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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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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暖和,春天终于来了。他欣喜若狂,常去去坟地棺材里,等待冻土化开。

    这日,冯剑一觉醒来,听到地道里突然有了动静。他惊喜交加,连忙竖起耳朵,听清声音正是从坟地出口发出来的,便赶紧吹熄蜡烛,屏声息气,大气也不敢出。未几,从地道里闪出一道灯光。须臾,有人端着灯烛钻了过来。冯剑看得真切,来人正是秦朋!他喜出望外,叫道:“秦朋!”这一喊,把秦朋和冯剑全都吓了一跳。原来冯剑久不说话,突然喊出话来,竟变了腔,着实吓人!秦朋赶紧卧倒,惊悚道:“你是人是鬼?”冯剑哭笑不得:“我是冯剑呀!”秦朋惊喜道:“你真的没死?”冯剑道:“我没死呀!”秦朋连忙爬起,直奔过来。冯剑道:“摆(别)跑,前头有陷井。”秦朋赶紧止步,吓出一身冷汗。冯剑小心翼翼地跨过陷井,和他搂抱在一起,两人劫后重逢,喜极而泣。

    两人欢笑着手拉手走出地道,见了沈利司、景志刚、张海新等人,无不惊喜万分!郑智生见冯剑披头散发,胡子老长,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心中愧疚难当,上前赔罪道:“冯剑哥!对不起了!”冯剑两眼一亮,揪住他叫道:“郑智生!你可冤枉我了,放火烧死你大爷一家的是老绵羊,背后支使者是邵盼头!利司哥知道底细,不信你问问他吧!”沈利司笑道:“事情早就弄明白了!咱们都错了,放火杀人的不是老绵羊!更不是邵盼头!而是假老娘们王立宝呀!”冯剑一愣,大出意外,惊讶道:“是他?咋可能是他呀?”郑智生痛苦道:“就是他呀!是习员生亲口说的。就因俺智强哥不赊给他膏药,他便怀恨在心,雪夜放了一把大火,烧死了俺大爷一家。”冯剑呆了半晌,喃喃道:“真没想到,我替‘鸨宝’背了十几年黑锅。他人呢?”景志刚沮丧道:“叫那狗日的跑了!至今没有抓到。”郑智生把一把匕首递给冯剑,内疚道:“冯剑哥!你的匕首。”冯剑吃惊道:“匕首咋到了你的手上?”郑智生羞赧道:“当初怕你反抗,趁你不注意,偷偷抽走的。”冯剑不由苦笑,接过匕首,插入腰间刀鞘之中。

    这时,孙倩靓斯斯文文地走上前来,笑盈盈地招呼道:“冯剑!”冯剑见同启超站在她身后,顿时局促不安,尴尬道:“你……你俩也来了?”同启超紧紧握住他的手,兴奋道:“冯兄弟!几年不见,我真想你呀!”冯剑突然想起了什么,附他耳边细细叙说了一遍,忧虑道:“同司令!邵盼头家地洞里啥也没有,那些大木箱一个也没剩下,你说的北京人头盖骨,恐怕早就被他们运走了。”同启超微笑道:“我听倩靓说起过这事。其实,你见到的那些木箱!装得可能是枪支弹药,并不是北京人头盖骨!你们见到木箱的时间是民国二十七年初春,而北京人头盖骨则是民国二十九年从北京协和医院装箱运走的,时间上不对呀!”冯剑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哪里知道,北京人头盖骨从此下落不明。

    冯剑道:“利司哥!老绵羊不是我杀……”沈利司慌忙道:“不要再说了,他为虎作伥,死有余辜。”冯剑见毛小银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了邱翠菊!他微红着脸,上前问道:“您一家都……都好吧?”毛小银笑着道:“好!好呀!家里人都好!”冯剑当年酒后失德,曾与邱翠菊有过荒唐事,心里总觉得对不起毛小银,尴尬道:“孩……孩子们也都好吧?”毛小银一愣,刚要问话。冯剑见周世昕在人后躲躲闪闪,上前招呼道:“是周大哥?”周世昕尴尬地搓着手,嗫嚅道:“冯……冯少爷!”冯剑低声道:“周大哥!你都看到了,活(棺材)里没有尸骨,俺姐姐还活着。”周世昕顿时热泪盈眶,喃喃自语道:“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章老三见他俩低声攀谈,知道缘由,接腔道:“你们还知不道吧?康泽已成了**的俘虏。”周世昕顿时两眼放光,急切道:“是吗?”章老三道:“康泽被蒋介石委任为第十五绥靖区中将司令!年实(去年)在与解放军争夺襄阳的战斗中俘虏了。”周世昕嗫嚅道:“他家里人呢?”章老三道:“听说已逃往香港了。”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拨开人群闯了过来,叫道:“大哥!我可找到你了。”冯剑扭过头来,蹙眉疑惑地望着来人!一时没反映过来。那人见他发愣,喊道:“大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冯备呀!”冯剑大喜:“哎呀!是冯备呀?你咋来了?几年不见,你可变多了。”冯备没曾开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儿一样滚滚而下,叫道:“大哥!你有十多年没回家了!”冯剑也是热泪盈眶,连连道:“都怪我!都怪我!十几年了,没回过一趟家。”冯备道:“大哥!你快回家吧!咱家里出大事了。”冯剑大吃一惊:“出大事了?出啥大事了?”冯备眼神躲躲闪闪,极不自然,嗫嚅道:“你回家一看,就知道了。”冯剑一听,忙向大家辞别,拉着冯备就走。

    沈利司在背后喊道:“冯剑!换身衣裳,剃过头,刮了胡子再走。”冯剑也不回头,叫道:“来不及了。”张海新跑上前去,脱下上衣,披在冯剑身上。秦朋从兜里掏出钱,伸进他的手中,郑重道:“我就带这么多,你拿着路上用吧!”冯剑接过钱来,感激道:“那我就不刻(客)气了。”周世昕也追上冯剑,把他拉到一旁,问道:“你知道当年在大圣集庄后小庙里,杀死卖木炭姓何老头的那人是谁吗?”冯剑一阵紧张,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呀?”周世昕垂下眼帘,轻轻道:“就是你那个二伏(叔)!”冯剑心里“格登”一下,多年的怀疑今天终于验证了,他头脑里顿时一片茫然,喃喃道:“真是我二伏(叔)呀?你是咋知道的?”周世昕幽幽道:“那天我就藏在神座下的地道里!见他亲手杀了姓何的老头,却来陷害你!”冯剑痛不欲生,扪心自问:“他为啥要杀老何大爷?又为啥陷害我呢?”周世昕也感人心叵测,心中迷茫,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这里头的弯弯。”冯剑问道:“小庙墙壁上的《大风歌》!不用说是你写的?”周世昕点头承认道:“正是我写上去的!那是太太慧云叫我写的,而且地道出口处的《大风歌》!全是我写的。”冯剑心道:“周世昕和女人挺投缘的。”不解道:“是她叫你写的?她叫你写这些干啥呀?有啥目的?”周世昕摇了摇头,迷惘道:“我也知不道!”冯剑迟疑道:“范大哥他……”

    周世昕长吁一口气,幽幽道:“我啥都知道了!范清宇跟随邵家父子几十年,是干了不少坏事!但这人挺重义气,自从和你拜了把子,就一直暗中帮你!不辞劳苦寻找茄香,最后却死在同启超之手,也是事出有因。”冯剑心里有个搁了十多年的疑团:“周大哥!我问你点事:邵家出殡那天夜里,我想重新钻进地道查找孙家姐妹的下落,是你拍了我两次肩膀,救了我一命呢?”周世昕一愣,茫然道:“没有呀!当时我和老绵羊、花妮在一起埋伏,咋可能独自一人前去丧屋阻止你呢?再说,你在地道里和俺们打斗一夜这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知不道你就是刺客呀!”冯剑疑惑道:“不是你?那个在窗户前说:‘人已送往徐州’的人,是不是你?”周世昕更是一头雾水,摇头不知。冯剑见他也不知道,心中寻思:“不是周大哥!那会是谁呢?他是咋知道自已要救的是倩靓姐妹俩呢?又为啥阻止自已进入丧屋?疑团凝结,百思不得其解。须臾,冯剑与周世昕分手,追上冯备,两人疾行,往单县冯屯而去。

    走上丰金公路,迎面过来两人,面色憔悴,衣衫褴褛。冯剑一看,正是况清福、况清贵弟兄!冯剑诧异道:“是您俩呀?您那两个伏(叔)呢?”况清福、况清贵看了半天,才认出头发、胡子老长的冯剑!两人悲悲切切,哭丧着脸道:“摆(别)提了!自从在巩寨被杨圣魁抓走,俺爷几个便被关进牢房,偏巧夜里杨圣魁叫人暗杀了。日本人把俺当成**奸细,天天吊起来毒打。祖成伏(叔)、祖民伏(叔)被打得遍体鳞伤,活活折磨死了。俺俩仗着年轻,好歹硬撑下来,在牢里关押了几年,直到解放军占领徐州,清查冤案,才把俺放出来。”冯剑禁不住感叹,怅然若失。他劝说了两人一回,然后四人分手,各奔东西。

    况清福、况清贵回到家乡,以务农为生,终生不做生意。

 第三十章 结局 (四)

    沈利司等人望着冯剑消失的方向,倍感惆怅。/景志刚见冯剑行色匆匆,到底不放心,吩咐道:“秦朋!冯剑家里出了大事,我不放心,你跟他去一趟吧!”秦朋抖擞精神,赶紧道:“就等你这句话呢。”抬脚要走,被章老三拦住了。章老三对景志刚道:“眼下事忒多!正是用人之际,秦朋还是留下,我去一趟吧!”景志刚大喜道:“章三哥去更好了!你足智多谋,老诚善变,你去最合适了!”章老三自嘲道:“景三哥真会抬举,我到底年岁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干脆叫林之波陪我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景志刚道:“中呀!就叫林之波陪着你去。”章老三握紧景志刚的手,意味深长道:“景司令!和你们搁了十几年伙计,真舍不得离开大家呀!”焦守则笑道:“不就是去趟冯屯吗?也就八十来里,多说三、四天就能回来,咋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景志刚也笑道:“圆(就)是!多说三、四天就能回来,快去吧,早去早回。”章老三不好意思地笑了,和林之波一起辞别景志刚等人,追赶冯剑兄弟而去。石敬宣微微冷笑,幽幽道:“章老三一走,恐怕再也不回来了。”景志刚吓了一跳,诧异道:“不回来了?他能上哪何(儿)去?”石敬宣道:“我也知不道呀!只觉得他最近有些古怪。”景志刚笑道:“你们识几个字的,哪个不古怪呀?”大家跟着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陈正君从阎陈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你们知道不?邵盼头死了。”郑智生浑身一震,呼吸急促,惊诧道:“死了?他是咋死的呀?”陈正君道:“邵镰棵把他背回家去,便匪(水)米不进,清起来(早上)听见邵镰棵痛哭,才知道他死了。”沈利司冷笑道:“他死了,还有他儿子呢!有道是:父债子还!赶明(明天)开会,拉邵镰棵上台批斗,戴高帽子游街。”郑智生恨之入骨:“就是活剐了他,我也不解这心头之恨。”

    解放后,沈利司长期担任大队支部书记,直至退休;张海新担任大队长多年,因说话直爽,不顾后果,得罪了不少人!文化大革命时遭到批斗。文革后,张海新和儿子一起承包了数十亩责任田,过上了小康生活,夫妻俩均寿至八十;杨长岭五八年随大炼钢铁的队伍进城,在城市里安家,因其识几个字,当上了一家工厂的厂长!直至离休;张二伟跟部队打到海南岛,成了一名军官;石敬宣能写会算,是个少有的人才,一直在沈利司身边担任会计!后来因贪污公款,被公安部门起诉,判了十二年徒刑,出狱后已近古稀,不愿田间劳作,于是重操旧业,继续在渠阁集摆摊给人算卦、批八字。因其算得极为准确,生意颇为兴隆,后寿至耄耋,无疾而终;王朝立、王进宝、王进财父子继续经商;赵拴住继续经营酒铺,后来公私合营,成了国家人员,捧上了铁饭碗。张海贵、成玉梅、阎良平、田文国、沈学争、沈学庆、邓敬奎、沈大胜、路春全、沈大作、沈利文、邓秋云、胡占礼、姜红云、沈利光、尹牲口、夏老七、袁召宝、高学年、武君保、张大伟、阚仲秋、田文虎、杨长安、沈四爷、郑伯九、袁家宝等人务农,终其一生;郑智生后来娶了个丧家(死了丈夫)的寡妇,育有一子,了却父亲郑良浩一桩心事!

    景志刚、焦守则、秦朋、符利、毛小银、孟家来、谷启孝五零年出国抗美援朝,秦朋、毛小银、符利、谷启孝、孟家来等人在一次惨烈的战斗中皆为国捐躯,尸骨留在了异国他乡!景志刚后来在一个地级市当军分区副司令员,七十年代方才离休,今已寿到耄耋,身体依然康健;焦守则退伍较早,在鲁南县一家工厂担任保卫科长,积劳成疾,死在任上;孙倩靓、同启超夫妇解放后率部下随王震将军到新疆剿匪,屯垦戍边!在新疆沙漠绿洲中安了家。两人生有二子一女,均事业有成!晚年子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只是孙家姐妹相隔天涯,再也无缘相见。

    陈正君、陈正胜继续务农,运动中虽说多次被拉上台批斗,幸亏张海洋对他俩恨之入骨,每次都要跳上台去挥泪控诉,不遗余力地检举揭发。这一检举揭发,人们也渐渐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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