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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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说她不喜欢我。”他很沮丧的说着。
我有点心疼这个比我小三岁的男孩子。
爱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东西。当你体会到时候是爱的时候，当你想要抓住它的时候，恍然发现爱是多么飘渺的一个词。
我拍拍他的肩和他并排坐在一起。
“我们一起去找她，可好？”
陈彦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真的吗？”
“你想去找她吗？”
陈彦用力的点点头。
那天我没有很早回家，我在陈彦家里待到晚上。
陈彦告诉我说，他和小颜认识在一家酒吧。那天是他第一次去酒吧那种地方。
他告诉我说，那天他兄弟过生日。大家都没去过酒吧。于是商量着就进去了。
酒吧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没有电视剧情里的打架，酗酒。他看到很多人坐在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跳舞。那种气氛吸引着他蠢蠢欲动，没多久他也跟着音乐跳了起来。小颜就是他在跳舞中结实的女生。
也是是酒精的作用，那次他们在酒吧门口接吻，拥抱。那种感觉让他迷恋，让他欢喜。
就这么爱了，并且爱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跟着陈彦来到他口中与小颜初识的酒吧。那家酒吧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遇见你”。
　
　
陈彦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跟在我身后。我明白他心中的犹豫。　
“没事的。进来。”　
我向他招招手，他跟了进来。　
没走几步他就退缩了。　
“莫老师，我还是不去了。”他低着头。　
“为什么？”　
“我害怕。这是小颜的照片。如果她在里面你就帮我告诉她，我很想她。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他递给我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算不上很漂亮，却有一双妩媚的眼睛。　
我点点头，算答应他。　
我照着照片的样子很快就找到了陈彦口中的小颜。　
不可否认，她的出生仿佛就是为音乐而生。随着音乐她卖力的扭动的身子。柔软的姿态，足够融合每一颗寂寞的心。　
我远远的站着，看着她卖力的表演。我推开人群挤了进去，打算把她从内圈拉到外圈。　
这个时候在小颜背后出现了一双手，将她整个人抱住。肆无忌惮的允吸她嘴里的味道。肆无忌惮的抚摸她身上的部位。而她去没有拒绝这突如其来的侵入。　
那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陈彦没有勇气跨入这家酒吧了。　
一阵厌恶感从我心底升起。　





莫小北：失忆（5）


那个叫小颜的女子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我。
“是你。”她看到我时，露出一脸的惊讶。这种表情让我心里不舒服。
“你认识我？”我疑惑的问她。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突然扇了我一个巴掌，“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莫小北，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当她叫出我的名字，我才确认她也是我遗失记忆的一部分。
我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多么轻松的一个句‘不记得了’，莫小北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那个不记得的人是我。”她看着我：“你可知道，因为你我才背负了那么多，因为你我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她歇斯底里。
我转身想要离开，对面女人的愤怒我更多是一种无力感。
“不许走。”她从后面环抱住我。
我慌张的推开她，却在那一刻对上进来的陈彦。
多么可笑的剧情。一个原本要帮助别人找回恋人的好事者，原本以为扮演者局外人的角色，没想到却成了局中人。
“我已经不记得你了，你别这样。”
我刚要转身离开，她拉住了我的衣角问我：“你爱的是谁？”
“沈梓落，我现在喜欢的女孩。”
“原来是她。哈哈，原来是她！”她笑的很轻狂，笑出了眼泪，“莫小北，不管你是不是失去了记忆，原来至始至终你爱的人都是她。”
“你是说我以前也和沈梓落在一起过吗？”虽然早已经料想到这种假设，但当这个假设成了事实，我心里十分震惊。我的震惊，来自于沈梓落你对我的疏远。你装作我们刚刚认识的样子，原来在过去，我们就是一对恋人，为什么你要隐瞒呢？
离开酒吧，我没有回家，也没有找寻陈彦跟他解释。
我去了另一家酒吧。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一个个模糊的印象从我脑海中拂过。
　
　
背叛，哭泣，挣扎，喧嚣。汹涌而来，似乎要把我整个脑袋炸破。　
正当我喝的迷酊大醉，手机不协调的响了。　
“你在哪里？”打电话给我的是沈梓落。　
“在该在的地方。”我有种不想离她，我生她的气。说我这句话我就挂了电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漫长的时间里我吐过好几回，上过好几趟厕所。直到她出现在我面前，我才清醒那么一点点。　
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个叫张毅的男人，以及身后穿绿装的警察。　
原来在我挂掉她电话后，她就打电话给张毅并且报了警。不得不说警察的办事能力还算快。很快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了我。当然沈梓落跟警察撒了谎。说她的男朋友被绑架了，在绑匪不注意期间跟她通了电话，只是太匆忙男朋友来不及跟她说被绑架在什么地方。于是我就这么在齐刷刷的人群中被人架走。很拙劣的谎言，张毅给了警察局一笔钱也算息事宁人了。　
回到家，我倒在床上不愿意和她说话。而她，坐在床沿边哭泣。　
我知道我不该用自己的堕落去伤害她。可我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见不得那个男人给她帮助。　
沈梓落我爱你，可你为什么要隐瞒我很多事情？　





莫小北：失忆（6）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解释的。比如说为了工钱我有必要去陈彦家一趟。我去他家里的时候，他家大门紧闭。我拨通了陈彦的电话，没过多久大门打开了。
“进来吧。”他面容憔悴，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目光涣散，他好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你还好吧！”作为一个男生，本来就不会安慰什么人。
“你坐会，我去给你拿钱。”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有了奋斗的目标，也可以扼杀一个青年。
回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陈彦的事情。旧颜和我，我们都伤害了他。
我刚到家，老远就听到屋里有争吵的声音。隔着门我就知道蓝裳她来了。
“你说，你把莫小北藏哪里去了！”
“我没有藏他。他不在我这里。”
我站在窗户边看着屋里的情景。不是我不想进去，而是我太想知道过去。屋里蓝裳指着沈梓落的鼻子问道。
“别给我装蒜，我的人告诉我看见他和你在一起。”
“就算他在我这里又怎么样，他爱我，我爱他。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沈梓落，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抢。要不是我莫小北早就死了。早就死了！而你是差点害死他的凶手。”
“你胡说，我没有。”
“我胡说！哈哈！我胡说！你以为莫小北如今为什么能好好站在你面前，因为当时我就在不远处。那把火是我看着你放的。我没想到你那么心狠。莫小北他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想要烧死他。”蓝裳气的手发抖，随后点上一根烟。
“他那么爱你，你却要放火烧死他，你说这是为什么？你知道莫小北为什么会失忆吗？医生说他其实早就康复了，只是他的潜意识里不愿想起过去的事情。过去对他而言太痛苦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放火烧他，我真的没有。”
我站在门外，听着这些，震惊不已。也许是这个消息对我太震撼了，我撞到了放在脚后面的盆子。
“小北，你怎么……你都听到了？”
“落儿，你曾经真的想要杀死我吗？”
“不……我没有。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那刻我动摇了对她的爱。我现在终于明白沈梓落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过去的事情，为什么如今又对我这般好。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对我心存亏欠。
我的头突然很疼很疼。疼的模糊了视线。
我听见她和她在叫我的名字。早已经分不清那一声声呼喊是从她还是她的嘴里发出。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身边陪着我的人是蓝裳。
　
　
“你醒了。”　
我的目光扫过四周，没有她的身影。我又在幻想什么呢！谎言揭穿后她怎么可能再出现呢！可我的心不由的难过。　
“你不该再出现的。”　
“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蓝裳说。　
是啊，控制不住。就像我控制不住的爱着沈梓落。明知道她曾经伤害过我，可等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还是无法停止对她的爱。那么刻骨铭心。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　
“我想离开这里。”我对蓝裳说。　
“你想去哪里？”蓝裳问我。　
“去你的城市，这样你就不用来回奔波了。”　
“好啊！”　
2010年，我和蓝裳一起回到了绍兴。　
蓝裳说，绍兴是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　
蓝裳是个好女孩，我终于决定和她在一起。　
蓝裳说，小北，我等你想起过去。　





莫小北：失忆（7）


蓝裳的家没有我想象中的浮夸，很简单的三室两厅。蓝裳告诉我说，这是她们家的老房子，离市区比较远，相对安静些。我百无聊赖的在窗前种满了各种鲜花，没事就浇浇水，玩玩电脑。
蓝裳家除了我和她，还有她的弟弟，蓝宇。蓝宇刚看到我时很害怕：“鬼啊——”
蓝裳瞪了蓝宇一眼。
“叫什么叫，哪来的鬼。”
蓝宇镇定下来后，伸出手跟我握手。
“你好，我叫蓝宇。莫小北，好久不见。”
“你也认识我。”我好奇的问。
“当然！以前我、蓝裳、落落、小亦还有你，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上学。”
“哦，是吗？”我凭借着蓝宇的描述开始想像以前的事情，结果又是徒劳。
蓝宇和我简单的打了招呼就上楼了。
我和蓝宇在以后的相处中成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我不明白蓝宇他是怎么想的。
一个多月我收到一份侦探所寄来的资料。上面详细的记载了我过去的事情。
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就联系了私家侦探。当然这个行动我瞒了蓝裳。
资料上有一条消息引起了我的兴趣。
名远高中董事长张海生。膝下有一独子张严生和一个养女沈梓落。五年前养女母亲出车祸死，养女沈梓落幻上轻度幻想症。张海生无心从事教育事业，五年前离开了名远董事会。
而后我又匆匆阅读了其他资料。给我带来莫大的震惊。看完资料，我打算去找我还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莫小亦。
我坐上长途车又去了青岛。不可避免的，我又再次见到了张毅。我闯进张毅的办公室开口就问他莫小亦在哪里。
张毅一上来就给了我一拳。我揉了揉被打疼的脸颊，随即也挥了他一拳。
等我们打够了，安静下来后。张毅喘着粗气对我吼道：“莫小北你到底对落落做了什么？”
“我不想提她。告诉我莫小亦在哪里？我找小亦。”
　
　
“你今天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是不会带你去见莫小亦的。”　
“我说过了我不想提她。”我痛苦的喊着，眼前这个该死的张毅他是故意要刺激我么。　
我避开他，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落落自杀了！”　
那一刻我觉得一个巨雷霹中了我。我折回揪住张毅的领子。　
“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闭着眼。脸色很不好。手腕上的割痕那么触目惊心，她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月前。你一走她就躺在浴缸里自杀了。要不是我那天刚去找她，发现她家阳台二楼的窗沿上有水滞。我就从二楼爬了进去。你知道吗，我送她到医院的时候她只剩下一口气。医生说再完一会送来她就没命了。”　
心里不是没有滋生对她的恨，可还是任由着心去爱她。我的指尖划过她额上的青丝。闭着眼的她依旧那么美丽。　
我心疼的看着她。落儿，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我该怎么对你？　





莫小北：失忆（8）



沈梓落终于醒来的，不过医生说她的神经状态不是很好。每次我只能等她快睡着的时候偷偷看着她。
医生说她在这段时间里不能受到刺激，张毅坚持不让我和她见面，怕我的出现会使她情绪激动。
我最近看了一本书，书上说有一种感情叫做有缘无分，我和落儿想必就是那种有缘无分的人。
莫小亦见到我的时候很激动，她对我又抱又抓，用不敢置信的眼神足足看了我三天三夜。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她喋喋不休和我说个不停，反到是我听得厌烦，最后只能找借口脱离了莫小亦的“魔掌”。
莫小亦跟我讲了很多她的生活，比如怎么半途退学，比如她爱上了一个男生，而那个男生抛弃了她，比如很多关于比如的比如。
周末，我和莫小亦一起去了自助餐厅。在哪里我看到了陈彦，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种清澈明亮的眼眸。
莫小亦顺着我的方向也注意到了陈彦。
“小北，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