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爱一米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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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
“爸爸,我长大了。您再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吧。”
爸爸看着相框里的人,说:“别在你妈妈面前说这样的话,曾经沧海,爸爸忘了不了你妈妈。她瘦弱的肩膀承担了那么多东西,我很后悔直到她离开我才真正成长起来,才了解到一个男人肩上的责任。”
“但是需要有一个人照顾你。”
“爸爸可以的。倒是你年级不小了,别总让爸爸惦记才好。”
“嗯,爸爸你别惦记我。”
都要继续走下去,当年姨妈含着泪说:“未言就给我照顾吧,你还年轻,有孩子拖累你不好再找了。”爸爸没有同意,她也没有同意。想要变强,想要不给别人添麻烦,想要保护别人,这样坚定的信念就在两父女心中坚定下来。
一路走下来,才有现在的两父女。
9
未言回到爸爸家里。爸爸炒菜,她给爸爸叠衣服,每次她回来都这样,把过季的衣物都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虽然爸爸已经把衣物都弄得很整齐了,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一件一件地折叠好,放在一起,然后放到柜子的格子里。
然后他们就吃饭,吃爸爸的拿手菜,拔丝地瓜。说着邻里邻居的故事,说着亲戚朋友的故事。
肖未言没有丝毫的心思想到她的工作、她的古颂和她的左夫。
肖未言只给左夫发了一个短信:“回家看望父亲,隔几日便回,勿念。保重!”
他拿着手机,站起身来。抬眼望向窗外。城市的秋天不够萧条。但是路边的树叶也都要落光了。偶然有一片从树上旋转下来,挣扎着最后的挣扎还是最终落叶归根,也不一定就能归根,被清洁工扫起来装进清洁车里,也许就一把火烧掉也不一定。生命就是这样的轮回。
他昨天晚上送走唐若林的时候,说的很诚恳:“你知道强迫的感情是不会完美的。我不喜欢你,虽然你很优秀。刚才的女孩子是我要娶的女人,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她带着伤感的微笑:“我明白!”
是否真的明白不得而知。
然后他走进母亲的房间,帮她按摩后背。母亲老了,那年她站在风雪中的时候皮肤是多么紧蹦,现在尽管保养,但是毕竟在松弛,连耳朵后面的皮肤都松弛了。
“妈妈,肖未言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很喜欢她。”
她享受着儿子的按摩,问道:“如果妈妈反对你会怎么做?”
他略停了手上的动作,说:“妈妈您甚至都能接受嫂子……”
“正是因为我接受她我才要反对你。你嫂子生前就那么瘦弱,弱不禁风,背景不好,身心不够健全。我和你爸爸都接受了,就因为你哥哥从来没爱过别人,就因为你哥哥爱她。但是怎么样呢?她那么年轻就死了,你哥哥就守在她的陵墓前,用思念度日,完全颓废了。我觉得妈妈做错了,妈妈当时应该反对的,这样可能你哥哥一时会怨恨我,但是至少要比他现在好。我都不知道是否我真的有过他这个儿子。他多久没有回家了你知道么?
那个女孩子太瘦了,像片秋天的叶子。一件衬衫放在裙子里,裙子都要掉下去。妈妈调查过她。她也从小就失去了妈妈。虽然她父亲名声很好。但是单亲家庭里出来的孩子都有人格不健全的一面。
还有,她的家庭不过是一个退休的木工。我们的家业如此之大,就算你们将来在一起都不会幸福的。你信妈妈一次。
唐若林虽然家境不好,但是父母健全,夫妻恩爱,她的体检表我都看过,很健康。她现在也是你事业上的好帮手,你考虑考虑。”
他突然感伤,问:“妈妈,儿子曾经让您觉得自豪过吗?”
“嗯,很多时候妈妈都为你感到自豪。你有正义感,你专注,你善良,你有很多其他男孩子没有的东西。像你爸爸一样,你活得很男人。”
“妈妈,我真的很爱她。我知道我让您失望的时候很多,但是这件事就请您答应我吧。你知道未言说了什么吗?她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所以她刚才告诉我不要因为她惹您生气,她还说女朋友可以有很多而父母只有一个!”
妈妈不再说话了,他也不再说话了。
左夫没有给肖未言打电话。她说几日便归,那么几日就能归来吧。何况妈妈那里只是僵持着,没有进展。他没有勇气把电话打过去。所以,等吧!
肖未言也没有和别人联系。在爸爸这里的宁静让她的身心都非常放松。就永远躲在这里多好!白天的时候就出去社区里和邻居说笑,晚上就和爸爸一起看电视。生活是可以这样美好的!
但是一切的平静都因为沙周的一个电话。
古颂打来电话的时候,左夫正在抚摸着肖未言的照片,那张笑得春光灿烂的照片。古颂的电话打来了:“左夫,我们的婚期提前了,下个月6号,也就是半个月后就举行婚礼。你一定要来当伴郎啊!”
左夫没多想,说:“好的,一定。”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不对,急急地追问道:“沙周也给未言打电话了吗?啊?打了没有?”
电话那边迟疑了下,问到身边的人,然后对着电话说:“是啊,刚打完!”
左夫啪地关了手机。拿起外衣就跑出门外。唐若林刚要敲门进来和他说话,他已经闪身关了门。
车子开得很快,速度指针已经超过120,可是他还在踩油门。然后左手就拿着电话拨过去,1号快捷键。 无应答,再拨还是无应答,再拨还是无应答,他不断重拨,但是对方就是无应答。他啪地把电话扔到后座位上。她一定是房颤了,而且一定很难过!所以才不能接电话!他焦急地揣测着。
左夫是在那栋房子的前面最后找到的肖未言,那时她正挽着爸爸的胳膊,父女两个相视而笑场面格外温馨。抬头看到左夫,肖未言吃了一惊,向他走了两步,左夫就直接走过去,抓了她的右手就扣了脉,没等她反映过来他已经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了。
“老大!老大!”她尴尬地推他。爸爸正在那里看他们,含着微笑。
他却就是不肯松开。
她没有房颤,还好,她没有房颤!
她最终还是使劲推开他。“老大,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沙周给你打电话了,实在放心不下,就过来了。”
她疑惑:“沙周?没有啊!她对你说什么了?”然后她看到爸爸还在笑着,就红着脸介绍说:“爸爸,他是左夫。这是我的爸爸。”
左夫涨红了脸,点头问好:“伯父您好,我是未言的男朋友叫左夫,很抱歉才来拜访您。”肖广德握上了左夫的手,感受他手的力道所渗透出的真诚。
“家里坐吧!”肖广德笑着走在前面。两个人跟在后面。
难以掩饰的开心还有疑惑,她小声说:“我的电话放在屋子里没有带出来,沙周打来电话说了些什么?”
他甚至痴迷地望她,说:“没什么,没什么!”
她突然来了兴致,挑逗道:“是故意找个借口吧?”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说他故意找借口来看她。他瞪她,也压低嗓音,小声地说:“用得着吗?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要见你还得找借口?别总以为自己是张柏芝好不好?”
她掐他,他不敢叫出声,只能咧着嘴忍着。然后她看他痛苦的脸,哈哈大笑,追上父亲,说:“爸爸,我帮你开门。”还不忘记回头向他伸舌头做鬼脸。他握了拳头举起来,做着要削她的动作,最后还是舒展开强做生气的脸。怎么可能真的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生气呢?
肖广德只是张罗饭菜,然后看他们聊天说话。吃过饭,肖广德就和左夫下起了象棋。一连下了3局,左夫勉强赢了一局,也只是一子之差。肖广德笑了。他知道这其中的问题,左夫在让着他,明明可以步步紧逼,但是他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鸣锣收兵。这一点连肖未言也看到了。左夫的棋艺是很高的,学校的比赛他都没输过。当时在山庄和古颂下象棋的时候,5局古颂也只平了一局而已。
吃水果的时候,肖未言就*在他的身边,小声说:“真虚伪。”
他扭头窃笑,认真地说:“这叫礼貌!啥也不懂!”
肖广德剥开了一个桔子,轻轻地问:“左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左夫端坐好,点头应道:“我现在在做一家婚纱影楼,还有一家形象设计公司。”
肖未言“咦”了一声,接话道:“你还有一家形象设计公司?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做指甲美容的吗?”
左夫斜眼看她,有点不满意她的插嘴,然后看着肖广德说:“不是,主要是整体形象包装的。”
肖广德放了一瓣桔子在嘴里,轻轻地“哦”了一声。嘴里有点酸,有点涩,还有点苦。
肖未言故意眯起了眼睛,问:“一定很赚吧?”
左夫看一眼肖广德严肃的表情,转过来对肖未言说:“还可以,也就是事业的一部分而已。有点时尚元素。”
“那你的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原本并不想“调查户口”,可是听到这样一个年轻人同时做不同的领域,他倒是真的惊奇。所以,他就是想问问。
左夫看出来肖未言的父亲表情的变化,他不想炫耀,也不想让对方觉得失望。他谦虚地说:“家父是做汽车配件生产的,家母没有自己的工作,经常会帮帮我。”
汽车配件生产?本市最大的“左氏汽车配件集团”?这么出名的公司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控制着整个城市30%的上岗率,完成整个城市40%的税收任务。曾有人开玩笑说,“左氏汽车不能倒,倒了政府都要去讨饭了。”
但是肖广德并没有说什么,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明状的笑,目光就看着自己甜甜微笑的女儿。
这时候肖未言的电话响了起来。左夫忙问:“谁呀?”
“是沙周。”
他急忙夺过电话,说:“我来,我来接!”
肖未言一脸的迷惑,他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您好。是啊,是我。我和未言在一起呢。嗯,嗯,我已经和她说了,放心吧。你不用再打电话说这件事了。放心吧。”
她问:“怎么了?”
他随便地回答:“没什么。沙周说是还需要你陪着去买些碗筷的。”
“哦,等我回去找她吧。沙周现在和学校的时候真不一样。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主意一样。你说她在学校的时候,什么事情和别人商量过啊,都自己拿主意!”
左夫笑了一下说:“嗯,是啊。可能也是你们关系特别好。所有凡事都想听听你的意见吧。”
晚上肖未言给左夫拿了被子枕头,他只能住在客厅里,因为肖未言的家里很小,只有两个房间而已。肖广德早早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肖未言就陪左夫在客厅里说话。
说着些闲话,气氛就有些尴尬。肖未言就提出要玩“大拇指”游戏。
他问:“什么是大拇指游戏?”
她也问:“你没有玩过大拇指游戏?”
他摇头,她就说:“可怜的孩子,连这么好玩的游戏都没玩过。”
她就讲她小时候,总生病,妈妈陪她点滴的时候就和她玩大拇指游戏消磨时间。
她抓起他的左手,和他四指相扣,只伸出大拇指来。她说:“要这样,如果我的大拇指把你的大拇指按住超过3秒我就赢了,相反呢,你就赢了。”
他的大手里握着一只轻轻柔柔的小手,大拇指还晃动着要寻找压住对方的机会。这样的样子都让他想笑。趁她不注意,他的大拇指一下子就死死按住了她的。他笑,说:“我赢了!”
她不肯,赌气说:“你赖皮!你赖皮!”
“我怎么赖皮了?规则可是你讲的呀!”
“可是,交战双方总要互相‘鞠躬’致意,然后才可以开始啊!你怎么一点也不绅士呢?”
他无奈地笑,点头说:“好,好。我绅士一点。”
再次开始的时候,他们互相弯下大拇指表示致意,这确实像极了两个人决斗前的绅士礼节。毕竟左夫的力气大,即使他的拇指被肖未言压住,也一样能轻易挣脱出来,所以最后他还是赢了。
她孩子气地说:“你赖皮!你赖皮!”
他忍不住笑:“我怎么又赖皮了呢?”
“那绅士鞠躬总要鞠两次的啊!你才鞠躬了一次而已!”
“好,好!那我们就鞠躬两次表示致意。”
但是肖未言根本没有“鞠躬”两次,在左夫第二次弯下拇指的时候,她趁势把他的拇指压住,快速说“123”,然后得意地叫:“我赢了!”
左夫无奈地笑,摇头。这个鬼精灵,谁又能赢得了她呢!
“老大,晚安,我去睡了啊!”
他留恋地看她,舔了一下嘴唇。不情愿地应了声:“嗯。晚安!”
她站起来,他的手就抓了她的手,不肯松开。她走过来,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快快地啄了下,然后红着脸快步跑到自己的房间里。
第二天,左夫就要回去了,肖广德也让自己的女儿回去。毕竟工作是要做的。肖广德看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