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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快穿]整死女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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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忘了,路灯旁有好几棵梧桐树。梧桐枝叶浓密,掩映了一台摄像头。
  城西石桥是治安要点,摄像头几年就装上了。
  她也忘了,黎千儿除了舞蹈,还喜欢游泳。她在水里可以憋气很长时间。
  慢慢浮出。水面的女鬼,拧干自己的头发。系统唯一不许她做的事,就是直接找警察供出西影的借刀杀人。
  女鬼想,她一个字也不会说,只会等第二天央求警方调用摄像画面。让画面里的西影一字一字对警察叔叔说,“不作不死么”。
  西影,说得好。
  *
  尾声
  盛大的公演,华彩的音乐。
  鼓点密集,仿佛千万只蚂蚁汇聚成壮阔军队,要翻越它们眼中的高地。
  一个人的作茧自缚,一个人的无声战斗。
  别人眼中毫不怜惜的蝼蚁,也怀揣着可笑却执着的梦想。
  想飞。
  肢体柔软,身躯轻。盈,所有波澜壮阔的卑微愿望,都在一跃到顶点时爆发。
  掌声雷动。一排一排的观众挨次站了起来,响亮的口哨声混杂着安可。
  黎千儿鞠躬谢幕,掌声不息。再鞠躬,再谢幕。一直反复三次。
  她看见坐在第一排正中的老团长,稳重而有力的点头。
  她看见老团长身边的男子,无声竖起大拇指,眉眼都是骄傲。
  她甚至看见发抖的西影,此刻正颤抖着坐在审讯室里,背后是惨白的墙壁。
  墙上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倒计时开始——
  她最后一次鞠躬,抬起头时,红色帷幕正从两边缓缓合上。
  CUT——
  Happy Ending。                    
作者有话要说:  

  ☆、豪门千金梦(一)

  豪门千金梦
  【豪门千金梦剧本】
  黎千儿三岁时,被妈妈抛弃在酒店。说是去洗手间,却是人间消失。酒店老板夫妇收养了她,老板的儿子李致琦从小很喜欢这个妹妹。二十年后,当年的小酒店成长为亚洲第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梦幻钻石”Dreamy Diamond Hotel。当年的老板夫妇也力不从心,只希望李致琦大学一毕业就来接管酒店,他们好去养老。
  西影三岁时,黎千儿五岁,李致琦也是五岁。三岁的西影每到寒暑假会来李致琦家里寄宿。她是李家的远房亲戚,出了三代,不在五服,基本上木有血缘关系。他们是内地潮汕人,一直很希望西影以后能嫁给香港李家,即使是当个小酒馆的老板娘也好。西影知道家里多穷,也知道父母的心愿,所以一直努力在李致琦面前表现。大学时,她终于考上了香港大学,与黎千儿、李致琦同校,可是她也发现三个小孩的友谊终于被划清了界限。
  李致琦与黎千儿是一对,她是他们的好姐妹。西影不甘心,在李致琦要与黎千儿表白的前一天晚上,发抖着打电话给黎千儿,说她被人凌辱了,衣衫不整。她又特意说不要告诉致琦哥哥,不想破坏在他心目中形象。当到黎千儿赶来时,却与另一个男生直接敲晕了黎千儿,撕烂她衣服,拍了很多不雅照。等黎千儿第二天醒来,西影哭泣着说,不该把你扯进来,现在我们都被困了。总之七绕八绕,最后黎千儿以为她是牺牲了自己,救了西影。
  黎千儿不敢面对李致琦,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再纯洁,配不上他了。也因为被困时,西影在黑暗中对她啜泣,说她有多爱致琦哥哥,多么不希望破坏自己在致琦哥哥心目中形象。
  西影后来又找黎千儿,说她家里很苦,嫁给李致琦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如果她做不到,回家爸妈会掐死她。而她呢,大概会在回家前先跳到维多利亚港湾,一了百了。她哭着问黎千儿,黎姐姐,你能帮我吗?黎千儿于是设计了一系列计划,帮着西影博得了李致琦好感。
  可惜,李致琦仍然喜欢的是黎千儿,好人做到底的黎千儿干脆表现出厌恶李致琦的样子。最后,西影与李致琦结婚。婚后,西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剥夺养女黎千儿的继承权,直接把她从家里赶了出去。黎千儿大学毕业后,本想找一份办公室工作,但西影又派人去骚扰她面试的每一家公司的HR,说黎千儿如何不好。最后,黎千儿只能在香港租群居房,靠洗盘子打工为生。
  'BAD ENDING'
  “小姐,洗澡水温度适宜,可以……”女佣低下头,毕恭毕敬说。
  “知道了,”黎千儿打断她,搁下手中的诗集,“致琦哥哥说他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十分钟,少爷就该到了。”女佣看了眼石英钟,再看到黎千儿慵懒的神情,乖乖退出了门外。
  小姐变了。女佣之间也会私下里嚼舌根,人人都说从医院回来后,二小姐就像被恶魔俯身了一样。从前的她呀,可是知书达理,对女佣们客客气气,从来不会因为“洗澡水的温度热了一度”或者“汤里面放了粉末状薄荷而非绿叶状薄荷”而直接开除佣人。除了为人尖刻到锱铢必较的地步,她还变得恬不知耻。好几个小女佣看到她穿着浴袍,半露着BRA就在客厅走动,与大少爷说说笑笑。
  从前呀,她可是到了夏天,都不敢穿DEEP V CUT的连衣裙呢,说是太尴尬了。还有呢,就是女佣们发现,她突然冒出很多英文单词,除了deep V cut,还有好多她们费解的单词。她们说不出来,但总觉得不对劲。
  诗集上,一行行字逐渐消失。从豪门到ENDING,统统消失干净。只剩下原来的铅印字,说着五四时的中国。
  是五四诗集,说着中国苦难说着变革。诗集是西影从潮汕带来的,她很喜欢民国文学。她常常会与李致琦谈得不亦乐乎,谈民族谈希望谈工业革命。每当那个时候,黎千儿就会低着头,无法插话。原宿主对学习一直是可有可无,虽然选了中文系,也只不过是英文系念不下去,商业系又嫌枯燥无聊。她从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学习于她只是点缀。但西影不同,她必须每年取得奖学金,必须争取去报社实习的机会。原宿主只知道,当她一次一次看到西影与李致琦谈文学谈得十分热火时,她被无形排斥了。
  按摩式浴缸里,水珠从喷口一点一点波动出来。精油芬芳的味道,在空气中肆虐。黎千儿慢慢按摩自己的手臂,整个背都浸透在温水里,双脚不安分地踢着水。
  现在的她,会知道西影在忙乎啥。大概在努力达成一种叫SOUL MATE的东西。
  “你在么?把我扔到这个时空又不管我了?每次给我看完剧本,又偷偷改变剧情,真是太讨厌了好么。”
  “还有,为啥你说这次剧本比上次难上次结局是被关到疯人院,这次好歹也是洗碗女,再不济也能到大陆去找份办公室工作么。呐,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一片死寂。诡异声音木有出现。
  黎千儿生气了,弄出。水花。她却突然听到背后咔哒一声,是有人进来了。她吓得沉下去,整个身子都浸泡到水下,背对着那人,声音颤抖,“谁?”
  “千儿?你怎么在……”一个温润男声响起,是李致琦。
  “出去!”
  “好好,我出去,”李致琦抱歉中带着笑意,“你浴。室没有按摩浴缸吗?非要到我这洗澡?”
  “我的水温太难调节了!我可不想再开除一个女佣!”黎千儿柔声柔气尖叫。
  浴。室木门被拉上,隔开了一个男声叹息。
  黎千儿偷偷笑了。她这次性情大变,完全不照原剧本女主温柔性格去生活,就是想试探李致琦底线。西影在原剧本中,扮演的是一个自强不息的绿茶【哔】角色,说话爽朗、打扮清新。她总不能和西影走同一个路线,但是柔弱豪门花朵似乎也走不通,于是干脆来个骄纵大小姐形象,发。嗲撒泼,无所不为。试探到此,李致琦似乎并不讨厌。他对妹妹有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纵容。
作者有话要说:  

  ☆、豪门千金梦(二)

  “洗好了?”听到浴。室木门笨重的声音,李致琦不经意回头,却突然哑巴了。
  少女赤着脚,正裹着一条浴巾,飞快地逃窜到沙发上。浴巾很薄,她手又太小,起伏的线条,让他脸红。
  “让女佣替我去房里拿一条睡裙。”她撅着嘴说。黎千儿从来不去记女佣的名字。
  李致琦无奈摇头,吩咐了女佣后,才关上门问她,“怎么溜到我房间洗澡,却不记得要带换洗衣服?”
  “带了,弄脏了。”黎千儿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着雾气。
  其实是故意的。要让致琦哥哥晓得,黎千儿二十三岁了,是个女人而非女孩了。也要让致琦哥哥晓得,她有着怎样美好的曲线,怎样的波澜壮阔。
  “哥哥,我这几天也在跟着西影妹子学诗歌呢。除了民国,我也在背唐诗。有一句是,”她轻轻。咬了下嘴唇,声音娇柔妩媚,“春寒赐浴华清池,下一句是什么?”
  温泉水滑洗凝脂?李致琦记不清了,他只是紧紧盯着黎千儿若隐若现的曲线,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
  他终于转过头,咳嗽一声,略微不悦,“千儿,你会冷的。现在不是背诗的时候。”
  他从衣帽架上,取下一件黑色长袖风衣。挺括的料子带着点边角,一下子覆盖在黎千儿身上。
  黎千儿扯了扯风衣,一双无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风衣上全是致琦哥哥的味道。
  如果上一世,在致琦对她暗示时,她不是三贞九烈地拒绝,也是这般主动诱。惑,又哪里轮得到西影呢。
  豪门千金版的致琦,与演艺圈版的芭蕾王子又不同。上一个剧本里,他一出场就被刀砍了,大多戏份也都是绑着布带,有气无力的孱弱样子。但这一次,他是优雅无比的商界王子,眉眼中都浸透了上好教养,骨子里却又是执着奋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英朗。
  她的致琦哥哥,怎样都是很好看呢。
  门开了,女佣送来了衣服。她跪在地上,替黎千儿脱下浴巾,再仔细换上睡袍。李致琦背过身子。
  西影恰好此时推开了门。她走路向来无声无息,说是喜欢给致琦哥哥一个惊喜。她也不用佣人通报,因为在大多数佣人眼中,她几乎等同于府邸里的三小姐。
  西影一开门,看到的就是女佣跪侍的画面。坐在沙发上的千金小姐,只是伸长了胳膊,任由女佣服侍。
  “千儿姐姐?”西影愣在门口,举步维艰的样子。
  “哟,致琦,看谁来了?”黎千儿毫不在意招呼,笑着摆了下手。
  “千儿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门还是半开着。李致琦上前,推开门,要拉西影进来。西影不动,只是盯着黎千儿,一脸吃惊。
  李致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黎千儿穿好了睡袍,正让女佣替她穿鞋。
  “怎么了?”黎千儿莫名其妙。
  “我……我也去外面打过工,做过女佣,洗过盘子。我知道被主人家蔑视是什么感觉!虽然是女佣,可我们并不是天生就低人一等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别人跪在地上服侍你穿鞋呢?为什么你不知道人生而平等呢?”
  西影攥紧拳头,大声质问。她脸颊涨得通红,似乎正努力压抑住,不让自己大吼大叫。
  “西影妹子,你是说,我不能让女佣服侍我?”黎千儿抬起一双无辜的眼眸,不让女佣再碰自己的脚。女佣吓得跪在一旁,脸色白得可怕。
  李致琦使了个眼色,让女佣先出去。如获大赦的女佣一叠连声说着抱歉,几乎是踉跄着夺门而逃。
  空气仿佛被通了电流,花火噼啪作响。
  西影正逼退眼中的泪水,但仍然发出呜咽声。
  正是……我见犹怜呢。
  黎千儿上前几步,半蹲在西影面前,伸手去抓她脚踝。她声音似笑非笑,听得人脊梁发冷。
  “西影妹子,如果我今天也要服侍你换鞋,我也必须做出这个姿势才行。如果今天是换我打工,我也会做一模一样的事。你晓得,这世上有个词叫工作,还有个词叫各司其职。”
  西影用手指擦了下眼角,她眼睛肿了起来。
  “你是在变相炫耀你有钱,你出身豪门么?”
  她声音高亢了起来,带着三分倔强,“你……你不过是养女罢了,生而高贵这几个字还轮不到你!要较真起来,我与致琦哥哥才是远方亲戚,我还沾亲带故一点呢!”
  呵呵,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黎千儿慢慢站直身子,优雅地靠上墙,一字一字,让她再说一次。
  “啊?”
  “你刚才不是说,我不过是养女么?西影妹子,你一直觉得我是占了这个二小姐身份是么?”
  “不是……”西影跺了下脚,解释不清了。她干脆一股脑扑到李致琦怀里,哭嚷着求救,“致琦哥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我可不想说千儿姐姐坏话,我只是替女佣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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