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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东君-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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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都滚!!”
薛邵刚巧被砸在头上,惊叫一声,拉着玥朗就跑了出去。
渡月殿的回廊很长,九曲十八弯,每一凭栏,每一弯曲便是一景,玥朗沉默的走在薛邵身边,听她絮絮叨叨。
到了园子门口,玥朗停住脚不走了,薛邵惊奇的回头看了看她
”外甥,你怎的不走了?留下作甚?你父君正在气头上“
玥朗捻了捻手指上干涸的血迹,沉默的摇了摇头,薛邵心里感叹,到底是亲父女两个。这么一想,心里倒是无端亲近起来,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玥朗的肩膀安慰道
“要说女人啊,根本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那日子也没法过了。何况那是皇上呢,要说也是的,当年就是有君遥,皇上也没这么冷落过哥哥,可今时不同往日,皇上位尊九五,春秋鼎盛,哥他再漂亮也老了不是,唉……色衰爱迟啊”
用眼睛悄悄瞟了一眼玥朗沉寂的脸色,薛邵摇了摇头
“这一来不要紧,外甥你和你父君和我们的日子恐怕就得难过喽,这皇太女也真是,就算再恨我们,你毕竟是她亲妹妹啊,好歹当年也是她顶着千军万马把你的命捡出来的,怎么一点情分都不讲了?翻脸不认人”
玥朗猛地抬起头,盯住薛邵,吓得她当时向后退了一步,玥朗面色凝重
“小姨,你说实话,那图……是不是你们拿的?!”
薛邵一个激灵,缩着脖子向四处望望,压低声音
“外甥!你疯了,这也是能乱说的?且不说你看看你爹对你母皇那个死心塌地的样!你说我们薛家做这件事能有什么好处!!”
玥朗的目光顿了顿
”东宫死的那个男人,就是给我看猴儿喝酒的人,我高兴才带东阳一起看,我就是让他去找喜来拿酒的!喜来就那么死了,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杀喜来?!“
”外甥啊你这是说,是我做的?!你可冤枉我了,不错,我和哥是知道图丢了,那图又不是我们拿的。咱们可是官宦世家,深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风险太大,利润又没有多大的事,傻子才去做!并且喜来不是我们杀的,好好的,我们杀他干什么?这不是你在这里挨了打么,你父君心疼你,又见你在东宫乐不思蜀的,心里难受,派个人找点讨巧的玩意儿,啧啧,拐着弯的讨好你呗,你还不知道,他抹不开面子“
玥朗微微的偏了脸,气势散尽,不过声音依旧冷硬
“既然不是你们杀的,为何他那样死在东宫?”
薛邵面不改色
“哥不是想让你回来么,他个奴才,一看喜来死了,自作聪明的用了个反间计,想把你逼回来,个蠢材”
玥朗猛地转过头来,瞳孔几乎缩成针尖,厉声喝道
“你!你们!你们早有预谋要把疑点引导我身上,让我和皇姐彻底反目!!就是你们杀的喜来!!!”
薛邵皮笑肉不笑
“殿下,廷尉可是在早朝上说是情杀,这皇太女也认了”
玥朗看着她肥胖的脸,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捶上去,薛邵又摊开双手
“就算人是我们杀的,殿下您该不会为了个已经死了的太监,把你亲爹亲姨翻出来吧?”
玥朗仅仅的咬住牙关,一言不发风卷残云般转身回殿,薛邵在后便不无得意的笑笑
“殿下,可别再惹贵君生气了,可真能气坏身子!!”
玥朗头也不回的跑起来,直跑过回廊,冲到后花园的凉亭,才气喘吁吁的停住,她倒不是累的,而是紧张。
闭眼定了定神,她就说,皇太女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破自己一直竭力维持的平衡。玥朗盯住结冰的湖面,喃喃的自言自语,也许是因为血脉缘故,她认定,事情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结束的。
果然,芒种时节,奉常上书,天下日安,皇恩浩荡,为了大郑国脉繁荣,请皇上广纳侍君,以使子孙繁盛,国基永固。
宰相附议,太傅附议,御史附议,郎中令附议,大夫附议,皇太女附议。
此事,就这样定了。
天下为了此事一片翻腾,度月殿里瞬间萧条,甚至薛家都要再送美人进宫以巩固实力,懿贵君不可一世的美貌瞬间凋零,流光溢彩的凤眸暗淡无光。
玥朗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眼泪就一颗一颗掉在锦绣被褥上。

青葱岁月

外面都忙着为皇上选妃,不知天下有多少男子要流水一般的送进宫来,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羡慕着九五之尊,可主殿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皇上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十分十分慢,每跺到门口,便若有若无的向门口瞟上一眼。冷斩微微叹气,懿贵妃的渡月殿皇上不去了,原来每天必到的皇太女也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皇上心里惦记的到底是哪一个?
皇上又转了一圈,拿起茶杯,一看,居然是空的,顿时一扬手摔在地上。皇上那是武将出身,抖腕连惊马也拦下了。
砰的一声,茶杯砸了个粉碎。
黑着脸坐到坐塌上,目视地面。冷斩一见,微不可查的缩了缩身子,皇上开始找茬了。
良久,皇上一拍案子
“小兔崽子,利用完老子就没影了,真是没良心!”
冷斩叹了口气,心想果然不是为了懿贵君。若说皇太女也是奇怪,怎么就不来请安了呢?整整半个月,着实也没了储君的礼数。
皇上愣了一会,看向冷斩
“你说,东君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冷斩挤出个笑容来,没敢搭腔,这要他怎么回答?
说是,不等于说皇太女的耳目眼线都插到皇上身边来了么,这……这可不是好玩的。
说不是,皇太女这表现也着实反常了些。
皇上叹了口气
“君遥若是还在……就好了”
东宫里书房里,皇太女正拿着折子批阅,一本折子握了半个时辰,青月推开门缓缓走进来将手里的冰糖燕窝放在她书桌上,视线在她脸上仔细搜寻了一遍,拿开她手中的折子。
玥锋愣了愣,回过神来,对他一笑。
青月扳过她就要转过去的脸,调侃
“怎么,大选里看见意中人了?”
玥锋长大了眼睛,拿下他的手
“胡说什么”
青月的长眸带着笑掩住十分认真
“殿下要是喜欢,不妨告诉我,我帮你带回来就是”
玥锋皱了眉抱住头
“再乱说生气了啊”
青月贴着她的身体坐下,伸手抱住她的腰,耳鬓厮磨
“到底怎么啦?”
一般来说,青月没有这么磨人的时候,都是玥锋烦得不得了跑去找他一吐为快,这次想来是她表情太过郁闷,青月真的担心了吧。
有点小小的感动,玥锋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摇摇头。
青月看了看她,轻轻的覆上她的唇,两人渐渐缠绵升温,青月一般不会在书房如此主动,那手越收越紧,隐隐透露出些掌控欲来,受到如此挑衅,玥锋忍不住摸进他的衣襟触碰滚烫的皮肤。
青月放开气喘吁吁的玥锋,尽量镇定情绪,用脸颊磨蹭她的鬓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蛊惑
“殿下,说出来……我帮你分担”
玥锋一下一下轻轻吻着他的耳廓
“你说,这世上,真有爱么”
青月的身体僵了僵。
玥锋望着徐徐升起的香炉紫烟,慢慢的闭上眼睛,搂紧青月的身体
“权势和地位很重要,我明白的,可就那么重要么?”
青月脸上的温柔渐渐退进,低垂着眸子,慢慢的收紧自己的手臂,玥锋还在喃喃自语
“我尽力维持的平衡,谁都不屑一顾,母皇明知道……她……我以为自己挺出色……结果发现谁都不屑一顾”
玥锋慢慢的抚摸着青月的背,埋头在他颈肩
“你别离开我,我要证明给你看,给我自己看,给天下所有人看,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能够坚持着去……去胜利的……我……我……我不相信……我”
表达这种思维,通常不是很顺利。
皇太女还觉得自己没有完全陈述明白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撞开了。两人瞬间分开,怀中都是骤然冰凉虚空。忍不住互相看了看,青月擦了擦嘴,玥锋也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嘴。
那个镜头十分诡异好笑,尤其发生在这两个几乎没什么幼稚动作的人身上。
可闯进来的人却完全没有看到,她冲进来便直接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青月快速的走了出去,几乎带起了一阵风。
东来伸头看了看,悄悄的把书房门带上。
玥锋舔了舔嘴唇,清了清嗓子
“东亭,你干什么呢你?”
月朗猛地抬起头,凤眼红肿,声音颤抖,狠狠的抽了一口气
“皇姐!!我认罪!!”
“什么?”
“图是我偷的!人是我杀的!!”
月朗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从脸上滑下,玥锋愣了半晌,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跑到她面前
“闭嘴!你胡扯什么?!”
月朗大声反驳
“我没胡说!我……我和罗翔私通,我就是为了他偷的!然后栽赃喜来,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玥锋恨不得给她个大耳光,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
“你脑子进水了吧!闭嘴!”
“皇姐……”
“我叫你闭嘴!!!!”
玥朗呜咽起来,玥锋闭眼叹了口气,脑袋里嗡嗡直响,向后退了两步,扶住桌子
“东亭啊,你恨不恨我”
“我没有皇姐”
“别哭了,我告诉你,天下不是任我摆弄的,各地选人的名册已经交到朝廷,更何况,圣旨也下了”
月朗的表情有些呆滞,玥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东亭,懿贵君不会拿图的,我明白,你不准再混乱顶罪!罗翔的事情也不要再提。”
玥朗慢慢抬起头,眼中一片迷茫,玥锋摸摸她的眉,叹息
“对不起东亭,你得长大了”

铁衣金缕

没有任何雕琢的黑丝衣紧紧的贴着身体,肩是肩,腰是腰,宽皮带上悬挂着暗青色的鲨皮短剑,剑柄上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
小牛皮靴踏着些微融化的积雪泥泞,步伐干脆有力,脚步却轻捷如豹,长发有黑色的皮绳束在头顶,有些许碎发落下来在柔和的脸颊边上微微摇晃,像是山顶野兽身上的鬃毛。
此人身材中等,看起来偏于修长些,动作时候身体轻盈矫健,起落间止均是力量有余,精准有度,便是铁衣卫的两大首领战后皆是深居简出,令人遗忘了她们的特定服饰,行内的,一看也可看出这人,是个身经百战的练家子。
久战立国,民风彪悍。
大清早的带着如此显眼的一把短剑,即便是在帝都,没两把刷子也是不敢的。
凡是有些心眼的道上人很快便会捉摸出,此人若非身负奇功,便是身份高贵。
可惜往往就是不长眼的才最会惹事。
春日,天已经慢慢的早亮起来,此人在明亮的晨曦拐进一条小巷,立刻被一群彪悍的女人前后围住。
那人显然是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表情一时间有些空白,那双令人印象深刻的漆黑眼眸中瞬间爆出了一丝诧异。
不过那点诧异倏忽飞过,快的令人吃惊。
干净的面庞上,薄唇居然带些纵容的味道笑起来。
当头的女子一脸横肉,忍不住怒发冲冠,本来是想劫个财算了,可这下她想直接打死这丫头。
一声呼哨,群起攻之。
那人显然搞不清楚状况,众人攻上来了,便一味躲闪,不拔剑,也不动手,连动作也不夸张,只是先你一步闪开罢了,一行人累得气喘吁吁愣是连她半根头发也没抓住。
反倒被她搅得大乱,经常误伤,更糟的几人扭成一团倒在地上半天拆不开,让人家还有时间站在一边想想问题,休息休息。
那群人的老大从地上爬了起来,往手上淬了两口,搓了搓手,带领众人摆出一个抓鸡的姿势,两只白多黑少的吊稍眼从上往下的盯住那人,弯着腿一步一步逼近。
天色越来越明亮,从两侧墙头伸出来的迎春花微微的身影明丽素雅,那人站在花下,浓密整洁的长眉突然一挑,面现不豫。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骤然显现出坚硬冰冷的严肃来,确是越过面前哈腰弯腿的抢劫犯,直直的落在,小巷口处街道上,和大夫畅谈完毕,正慢条斯理正在上轿的廷尉大人身上。
人家说,饮过万人血的刀剑便有了狂性,逢着主人怒气起杀心盛便会自主震动。甘劳干的便是打闷棍这一行,性子狂野,平时也总是吹嘘,可亲眼所见这可是头一回啊。
那女子负手而立,悬在腰间的短剑就那么咔的一声脆响,自己崩开了卡簧,跳出了剑鞘,刀身露出半寸,青霜凛凛。那人收回目光,修长的五指轻轻的搭在剑柄上,那剑便老老实实的被推了回去,不做声响了。
刚刚那一跳,到好像是众人眼花了一般。
甘劳等人不知为何都定在原地,那女子用眼扫了扫她们,算上十分温和的口吻
“同是刀头舔血,何不封侯拜爵”
言语毕了,一转身走了。
甘劳腰酸腿麻了才反应过来直起腰,向前一望,哪里还有肥羊的人影,两边院墙上伸出来的迎春花愈加灿烂。
旁边的小妹凑上前来
“老大,她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啊?咱们还能封侯拜爵?!”
甘劳回头啐了她一脸脓痰
“滚你的!!”
那丫头的意思是让她从军,笑话,她甘老三才不老老实实的受人管束,她官府里递了银子,也算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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