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决-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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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他”,乔羽道:“十三呢?”,
“他被流放到西部神魔井,与各地的囚徒挖财矿石”,
事实上自乔羽走后九州公审庭审判的远不止这些,唐小柔,初晴和叶轻灵都曾在名单中,但她们一个有铁三刀力保,一个有神剑宫作为后盾,一个有月和山城保护,只有漠刀,十三少,莎儿和温宜最悲惨,莎儿和温宜尚好,莎儿在审判前便由南疆蛊婆带回,温宜与铁三刀算是故交,虽遭审判但基本无碍,最惨的是漠刀,漠刀不服审判当庭被杀,断一臂一腿仍拄刀而立,但最终仍是惨遭戮尸,同是出自漠北的刀无忌大闹公审庭,又有铁三刀调和才让他带回漠刀的尸体,也因此剑十三少的从轻审判,仅是流放,否则也必然凶多吉少。
“哈哈哈,不服审判,当庭被杀,哈哈哈。。。。。。”,乔羽笑的疯狂,笑的沙哑,笑的双眼通红,笑的杀气森然,一块令牌从袖中飞起,他张口咬破手指,玉姬忙按住他的手:“乔掌命,不可”,
乔羽双眼通红看着她,声音低沉嘶哑:“不可,不可”,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为何不可?我是英雄榜第一的乔羽,是乔家下任家主,是战都英雄令的主人,一个雷破军,杀了又能如何,就算我灭了整个公审庭,又有谁能奈何我?”,
他拍案而起顿时惊动了整个酒馆里的人,所有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这个少年,对他们来说九州公审庭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少年人何故如此,公审庭行正义之道,为民谋福,不是我说,老头子到这里至今还没人说公审庭的不是”,一名年过六旬但身体仍健朗的老者道。
老者身旁的黝黑青年则血气方刚,怒道:“福伯,你没听见他的话吗?又是什么第一又是什么家主的,还不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若是平时乔羽自能按下心中的火气,但此时急怒攻心竟下意识就要杀人,要不是玉姬按住他的手这里的人恐怕当即就有血光之灾,他几乎是被她拖出去的,走时酒馆中一半人摇头,一般人发出嘘声,嘘声自然是冲着乔羽,而摇头则是可惜那么个美人儿也与他一同走了。
出了酒馆,严冬的冷风吹得满头满脸,而他的脸sè比寒风更加严酷,玉姬摘下脖子上的丝绸巾子给他围上,淡淡的暖意在身上流淌,乔羽渐渐恢复理智,自嘲地笑道:“让姑娘见笑了”,
玉姬笑道:“乔掌命。。。。。。”,
“以后叫我乔羽就是”,乔羽道
玉姬笑道:“乔羽,你先睡一觉,晚上玉姬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先说好,不许像刚才那么冲动”,
乔羽眉锋凝起:“又有人被我牵连?”,
“你先答应玉姬”,
乔羽点了点头,玉姬抿嘴一笑拉着他的手带他进入一座jīng致的殿宇,似乎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使两人变得更亲密,而他现在也分不清这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出自深沉的心思,他的确很累,心累,所以当玉姬将他带进闺房时他没有拒绝,窗剪花红,青灯帷帐,蚀骨幽香,他闭着眼很快沉沉地睡了,没有想起任何人,任何事,深刻的悲伤后脑中唯有空白。
看着他熟睡的脸玉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伸了上来,转身吹灭烛火拉下帷帐,灯火明灭,唯有窗上花红映照,屋外寒风冷笑,屋内chūn意盎然。
第一百六十七章 楼船夜色
()这一觉睡得很沉,乔羽醒来时窗外已是明月高悬,星辰璀璨,看了看身上,被子上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才松了口气,环视了一番才发现这里是女子闺房,梳妆镜,脂粉台,红罗帐,夜熏香。
“乔羽,你醒了”,玉姬端了一个盘子进来,盘中琳琅瓜果和一杯清茶,见乔羽松了口气的样子她娇笑道:“仔细看看,看有没有被玉姬占了便宜”,
乔羽嘿然一笑翻身下床,拿起盘中的苹果咬了一口笑道:“玉姬,多谢你”,他头脑清醒不少,想起自己在酒馆中失去理智说出的那番话有些赧颜,身为朋友,他可以向雷破军报复,但身为英雄榜第一,乔家下任家主他却必须仔细掂量是否要倾家族势力与公审庭为敌,身为第三势力的乔家自然可以代表整个战都,三大势力虽然个子攀比,但与外界对敌是从来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战都不惧任何势力,但事关战都和公审庭的争端双方都是能避则避,因为战端一旦开启就会是残酷的生灵涂炭。
吃了点瓜果乔羽和玉姬两人走出竹楼小居,在血都时她便拥有独自的庭院,在这里仍改不了原来的习惯,故而她的居所也比别处不同。
“玉姬,现在能告诉我要见谁了吗?”,乔羽问道,
玉姬眨眼笑道:“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乔羽笑了笑,时值寒冬,夜风格外刺骨,此时刚入夜不久,但镇上仍有行人往来,见到乔羽二人都不免多瞧上两眼,这两人在这天气一个穿青衫一个穿薄裙想不惹人注目也难。
他们去的方向却是血海,乔羽觉得奇怪,明明已经入夜了但血海的方向却是灯火通明,隐隐传来欢声笑语,渐渐的靠的近了乔羽才瞧见停泊在水中的一条条画船上都挂着灯笼,纵横交错的各种船只形成了靓丽的风景,靡靡之音悠然传来,风流少年,锦衣富豪于船上往来,这里的夜景热闹非凡,乔羽吃惊道:“这是画坊首创的楼船夜sè盛况,竟会出现在这里”,
说来可笑,画坊虽然素有艳名但却是正经的地方,画坊女子sè艺双绝不假,但她们只是画坊长袖善舞少不得部分,不会也不用出卖自己的身体,画坊的客人大多是名门正派出身,不会做出令人不齿的兽行,可笑的时画坊的种种技艺却一直是青楼艳馆争相模仿的对象,天音魔舞,掌上舞等都是在九州各处青楼风靡一时的舞蹈,这楼船夜sè自然也难以幸免。
玉姬笑道:“这里的土地不适合庄稼,所以将这里作为经商的小镇最合适不过,经商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让有钱人花费的场所,不过有天下儒门管理这里还算干净,只是演奏几首曲子,你情我愿之下才有艳事,不会有人强迫”,
乔羽笑道:“到了青楼不都是给了钱之后你情我愿吗?难道到了青楼还要霸王硬上弓?”,
“乔羽,我不和你说这个了”,
乔羽哈哈大笑,玉姬带他走进一条稍大的画船上,这条画船停泊在远离众画船的地方,颇有一番远离尘嚣的意味,船舱很是修饰了一番,只是挂帘虽薄却不是乔羽喜欢的素雅图案,而是有些yīn森的骷髅图案,乔羽回首看向玉姬,后者笑道:“进去”,
虽然不知是什么惊喜,不过乔羽仍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然后。。。。。。
“彭”,他刚进去就挨了一记闷拳,然后捂着眼睛退了出来,一名身穿淡黄sè长裙的冷艳少女也掀开帘子走了出来,面容绝美,神sè绝冷。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玉姬也一时错愕:“云罗。。。。。。”,
事实上乔羽进入千尸界后她便调查了乔羽的身世,血都虽然不擅长搜集情报,但战都除了战场机密外很少隐瞒什么,况且乔羽既没用过化名也没有乔装改扮,所以很轻易就查处了他的来历,乔家二少,英雄榜第一,乔家下任家主,这些身份很容易就查出来了,至于他如何成为傀儡山庄掌命则毫无头绪,那张面具也没有头绪,但这些对她并没有很大影响,知道他身世显赫还拥有击杀大天魔的能力就够了,那种能力从哪里来的与她而言毫不重要,而云罗**于乔羽的事血都早就有人回报了,恰逢血都出事,云罗赶回来时血都已经不存在了,而她也幸运的成为漏网之鱼不在公审庭审判之列,玉姬则觉得奇货可居将她收容在这里想要与乔羽关系更加紧密,没想到他一来没有惊喜反是首先就挨了一记王八拳。
走出的少女正是云罗,她冷冷道:“我没让他进来”,
乔羽尴尬地笑了两声,玉姬却握着她的手笑道:“夫妻俩床头打架床位和,你们分别了这么久当然幽怨,乔羽,快进来给师妹赔罪”,
“不行。。。。。。”,
云罗极力反对但禁不住玉姬连说带劝,不得不冷着脸让他进入船舱。
船舱很小,但云罗偏好这里,为此连玉姬的竹楼小居也不肯去,这里她一个人犹可,三个人在一起就显得稍微拥挤了,而玉姬只斟了两杯酒调笑了两人几句就借故出去了,故意将他们两人留在船舱里,这么一来乔羽更加尴尬了。
乔羽与云罗是十分奇异的一对,乔羽向来不拘小节,不说像一团火焰但至少到哪里都不至于冷场,即使朱雀女帝那样的冰山他也不怯场,但偏偏对云罗束手无策,她不仅是冰山,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长了一副美人脸偏偏没有一丝女子的怯懦。
气氛凝结,乔羽率先打破沉默,但刚说了“云罗”两个字就被她截断。
“叫我女罗”,她冷冷道,“女罗”,“女刹”是血都仅有的两个尊号,她和柳媚都是大天魔的座下弟子故而拥有尊号,两个号合起来才是完整的罗刹,而她的名字云罗从没有人直呼过,她也不想让眼前的少年“云罗云罗”那么亲昵的叫。
乔羽笑道:“三年不见,你还好吗?”,
云罗哼道:“一直很好,现在,很差”,
“哈哈,一定是玉姬那个小妖jīng惹你不开心了”,乔羽脸皮颇厚,但不知为什么一看见他那嬉笑的样子云罗就火大,
人与人之间靠什么紧密联系?是回忆,她自小过着禁yù的冷僻生活,一个人看着枯燥的术法书籍,与yīn森的鬼物打交道,只有与乔羽有不一样的回忆,那一夜的缠绵,那一段时间的勾心斗角,峡谷中的共同对敌。。。。。。,她的回忆中一切都是冷的,只有他活生生的带着暖意,他离开后她修为进展缓慢,每每练功时想到他就无法专心,然后呆呆坐着任凭泪水打湿脸庞。
乔羽不知道以云罗的xìng子肯与她发脾气已经说明了很多,她对乔羽发火更多是出于不知是爱是恨的痛苦和长久积累的幽怨,偏偏这个时候他好心道:“云罗,酒里被玉姬下了合欢散”,
云罗俏脸顿时一板,冷声道:“出去”,
乔羽:“。。。。。。”,
怎么滚进去的又怎么滚出来,乔羽叹息一声走了出来,玉姬正立在船头观赏满湖的星辰夜sè,见他出来咦了一声:“被赶出来了”,
乔羽自嘲一笑点了点头。
“你呀,简直是木头脑袋,师妹xìng子冷僻高傲,心里想什么从不说出来,这样的女子常人自然视之高高在上,不敢稍加亵渎,但你与师妹已有了夫妻之实,脸皮何方厚点,只要师妹今晚从了你rì后自然会放下架子一心跟你,没想到你就这么出来了,唉。。。”,
乔羽豁然开朗,一拍脑袋道:“我这就进去,这回说什么也不出来了”,
忽然左方的画船传来吵闹声,只见两名白衣少年拉扯着一名少女,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看来天下儒门也没那么正派”,乔羽转身向着那几人走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仇人相见
()仗势欺人,欺男霸女,见sè起义之类的事乔羽见得多了,前者参考自家大哥乔八斗,后两者者参考自家三弟乔豆豆,为此他们也没少挨乔羽的揍,很长一段时间里连乔羽都觉得自己是乔家正义的化身,而自从他离家后已经很少碰到这种事了。
画船上被为难的少女虽有柔弱之sè,看似十分怯懦,但仍红着脸与两名白衣少年争辩,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丫头说在等一个人,已经等了三年了,说什么也不肯走,唉,一定是被哪家狠心的公子抛弃了”,好巧不巧的有遇上了酒馆里的那名老人,他身旁仍是那名黝黑的青年。
黝黑的青年道:“这位姑娘三年前就在这楼船上,每天坐在船头张望,别人说话她也不理,听说铁先生来请过她几次,不知今天怎的又与公审庭的人争执了”,
他们在外面听不真切,在里面的人却听得清楚,这两个白衣少年今晚喝醉了酒本想花些银两买一夜**,反正这里都是都是些卖唱的女子,来这里买chūn实属正常,当两人搀扶着从楼船上一个个瞧过去时一眼就看见了那坐在船头面露委屈的少女,那柔弱的姿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身上没有一丝风尘气,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两人喝醉了酒chūn心打动,醉醺醺踩着船就过来调戏,少女脾xìng很好婉拒二人,但两人以为这只是少女羞涩调笑的越来越过分,少女这才与二人争执。
两名白衣少年卖相还不错,只是此时引来这么多人不由得恼羞成怒,衣角上绣有金边的少年一把捉住她的手怒道:“这么晚了还在楼船上不是卖chūn难道是卖白菜吗?你说在等人?唬骗谁呢?”,
另一名白衣少年稍微清醒,见人多恐不好收场劝道:“张兄,算了,既然这位姑娘不愿意我们重找一位就是了”,
叫“张兄”的少年却怒道:“什么算了,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