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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路高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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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昨夜醉的太厉害吧。

侦查上尉腰板笔直地站在队列前,他的讲话简短干脆:“兄弟们,辛苦了!现在,很荣幸的,由我,带你们回家!现在上车!”

军令如山,士兵们迅速地爬上了卡车,上尉也上了吉普。

“敬礼!”周海一声令下,前来送行的营建排的兄弟首先敬礼,其他送行分队也纷纷敬礼,在大家的注目下,车队驶出了营区,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路小婉酒量不佳,昨夜却喝了很多,连是怎么回到宿舍的都不知道,昏睡到一半儿觉得口渴,便喊了两声:“周姐,我渴。”也没人搭理,又确实是太醉了,又昏昏睡去。当紧急集合的哨声响起时把她也惊醒了。

“糟了!赶不上送行了。”她慌张张的下床,脚下却用不上力气,一下摔倒了,眼眶撞到了椅子腿上,疼的钻心。她随手一摸感觉眼眶的皮肉好像是裂开了,而且有液体流下,可也顾不得了,胡乱抓过一条手巾来擦了一下,赶紧穿衣穿鞋,可就是这样还是没赶上,因为治疗部的宿舍在疗养院的最里头,等她赶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车队驶出营区。

“等一下!等我啊。”她含着,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哪里追的上,于是她在大门口,往地上一蹲,哭了。

丁香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说:“起来吧,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远远的,周海看了路小婉一眼,没过来劝她,默默地带队走了——毕竟他还有二十几号兄弟要照顾。

“我不是伤心,我眼睛疼。”路小婉说。

丁香一看,哎呀了一声“伤的好重啊。。”说着赶紧掏出手绢帮她擦脸上的血。

路小婉拿过手绢,自己按着伤口说:“没事儿,我回去自己包一下就行了。”说着话,眼泪和着血又流了不少。

丁香陪着她往回走,可走到一半儿,到了能看见鱼塘的路口时,路小婉忽然惊喜地说:“丁香!放歌没走!”

丁香劝慰说:“小婉,别这样,我看着他上车的。”

路小婉说:“他真的没走!你看!”她说着用手一指:“亮着灯呢,放歌一向是人走关灯的。”

尽管丁香一个劲儿的解释说不是,可路小婉还是高兴地朝着鱼塘小屋跑去,丁香背着孩子跑不快,只得跟在后面。

路小婉一口气跑到鱼塘小屋,很好,外头的门虚掩着,卧室的门也是虚掩着,只是吴放歌不在里面,里面只有周敏。

周敏靠在床背上,腿上盖着被子,披着外衣,敞着怀,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

“……放歌……不在……?”路小婉显然没有精神准备看到这一幕,结结巴巴地问。其实问也白问,心里早就什么都明白了。

路小婉看着周敏敞开的怀,又说:“昨晚我口渴,喊你你都不答应。”

周敏感觉到了路小婉火辣辣的目光,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又努力挺了挺说:“我一直在这里。”停了一下又说:“我全给他了。”

路小婉问:“送别礼物?”

“嗯。”周敏点头。

路小婉靠在门上,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她想哭,却发现已经没了眼泪。

就这样,吴放歌丢下了两个伤心的女人,踏上了朝思慕想的回家的路。

 第九十五章 踏上归途

不光是吴放歌和营建排的兄弟们,其他被调职军官‘带走享福’的侦察兵也几乎同时被接回了侦察营。而提前半个小时,全营兄弟已经在胖鹅的带领下整装列队,等候着大家的回归,这也是即将退役的兄弟们最后一次整装列队了。

“集合!”上尉跳下吉普车,命令着。吴放歌和营建排的兄弟纷纷从卡车上跳下来,迅速地排好队伍。营建排的兄弟原本就有列队编制,因此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吴放歌则排到了队尾。接下来的十余分钟里,又有陆续的归队士兵请求入列,都一一得到了上尉的批准。

最后一次报数点名后,上尉跑步到胖鹅面前敬礼报告说:“报告营长,侦察营归队士兵47人,实到47人,请指示。”

胖鹅还礼说:“归队!”

上尉又敬礼说:“是!”然后跑步回到自己的队伍前下令道:“士兵归队!”

吴放歌等47名士兵,立刻跑步回到自已以前所归属的分队,那些战俘兄弟麻烦一些,但侦察营也特地为他们留出了位置。

再次整装列队报数点名后,退役仪式正式开始。胖鹅拿着花名册点名,被点到的士兵重新出列排队,这些都是即将退役的士兵,吴放歌自然也在其中。

点完名后,胖鹅又下令所有军官出列,由他们为退役的士兵除去军衔标志。

让吴放歌有一点不理解的是,何建、乌鸦、疯子等一批非常有战斗带兵经验的老兵居然也在退役的名单上,这些可都是军队的宝贝啊。不过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咱们国家啥时候能做到人尽其才来着?有些老兵一半儿是伤感,一半儿是失落感,都眼泪汪汪的。可眼泪汪汪的也没用,该你走你还是得走。、

侦察营腾出了一排营房,专门让这些退役老兵住,他们将在这里渡过军营生活的最后几天,其间还有些欢送会,座谈会,打包托运行李一类的事情要做。

吴放歌很轻松,他的行李在疗养院就已经办了托运了,因此除了一些集体活动要参加外,基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东西放不下,这一点胖鹅看出来了。

“你想去见她?”胖鹅私下问。

吴放歌摇摇头说:“想也不行,以后我自己找机会吧,现在我还是一个兵,得讲纪律。”

胖鹅叹了口气说:“好多兄弟都跟我说,想临走前去看看牺牲的兄弟们,我就说啊,我没权力一下子放你们这么多人的假啊,就让他们在那片荒地里,咱俩也去过的——面向南方给兄弟们烧点纸吧。”

吴放歌说:“只能这样了,其实现在要走了,就抛开一切,不回头的走掉或许更好。”

胖鹅忽然笑着拍了他一下说:“你呀,有时候简直傻的可爱。我当然没权力放那么多人去,但是放你一个还是可以的,车我都准备好了,你最好明早之前赶回来,别在外边过夜啊……另外……记得保密。”

吴放歌没想到胖鹅会为他做到这一步,不由得一愣。

胖鹅又踢了他一脚说:“你发什么愣啊,快滚!”

吴放歌这才如梦方醒,飞也似地跑向军营大门,那儿胖鹅的专用座驾,一辆拆了顶棚的吉普车正停在那儿,司机也是相识的。

一路风驰电掣直向南方狂奔了六七个小时,终于在下午闭园前赶到了烈士陵园,虽说卫艳入园的时候吴放歌不在,可是胖鹅想的周全,派来的那个司机是知道位置的,所以由他带着路,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卫艳的墓碑,那司机把吴放歌带到,叮嘱了几句后就到外名等着去了,只留下吴放歌独自一人。

墓碑上,卫艳的照片美丽动人,笑容甜美,宛如在世。吴放歌的心绞痛着,耳边似乎能听到她温柔的话语声,墓碑前有香火痕迹,烟火也还未散尽,说明不到半小时前也曾有人祭奠过,会是谁来过呢,吴放歌没有多想,反正有人来过就是了,来的人多,就越说明卫艳的好。

吴放歌替卫艳收拾了墓碑前的残灰,想说两句话,千言万语的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最后才说一句:“艳姐,我要走了……”才说完,一股悲伤从双目喷涌而出,他突然忍不住抱住了那冰冷的墓碑,放声大哭起来。

本以为自己有着比常人多二十多年的人生阅历,早已经看淡了人生的悲欢离合,可在卫艳面前这一切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果不是我的重生,卫艳或许还能幸福的生活着。他时常这么想,可是即便是前世,他也没有查过越战阵亡人员里,有没有一个叫卫艳的,美丽善良的女军医,因为在那一世里,他与她全无瓜葛。

吴放歌抱着墓碑,他哭着,嘴唇在她的照片上亲吻着,他相信,无论卫艳现在魂在何方,也一定能感受到他的浓浓爱意。

“叔叔?你干嘛抱着我妈妈?”一个童稚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吴放歌被诧了一下,猛然回头,看见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不过六七岁左右,长的很甜很精致。

吴放歌慌忙擦擦眼泪,毕竟一个成年人在女孩子面前哭是很没面子的事。问道:“你是……”

“她是我妈妈。”小女孩说。

“对对,你是小燕儿。”吴放歌勉强做了一个笑容说“我,我是你妈妈的战友啊,我退伍了,来看看她。”

小女孩说:“你是我妈妈的野男人。”她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无邪,也没有恶意。

吴放歌一下子慌了,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被卫艳的女儿这么说,足以让他无地自容了。

小女孩接着说:“我新妈妈就是这么说你的,她骂我爸爸:还想你老婆呐,人家现在有了野男人了,你想也白想。”小女孩模仿一个悍妇的表情语气居然惟妙惟肖。

吴放歌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在小燕儿的印象里并不是一个坏人,她不过是重复了‘那个女人’的话而已。

吴放歌看了看周围,虽有几个祭奠的人,但整个园子还是显的很空旷,至于卫艳的前夫,吴放歌在追悼会上也远远的见过一回的,并不在附近,这么小的孩子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千里迢迢地来祭奠她的母亲,应该是有大人带着的,于是吴放歌又问:“你爸爸在哪里?我带你去找他好吗?”

“不好。”小燕儿说“我爸爸正在和新妈妈吵架。”

吴放歌问:“你新妈妈也来了?”

“嗯。”小燕儿说:“爸爸带我先来的,新妈妈抱着弟弟后来追来的,他们吵架,我就跑回来了。”

吴放歌心想这下麻烦了,这世界上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新欢旧爱撞到一起,可也不能就这么把一个小孩子扔到这儿啊,更何况还是卫艳的孩子。于是吴放歌又说:“你悄悄跑出来,你爸爸会着急的,而且……”他说着指着卫艳墓碑上的照片说:“你妈妈也会因为你听话生气的。我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嗯……好吧。”小燕儿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于是吴放歌牵了小燕儿小手儿,带她出园。

卫艳的前夫果然还在和老婆争吵不休,吴放歌就听见了一句,那女人说:“不到半年你就来了两三回了,你到底想怎么着啊你。”听了这句话,吴放歌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虽然年轻貌美,却嫁了而一个她原本不该嫁的男人。其实这祸根全在男人身上,却让两个女人承担了所有的后果,而且还后遗症不断。

见吴放歌带了小燕儿回来,男人的态度是客气而疏远,女人则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那目光比X光海具有穿透性,让人极不舒服。

表面上客套了几句之后,吴放歌就告辞了,他必须连夜赶回军营去,小燕儿甜甜地对他说再见,让他在冬季的寒冷中找回了一丝温暖。

赶回军营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但是吴放歌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何建等人也问他这一天都跑去了哪里,他谎称忘了点东西在疗养院,回去取了一下,大家也都深信不疑,除了一个人。

疯子。

“你去看她了。”疯子让吴放歌帮忙他打托运包,趁着周围人少的时候对他说。

吴放歌心里一颤,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

疯子又说:“其实我也想去,只是胖鹅很偏心。”

吴放歌说:“兄弟们谁不想去看看自己的战友?可是胖鹅也没那么大权力啊。”

疯子略带嫉妒地说:“战友就很多了……可我也算是她男人啊,当初……”

吴放歌盯了疯子两三秒,然后狠狠一拳打在疯子的脸上。

虽然是吴放歌先发制人,可论格斗的本事还是远远不及疯子,就算是周海传授了拳脚也不行,不过他俩很快就被旁边的老兵拉开。

“怎么这是?大家都是生死兄弟,就不能好合好散呐。”何建说。

吴放歌和疯子两双血红的眼睛对持着,谁也不买谁的账。

事后胖鹅把他们俩一起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又单独谈了话,至于谈话的内容他们彼此都不知道,但是胖鹅对吴放歌私下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又过了两天,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历经战火的退伍兵们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九十六章 送别

还没到火车站这些退伍兵就分成了两批,其中一批是云南本地的兵,乘长途汽车就能回家,还有几个要坐的火车班次较早,也提前就进了站,至于吴放歌等人就必须坐火车了,最远的是何建,他的家远在东北。

昆明火车站附近有个批发市场,叫南窑批发市场,由于距离发车还有三四个小时,胖鹅特批了大家一会儿假,大家就都齐涌到南窑批发市场,又买了些云南土特产,还有几个兵买了不少金光闪闪的廉价首饰,多半是准备拿回家乡哄女孩子的。吴放歌买了两盒云南白药和几盒干鲜果脯,也算是孝敬一下这一世的父母吧。说实话,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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