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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御朱门-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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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莲率先点头,然后强撑起勇气看向廉国公,魏家的小姐单名一个紫字,也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廉国公与这二人只一步之遥,手一低,就将碗伸到了二人眼前:“这是绝育的汤药,喝了它就是为廉国府的忠心。自然,我也绝不勉强你们两个,欢喜堂的大门敞开着,你们此刻便可以离开。”
廉国公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他既要两个女孩子帮助凝萱固宠,又不准她们有朝一日威胁到凝萱的地位,为了防止滋生二心,此刻就斩断祸源是十分必要的。
老太太哑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谁都没接汤碗。老太太忙上来打马虎眼:“这可使不得,万一人没送出去呢?万一大公主恼了咱们,两个孩子却吃了药,那到时候就要后悔终身了。”
廉国公冷笑道:“若是这个都不敢赌一赌,凭什么借助我魏家的势力往上爬?你们原来过的什么日子我不问也能猜晓一二,今后是一步登天,或是浑浑噩噩,就看你们今日的决定了。”
陈莲胆子稍显懦弱,手不断往后缩,拼命想远离那碗汤药。廉国公毫不迟疑的将碗挪到魏紫面前,就见魏紫杏眼圆瞪,鼓着腮帮子,忽然夺下廉国公手里的碗猛的往口中灌。众人惊呆了似的看着魏紫,褐色的汤汁不断顺着魏紫的嘴角往下淌,不大会儿,她腹中就开始绞痛起来,莲花碗“啪”的应声而碎,魏紫趴跪在地上不断打着滚。
廉国公冷冷的看着魏紫,等了足足有半刻钟,那姑娘已经无力在动的时候,他才吩咐了外面的粗使婆子进来抬人。
见廉国公要走,陈莲才慌了神,想起家中的光景,随着父亲的病重,家中该卖的都卖了,已经无力提供自己千金小姐似的生活,况且来廉国府这几日,陈莲才知道原来自己过去是一种怎样的生活,这里又是怎样的生活。一想到这些,陈莲鼓起勇气拉住了廉国公的衣角:“姑爷爷,我,我愿意喝。”
不用吩咐,小厮低眉顺目的将托盘放在陈莲眼前,陈莲虽然犹犹豫豫,但最后还是如同魏紫一般……
了却了心中一件大事,廉国公不免脸上带有欢颜:“前车之鉴,先不要在此刻惹的五丫头不高兴,等将来她成了亲,找个合适的日子再将两个女孩子送过去,就说是给她做伴儿,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那两个孩子真心待五丫头,相信五丫头总会松口的。”
老太太唯唯诺诺的点头,廉国公见老妻如此识趣,难得没有陪着姨娘用饭,而是留在了欢喜堂。
凝萱这边并不知道她亲祖父和非亲祖母正怎样联合设计她,因为此时此刻,她这儿来了个更要紧的人物,因为此人的到来,凝萱的婚事忽然显得极不平静。
这日将暖香送走不久,凝萱正和九娘子说笑,桂嬷嬷身后一群人涌进了燕园,她手中端着华服,大公主的贴身婢女更捧着镶满了珍珠翡翠的县主头冠。
“嬷嬷,这是……”凝萱不会看错,那是自己进宫面见圣上应该穿的礼服,公主有公主的定制,郡主有郡主的定制,县主自然也有县主的定制,她的礼服都是宋嬷嬷亲自管理,就是浆洗,也要请由人看着,绝不可能出现在桂嬷嬷的手中,除非,她捧着的是宫中刚刚做好的一套。
桂嬷嬷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将凝萱半推进了屋子,嘱咐碧潭等人赶紧为她更衣。
“姑娘,恪亲王妃派人来接你进王府,想要见见你。”
凝萱整理头冠的手一顿,急速转身看向桂嬷嬷:“恪亲王妃?”
桂嬷嬷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说是专程为了世子大婚才回来的。她的心腹婆子一瞧就不好惹,大公主亲自对付着呢,叫奴婢悄悄嘱咐姑娘,千万别动孩子脾气,反正恪亲王妃在王府里一年也呆不上多少日子,犯不着和她见识。”
大公主从来都没看得起出身卑微的恪亲王妃,小姑子和嫂子之间相处的并不融洽,现在大公主能为了女儿和恪亲王妃的心腹虚与委蛇,实在是难得。

第二七零章 婆媳相见(上)

恪亲王府位于内城东北角,因此地有一口温泉名唤金山,所以此街又叫金山巷,虽然名字是俗气了些,但往来者非富即贵,王府门前的街心足有十五六丈宽,十两马车并驾齐驱也绝非难事,因历朝皇帝喜欢将金山巷的府院赏赐给有功之人,所以时常微服或乘车架巡游至此,街道每隔几年就要修缮一次,有功勋的老封君们,她们的贞节牌坊鳞次栉比,俨然成了金山巷的第二道风景。
顾家的轿子就停在一栋器宇轩昂的府邸前,门前蹲着两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二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台阶下石狮子两边各有两班卫兵,跨刀长矛,气势凛然。
王妃的陪房正从她自己的小轿里跳出来,因行走的匆忙,险些没被轿子的横梁绊倒,陪房却管不得这些,殷勤的来扶凝萱下轿。
“委屈姑娘走几步了,咱们王府的匾额是先帝遗迹,按照祖宗规矩,除去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可直接坐轿,余下人都需要步行跨过正门,不过姑娘别担心,里面仍旧也有小轿伺候。”
凝萱将纱帽扔在了轿内,一手扶了陪房妈妈,一手挽住了碧潭的手。那些华服仆役们早就知道今日来访的娇客是什么身份,却并无一人抬头,都规规矩矩、目不斜视的守着本分。凝萱暗自叫好,不是她有心攀比,可王府确实比廉国府更守礼节。听赵煦说,老王爷近些年清心寡欲,身边唯独有一个姨娘伺候,平时还不得重用。老话说,一个家没有女主人就会不成样子,但凝萱看来,恪亲王府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世家都体面。
门内果然停了一顶青蚕纱的小轿,四个年轻小厮在二门门口将凝萱放下,复又有年纪大些的妈妈们来接手,如此两三遭,凝萱和宋嬷嬷等人才进了王府的内苑。在一处垂花门前,陪房妈妈终于停住了脚步,笑与凝萱道:“这里是王府的后宅正院,我们王妃休养理事的地方。这院子的名儿也是王妃后改的,当年长春宫老祖看罢,一连叫了三声好,说王妃这一个‘守’字,守住了风水旺穴。”
凝萱眯着眼睛抬头望去,就见石牌似的匾额上只写了两个大字“守园”。
守住什么?是守住王妃的一颗真心?或是守住对老情人的思念?凝萱对恪亲王妃没什么想法,倒是觉得那位长春老祖果然八面玲珑,怪不得观中香火鼎盛。
院子里空寂寂的无人,连鸟雀在树上叽喳嬉闹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而且越是往里正殿走就越是冷清。人气最旺的就当属凝萱这伙人了,凝萱有些犹疑的冲碧潭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小心警惕,这个守园似乎透着诡异。陪房妈妈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看中,不禁苦笑。
她何尝不希望守园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管家娘子们也好,各院管事也好,都马不停蹄的来给王妃秉承消息。无奈人心不古,王妃这才走了几年,那些后提拔上来的小蹄子们就不念旧情了,脚底抹油似的远离着守园。偏偏王妃现在要见未来世子妃,摆明了是要叫王妃下不来台。
陪房妈妈越走越生气,不禁低声暗咒骂了几句。凝萱和碧潭听的真真的,却知趣的没有搭话。
正殿台阶上站着一个未留头的小丫鬟,又小又单薄,一见陪房妈妈欢喜的跑了上来:“娘,你怎么才回来。”陪房妈妈先是瞪了那小丫头一眼,继而不好意思的看着凝萱等人,“这是我们家最小的一个,跟着王妃学学规矩,倒是叫魏姑娘见笑了。”
凝萱的目光落在小丫鬟身上,孩子的衣服是簇簇新的,有些地方连褶子都没掰开,小手拘谨的贴在两侧。凝萱就忽而想起了赵煦曾经说过的,他的生身母亲是涪原武将世家的小姐,英姿多过温柔,跟在这种主子身边做事,学的果真是规矩?还是行事的任性?凝萱冲小丫头淡淡一笑:“无妨,妈妈还是先引着我去见见王妃吧。”
陪房妈妈无视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领着凝萱穿过正殿往后厢房去,她哪里留心,这支队伍里故意错后拉下一人,却是凝萱的心腹笑槐,笑槐手中捏了只银角子,乐呵呵的凑近了陪房妈**小女儿。
。…。
后院这边显然多了不少人,不是在洒扫院子,就是在廊上闲谈,见了凝萱等人忙凑在一处嘀嘀咕咕,眼睛时不时的瞄上几眼,若是撞上了凝萱的视线,就赶忙若无其事的转开。想到刚刚在正门见到的场景,再想到守园里的“规矩”,凝萱不禁对这个未来婆婆的印象越糟了几分。
“魏姑娘先在这儿略等等,我去请示了王妃。”陪房妈妈不由分说将凝萱扔在了大太阳底下,任毒辣辣的日头烤的人心烦意乱,她却一面扇着帕子一面卷身进了竹帘内。
宋嬷嬷从后面贴了上来,嘴唇微动,吐字却异常清晰:“这别是给咱们的下马威吧?”
凝萱冷冷一笑:“碧潭带着怀表,现在给我掐算,一刻钟人还不出现,我直接厥倒在这儿,嬷嬷就只管使劲儿的嚷嚷,话说我也好久没去拜访老王爷了”
宋嬷嬷听了姑娘赌气似的馊主意,险些没笑出声来。笑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挤了进来,低笑道:“刚才我问了那小丫头,姑娘猜怎么着?老王爷的那个姨娘刚领着浩浩荡荡一批人给王妃请安了,听说不像请安,倒像是示威来着,王妃在里面脾气正不顺呢,那小丫头就是想给她娘提个醒,偏陪房妈妈没多理会……”
不等说完,室内“啪”的一声,片刻的功夫,丫鬟端着簸箕尴尬的从凝萱等人面前溜走。
凝萱低笑:“汝窑精品,王妃果然是大手笔,一砸就是三千两,足够我几年的月银”宋嬷嬷听了直皱眉:“有些不像话了,就是再生气,也没听过哪家夫人这么做,四夫人娇气吧,有脾气吧,当年为了四老爷纳妾的事儿也不过是叫人拔了她园子里的牡丹泄气,这三千两足足能买下两间不错的铺子。王妃……确实有些过了。”
笑槐倒是不以为意,反正杂碎的也不是燕园里的东西,管它值多少银子呢?小丫头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说不定王妃根本不知道那玩器的价值,所以才下手豪爽,若是知晓了,指不定怎么肉疼呢”宋嬷嬷刚要去呵斥,凝萱却摆摆手,沉声道:“你们还别说,事情果真有这种可能,你们瞧守园里仆妇们的穿着打扮,再看行为举止,根本不是王府该有的体统。涪原毕竟偏僻,王妃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咱们可不敢妄加断言。”
碧潭拽出了怀表的表链:“姑娘,整整一刻钟了。”
屋内仍旧悄然无声,凝萱好以整暇的拍拍裙角,几个丫头兴奋的直喘粗气,只宋嬷嬷一人无奈的苦笑,不过仰头瞧了瞧更加炙热的日光,宋嬷嬷选择了闭口不言。
凝萱刚要来个娇柔不造作的晕厥,就见陪房妈妈从里面出来。
“哎呦,魏姑娘这是怎么了?”陪房妈妈一声惊呼,笑槐和碧潭两个一左一右夹住了凝萱,这俩丫头语气可称不上好:“妈妈还好意思问,日头这么毒辣,别说姑娘这种金枝玉叶的小姐了,就是我们这些粗打粗磨的下人也受不了啊。”
大公主派来的这些丫头个顶个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不能出声,但都陪着着笑槐的话,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直戳陪房妈妈。
陪房妈妈待要辩解,可张望四处,见王妃身边的人无不贴着阴凉处的围廊站着瞧热闹,陪房妈妈老脸一红,羞臊难当。凝萱忙笑道:“不碍事,妈妈别放在心上,自来都是晚辈等长辈的道理,就是再迟些也理所应当。”
陪房妈妈却暗自撇嘴:王妃说的一点不错,就该狠狠的给她个下马威。现在连自己都敢得罪,将来就未必能将王妃放在眼中。一想到屋中还有恪亲王妃为自己做主,陪房妈妈底气也足了几分,便肃然道:“王妃就喜欢通情达理的小辈,姑娘要真是没深没浅的在这儿胡搅蛮缠……反倒叫王妃不喜。”
凝萱忙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陪房妈妈见状,才心满意足的将人引进了厢房。
凝萱一进门就满眼的翠色,迎面一扇大大的翡翠珠帘挂在墙上,银红的帘幔,杏沙的坐褥,当间一个四十上下的夫人端坐其中。凝萱忖度此人便是恪亲王妃,不过瞧着着实比同龄夫人们面老,也或许是她身上那袭青灰色袍子显的,身体发福,头发挽着道姑的发髻,中间插了一根稀松平常的竹木簪子,板着脸不见半点喜色。
“我的儿,快来叫娘瞧瞧。”
一句“我的儿”,叫的凝萱是毛骨悚然,陪房妈妈揪着凝萱的袖子就往前拉,笑盈盈道:“王妃瞧,多水灵的一个丫头,单从相貌上来讲……和咱们世子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凝萱心中冷哼,擎等着她们出下一招。

第二七一章 婆媳相见(下)

恪亲王妃是十六那年成的亲,做了王妃二十余年,可呆在恪亲王府的日子加起来也绝不出三年。更是在生了赵煦后一去经年,除了先帝去世那年没办法,回来奔过一次丧,再往后,就只有恪亲王府往涪原来去人,再也没见过恪亲王妃进过京城。
这位郭王妃虽然不屑于皇家牵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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