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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中宫无子(外星穿)-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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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的病是一日重过一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长乐宫大殿上回响,“御医们都说是心病……心病尚需心药医……皇上和太后娘娘待东海恩重如山,特地遣了御医乘驿车前来请脉。殿下整日里盼着,听说有使者来,便忙着沐浴净面,定要换了干净衣裳,梳洗打扮……为了这个缘故,病情倒又加重了不少……如今却连梳洗的力气也没了……”
  阴太后听说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如今病入膏肓,心中恻然,也不免掉了几滴眼泪,道:“好端端的,换什么衣裳。折腾着让风邪入体,反而不美……”
  秋嬷嬷忙抹着眼泪说:“太后娘娘慧眼如炬,一语中的。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可是殿下的性情,最是执拗,太后娘娘想必也晓得。他若是想见什么人,奴婢就是拼死,也非要助他圆了心愿不可,否则,九泉之下如何好见郭娘娘,又如何好见先皇?”
  阴太后见这话说的古怪,淡淡叹道:“哀家是个糊涂人,你若有什么要求,不妨提了出来,莫要这么含糊着。”
  秋嬷嬷趴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却流着眼泪道:“奴婢不敢说。”
  可是秋嬷嬷是敢往自己脸上划刀子的人,血溅五步在所不惜,世间的事情,只怕少有她不敢的。因她一向刚烈,便是光武帝刘秀在世时,也要让她三分,是以提起各种匪夷所思、强人所难的要求的时候,也是分外的坦然决然。
  阴太后的性情果然宽仁,禁不住她苦求和以死相逼,遂等到晌午过后,缓缓向刘庄说了,刘庄一听便跳了起来:“不行!当然不行!凭什么!母后你好好想想,世间可有这般的规矩?他一个藩王病了,就趁机耍无赖,要朕的贵人去给他侍疾,这成何体统,简直是致皇家颜面于不顾,把朕的脸面往地上踩!他们郭家整整欺负了我们母子十七年,竟到现在还不肯罢手吗?”
  阴太后摇头道:“你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多年了,孰是孰非早就成了一本糊涂账,说到底,只怕要怨只能怨你父皇。更何况,也不是没有先例。荆儿被囚河南宫,嚷着想见梦娇一面,你不是答应得甚是爽快?若非梦娇以死苦辞……”
  刘庄分辩道:“荆弟和他怎么能一样?荆弟再怎么说,也是朕的亲弟弟,和阴贵人,也是表亲戚。可他不过一个失势的藩王……”
  阴太后道:“你不必掩饰。你的想法,哀家心中很清楚。只是你莫要忘了,当年若不是你兴舅舅,你岂能有今日?梦娇是你兴舅舅在世时候,替你定下的。以哀家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都要由着马贵人。若是她坚决不肯见,由着她去回绝秋娘便可,若是她也有意……”
  刘庄听到这里,突然间想起一事:“此事她可知晓?”
  阴太后摇了摇头:“我听说秋娘来了,便打发她去寻你吃午膳。想来应该不知。”
  刘庄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突然想起一事,叫道:“糟了!”转身竟然朝东宫的方向而去,步履匆匆,竟然连舆车都来不及乘。
  东宫却是刘庄姬妾暂时的居处。因初登基诸事繁忙,皇后未立,是以众贵人美人尚未迁出移居。刘庄不顾形象,一路小跑至马玛丽的居处,向着纷纷跪地伏拜的宫人宦官喝问道:“马贵人呢?”
  以婢女阿元为首,众人竟然浑身颤抖,不住磕头请罪,却连半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刘庄心中焦躁,不祥的预感更甚,他狠狠一拂袖,又行至旁边侧殿,正抱着五皇子刘炟喂奶的奶娘惊慌失措地掩了衣襟。
  刘庄情知不打招呼冲进此处有些不妥,但一时之间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恶狠狠地看着奶娘,逼问道:“马贵人呢?马贵人如今身在何处?”
  宫人宦官跪了一地,刘庄手提一根木杖,狠命地逼问马玛丽的去向,终于阿元不堪逼迫,跪下来供认道:“马贵人……马贵人只怕已经出了洛阳城了。”
  刘庄愤怒地扔了手中的木杖,心如死灰——他这几年的心思,始终是错付了。他其实隐隐约约知道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哄他,可是她既肯放下身段来,又说什么要辅佐他,省得被她家老头子责怪,他便盼着日子久了,毕竟会有几分真心。想不到人家不过派一个嬷嬷过来说几句话,她就弃他的面子于不顾,跟着人家跑了,竟然连平日里最疼的儿子也不顾了!
  一声闷雷在宫殿的上空炸响,暴雨滂沱而至。雨声突而密集,如同千军万马在呼啸奔腾,隐隐竟有杀伐之声。
  ——这是夏日的第一场雨,雨滴砸在因干涸而裂开的泥土上,迅速渗了进去。紧接着不多时,院子里就积了好大的一汪水。
  又有更多的雷在宫殿前滚过。刘庄浑身抖个不停,突然间冲出了宫殿。他站在那一汪积水的中间,浑身湿透,衣衫狼狈。在宫人们的惊叫声中,他蹲在了那一汪积水中,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幼童。
  “哇!”这时候,一直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刘炟也发出一声哭声,伴随着猛烈的咳嗽。——他呛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刘庄太好了,这么轻而易举就洗清了他谋害刘疆的嫌疑。
  要知道刘疆死得蹊跷,很多人都怀疑是被刘庄吓死或者烦死的。反正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了。
  不过换了我做皇帝,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毫不犹豫,不顾吕后之前鉴,誓要杀了刘疆。国无二君,刘疆再乖,也难保不被部下怂恿。还是死了妥当。武则天是怎么对章怀太子的?她真的冷血?事有轻重缓急。不得已。
  其实刘疆的死,主要还是怪刘秀,他是被刘秀捧杀的。这厮老糊涂了,他究竟有多恨自己的儿子啊!
  刘秀这个笨蛋!
  读史书感觉他老的时候对刘疆那个叫疼爱啊,不是故意想捧杀他的,所以更说明了他的愚蠢。他从来都没有身为皇帝的自觉,改不了种田的习气,小家的观念太强,总想着你好我好大家好,其实害了所有人。
  ps:今天跟大家分享一则颜控患者兼自恋患者刘庄刚当皇帝时候的事情吧:永平初,有新野功曹邓衍,以外戚小侯每豫朝会,而容姿趋步有出于众,显宗目之,顾左右曰:“朕之仪貌,岂若此人!”特赐舆马衣服。延以衍虽有容仪而无实行,未尝加礼。帝既异之,乃诏衍令自称南阳功曹诣阙。既到,拜郎中,迁玄武司马。衍在职不服父丧,帝闻之,乃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信哉斯言!”衍惭而退,由是以延为明。
  

  ☆、万年孤独(上)

  马玛丽和秋嬷嬷一路乔装改扮,偷偷逃出了京师,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玛丽公主其实是个很念旧的人。她对现下的刘疆也颇多疑问:她是那么努力地遵守承诺,想打造出一个德字,他凭什么随便就将自己送他的能量玉丢了。他究竟知道不知道,这样的能量相当于她带来地球总能量的三分之一,她当初是有多么看重他,才把这块玉送他的。
  在她们快马加鞭赶到鲁地的途中,路遇了几次堵截。她们在荒野和官道之间东躲西藏,然而一切终于在三天后平静下来了。
  秋嬷嬷感叹道:“殿下洪福齐天,居然这样也躲过了。”
  马玛丽闭口不语。她不想告诉秋嬷嬷那是她事先选择了最正确的路径的缘故。当然,这也跟刘庄的追捕是秘密行动,足够克制,给她留了情面和余地有关。三天后,刘庄放弃了追捕,不知道为什么,玛丽公主竟然感到不安和难过。
  她突然就开始不喜欢秋嬷嬷起来。秋嬷嬷偷偷寻到她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十足像一个哄骗无知少女的人贩子,丝毫没有考虑她的处境和立场。马家怎么办,此后她该何去何从,她抱养的小刘炟又该如何,秋嬷嬷全然没有想过。
  秋嬷嬷只是义正言辞地告诉她,她们家最尊贵的殿下因为她相思成疾,所以她就必须去见他最后一面,否则就是无情无义,就是罪大恶极。可是她觉得她一点都不欠刘疆的。
  那么多次,尊贵如她都主动退让,愿意迁就他,迎合他,他仍然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让人心灰意冷。
  他看似温文有礼,堪为道德典范,但比起刘庄来,他凡事只晓得退让,从不肯努力争取,事后又自怨自艾,虐待自己……
  “殿下这几年,就没有快活过的时候……”秋嬷嬷叹息着说道,“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当时求陛下册立贵人为王后……”
  马玛丽只好打断她的话:“你既知我是贵人,便该知道这话多有不妥。况且,杜氏生儿育女有功,断不可如是贬低她。”
  不过她还是跟着秋嬷嬷一起来了。因为秋嬷嬷说,是她自作主张来寻她的,她家殿下并不知情,她反倒觉得好受一些。也因为刘疆可能真的要死了,那样清隽的眉眼和无垢的灵魂,不管他有多么辜负她,她还是对他讨厌不起来。
  在雄伟壮丽的灵光宫殿中,马玛丽见到了脸上瘦得只剩下一张皮的刘疆。他从前的美貌全无,眼窝深陷,脸色青黑,嘴唇乌白,目光却狂热而亢奋。
  马玛丽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吃忘忧散吃上瘾了,这正是药瘾发作的迹象。
  她当下大怒,恨不得扇他两巴掌,继而想起他生性骄傲脆弱,不似刘庄那般耐摔打,只好忍住了。
  可是刘疆却抢先向她发起火来。他冲她大喊大叫道:“你怎么来了?你还来做什么?你变心了,你负了我,你违背了我们同生共死的誓言。我愿意为你而死,你却跟别人谈情说爱去了!你还来做什么?”
  可见这忘忧散主治情志不遂,还是有些效果的。人虽然有几分神志不清,说的却都是平时故作大方不肯说出口的心里话。可是他忘了一点,能好好的活着,谁愿意去死?殉情看似勇敢深情,但也要看看当事人的意愿吧。他只记挂着她跟别人好了,却也不想想,若不是她这些日子里努力甜言蜜语,打消刘庄对他的愤恨反感,整个东海只怕都有大祸。要紧时候故作姿态承让,现在尘埃落定却又怨天尤人,何苦?
  马玛丽转身就走,她开始后悔。如果她不这么千辛万苦跑来的话,此时应该在长乐宫中,和大美人话家常,有酸梅汤喝,有小孩子抱,其乐陶陶,也不会为此连累别人,前程未卜。
  在马玛丽刚刚打开大门的那一刹那,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巨响。她猛地回头,看到刘疆整个人从床上掉了下来,手在半空中尴尬地伸着,依稀仿佛是挽留的姿势。
  马玛丽大奇,觉得也许自己是看错了。她定了定神再看时,刘疆已经狼狈地转过头去不看她,两行清泪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滴了下来。
  马玛丽顿时心软了。她慢慢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千辛万苦从京师赶到这里,诸事皆弃之不顾,难道是为了听你教训的?你好好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自己不肯说出来,我怎么猜得到?”她大声说道。
  刘疆觉得这是他最难堪的时刻,但是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我……我大概快要死了。我死了……对大家都好。”他乞求一般地看着她,生怕她持不同意见,“我临死前,想……多看你几眼……你……你还没告诉我……该如何回你家乡……等你……我怕迷路……”
  马玛丽叹了口气,弯下腰去把他从地上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他的身子轻得厉害,抱在手中的感觉全然不似成年人。
  “幸亏骨头没摔坏,”她柔声说道,“你太任性了。我还没活够,所以你最好也先不要死。我送你的那块玉呢?你到底扔到哪里去了?”
  ……
  屋子的门大开,明亮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一齐从外面涌了进来。这些本是刘疆这些天里极度抗拒的,但是在马玛丽的坚持下,他根本无法拒绝。
  马玛丽只是一个贵人,论身份地位自然无法和东海国王后相提并论。可是沛王辅他们都会支持她,她觉得杜若也无法拒绝:那块玉多么珍贵,她并不知道正确的用法,她凭什么拒绝?
  杜若来得很快,她怀里抱着一岁多的儿子刘政,身边泌阳公主看似乖巧地牵着她衣角,泌阳的身后是两个年纪更小的公主,亦步亦趋,场面甚是隆重。她嘴角满是讽刺的笑容。“这块玉是王爷送给他儿子的周岁礼物,凭谁也抢不得。”她说到这里,声音里满是讥诮,“本宫给王爷生儿育女的时候,你在陪谁寻欢作乐?如今凭什么回头来寻他?”
  马玛丽看了沛王辅一眼,刘辅轻咳一声,无可奈何地站了出来:“马贵人说只要有这块玉,便可以救大哥性命。还望王后割爱。”马玛丽说得煞有介事,他虽然不信,却也觉得可以尝试一回。
  杜若冷笑着看了众人。“你们刘家人好狠的心!本宫为他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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