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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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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不反弹,我忍不住跳起来,“他二十多年来全情投入工作,放弃感情放弃娱乐,为了的是对理想的坚持,对事业的热爱,他怎么不配当科学家了?”
母上跟着来打压,“许诺,你鬼迷心窍了吗?”
我气急而出,“你们再不讲理的话,我也不是做不到鬼迷心窍。”
我家大家长许怀远的巴掌对着我就扬起来。
我哥眼疾手快护住我,“爸。”
我妈抓住我爸衣角,柔声,“怀远。”
我爸憋个脸红脖子粗,梗住,半晌,巴掌放下。
我哥松口气,把我推倒离我爸远点地方坐。我妈则坐我爸更近地方,牵住他的手,恩爱夫妻就是恩爱夫妻,我爸看上去就好一些。
许益给爸妈端茶,接着出一主意,“下面该见的是谁?干脆明后天找个时间见一下吧。”
我惊愕,不用吧,我这还没从上一战中缓过劲儿来呢。
我家高堂二老也诧异,看着大公子,目光里询问,什么意思,干吗着急?
许益缓缓道来,“如果说方老先生的每次出现都是巧合,未免巧的令人毛骨怵然,即便再一再二再三,没可能短时间还能再四再五,不科学啊。所以我想试试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巧。”然后,许益对着我,总是那么个另有深意但又悠然恬淡的表情,“诺诺,既然你和方先生之间并无其他纠葛,试试也无所谓的对吗?”
“是的,无所谓,约好人通知我,保不齐这位我喜欢呢。”我这样答应家人,表现出顺从于配合。
不是我乐意配合,是我被老爸吓着,幼时如何任性胡闹,也不见他恼成这样,偏我都老倭瓜一枚,他倒跟我急眼了。万一真去找先生麻烦,我非悔死不可。咋也不能让先生的晚节,在我这儿毁了。
可当我掀翻一桌酒菜,不顾对方相亲男失色的面孔,毅然逃离后,再见到先生,我也不能不毛骨怵然,他的晚节,会不会真就毁我这儿了?我站在他面前,灯影疏落,他望着我,目光里有责难有委屈,有无措有挣扎,我忘记放下顶在他额角的枪,没有李完方刚,我可能会冲到他怀里哭。那一刻,我差点,以为我和他相爱,他牵念我,就如我牵念他。
可全都错了,他还在惦记着她,余素。
我是警察,第一直觉向来准确,偏偏到了方正文这里,我倒成了一部频频出错的声纳,一个愚蠢的,毫无节制的乐观主义者
他若喜欢我,为何从未找过任何理由,给我电话?
若喜欢我,为何叫我许队?
若喜欢我,为何生日那天敷衍我找同事们庆祝?其实是后来才约老吴吃饭?
若喜欢我,为何随身带着前妻的相片放在书里当书签用?
若喜欢我,为何平时表达词不达意,偏想跟我撇清关系的时候,最是流畅准确,周到缜密?
所以,他,才,不,喜,欢,我!
可那样笨拙的人,却在车辆驶过之时,机灵地为我挡去飞溅的泥水,
一边使劲儿对我好,一边儿拼命拒绝我,
他到底想我怎么样呢?
爱他是不行的,不爱好像我又做不到,怎样才好呢?
仵作杨曾经告诫我,跟皇帝下棋,怎样都会死
我现在就觉得,我眼前的路,横竖都会逼死我的样子。
每每如此
他出现一下子,我快乐一会子,思量一阵子,折磨一辈子。
我,还是得把余素给他吧,只要他想念,我就没办法视而不见。
从上火车开始,那替天行道的念头,就又回到在我脑子里,翻来覆去惦记。诸佛见证,不是我要这么反反复复,实在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象我这样的老倭瓜,前面几十年任性糊涂,今后总得学着识点时务。
我得藏好自己的喜欢,不被所有人发现。首先不能给先生带来麻烦困扰,让他名望有损,其次,如果先生见到杨璐,真喜欢的话,我的存在不能给先生和杨璐带来后顾之忧。
速写本上落下的最后一笔,是玫瑰花瓣,他的每张素描上,我都会在角落画一束玫瑰。如果那三个字再无缘对他提起,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记录了。我放下笔,合上速写本,忽又不甘心,如果我还有三十年的寿命,就这样,把对一个人的迷惑与喜欢,放在这样的地方吗?不会遗憾吗?可不这样?我又可以怎么样?这样的胡思乱想,让我直打蔫儿,随手把本子塞枕下去。
拉开窗帘,外面雨已经停了,降温,冷的厉害,亏着这两天已经送暖,先生一个人住,不知还好吗?
叩门声轻响,我道,“哥,进来。”
进来的却是家母上,我惊呆。自从我妈对我哥婚姻的预言都神迹般应验后,我对我妈除了敬爱,还有点敬畏。话说我妈之前再怎么厉害,我存的都是看客心,一不小心,这回,我成了剧中人,压力山大。
16
许诺
我妈抱着我的冬衣,“降温了,说是今晚可能会下雪,明天上班让你哥送,可别骑摩托。”
我打定主意,我妈提出什么要求我都Sayyes,“好啊。”闻见妈身上淡淡酒味,惊诧,“哟,爸准你喝酒?”
母上浅笑,“我看你爸和老吴不管不顾,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阵仗,只好陪着凑个兴。就一杯,今儿上桌的高粱特纯,度数高。”
我赶紧给娘亲奉杯热麦茶,“爸没喝大吧?”
“有点儿,”母上特有的温醺语气,“你怎么样?还生气呢?”
“没。”觑着我妈神情,保证,“确实没生气。”要说生气,我知道自己气的是哪一桩,那跟家里人没啥关系。
“不生气,还跑那么远?原来说好就是在城里躲躲,怎么会搭火车走掉呢?连钱包都让人给偷了,”我妈叹气,“还刑侦队长呢,警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告饶,“看在您闺女并不常把船开阴沟里弄翻的份上,这篇儿咱翻过去吧。”
“除了破案之外,其余大事儿小情,各种琐碎,你都马马虎虎。”我妈闲聊状,“这次跟你爸立下协议,倒不一样,你好像特认真特卖力,本来我和你爸以为,你怎么也会耍耍赖的。”
“哗,这次耍赖,以后还不给你们留话柄,非被你们吃定不可。”我郑重,“我绝不能输掉我后面几十年的自由。”
“结婚不等于没自由,我和你爸这么多年,哪里没自由了呢?”
“妈,你摆错案例,你和我爸是天造地设的典范,我哪敢随便妄想自己会遇到象我爸那么疼老婆的人。”话毕,我有一瞬怔忪,说起来,余素在时,先生应该很疼惜她吧?
温竹筠女士不焦不躁,还把女儿当小孩子似的哄,“诺诺,妈妈的意思是觉得,你可以抵触相亲这件事,但和你一起经历这件事的人,应该得到你起码的尊重,你有时做的太过分了,你说呢?”
我无辜,“可你和爸说,我可以捣乱的啊。”
“对方有糟糕到你必须捣乱的地步吗?”
我迟疑,每次都只想赶紧逃离相亲现场,对方到底是张三是李四或是其他谁谁谁,压根没入我的眼。
“你根本看不见他们,对吗?你看不见,仅仅是因为讨厌相亲这种方式,还是有其他想法?”
又是选择题?我选第一个,“妈,我就是不喜欢相亲这件事。有时方式过分,也是由抵触情绪造成的,”我有安抚意味,“要是有必要做出什么补偿的话,我能力范围内都会配合。”
我妈赞美我,“我们诺诺确实成熟了,不像小前儿,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我谦虚,“这是在您和爸的英明领导下,有了一点小小的进步,其实炮仗还是炮仗,就是捻儿长长了点儿,呵呵呵呵……来,妈,再喝点茶,对了,晚饭吃的还挺好?”我得探探风,那老吴大哥和什么周主任可别把事儿给搞砸了,再惹恼我妈,真去找先生的麻烦。
我妈在椅子里稍微调整一下坐姿,没马上发话,略做沉吟。
我心里胆儿突突,每当我妈摆出这姿势,基本上所向无敌,无论她面前是谁,到末了都会躺倒。我和我哥,自小到大,就在我娘这兵不刃血,又美丽优雅的姿态里躺过来的。
目前,我唯一能感慨的,大抵就是我妈到这把年纪,且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分,她仍可以美的神形隽秀,清澈动人,无任何倦怠疲惫。母上有点白头发,但坚持不染不烫,她身材依旧保持的非常好,肤质也遥遥领先于同龄人,穿浅色棉布裤子,黄色手织线衫,头发低低挽在脑后,明眸幽深,端庄得体。任何时刻,从气质到外表,我妈都柔婉温吞,人淡如菊,我见犹怜,需要被好好照顾和保护的样子。同时,她很朴素,从不为自己添置什么贵重的首饰物品,我爸官做到这个位置,我妈对外就越是谦和低调,甚至明明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还可以再干几年,我妈都是该退就退。
二十五岁以前,我被父兄洗脑,再说缺智少慧,总认为我们家的妈妈是柔弱的,象我爸要求的那样,照顾好我们家的妈妈是我们家永远的信条。二十五岁之后,我才一点点弄清楚,守护着我们这个家的终极大BOSS,是我妈,而不是我爸,我爸就是遇事闹出老大动静的那位,而我妈则是我爸灵魂上的依赖和信仰。
现在我们家的大BOSS略沉吟后,语气闲适,回应我,“吃的挺好,老吴和老周一直道歉,说误会了,好心办坏事,让我和你爸都别往心里去。”顿了顿,我妈接着又说,“不过,老吴和老周也一直都念叨那位方教授人有多好,尤其在他的专业上,非常出色。同时,在个人操守方面,几乎也是无可指摘的。基本上,除了个性孤僻不易相处外,没什么缺点。”
我佯作平淡,“其实那个老先生有点社交障碍,情商不太高。”
我娘笃悠悠,“老吴和周主任还说,因为他俩在没经过方教授认可的情况下,跟你爸提了那事儿,方教授非常生气,他们从来没见他发那么大脾气,还扬言事情没解决好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瞪大眼睛,呼吸不畅,先生真嫌弃我到这份儿上?
我妈继续慢悠悠的,“我刚听阿璐讲,方教授也找过你,表示愿意跟你爸澄清解释,为此,还被溅一身泥巴?”
我勉强点点头。
我妈接下,“看起来方教授很爱惜你,处处维护你,替你考虑周全。”
我惯性点头,又卡住,不对,怎么是爱惜我为我考虑呢?错愕,“啊?有吗?”
“我琢磨他应该是怕你爸不高兴,为难你。又担心事情闹大,有损你声誉,毕竟,你还是没嫁过人的女孩子。再说我们这样的家庭,面子上的事情总是要顾虑的。”
真的?敢情不算是嫌弃我,巴不得早点跟我撇清关系啰?我这样想,不敢这样表露,但明显呼吸顺一些些,跟我妈胡乱扯扯嘴角,“妈,喝水。”
“我这么说,你高兴点儿了吧?”我妈笑,意味深长,“阿璐告诉我,你一直很不起劲儿,心不在焉的,她很为你担心。阿璐到底还是经验浅,没弄明白你是为哪件事不开心,知道方老先生并不是因为讨厌你才要跟你爸解释,是不是整个人都上下通气了?”
这真是亲妈,血往我脸上涌,我要使特大劲儿才应付出一句,“妈,欲加之罪啊。”
温竹筠女士只会把这种答复当空气,她凑我跟前,“诺诺,说起来你也很懂得为人设想,怕我和你爸找方教授麻烦,处处表现这么配合,炮仗捻儿都改装成好几里路那么长了吧?”
太犀利,我都快被她射成箭猪,身子略往后仰,我声音抖抖,“妈,母亲大人,母后,咱别往多处想。”
我妈又坐坐好,径自,“按理说,把事儿挑明了这种活儿妈不该做,也是妈这脾气被你爸给惯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想起来被自个儿养的亲闺女唬弄,实在沉不住气。”
我想说点什么圆圆自个儿的场,喉咙梗着,生疼,咳一声。
我妈把她那杯麦茶递给我,手起刀落,接着摧残我,“象那位方教授,也有子女,据阿璐转述,和周主任的叙述,确实,他有抵触相亲的理由。不过,即便城市这么大,几次与你相遇都是缘分,按说他是那种很具理性,独善其身,从不爱理闲事的行事作风,也用不着每次遇着你相亲,都弄出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招式。那要说方教授向来不走寻常路,特立独行,离经叛道,也不尽然,他后来两次帮你的方法却又稳妥冷静,圆滑世故的厉害。你哥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到他那儿,人没一句话就把你哥给逼回来,诺诺,”我妈语气温软,“象方教授这种的,你用社交障碍,情商太低来形容,一来没说服力,二来太敷衍我们了。”
我冷汗涔涔,节节败退,“妈,您到底怎么个意思?”
母上看着我,表情和眼神里的温软,层层渐退,凌厉肃穆,次第而出,“许诺,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很小的时候,你爸和你哥一起集邮,藏了一抽屉宝贝邮票。知你顽皮,不许你碰,越不准你动,你越要动,变着法儿靠近那个抽屉。到底,你找到机会,把集邮册翻出来,你可不是看看就算了,而是乱搞一通,多少名贵邮票,被你撕碎弄破?你哥和你爸回家看见,哭的心都有,就那样,他们爷俩也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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