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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御朱门-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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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槐脆生生的“哎”了一声就跑了,那边邱家的手不停,说话间已经让酥烂的紫龙脱袍上了盘子,她又赶着空隙做了道清单的虾仁豆腐,将中午就起炖的火腿从砂锅里盛出,加上凝萱的那道滋补汤,正好四个菜。
邱妈妈擦了擦手,干干净净的往灶台边一站,笑问道:“世子妃瞧,还欠缺点什么吗?”
凝萱淡淡看了碧潭一眼,那姑娘心领神会,忙从袖口中掏出一只十两重的银锭子,笑盈盈道:“这是世子妃打赏给邱妈**。”邱家的脸色骤变,强将碧潭的手往外推,嘴上不断告饶:“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奴婢的本分,怎么敢收世子妃的赏赐。”
凝萱接过银锭子,亲自塞进邱妈**手心里:“妈妈就不要和我客气了,我如今不能常回来,母亲的身体又不比往年,厨房里的事儿妈妈就多上心吧”
“这……”邱妈妈手心里捧着银锭子,为难的看向桂嬷嬷,到底不敢收。
桂嬷嬷笑道:“既然是姑娘的好意,你切莫拂了这片心。”邱妈妈是管事,每月有三两的月银,她家中又无年幼的孩儿,凡懂事的都在顾家当差,这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邱妈妈便半推半就的将银子塞进了腰间的白绸子腰带里。
。…。
大公主是被一阵香气给熏醒的,睁眼的时候还隐约听见肚子咕咕作响。
“凝萱?”大公主骤喜,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床头做抹额的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今儿要宿在廉国府吗?是不是她们家老太太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给你气受了?”
凝萱心下一暖,母亲急切声中不难听出关心和回护,凝萱摆摆手,命人将炕桌端过来,笑道:“女儿还没用晚饭呢,咱们娘俩边吃边说。”
大公主惯先用热汤暖胃,桂嬷嬷笑而不语的将青瓷小盅呈给大公主,大公主舌尖只轻轻碰了碰汤匙,便道:“香而不腻,甜而不腥,看来是你的手艺。”
桂嬷嬷抢道:“主子真是神了,这也能猜得出,果然就是世子妃的手笔。”
大公主嗔笑道:“本宫自己的女儿难道还猜不出?这黄鳝也选的好,牛蹄筋炖的也地道,味道都进去了。桂嬷嬷,今儿是哪个采买当值?传了本宫的话,今后做事就当如此。”
凝萱又夹了清淡的豆腐到大公主的盘中,“并不是采买送来的黄鳝,说是什么白屏来的知府,二哥哥正作陪呢,世子也在,笑槐回来说,三个人喝了酒,很聊得来。”
大公主恍然:“白屏知府?本宫想起此人了,是何太妃的娘家侄儿,本宫前几日进宫的时候陛下还提起了此人。先皇在的时候何太妃很是懂礼,虽然没有子嗣,但宫中上下无人不称颂,先帝去了,何太妃本是要出家守陵的,只是陛下可怜她,准了她在宫中给另设道观。这个白屏知府何大人在任上颇有威望,年纪轻轻,但政绩极好,皇上有意重用此人啊”
年纪轻轻?凝萱心一动,笑道:“那是多大的年纪?”
大公主看着女儿促狭的眼神,笑骂道:“怎么?刚嫁人没三天就想着要做媒人了?你也不怕被人笑话。”凝萱就偎依在大公主肩头,娘俩腻歪在一起,大公主脸上笑是笑,但却不松口。
“娘知道你什么心思,”大公主语重心长的叹息:“老实讲,廉国府的那几个待嫁的小姐确实匹配不上小何大人。本宫虽然没见过他,但听你说世子、老2与他交谈甚欢,想必差不到哪里去。你也别怪母亲有私心……”
旁人没几个听得懂的,但就凭这最后的半句,大公主身边的心腹桂嬷嬷和她最疼爱的养女就都猜到了几分。
凝萱不肯定的试探道:“母亲的意思是……九娘?年纪差了些吧?能做到知府这个位置,想也不会是太年轻。”
大公主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们娘俩加上一个桂嬷嬷。大公主轻声道:“小何大人与你二哥同龄,倒也还算般配,就是怕九娘太单纯,未必能进何大人的眼。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不过是咱们娘俩自己的一厢情愿,九娘是个主意多的,还未必肯呢且不说这些没影儿的事儿,先说说你,恪亲王妃对你如何?为难你了?”
凝萱自然不敢将勾心的事儿讲给母亲听,只捡那好听的说几件。
“王妃待我极好,等女儿回府之后,王爷就要将家中的庶务都给我来打理。我虽然有些焦急,但绝不胆怯,世子也支持女儿。”
大公主听凝萱将王妃一语带过,就明白,恪亲王妃肯定没能善待宝贝女儿。

第三零零章 掌家(上)

(第三百章,撒花 ̄ ̄)
大公主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的奢侈让普通公主所望尘莫及。大公主尤钟爱玉器,当年出嫁的时候,先皇为了这个最疼爱的女儿,命令天下的能工巧匠雕琢了一套十二连环玉花碗,象征了十二个月份,每一只都美轮美奂,更叫人瞠目的是,那玉碗一旦盛上琼浆,便会带着幽酥的花香。
十二支碗,支支不同。
当今圣上看了也有些眼热,曾叫人仿效过,可惜都没能成功,当年的老工匠们死的死,远走的远走,导致大公主的这一套竟成了“绝唱”。
桂嬷嬷亲自取了一支白茶玉碗,凝萱将拧好的葡萄汁子倒进其中,那玉是采的蓝田的雪玉,晶莹剔透,手指不能捏碗身,就怕戳破了碗壁似的。玫红色的葡萄汁瞬间将白茶花染成了淡紫。
大公主轻唾一口,微微蹙眉:“放了冰糖?”
凝萱笑道:“我见太医院给母亲开了许多补药,便想着用冰糖提提味道。”
大公主没说话,又尝了一口,葡萄汁中带有一点酸涩,不仔细品尝未必能感觉出,山茶的香气淡而绵长。大公主将玉碗挡在小炕桌上,“喧宾夺主,冰糖味抢了葡萄味。”东西放在那儿就不肯再动第二次,大公主轻声道:“王爷的意思是只叫你管家,还是收了内宅的总账?这二者可大有不同,你不要糊涂。”
凝萱笑道:“我知道母亲担心什么,不过……王爷的姨娘到底经营多年,连王爷都放心的将账簿交到她手里保管,想必短时间之内我不能插手。大约就是派了我去管管家,打点每日迎来送往的亲朋,故吏女眷而已。女儿想过了,这样也好,免得我刚进府就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印象。”
大公主嗔道:“傻丫头,你要是在咱们家似的只想着以德服人,只怕她们得寸进尺,万一什么人在挑拨两句,就能叫你在王爷面前出丑,届时连世子都不好维护你。恪亲王的那个姨娘本宫见过,像朵海棠花似的,禁不起半点风吹雨打,可咱们细想想,要真如表面一般……她不早被王府里的那些奴才吃的骨头都不剩?更不用说什么管账了”
凝萱接过笑槐递来的手炉,垫上绣了松柏仙鹤的披巾,确保不烫手之后才呈给大公主:“王爷的妾总归是我的长辈,她若是个好相与的,我便孝敬的待着她,她若背地里耍手段,隔三差五弄个小麻烦出来,女儿也不怕和她对着干,以德服人用着不舒服,就换以暴制暴,总会叫她老老实实的呆在王府。”
大公主满意的一点头,她就知道女儿聪明,不是那种死脑筋转不过弯来。大公主拉着凝萱语重心长道:“你公公的态度才最要紧。他那人母亲最清楚,看着淡薄一切,其实心里最要强。当年……嗨,不提也罢,只不过你记着,世子毕竟是王爷的亲儿子,有什么事儿先和煦哥儿打个商量,他能为你出主意最好,就算不能,也叫他知道知道你的心意。别像母亲当年似的,你瞒着我,我瞒着你,最后到了,成了半辈子的笑柄。”
凝萱知道大公主想到了伤心事儿,忙笑着岔开话题:“女儿成亲的那日,席面上做了一道金蟾玉鲍,听说味道极好,是请了南边的师傅做的,正巧,那人还没走,就在王府中,等明儿女儿打发了人送他来。”
“胡闹,你这才进门,就想着用夫家便宜娘家,也不怕惹人闲话,况且,难道本宫就馋那一道菜?”大公主虽然板着脸,但眼角间的笑意是掩不住的。“你公公小时候最喜欢御膳房做的芸豆卷,你自己多上心。至于你婆婆……”
凝萱忙道:“王爷有意送她去道观里修行呢。”
“哼”大公主不屑的冷冷一哼:“这种话你也信?”桂嬷嬷便替迷茫的凝萱解疑:“当年为了娶郭家的小姐,恪亲王在养心殿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先皇在才松了口。”
大公主神情一黯:“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为了女人就什么也不顾了,虽然感情不好,但你公公每每想到当年的作为,肯定会为郭王妃找借口开脱,你不要傻傻的什么事情都往前冲。”
母亲和公公是亲兄妹,又都曾在皇后身边抚养过,揣摩对方的心思不敢说十分准,但也有七八分的把握,凝萱再不敢小瞧郭王妃的能力。
当晚小夫妻二人仍旧宿在燕园,屋内摆设和出嫁之前几乎没什么改动,只是将褪了色的银蝶窗纸换成了云霞百蝠的图案。
第二日吃过午饭,恪亲王府的车马队伍才往回走,大公主拉着凝萱的手舍不得撒开,还是赵煦允诺,隔三差五便领着妻子来串门,大公主才放人。
他们到家的之后才知道,王爷昨儿就去了长春宫听老祖传道,要三日后才回来,临走前将家中的大权交给世子妃。
“世子妃,王爷走之前曾经交代过姨奶奶,将钥匙亲自交给世子妃。奴才刚刚打发了小丫鬟去兰香阁,姨奶奶只说知道了,等得了闲就过来送钥匙。”
赵煦一只脚正往门槛里迈,闻言当即将一只腿悬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赵煦不悦道:“得了闲是什么时候?难不成她不闲,世子妃还不能料理家务了?”
大管事忙解释:“奴才问过,姨奶奶的意思是她正对着账,既然是要将庶务交给世子妃,她不敢有丝毫怠慢,就怕账目出了问题,将来叫世子妃为难。”
凝萱莞尔一笑:王府的大管事还真会说话,看样子也有几分的不老实,油滑的很。她笑眯眯的附在赵煦身边,轻声道:“别和姨奶奶闹僵,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们届时见招拆招就是。”
赵煦见妻子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好再多做明显的维护。桐油大门一侧站着个十一二的小厮,见大管事回完了话,忙跑了上来:“世子爷,兵部尚书家的幕僚来见世子,说是有要事和世子商量,他们没敢去公主府找世子,就都在这儿呆着呢。”
那小厮不过孩童大小,但说话清脆,即便略带了几分气喘吁吁,但听得出调理清晰,不像个小厮,倒像是个书院里的小童生。凝萱笑道:“你只管去吧,我正要见见家里几位管事妈妈。”
赵煦担心的看着凝萱,迟疑道:“原来跟着父亲从宫中出来的一位老嬷嬷,如今就在后街上养老,不然我请她来给你坐镇?”
世家中总有些震慑得住场面的老家奴,他们年岁大,伺候过几代老爷、夫人,比正经的小姐少爷们还体面,她们能坐着说话,少爷们或许就要站着聆听。赵煦说的那老嬷嬷又是宫中出来的,心思更缜密。凝萱就怕还收服了姨奶奶,又搬石头砸脚的请了尊门神。
“不用不用,嬷嬷年纪那样大,要是为我跑一趟,我于心难忍。你且去忙你的,晚上想吃什么,你只管打发个人回来说一声就是。”
兵部尚书是权臣,赵煦是皇亲,为了避嫌,就算再晚,那位尚书大人也不会轻易留人吃饭。
凝萱送了赵煦出二门才返回新居,笑槐试探道:“世子妃,我这就分派人手去请妈妈们?”凝萱脱了厚重的礼服,有气无力的倒在迎枕上,“我又不是金刚铁打的,至少叫我先喘口气再说。”凝萱摸了摸榻上的薄被,冰冰凉凉,甚至还带了湿气,不过一日的功夫,她有点不相信屋子会冷清到这个田地。
“昨儿晚上在新房外守夜的是哪个?”
门外一溜儿站了八个小丫头,一个个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就是没人敢往里进,都隔着珠帘小媳妇似低眉顺眼的往下看。
笑槐不耐烦的撩开帘子往八人面前一站,掐着腰道:“到底是谁,又不是要吃了你,世子妃只是问问。”几个人还是抿嘴不说话,连笑槐也看出来了,八个人有点不对劲儿,好像听了什么人指示似的,死咬牙关,就是不肯开口。
凝萱半躺在榻上,远远望着这几人,淡然道:“笑槐去请大管家娘子,就说这八个小丫头木讷的很,另外寻几个稳重、聪明的来。”
笑槐眼珠子一转,“世子妃,要不要直接请了人牙子来?”
凝萱笑骂道:“胡言乱语,她们有多少人是家生子,你就不怕人家爹娘心疼。不过……也该叫管事们好好调教调教。”
世子妃的一句话就能定人前程,那八个人里很快就有熬不住了,笑槐不急着走,反倒慢悠悠的在八人面前踱来踱去。
一个年纪偏小的丫头怯生生的抬起头,想往屋内瞧却又不敢,正鼓足了勇气想说话的时候,她旁边一个蓝衫姐儿在背后轻轻拽着小丫头,那小丫头左右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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