晓婉明显是喝高了,真把自己当慈禧太后,大着舌头的没招儿没落得瞎嘚嘚。
“呵呵,这次奴家前来,一是念着婉儿,再也是见了卿师弟有事,想求求婉儿应允?不知婉儿可答应奴家么?”
“呵呵,除了以身相许,我啥么都答应,嘻嘻!”晓婉嘴巴不利索,脑袋可不含糊。
“翠衫,谢谢婉儿成全,干!”晓婉咋嘛着眼睛等着蛇妖求索,努力的想把视线集中一点,可是耳根发热,脸红脖子粗的眼发金光,伸出舌头舔舔嘴巴,等不得了,这全身热浪翻滚的是要乱性怎么着,霍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眯缝着眼睛撑起身子。
“不行呢,不行呢,高了,你们吃好喝好,撤。撤了先!”划拉着胳膊,摇摇晃晃的朝着自己小西屋儿晃去。
躺在床上迷惑多时的晓婉,她隐约闻到柳如卿轻柔的轻唤,有人扒了自己的鞋袜,清爽冰凉的清水入喉甘甜,冰澈心肺好受非常。
清晨睁眼望着床帐子顶,天灰蒙蒙的吐着鱼肚白,宝儿诡异的穿戴整齐扒在床头,摇晃着晓婉的肩膀儿嚷嚷:
“娘,睁眼,答应宝儿去庙会!”
“昂?呃…。。什么会?”晓婉也不知道他从那儿得来的信儿就听风便是雨的跟这磨蹭。
“娘,你答应宝儿的,宝儿要什么都答应,耍赖,耍赖…。!”宝儿有点儿不管不顾的撒起大泼。
“得…。停,素质,注意你的素质!去,去!什么会都去,不过你敢肯定那庙会是今天么?”
晓婉没过一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挣扎着起了身,她也忘记啥时候对人家说过这样的豪言壮语了,不过听起来很想自己的风格。
吃了早饭,晓婉没有看见柳如卿的影子,听那个不懂事儿的门卫说:一大早晨,如卿被翠老板的马车接走了。晓婉有些个纳闷儿,这么早就出去逛街么?他俩什么时候儿好成这样儿了?不过挺好,那翠衫蛇妖不在缠缠自己。
抓着宝儿上了马车,她真不知道那庙会在什么地方,只能凭着车老板儿吆喝着听天由命的身子在车里晃荡。
晃得晓婉早饭都快吐出来了,终于有影儿了,只觉得车速明显缓慢,两边人生吵杂,隐约的叫买叫卖声音此起彼伏愈来愈热闹。晓婉挑起帘子支棱起上身,也感到有些激动,手搭凉棚的看着远处集市甚为壮观!
这是年关前的大集,十里八村儿的人都会赶来采办年货,晓婉下了车抱着宝儿一时间也跟着涌入拥挤的人潮。
大街上撂地拔牙的、转风车儿的、拉场子耍大刀的,还有牵只猴儿管人要钱的,更别提一应俱全的琳琅商品,满目地没个秩序乱哄哄的充斥在羊肠大街上。
宝儿兴奋地小脸儿通红,手里抓着一把大字儿,一枚一枚的往猴儿手里放,那猴儿温柔的伸着皱皱巴巴的黑爪子不停的接,晓婉居高临下的看着腿底下的宝儿所作所为无动于衷,末了儿还谄媚的询问:“够么?娘再给你换点些零钱呀~?”
“够呢!你看它都拿不了呢。”仰起脖儿回晓婉一脸灿烂。
三个大字儿一碗阳春面,刚才给猴儿那些够买六碗。晓婉把宝儿搁在腿上,坐到一个面摊儿前,用她那万能的袖子给宝儿做必要地饭前清洁共工作,引得摊子上众多男子侧目,心想这是谁家的小妻主,好生贴人儿呢!
要了一碗加肉加量加小菜儿的豪华套餐面,晓婉也发给宝儿一双筷子,但宝儿只是一手一根儿发狠的做着“英雄双剑交叉斩”无半点儿要自己吃面的诚意。
晓婉只能把眼前的面拨出一小碟子,撅起老高,晾凉喽一根儿一根儿的找出头儿对接到小嘴儿上,只听哧溜一声,整根儿面条儿末入了宝儿的小嘴儿,末了儿嘴巴周围还开着油渍的小花儿。婉儿熟练地一甩袖子毁灭证据。
就这样儿,哧溜了大概十来根儿,再怎么花言巧语下,宝儿也不接新任务。晓婉看终于轮到自己了,举着碗呼哧带喘的开吃,看的旁边一众老少男儿一愣一愣,这是饿了多久了?怎么跟抢似的?更觉着眼前女子粗中有细的招人待见~!
外国人高大威猛 晓婉眼赛那个秃鹰
吃的肚满肥肠的晓婉背着手里还掐俩山楂糕的宝儿,顺着人流往前咕涌着,晓婉穿着一身儿正装,混在人堆儿里就跟韭菜地里冒出一根儿西芹似的,虽然都是绿的,可怎么看怎么扎眼。
这闹哄哄的还没逛游出去一半儿,时尽晌午人越来越多,啥也看不见,光看人了。晓婉回头征询宝儿的意见是不是可以挑挑主要景点儿,有一些个锅碗瓢盆儿就不用看了!
没注意此时身侧出现一只黑手,顺着她腰里的钱袋摸去。娘俩随着波涛汹涌的人潮盲目乐观的前进着,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钱袋早已不翼而飞。
等着终于冲出重围,晓婉仰天感叹,这群人比超市鸡蛋打折那会儿还狂野!背着宝儿,手里拎着杂七杂八刚购买的零碎儿,弓着身子走在路边,就像阿信似的吃苦耐劳。
有一搭无一搭的往前溜着,途经身边的马车不是满员,就是装货的一辆辆飞驰,每每至此,她都想念丁二那厮花里胡哨的大箱车。
摇晃着脑袋隐约见前面聚着一球人,呀呀扎扎的人群中好像有几位正跟那儿挣摆着什么。晓婉好奇的加快了步子往前探看。这大球人里多有男子,看着一个女的还背着漂亮娃娃甚是称奇,有很多主动避让,竟出一条小径让晓婉顺利的来到最佳角度观战。
原来是二个外来的克尔萨人不知为何揪着一个尖嘴唑腮的老头儿在那推搡,引来周围一群众人围观。晓婉看的真切,只见那二人身高丈许,阔口咧腮,狮子耙鼻,牛羚环眼,二目微凸腆着肚子一头红毛卷发,咧着鲶鱼大嘴!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胞胎。晓婉称奇,这克尔萨人难道都这样跟克隆似的?
其中一人两手张开就跟一张小蒲扇似的呼呼生风,胸部甚是丰满,但这幅尊荣之下,晓婉一时也不敢对其性别妄下定论!
这大胸之人一手推开身旁还要阻拦自己的同类,如雷破鼓得嗓音高声嚎叫着外语,硬生生将干煸老头儿的身子舞动的上下纷飞,眼瞅着就要分崩离析去见了上帝。
晓婉有些个看不过眼,这里就是不兴尊老爱幼,也不至于这么往死里整啊?看看身后两眼放光咋嘛着小凤眼紧盯观战的宝儿,一时踌躇着,该不该上前管这闲事儿。
此时却发现身边已有些个越国人面色发红,两眼喷火的待要发作,先看看吧,我们还是要相信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