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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二嫁豪门--爱上弟媳-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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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煜最不是你直接害死的,但是,也算间接的因你而死…”

陆小满拿着毛巾,认真的擦着秦煜的骨灰盒,一边又一边,如同在给人洗澡一样,好像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秦贺闭下冷色的眼睛,移开了目光,门口还是情侣的拖鞋,男式的并不是他的尺码,床上的一切,没有睡过的痕迹,地毯没有了。整个房间没有了关于自己的一切,

有一件重要的东西在离他远去,他的有些慌乱,心口好似陷下去了一块,痛得紧蹙眉头,他伸手捂着胸口中。

想说些什么,嗓子里好卡着什么,他说不出来。

却见陆小满的拿出一块红布,给秦煜的骨灰盒轻柔的盖上,就像自己上班的时候,她都站在一旁,带着化不开的情意温柔的给自己整理衣服一样。

秦贺愣神,抬眸再看过去,陆小满把骨灰盒抱紧在怀里,侧躺在地上安心的闭上眼睛,

这一幕剌得秦贺睁不开眼睛,为什么他会忌妒那个她怀里的小煜,他的世界乱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可能,自己绝不会,他的字典里没有爱情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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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我要离开

洁白如玉的瓷质洗漱池,一缕缕柔软乌黑的长发,黑白的分明是那样的清晰耀眼,陆小满呆滞灰暗的目光定格在上面,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大把大把的掉头发,自已反应好像越来越慢,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钱给扔了,小煜的骨灰盒也被她丢了,幸好有人给送了回来,田蜜儿就再也不让她带了。

夜里她听见秦煜在喊她姐,在自责难过的哭泣,她也跟着哭了一夜,她说小煜,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她还时常听见然然在喊妈妈,她却慌乱迷茫得怎么也走不出那间无尽黑暗的屋子。

很多事她好像都想不起来了

走在喧嚣的大街上,总是不断的能听见别人骂,傻逼!找死!直到有人把她拉走,她才发现自己又站在马中间发呆了。

“…因果的报应,并非种一收十;种十收十。而是如同农夫的耕种,春天播下一斗的种子…因果的种子要成熟还须借助因缘的力量,如同种子必须借助日光,风雨…”弥弥之音不绝于耳的从里面传出来。

在这条并不繁华的大大街上,“丛林阁”只是一家很小的店面,是一家专门经营佛教用品的店,每天都不停的在走的陆小满像个好奇的孩子,站在那里驻足不前,这声音似乎能安抚她时而清醒,时而浑浊的心灵,她舍不得离开。

老板娘也是个信佛之人,看着她衰伤绝望的眼睛,连声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也不知道这孩子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才会这样,就善意的每天在台阶上放一个软垫子,陆小满却从来不坐,就坐自己纸片上。

早上,天刚蒙蒙亮,找陆小满很多次的陆云英终天在大院门外看到了走路轻飘的陆小满,陆小满好像是看到了她,直直的向前她走来,越过她的身边、越过她的车子…

站在车旁等她的陆云英愣住了,不对劲!小满的眼睛没有焦距,只是看着很远的地方,像被人摄了魂一样,被某样东西牵着不停的向前走,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小满!小满!…”陆云英接连喊了几声,快步追上拉住她。

陆小满回头,清澈无光泽的眼睛不解的看着脸色忧虑的陆云英。

为什么要拉她,知道不知道她很忙,她每天都在找,找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女儿就不会走了,自已也可以躲藏起来疗伤。可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没有什么是会停留,为她而停留。

所有的一切都是匆匆而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

有时候会想起韩一,有时候会想起天寿,可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她不服,她一定要寻到那个地方。“小满,你不要这样,我是陆姑姑,你听见我说话了吗?”陆云英用力拉住欲挣脱要走的陆小满耐着性子哄道。

陆小满不理会她,只是脸色烦燥的使劲往回缩手,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去办一样。

能从一个普通的农村女人爬到现在堂堂的卫生厅副厅长位子的陆云英,做事当然得有一定的手段和魄力。

只见陆云英面色一沉,也不管会不会弄疼她,毫不托泥带水的就把瘦骨嶙峋的陆小满塞进了后车厢。自己也不顾什么狗屁的优雅了,快速的也闪进车里,啪的一声关上车门。

陆小满做势去开车门,陆云英手指轻轻一按,车门锁上了,陆小满的眼中焦急又委屈的染上了泪水,含在眼中,要落不落的望着陆云英。

陆云英有些无奈,话在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小满已经这样了,她要说了,小满还不得崩溃,可那种事是瞒不住的,越托对小满越没好处,

陆云英现在有些恨陆大庆和于梅,那天出事她哭着打电话偷告诉了于梅,想着于梅咋的也会给小满叫个电话什么的,可是她说完于梅刚开始没有反应,后来很冷漠的说了一句,有福她享,有罪她受,就当我没生过她吧!

就很干脆的把电话挂了,她这个外人的心都凉透了。

“小满,让我看看你的伤,把线拆了。”陆云英沉默了一会儿,缓口气道。

陆小满捂住了嘴巴,如孩子般一脸害怕的,向后缩着身体瞪着陆云英。

陆云英盯着陆小满仔细观察会发现微微变形的脸,美丽的眼眸变得深暗,情况还不算太坏,至少还能听懂外界说些什么,但思维不正常,具体的还得找专家,只是这脸恐怕得做整形了,索性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吧!

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陆云英紧皱着光洁的眉头,发愁看着手里的另一张诊断书。

“多疑,情绪低落、语言减少,思维反应降低、脑子迟钝……”

自己猜的没错,像瑜伽一样流行的抑郁症。

“ 宫内单胎,头位,胎儿双顶径90mm,颅骨环连续完整,胎心率164次/min,心律齐,胎儿发育正常,……。”

她还狗血的怀孕。

这小满前世都造什么孽了,要这么承罚她,她头疼的揉揉眉心,要不是因为儿子,她是真不想管这件事了。

“云英啊!要我说,你这小老乡也是个能作的人,一个穷打工妹,要不是她自己痴心妄想一步登天,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你最好还是别管,牵扯太大,你管不了。”虽五十多岁保养得当风度依旧翩翩的的S市人民医院的大院长罗祥海,看着一脸色不好的妻子冷静的说道。

“一步登天怎么了?你不还要一登天的想做院士吗?她是我的亲戚,我不应该吗?听听你那是什么话,咋的,我们农村出来的就活该被欺负,哼!小满变成现在这样,说不定还有你的保贝女儿莫小桑的一份功劳呢?”陆云英像吃了炸药一样,对着身穿白大卦的丈夫一通火。

不让她管,她就偏管不可,以后,儿子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原谅她呢。

罗祥海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走过去倒了一杯水,他比陆云英大,陆云英又一直比较强势,很忌讳人家说她是农村人,他就一直让着她,都成习惯了。当然,主要也因为陆云英的能力在那儿摆着,罗家的地位不断的提高,也算是有一定名气的。

“…其它的我也不说了,你看着吧,反正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果要做手术,就尽快!我会安排最好的妇科大夫,给她。那个精神疾病是个麻烦事。”罗祥海把水递给气乎乎的妻子,轻扶了一下金线丝边眼镜,看着陆云英化妆精致的美丽脸庞,沉吟片刻,态度配合的说道。

再美的女人依旧抵挡不住岁月这把刀,美丽可能还在,二十岁小护士的水嫩却绝对不在了。

“哼!”一身浅绿色职业裙装的陆云英怄气的转过她绝好的身材,挽得一丝不乱的发髻对着罗祥海。望着来来往往进出医院的群,她沉思想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秦家的人是什么态度,要不要让秦家人知道这件事呢……秦贺不知道自己这是灌肚子里的第几杯酒,他喝得猛又快,火辣辣的一条,从嗓子到整个身体,灼热难耐,

陆小满在小超市上夜班时包里总放的这种廉价的白酒,偶尔就能看到冷得快哆嗦成一团的她拿也来很豪爽的灌上一口,然后搓搓手,跺跺脚,又是一付腰板挺直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喝了什么灵丹妙药呢。

想不到她又在故弄玄虚,原来是这酒是这么难喝,真是挺适合她,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有红酒高雅,自己再也不会碰这种劣质的东西了,

胃中不断的翻涌,他趴在吧台上,紧紧的咬着牙,一动不动,怎么也舍不得吐掉这几块钱一瓶的酒。

他的头开始眩晕,吧台好像变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的轮盘,他只觉天旋地转,闭上眼睛,眼眶中居然有湿意晕染,

爱了吗?

怎么可能!

他和陆小满是不可能的两条平行线,他的字典里没有爱情这两个愚蠢的字眼,

可脑海里为什么全是她那张失魂落魄的没有泪的小脸,心纠扭的痛着,他陷入无尽的黑暗,痛苦的从吧台摔倒在地上。

让她爱上自己,然后狠狠的抛弃她,再这匹看似温驯骨子里其实是匹顽烈野马的她,守着小煜过一生,戏不就是这样吗?

自己成功了!

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没有喜悦。

在这场戏中他好像早已迷失了自己,戏完了他却不想出来。“…真的要这样吗,秦少?”龙掳看着批改文件的秦贺问道。

“外公那里我要缓一段时间,再说里顿小姐的要来中国旅行,我是要亲自陪同的。”秦贺头也没抬。生活中多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人,自己很快就会把她忘掉了,他痛恨现在这种被陆小满影响的情绪。

龙掳看着秦贺那张板着的脸,没有说话,锐利的眸子明了又暗。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陆小满每天都会静静的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安静详和的沉醉在其中。

这熟悉的弥弥之音虽不如太奶奶念的虔诚悦耳,却也让她驻足,

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每天早上,太奶奶都会雷打不动的诵经,她不知道为什么,博览群书的她,从不读佛经,听了十三年,她也只记住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如果不是太奶奶逼着,她听都不想听,那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枯燥无味,她能乖巧的早起跟太奶奶打坐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长大一点太奶奶很多次说过,她身上有戾气,念佛可以让她沉淀,悠身养性。现在想想能和太奶奶在一起打坐,听太奶奶念那些让她头晕的经文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她浑浊多日的心开始有一丝的清明平静,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从她无限悲伤的眼中滑落,她想起了上河村,想起了后悔生了她的父母,并不亲近的姐妹,暴发户的叶明远,尖酸刻薄的叶母,善良的小煜,他们的然然,想起了她溶入血液的男人,掏心掏肺对待的朋友,视为父母田蜜儿,努力向上的天寿,王子一样的韩一,还有那个自己最讨厌的陆云英,…

那些不真实的幸福,那场带给她毁灭的婚礼,自己新房中那一柜子的廉价衣服,和小煜荒谬的结婚证,…很多很多的事,

当初和叶明远,她的痛心更多是来自叶明远对她的背叛,并不伤至太深,她还可以洒脱的走开,带着女儿坚强的活。

这次她是真的爱了,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去爱着,她的心每刻都在为他跳动,喜怒衰乐都放在心间,做尽一切傻事,都只想他能幸福,眼睛像影子一样跟随着他,也只有他,如果一切只是演戏,心碎的只是自己,心彻底迷失在这风一般的爱,这谎言一般的情里。

结局是自己悲伤的哭泣…

爱情中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拥有了,却发现一切是假的。

她终于明白,沉默寡言的秦贺提起弟弟总是不停的说,秦贺为什么总是叫她小傻子了,为什么总是对她说不要费心了,

秦贺为什么从不说爱她,甚至一句喜欢都没有,为什么秦贺说的是让她做秦家的媳妇,而不是嫁给他,做秦贺的媳妇。

莫小桑为什么要那样,人家把自已的女儿给骗走了,而自己还傻逼得跟人家上床,还自以为很聪明,想想自己以前的种种行为确实够可笑的。

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呢,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他没有骗她,她是做了红色豪门秦家的媳妇,秦家人可不都是她亲人。她笑,笑这命运捉弄人,更笑自己的天真…

他们连让自己解释的机会都不屑给自己,就直接的定了自己的罪,她伤啊!骨瘦如柴的陆小满带着一身的灰暗气息回来。

田蜜儿马上就迎上前,心疼又忧心的道“小满,累了吧!来,妈妈让人给你做红枣银耳粥。”

这是她每天都坚持做的事,她希望小满回到以前的样子,不管小满以前做过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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