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那傻妞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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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和包饺子玩，就一个劲儿得撑着不肯睡。
“要困就先睡会儿，到点儿我叫你。”大晟道。
“不困。。。”小莲赶紧摇头，往年老爹也总这么说，但每次一睡再睁眼天已大亮了，被老爹框了多次得经验下，小莲这次坚决不睡，使劲用手指扒着眼睛。
大晟哈哈一笑，将她手拿下来道：“小心变成扒楞眼儿！”
。。。。。。
终于熬到了午夜，小莲急慌慌下炕要去放鞭炮，刚一站起身，一阵头晕眼花脚不稳。
大晟手快立马扶住：“小莲，咋了？”
周李氏一旁道：“定是起猛了！能玩什么都顾不上！”
小莲呶着嘴儿有些不高兴，大晟一笑，回身直接将小莲背起，吆喝一声：“走！放炮仗去喽！”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出自王安石《元日》）
只瞧家家合欢齐放鞭竹，孩子顽童喜悦欢蹦，声声竹响震满夜空，一派喜庆热闹场面。
小莲一扫困倦，满眼兴奋欢喜喊着：“再放一鞭，再放一鞭！”
大晟这回将三鞭依次挂上，快速将其全部点燃，忙把小莲搂到一旁。
这回三鞭齐响，那鞭炮兴奋甩着尾巴，火光四溅‘辟辟啪啪彭彭啪啪’一阵阵巨大声响，实为痛快过瘾。
小莲睁大眼睛看得一阵带劲儿，直拍手叫好！
放过鞭炮小莲直奔回屋，见周李氏端出醒过的面准备包饺子，直喊也要帮忙。
“你还帮忙！你趁早睡觉去！”周李氏轰道。
小莲赶紧洗过手，坐在桌边道：“我不包，我就看看。。。”
“看看。。。你自个儿说的啊，要是敢动，拿□面杖打你手！”周李氏吓唬道。
大晟摞起袖子笑道：“那就打我手，小莲包的我来吃！”
061、睡神小莲（1）
初一这日，大晟陪小莲回娘家拜年，早上时，小莲藏在被窝里，怎么也不想起，大晟连哄带骗了半天，才将小莲弄起来。
小莲无精打采打着哈欠，吃了两口饺子就放了筷子。
“昨儿让你早睡你偏不睡，现在困了吧！”周李氏说道。
小莲沉着眼皮，连呶嘴儿得精力都没了。
大晟摸了小莲额头，又摸摸她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小莲垂着眼摇头，蔫蔫道：“困。。。。”
大晟抚抚小莲脑顶，笑道：“没事儿，一会背你过去，在我背上睡！”
“大晟，明儿个我想买个龛回来摆上。”周李氏突然道。
“龛？您要供啥？”大晟问道。
“不是我供，是让你供，把你媳妇儿供上，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周李氏眼皮不抬道。
大晟一听哈哈大笑俯身对老娘道：“那您就买两个，娘和媳妇儿一起供！”
“少贫嘴！”周李氏一笑道。
吃过饭，大晟套上棉褂准备出门了。
“你俩在那边吃晚饭不？”周李氏问道。
“吃完午饭就回来，大过年的不能让您一人在家。”大晟道。
大晟穿好外套，回头见小莲脑袋一颠一颠得，坐着打起瞌睡。
大晟小心将小莲背起，又让老娘拿个厚外套将小莲裹得个严实，这才出门。
。。。。。。
“这丫头，越发不像话！”季老爷子道。
大晟小心将小莲放到床上，婆子一旁帮着盖了被子。
“是昨儿睡得太晚了。。。”大晟解释道。
安置好小莲，几人来到正堂里坐，吃茶聊天有说有笑就到了晌午，备好团圆饭，这才喊婆子去叫小莲。
过会儿，小莲揉/着眼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
“姑姑过年好！”乐天跑过来抱住小莲喊道。
这一抱差没将小莲撞个跟头，亏有婆子一旁扶着。
大晟不禁蹙眉，低声问小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莲无精打采摇头：“没，就是困。。。”
季攀笑道：“困成这样，你昨儿得多晚睡的啊！”
“吃了饺子睡得。。。。”小莲沉着眼皮，咽咽道。
“这你就不如乐天了，昨儿他巳时才睡，也没像你这般！”季攀道。
吃酒间，一家人说上几句吉利话，找了俩过年得乐子耍了耍，一顿团圆饭吃得也热闹，而小莲却没吃下几口，蔫蔫得无精打采，总还想睡。
大晟觉得不对，就算昨儿睡得晚些，也不至于这般。
“你若不舒服，咱找个大夫看看。”大晟握住小莲的手，低声道。
小莲依是摇头，她不要看啥大夫，定又免不了喝那苦水儿。
待吃过年饭，又待上一会儿，小两口这才回去。
出了季家，大晟将小莲裹个严实，这才将其背起。
“小莲，回去一会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大晟道。
小莲埋在他背肩小声嘟囔：“不要。。。不要看大夫。。。睡会儿就好。。。。”
还睡会儿！再睡就睡一天了！
062、睡神小莲（2）
周李氏正在炕上折糙纸，象征xing折出一些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形状，准备初二的祭财神。
这时大晟背着小莲回来了，进了屋里将小莲放在炕上。
“我得睡神娘娘呦！”周李氏呼道。
“娘，我去找个大夫来给小莲看看。”大晟交代道。
“呸呸呸！初五之前这都忌讳，可不能请大夫进门！”周李氏忙阻止，看眼小莲又继续道：“她哪不舒服咋地，不就是昨儿睡得晚了困嘛，就让她睡呗，睡够了自然就起了，这还至于请个大夫，人家大夫不过年啊！”
大晟又摸摸小莲额头和小手，确实也没啥异常，便只好先由了老娘。
“成，那我先去地里看一眼，尽快回来。”大晟交代完，便赶紧出了门。
周李氏坐在炕头继续折着糙纸，过会儿，小莲伸个懒腰在炕上打了个滚儿。
“醒啦？睡神娘娘！”周李氏瞅着小莲道。
小莲松松眼坐起身范醒，半晌醒不过懵儿来。
“这觉不能睡多了，否则越睡越困！”周李氏瞅她道。
“娘，我饿了。。。”小莲开口道。
周李氏瞥了一眼，下炕去了柴房唠叨着：“人家娶了儿媳妇‘招’伺候，到我这儿就是‘找’伺候的命！”
。。。。。。
小莲这是真饿了，早上和中午都只吃了两口，这回见了一盘热气腾腾得大饺子，不待歇气儿连吃下了二十来个。
“你中午这倒是在没在你娘家吃啊！”周李氏问道。
最后小莲还喝了一碗饺子汤溜了缝儿，睡足饭饱后她又来了精神，见着周李氏折糙纸，上手抓起一张跟着折。
“睡神娘娘，您还是继续睡吧，别又给我这儿添乱子！”周李氏呼道。
“娘，这都是做啥的？”小莲不理会周李氏的话，好奇盯着大大小小的折纸问道。
“初二要祭拜财神爷，这些作供品‘送去’。”周李氏道。
“送哪去？”小莲追问。
“当然送到财神爷哪去了！”周李氏瞥眼小莲道。
小莲一听眼睛一亮喊着：“我也要去送！”
周李氏似笑非笑看了眼小莲，心下偷乐道：“好哇，明儿个你随我一起去送！”
小莲高兴得赶忙又抓起一张糙纸问道：“咱们要送到哪儿去？”
周李氏忙把小莲手里的糙纸‘抢’过来道：“不是说了，送到财神爷那里去！”
小莲手里一空，便又抓起一张糙纸来问道：“那财神爷住哪儿？”
周李氏又伸手把小莲手里的糙纸夺过来道：“这你得问问土地爷，他认路！”
“那土地爷在哪儿？”小莲再抓了一张糙纸认真问道。
“你问我我咋知道我又不是土地婆你咋就这么多问得有这工夫干点啥不成还有你别再浪费这些糙纸了再不值钱也是花钱儿买的你赶紧一边睡觉去少给我添乱！”说毕，周李氏深深的，深深的舒了一口长气。
小莲眨眨眼，愣了片刻道：“娘，你说得啥？”
（周李氏处于昏厥状态。。。。。）
。。。。。。。。
大晟将地里盖草上的积雪扫了，又巡查一圈有没有被冻死得庄稼，及时发现便可早作措施。
地里一忙完便匆匆赶回家，大晟一进屋，见小莲已经醒了，正坐在炕上折糙纸，再看老娘，一头埋在炕里睡了。。。。。什么情况？
小莲一见大晟赶紧下炕喊着要放炮仗，大晟脸都顾不上擦，直接带着小莲去了院儿外放鞭炮。
小莲刚一走，周李氏便跟诈了尸一般‘噌’地坐了起来，赶忙将糙纸收拾起来。
063、二彬来信
小莲惦记了一晚上‘送’财神爷供品的事，还以为能随娘一块出门玩了，没想到了初二，周李氏拿个火盆子出来，将那些折好的‘供品’焚烧了，转头拍拍手，心里乐着对小莲道：“送完了！”
小莲呶呶嘴儿，不高兴道：“娘骗人！”
“谁骗人了！家家都是这么送的！”周李氏得意洋洋回了屋。
小莲跟在后面不依道：“娘骗人！娘骗人！”
周李氏突然眼睛一亮哄道：“好啦，是娘没说清，等中午娘给你煮‘元宝汤’吃！”
小莲果真不再追究‘骗人事件’，圆圆得眼睛盯着周李氏问道：“啥是元宝汤？”
“就是里面有‘元宝’的汤啊！到时你就知道了！”周李氏心里偷乐。
这到了晌午，小莲撅/着嘴儿一脸怨愤得盯着桌上的一大锅馄饨，嘴中念念有词：“骗人。。。娘又骗人。。。”
大晟给小莲盛了一碗：“嘀咕啥呢？”
小莲埋怨道：“娘骗我说中午给我煮元宝汤，却煮的馄饨。。。。”
“谁骗你啦！初二煮得馄饨就叫元宝汤，哝，这就是元宝！”周李氏捞出几个圆滚滚的混沌给小莲看。
大晟笑着哄道：“快吃饭，吃完了给你糊个灯笼去！”
小莲忙把这两起‘骗人事件’抛诸脑后，乐呵呵地吃起馄饨来。
。。。。。。
下午大晟坐在院儿里削些竹条给小莲糊灯笼，小莲兴奋得跟在一旁看。
“冷不冷？”大晟问道。
小莲摇头：“穿了两套厚袄子。”
大晟笑道：“再等会，快好了。”
这时，村儿里有人来送信，大晟上前与来人互相拜了几句年话，拿过信来看。
周李氏正在柴房里撅松柏枝，准备初三夜里烧门神纸用，门神纸一焚化，以示年就过完了。
“娘！”大晟进来道：“二彬来信了！”
周李氏惊讶问：“信上说啥了？”
“他说破五带着媳妇儿回来给您拜年！”大晟道。
“呦！这，我得赶紧再包个红包去。。。。唉，我都不知道那罗家姑娘叫啥！”周李氏呼道。
大晟笑道：“信落款儿写着呢，叫罗美鸳。”
“嘿呦，瞧这名字，大户人家起的名字都这么好听，我先把红包包了去！”周李氏赶忙回了屋。
。。。。。。
大晟将糊好的灯笼转了一圈，小莲在一旁要抢。
“小莲，上回去镇上不是买了几张贴纸嘛，你正好可以贴在灯笼上。”大晟道。
小莲应了赶忙回屋拿来，非要自己亲手贴上去。
“现在能点不？”小莲提起粘好贴纸的灯笼，迫不及待问道。
“现在天儿还亮，点上也看不出啥，天黑了再点！”大晟讲道。
还好冬天太阳落得早，小莲终于如愿以偿点起了灯笼，自个儿提着灯笼美滋滋得在院儿里瞎溜达。
大晟拿出个外套给她披上嘱咐道：“就在这儿玩，别出了院子听见没？”
小莲点头应了，大晟这才回屋陪娘说话。
小莲一人在院儿里溜达了会儿便觉没啥意思，此时，院外跑过来一群小孩儿手里也提着灯笼在外面玩，小莲心中一喜，忙提着灯笼追了过去。
064、她从不知道。。。。
到了亥时，大晟觉得晚了，便叫老娘好些休息，才出屋叫小莲。
这一到院儿来，只漆黑黑一片，哪儿还有小莲半个影子。
大晟心里不由一紧，赶紧回自个儿屋里去看，这两日小莲嗜睡，没准儿玩困了就自个儿回屋去睡了。
推开门直奔炕边，依是黑漆漆一张空炕。
这回大晟心里猛蹿起一股劲儿，那劲儿拧着直往脑头顶里钻！
不容耽误，大晟直奔周李氏屋去。
周李氏听大晟拍门急，赶忙下炕。
开了门：“咋了？”
“小莲跑出去了，我这去找跟您说声，您别担心，应该跑不远！”大晟宽慰老娘别担心，自己却早已心急如焚，火急火燎。
。。。。。。
大晟家院儿外是条大路，只要小莲没进岔路便好找，只是这大路又分两端，不知该去哪边才对。
大晟忙低下/身细细查看，见雪地上有许多小脚印，看便知都是小孩儿的，大晟心里有个大概，八成小莲是随这帮孩子走的，于是顺着脚印往西奔去。
“嘿，你看。。。。那河里是个人不？”黑夜中突然有人喊道。
这一句，势如冰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