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宠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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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初,你醒来,我就任你处罚好不好?”他轻抚着她的脸蛋,眼眶有一丝灼热,慢慢倾下身子,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
“绿竹见过相爷。”
门外的声音惊醒了陆展齐,他还来不及抬起头,门就被推开了。
“到底怎么…”陆振涛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颇不好地望着床边的两人,“展齐,你在做什么?”
陆展齐心里一震,立马站起身子,也松开了那只交握的手。
“我…”
“爹知道,你们感情深,可是礼数什么的还是要注意一下,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陆振涛眼神复杂地望着他,那一闪而逝的精光将他的情绪尽数掩藏。
陆展齐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心里也暗松一口气。“儿子知道了!”
绿竹在门口担忧地看了他们一眼,她应该早点出声的。
“大夫来了。”管家张忠的声音打断了尴尬的局面。
张忠急忙地领着大夫进来,陆振涛也着急地说道,“快,去给小姐看看,真不知怎么搞的,好好的怎么会晕了!”
大夫检查了一下头上的伤口,把了脉象,才放心地道:“小姐没事,头上的伤口上些药便很快会好了。至于晕倒,那是长期郁结于心,导致心绪不宁,睡眠不足所至,还有这几日饮食,也是要注意一下营养的供给!”
“郁结于心?”陆振涛微微沉吟道,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陆展齐,看得他更加心慌。“府里谁待她不好吗?有什么可郁结于心的?”
“这…”张忠迟疑道,“府里下人向来喜欢小姐,不会逆她的意的,也真不知是什么事!”
“展齐,你说呢?”他望向陆展齐。
“是儿子的错!”陆展齐想了想,低头略带愧疚地道,“我这几日光顾着婉婷的事,怕是忽略了她,她正因这事和我闹别扭,我生气说了她几句,可能就这事憋在心里不开心吧。”
“多大的人了!就为了这点事闹得这么大,真是都被你惯坏了!”陆振涛脸色严厉,“你照顾婉婷那是应该的,她别动不动就耍小性子,她要是醒了,你就好好教教她道理。”
“儿子知道!”陆展齐微微点头,“爹怎么也来了?最近不是很忙的吗?”
“能不来吗?听说你在府里面弄得吓死人了,我这把老骨头再被吓吓就活不了几年了!”陆振涛又气又笑地说道,“好了,张忠,你带着大夫下去开药。展齐,你也跟着我一起走吧,让绿竹留下来就行,明天我再派个机灵点的丫头过来,你就多花点时间陪婉婷就行,我这把年纪了,再等等,怕是都见不到孙子出世了!”
陆展齐脸色微变,还是轻扯嘴角道:“我知道了!”
他一直知道,姚婉婷来相府,其实根本就是爹和姚伯父商量好的,什么目的,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情比较麻烦,不过只要景初答应了,其他的难题他都可以一个人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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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初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她微微睁开眼,早晨的阳光便射进眼帘。她不适地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昨天发生的事,一切都在脑海里渐渐清晰。
“我哥呢?”她一下子坐起来,紧张地朝四周望去,坐在椅子上的陆展齐一惊,欣喜地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我在这呢!别怕别怕!”
“哥,我怕你又不要我了!”陆景初紧紧地抱着他。
陆展齐心里更加心疼,他轻抚她的头发,“傻丫头,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有,在梦里的时候。”
陆展齐轻笑,无奈地道:“你也说是在梦里了!梦里的和真实的是相反的。”
“真的吗?”陆景初有些紧张地望着他。
陆展齐笑着点点她的鼻子,眼里满是宠溺,“当然。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你记住,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嗯,我记住了!”陆景初认真地点点头。“对了,你怎么在这?现在什么时间了?”
“现在刚用过早膻的时间,我担心你,就过来了,你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他好不容易等到陆振涛用完早膻出门,就立马赶过来了。
陆景初乖乖地摇头,“没有,睡这么久,都睡饱了,哪里还会不舒服!”
陆展齐看她的样子,越发喜爱,真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这里还痛吗?”他抚上她的额角,上了些紫色的药水,看得更是触目惊心,他已经在心里自责了一晚上了,可是再次看到,还是忍不住怪自己。
陆景初轻轻摸了摸,鼓起脸蛋道:“都怪你,我都没注意到它的,你一说,我倒真觉得痛了起来!”
“臭丫头!”陆展齐笑着弹了弹她另一边的额头。
“哥!你敢欺负伤患?”陆景初调皮地眨眨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咬下去。
“喂喂,够了…”他有些酥痒又有些好笑,“你是狗吗?干嘛总是咬人 ?'…'”
“少爷,汤熬好了!”绿竹推门进来,却被他们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给吓到。
陆景初和陆展齐立马弹开,陆景初清了清喉咙,尴尬地说道:“我跟我哥闹着玩呢!你端过来吧,我自己喝。”
绿竹会意地端过去,递给她,“有些烫,你慢点喝,我就先出去了,喝完了叫我。”
“嗯嗯。”陆景初赶紧点点头。
绿竹带着笑意地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如果这样能让小姐恢复到原来那样充满活力的样子,那做什么,她都愿意的!
“我来吧。”陆展齐看到绿竹出去了,便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喂她。
陆景初满足地傻笑着,又能像以前一样了,真好!
中午用过午膳之后,陆振涛便回来了,知道陆景初醒来,便唤人传她到了自己的书房。
陆景初进来时有些害怕,爹没事传她来书房做什么?自从答应了哥哥之后,她就有些变得草木皆兵了,总是忍不住心虚,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害怕被发现。
“你来了。”陆振涛看到她应了一声。
“爹,你找我有事吗?”陆景初有些局促地站在中间。
陆振涛好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关心关心自己女儿也不行?你坐啊,以前倒是没见你这么规矩的时候,现在长大了?”
陆景初撅撅嘴巴,走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您就别取笑我了!”
“说真的,你这些天到底怎么回事,让爹怪担心的,早就看你不对劲了,也没顾得上问你。”
陆景初就知道他会问,在路上就想好答案了。
“还不是因为睿王,您知道我脾气坏的,他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我和他吵了几次,这次倒把他气跑了,我心里也害怕啊!”
陆振涛眼里微微闪烁,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心里却是越发不安,她和展齐……
“爹,你说他搬走了没事吧?”
“混账,谁说他搬走了的!”陆振涛瞪她一眼,“他东西都还在呢,只是人几天没回。我是还在奇怪呢,王爷好好的怎么几天没见着他,现在倒好,原来是我的女儿把他气跑了,你的胆子也是真大!你想整个相府都跟着你遭殃吗?”
“有那么严重吗?”陆景初不在乎地撇撇嘴。
“初儿,有些事情你不懂!”陆振涛语重心长地说道,“王爷是皇上吩咐住进来的,你这样就是驳了皇上的面子,要是让有心人借题发挥,整个相府都逃不了干系。”
“啊?”陆景初心里有些没底了,“那怎么办?人都被我给赶走了!”
“你!”陆振涛气得脸色铁青,“人是你赶走的?你个逆子,谁给你的胆子!”
陆景初缩了缩脖子,“我这不嘴贱嘛!”
陆振涛恨恨地摇了摇头,“那你就负责把人给我找回来!”
陆景初两眼瞪地老大,却只能认命。
她上哪去找啊
幸好,相府也是有组织的机构!陆振涛很快就查出元洛逸的所在地——风艺阁。
陆景初只好领着绿竹一同出去了,也不敢把这事告诉她哥,不然她哥又要生气了。她算是想明白了,她哥哥在吃醋,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绿竹,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人都是我赶走的,我现在再去把人给劝回来,会不会很没脸面?”陆景初走在街道上,苦恼地问着绿竹。
绿竹好笑道:“那不如就用美人计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肯定顶用!”
“瞎说什么呢!我这个‘美人’根本不顶用,人家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
“你又知道?”
“当然。”陆景初挑挑眉,“我可是见过的,有一天我到他书房里,不小心打开了他的一幅画,你猜是什么?是一个女子的画像诶!没想到他看起来像个木头,心思倒挺细腻的,画工也是巧夺天工!”
绿竹也微微吃惊,“原来王爷有了意中人啊!她长什么样子?有你好看吗?”
“不知道啦,打开的那副还没画完,不过他书房里还有几幅画卷,我也不敢碰,要是给弄坏了,他兴许要杀人的!”
绿竹眯着眼睛盯着她,贼兮兮地道:“说不定就是你了!”
陆景初翻个白眼,“难道我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那也说不定,”绿竹鄙夷地望着她,“你脑子里总是缺根筋似的。”
“好你个绿竹,你翅膀长硬了啊!你别跑!”
两人一阵打闹。
☆、那竟不是她的初吻!
风艺阁。霓裳今天没有登台跳舞,她脖子上的淤痕很明显,她每看一次,心里便像被锋利的匕首划过一道,她的嗓子也微微有些受伤,声音带些沙哑,幸好她不是唱歌的,不然真的毁了。
她端着茶水,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望着那间房间良久,终是深吸一口气,抬足慢慢上去。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卫然有些不忍地开口,这几天就连他和卫冥都不敢随便进去。
“没事,我不会再触怒他了,只是有些话想说,也顺便为昨天的事道个歉。”她淡笑着道。
卫然也不再说什么,霓裳便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低沉的声音响起,霓裳也松了一口气,真怕自己连这个门都进不了。
她慢慢推门进去,看见他正站在窗口,她放下手里的茶水,恭敬地行礼道:“民女霓裳见过王爷。”
“是你?”元洛逸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目光扫到她脖子上系的一条纱巾,心里有些复杂。
“你又来做什么?昨天的教训还不够?”
霓裳心里有些发涩,低下头道:“霓裳自知有错,昨天实在太过无理,王爷教训的是,特此来请罪赔礼。”
“罢了,起来吧。”元洛逸关上窗户,走到桌边坐下,“你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霓裳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呵、”他轻笑一声,“本王虽然恼怒,却并非不明事理。只是真相往往比较残酷而已,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直接面对,你却非要反其道而行,火上浇油,也怪不得本王手下不留情。”
“王爷说的是。”霓裳轻轻点头,他认可了她的话,却让她的心里更加难过。
“你心思很细腻!”他略带赞赏地看着她。
“王爷过奖了。”霓裳淡笑道,“我接触的人形形色色,看人自也是比较准。”
况且,有心关注他的人,怎会看不出来!
“你多大了?”
霓裳微微一愣,随即道:“刚满十七不久。”
元洛逸低下头,似笑非笑道:“你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比她成熟懂事很多。”
他提到她的口气都会变得柔和,只是还带着丝无奈。霓裳怎会不懂,景初从小养尊处优,天性单纯,偶尔难免会有大小姐脾气,可就是这样,往往会伤人于无形而不自知。
这种人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这种人是最自私的,却也是最幸福。因为她是无心的,她其实也并不坏!
她想到一句话,纵使你有千般好,可却不是他的心之所爱。纵使你爱的人千般不好,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即使她任性调皮,刁蛮胡闹,亦或是其貌不扬家境贫寒,只要是她,你看在眼里都是惹人爱的。
她眼睛有些涩,牵强地笑道:“我和她当然不同,我从13岁就开始卖艺,这些年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若不早点懂事,怕早就饿死了。况且,若是她也变得成熟而世故了,你还会喜欢她吗?”
他思量良久,最终云淡风轻地道,“这个问题,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自然知道答案。”
霓裳看着他,面色微僵。
“好了,不谈这些了。”他叹一口气,谈了又能怎样,人心最难把握,岂是他能左右的。“说说你吧,你除了会跳舞,还会些什么?”
“还会弹琵琶,只是技艺不精,怕是会让人取笑。”她也兴致十足地说了起来。
元洛逸饶有兴致地挑挑眉,“那不妨弹奏一曲,本王也略懂些乐理,正好可以指教一二。”
“嗯。”霓裳欣喜地点点头,“霓裳的荣幸,待我先去取一把琵琶。”
真带便没。“不用。”他朝门外吩咐了一句,让卫然去了,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既然是你泡好的茶,就与本王一同喝一杯吧。”
霓裳受宠若惊地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昨天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