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胡同里的小旮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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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他使眼色来着，但转念一想，眼睛太小，使眼色他也未必明白，所以干脆撑着手看戏。
罗怡看了看他，慢腾腾的说到：“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神秘？”他拉了条凳子，凑到罗怡身边，装作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我……怀孕了。”说这话时，罗怡还是低着头。
“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我才发现原来我们男人多么寡情薄幸，在听到这种事时反应都一样的自私。想到这里，我为自己感到悲哀，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灵魂要比棍子来得高尚，但其实我们都是一种人，如果说棍子是真小人，我就是伪君子。
“我没有和其他的男人那个…”
“但是，你不是说你有吃药吗？”
“我是吃了。”棍子近乎恶劣的态度让罗怡倍觉委屈，都带哭腔了：“我每次都有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怀孕的。我上个星期去医院检查了，后来找你一直找不到…”
我见棍子满脸不屑和怀疑的神情，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混账的话来，于是插了一句：“要不然，再去医院检查一次再说吧。”
棍子终究还是有些慌乱的，他听我这样说，才定了定神，不由分说的拉起了罗怡的手：“走，我们现在就去。”
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之后，我已经审视完了自己的灵魂。虽然我和棍子铁了这么多年，但我在心底一直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成为棍子那样的人，但仔细想想，我比他更龌龊，至少他的每一段感情—或许应该称之为“艳遇”都是明明白白的。而我呢？踌躇不前，胆小懦弱，现在还牵连到了一个无辜的少女。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一口气灌完，然后拔了何雨晴的电话。
连续拔了五六次，都是没人接听的状态。我不死心，又继续拔了五六次再把手机放下，接着灌了一瓶啤酒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准备码字。
刚码了两行，手机响了起来，是何雨晴回拔过来了。我做了两次坦白前的深呼吸，才接通了电话。
“同同，我进了。”她在那边兴奋的大喊大叫，堵住了我要说的话。
“进了什么？”两瓶冰啤酒下肚后，我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总决选啊，你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我了，不对，你可以去录制现场看到我。”她说完就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恭喜你。”我在想着要怎么开口。
“你知道吗？评委都说我的个人剧很吸引人，台词写得很到位，我诠释的也很完美。但这都是你的功劳，如果到时我赢了比赛，要发表获奖感言的话我一定当众谢谢你。我们就像那首歌里所唱的‘你导演我的人生，我们是天生一对’，哈哈，没错，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如果我以后真的能在舞台发展，你就是我的御用编剧兼御用私人助理，好不好？”
她不是一般的兴奋，说话都不歇气了。但是我气馁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告诉她我欺骗了她，她会怎么样？她还会像这样斗志昂扬走进她的赛场吗？
我呵呵的笑了起来，已经无法开口了。
“我现在和同学在一起，他们都说要庆祝我进入决赛，你也一起来吧。”
“你同学？”
“是啊，他们都说要见见你这位才子呢。”
“还是不要了，你们玩吧。”
“哈哈，你不是怕人家说你长得太丑，和我不配吧。”她嘿嘿的笑着，整个人已经飞上了云端。
“是啊，我长得这么丑，还是不要去丢你的脸了。”
“没关系的啦，他们都知道我喜（…提供下载）欢丑男的。而且，其实你不是丑的，我有个同学的男朋友更丑，我让她把他也叫来，你就成帅哥了，嘿嘿。”
“我今天要赶个稿，编辑催了很久了，要不，你们先庆祝，我下次再单独帮你庆祝，行不行？”
她也不纠缠，马上笑嘻嘻的答应说：“那好，就等下次我拿了奖一起庆祝，那你忙吧，我挂了哟。”
“好，你们小心点，少喝点酒，别玩得太晚了。”
“知道啦，管—家—公。”
她欢快的挂了电话，我却郁闷无比。
开了QQ，发了条信息给汤靖，问她在不在。
她很快就回了过来：“胡子，什么事？”
“怎么这么喜（…提供下载）欢玩隐身啊？”其实我知道她隐身是为了躲避大胡。
“反正你都无视我了，隐身与否对你来说有什么差别。”
“我想告诉她事实，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哦？思想觉悟终于提高了，想通了呀？”
“她现在正在参加一个比赛，已经到了决赛的阶段了，我怕说出来会影响她的心情。而且，她好像，真的爱上我了。”
“谁叫你情深乱种啊？难过肯定是会有的，没有哪个女孩不介意自己的一片深情付之替身。只是你没有想过，现在不说，以后更难有机会说。”
“为什么这样讲？”
“你的意志肯定不是很坚定吧。”
“嗯，只坚定了那么一会儿，实际上，你现在让我说，我都说不出口了。”
“我作为一个女人，首先鄙视你作为男人的薄弱的意志力。万一，她到时比赛成绩不理想，难道你还雪上加霜吗？又或者，你还要等到她爱你到无法自拔的时候再狠狠地捅上一刀吗？不过我倒是很怀疑，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爱上你。”
“呵呵，我也很怀疑，也许月老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了。”
“反正你已经犯了错误，现在怎么做都是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别问我，我现在只想纯粹的幸灾乐祸。不过你现在的做法也没错，你确实不能说，因为那是她的梦想，你不能让她停止为梦想而战的脚步。”
我苦笑：“犯错就跟撒谎一样，不得不犯下另一个错来弥补前一个过错，我现在问题是接下来的这个过程要怎么犯，何时犯。”
“你既然打算跟盗版坦白了，那你有没有打算去找回正版呀？”
我没回答，转而问她：“跟大胡，真的没可能了？”
她也不回答我，只是笑了笑，发了一小段摘抄的文字给我：“很多时候，你不懂，我也不懂，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变了，听着听着就倦了，看着看着就厌了，跟着跟着就慢了，走着走着就散了，爱着爱着就淡了，想着想着就算了。”
我追问她：“这就是你们的真实写照？”
她还是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二十二、爱是当青春遇上梦想
更新时间：2011…4…26 8：01：56 字数：2353
很快，就到了何雨晴决赛的日子。她的一些同学朋友帮她组了一个亲友团到现场去为她加油打气，介于我是她男朋友的身份，我首当其冲，付着举着那块醒目的广告牌：“东边天晴西边雨，雨晴加油夺第一。”老实交待，这个没水准的标语不是我写的。标语旁边是她的一张被放大的照片，化着很浓的妆，有点看不出来是她。
我们到达录制现场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化妆间，一个工作人员领着我们在一个小角落里坐了下来。录制现场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至少坐了五六百人。我四处打量了一下，原来像我这样的“粉丝”还真不少，也不乏有比我长得还要无可奉告些的。
想到这里，我立即有了精神，如果何雨晴夺了冠，那她就要往舞台上发展了，以她的资质，随时都有红起来的可能，那么她多少对我都会有些嫌弃的。如果我先主动提出分手，那我就成了深明大义的男人了。
我们入场后不久，录影就开始，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跟我们交待了一些规矩和注意事项，才真正开始。
一对打扮很时髦的男女风度翩翩的走了出来，说起了那套一成不变的台词：“亲爱的观众朋友…”
开幕词还没说完，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突然扭过头来跟我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主持人还没有雨晴漂亮？”
我笑了笑，又摇头，又点头。
她看了看我的眼镜，伤人的说了一句：“不过你近视眼，可能看不太清楚。”
我还是笑。何雨晴的这些同学朋友好像都不怎么喜（…提供下载）欢我，大概觉得就我这德性，配不上何雨晴。显然，她是有不少追求者的，并且有些还来到了现场，从见到我开始就满脸不屑的样子，我装作没看到。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流程，然后介绍选手出场，参加决赛的一共二十四个女孩子，何雨晴是第九号，号码倒是不错。关于其他女孩子的脸，我努力了很久才看清，虽然带着眼镜但舞台隔得有点远，而台上太亮台下太暗了。都化着很浓的妆，以至于有些人我根本看不出区别来。
流程效仿某综艺节目，首先是自我介绍，形象展示，然后是机智问答，最后是才艺展示，话语权在台下的六位评委身上。主持人介绍评委的时候，我拉长脖子看了看，只看到人头。
我旁边那位女孩子又冒出来一句：“有一位评委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呢，这也算是雨晴的一个优势了吧。”
“你们学校还有其她女孩子在舞台上吗？”
“有啊，一个是大二的，一个是大四的，不过都没有雨晴漂亮。”看样子，她还是何雨晴的铁杆粉丝。
那些女孩子依顺序开始介绍自己，基本上大同小异：姓名年龄，来自哪里或哪所学校，兴趣爱好，人生格言。我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因为心里一直在想着我应该在何雨晴的庆功宴之前跟她说分手还是等到庆功宴之后。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一直在自言自语的挑那些女孩子的刺：
“瘦得像根竹竿似的，又不是拿来晾衣服。”“这么胖也来参加选秀？脑袋被水泡了？”“穿得那是什么衣服啊？在外面地摊上买的吧，还是买一送三的那种。”
她就一直这样喋喋不休直到何雨晴出场，才安静下来，十分崇拜的看着台上的何雨晴。
何雨晴的大眼睛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声音透过优质的音响传出来也十分动人：
“大家好，我是9号何雨晴，我今年19岁，我来自华商学院经济系。很多人都说，学财政的女孩子漂亮不到哪里去，因为美貌和智慧是很难并存的。那么我今天站在到这里呢，原因之一就是想告诉那些人，你们错了。”台下的观众哄笑，拍起掌来，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更是激动，估计手都拍红了。她优雅的笑了笑，等掌声停了之后接着说到：
“很多人说，学财政的女孩子是很幸福的，因为可以天天和钞票直接打交道。但对于我来说，站到这里时更容易让我感到幸福，这明媚的灯光，华丽的舞台，你们那么人坐在哪里，静静的我的声音……对，这一切就是我的幸福。所以，在结束这段话之前，我要谢谢你们，让我如此幸福！”
说完，她鞠了一躬，台下又响起了掌声。旁边那个女孩兴奋地满脸通红，一边拍手一边转过头来问我：“怎么样，雨晴说得很好吧。”
我其实觉得她这番话有点过于哗众取宠了，但估计我这样说了，那个女孩当即会把我撕了。如果不是知道何雨晴的性取向没有问题，我会认为这位是她的疯狂的同性爱人。
等二十四位参赛选手都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就是形象展示了，一共分为两组，一组是穿旗袍的，一组是穿洋装的。我原以为何雨晴会选择穿洋装，没想她却穿着一龚白色的旗袍款款地走了出来，头发一侧扎了个简单的麻花辫。我当即就惊呆了，脑海里只响着一个声音“天下掉下个林妹妹”，等她踩着音乐绕舞台走了半圈，决定和她分手的念头早就绕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三个环节是随机的机智问答，何雨晴答了十道题目，只错了两道，总的来看，成绩还算不错。全部答对和答错一题的各只有一个人。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一直很激动，仿佛在比赛的是她自己，她不停的说：“雨晴的表现最好，她一定可以夺冠的。”
终于到了第四个环节了。
虽然何雨晴表演的台词是我写的，但我从来没看过她是怎么诠释的。就在她出场前，旁边那个女孩一改之前的轻蔑神情对我说：“听雨晴说是你帮她写的台词啊？还可以啦。”
我笑了笑，心想：要获得您老人家的赞扬，还真不容易。
何雨晴又换了一通普通的衣服，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戴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看到那副眼镜，我笑了起来，惹得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有些窝火的看了我两眼。
她扶了扶眼镜，我又笑了，我敢保证她那个动作就是跟我学的，然后才悠悠的开了口：“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