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犯规(见观发财卷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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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芳话说得隐晦,却恰恰打中柳氏心中隐忧。
她眼睛微微一眯,透露出阴狠毒戾。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孩子很容易生病的,一不小心就死去的大有人在。」何况没有孩子,她怎能勾来王爷,又怎能怀上孩子?
唉,当女人呐,难!谁爱一条肠子绕绕弯弯,若不是情非得已……
璃芳明白主子的心意,虽说手段毒辣了些,但如今王爷专宠王妃,而主子的身分本就低了些,想扳回一城,不使手段怎么可能。
「奴婢明白了,立刻下去备礼,回一趟柳府。」
璃芳才走到门口,守门的丫头就上来禀事。
「禀主子,陈姨娘带着喜鹊姑娘求见。」
终于来了?还以为她还能撑多久呢,笑意刻上脸颊,柳氏轻轻放下茶盏,低声道:「让她进来。」
景宁居里,夏氏读着赛燕送来的信,红了眼眶。
他要她争宠,要她打压柳氏、铲除叶氏,要她在齐穆韧耳边吹枕头风,让齐穆韧支持他。
这样的要求呵……她怎能不怀疑,齐看宾还爱着她、在乎她?她还是他心底那朵小红花?倘若她还是他心底最重要的女人,他怎舍得她陪伴在别的男人身边?
是不是,他身边有了小紫花、小黄花、小粉花,她这朵小红花再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赛燕离开前看见她的泪水,低声问:「主子,您会为大皇子做这件事吗?」
她苦笑,回答:「做,怎么不做,我已经走到这等田地,还有半分退路?」
夏灵芝当不了齐宥宾心目中的唯一,至少要成为他深刻的记忆,至少日后他端坐在那把龙椅上头时,会记得是谁奉献出自己的一生、爱情、希望、幸福替他挣来的。
她傻吗?
是啊,傻得严重、傻得彻底、傻得无药可医,可是在草原见他第一面时,她便明白,自己无法不为这样一个经天纬地的男人犯傻气。
怎么办呢?她就是爱上了,有怨,却无悔。
她不甘,可是除了用自己的爱情来成就他的梦想,她已经找不到第二条能接近他的路。
赛燕带着满意的答案,窜上屋顶。
夏灵芝明白,赛燕也同自己一样,是个沉溺于爱情却无法自拔的可怜女人。齐宥宾,你这辈子要欠下多少女人债?
「主子,陈姨娘往景平居去了。」贴身丫头蔷薇进屋回话。
「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人服侍。」
这屋里,她与谁都不亲,几个婢女与她保持距离,她防得严密,不教自己有半分把柄落在旁人手上。
陈氏往景平居去了?
夏氏缓缓吐气,她也是个伶俐心肠的,赛燕才停药几日她便发现自己身子不一样,连连请来几个大夫号脉,可,没了那药,哪里还有喜脉可把?
陈氏在自己这里得不到任何话,便转而向柳氏求助?
很好,若柳氏把事闹大,闹出陈氏和文氏、方氏一样,身子已经坏掉再无生育可能,齐穆韧便是再迟钝,也会怀疑到柳氏头上,至于那些「妇科良药」还攒在自己手上呢,证据出手,柳氏还能不倒?
若柳氏不闹,将错就错,那么……夏灵芝微勾嘴角,事情只会更大、不会小……
夏氏看向镜中的自己,真是奇怪,分明是含着笑容的脸庞,怎么会教她看出满脸哀伤?
阿观累得很想朝齐穆韧头上揍两拳。
前几日,她才安慰自己如果可以这样无忧无虑过生活,吃饱穿暖睡足,思淫欲时,还有个帅哥可以免费提供性服务,其实也还不错。
没想到贪懒的日子才过上两天,她就得开始尽「王妃的义务」。
因为几位皇子妃「待她很好」,第一次进宫便送上礼物,所以回赠也是皇家应酬当中的重要事儿。
于是她亲手做几个茶壶,放进锦盒,挨家挨户送,从大皇子、二皇子送到四皇子,独独三皇子家跳过让过。
说到这里,阿观想起那天她被他欺负得惨兮兮,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后,他动手取下三皇子妃为她戴上的发簪。
轻轻一转,阿观才晓得发簪里另有机关,发簪是中空的,里面放了一张卷成柱状的薄纸,纸条里面写了寥寥数字:宾藏玺、家谗言,近日有事,莫联系。
她问齐穆韧,「什么意思?」
他笑着回答:「还有力气听故事?」
「还有一点吧。」她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女子。
她等着他的故事,却没想到她等来的是他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底下,唉……当过兵的,体力真的很屌。
第二十二章
话题拉回来,虽然送的回礼一样,可他真正想联系的是三皇子,却让她每一家都跑独独不往三皇子家钻,非要制造出他和齐看钧非常不熟的假象,唉,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的确让几个皇子费心思量也猜不透他心之所向。
这回,她一样装傻扮呆瓜,皇子们还特地见了她。
每句话都是试探,她必须说得天真无邪、说得真实无伪,却又不能泄漏机密半分,那可是高难度考验。
大皇子问她:姐妹之间最喜欢谁?
她硬挤出一个夏灵芝。她真的喜欢她吗?也没啦,只不过好像从以前到现在,会修理她的是景平居那位,两两相较,住在景宁居的这位善良得多。
她并没有刻意讨好谁的意图,但她的回答却误打误撞地令大皇子非常满意,他们离开时大皇子还送了阿观不少好东西,此时她脸上那份开心可无半分虚伪。
在齐文、齐止左右护法的陪伴下,阿观和跟着出门的晓初、琉芳回到清风苑,途中与柳氏碰上面,柳氏的心情很好,还特意过来与她说话。
微笑是天底下最好的语言,所以阿观从头笑到尾,分手时,柳氏还暧昧地问上一声:「晴芳、兰芳有没有好好服侍王爷、王妃?」
她的话让阿观想起前阵子的八卦,她直觉皱眉,这绝对是个百分百真诚并且真情流露的表现。
于是阿观下意识的不开心,造就了柳氏的喜悦。
柳氏松口气,看来那两个没脑子的已经得手,再接下来一步,就是分宠。男人啊,便是再疼再爱,总也有个限度,是不会把全副心思放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的。
阿观进到清风苑,有满肚子的话想找齐穆韧说,却没想到刚走进院子就听见晓阳在骂人。
「你这小蹄子,怎么敢做出这等下作事!还不快点下去,若是让主子回来看见了糟心,你再瞧瞧王爷饶不饶得过你!」
阿观上前几步,看见兰芳香肩微露,里面的繍花肚兜若隐若现,她趴在地上不停啜泣,模样着实可怜。
她直觉蹲下身,扶起兰芳。
「你怎么啦?晓阳欺负你?」
「谁欺负她啦,主子,您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晓阳被冤,气得眼眶发红,一跺脚,和阿观拗起性子。
晓初、琉芳见状连忙上前,一个扶起兰芳、一个把晓阳拉到旁边问话。
听见晓初好言好语问她,晓阳像倒垃圾似的哇啦哇啦劈哩咱啦说一大串。
「,今日王爷下朝后就到清风苑来等主子,爷指使月季到前头办事,我明白王爷办公时素来不喜欢身旁有人,便到厨房去盯着,想晚上给王爷和主子加点菜。
「哪里晓得,这只骚狐狸觑了空就端茶进屋,打扮成这副狐媚样子不说,还在茶里加了不三不四的东西,若不是王爷发觉得早,一脚把人给踹出来,奴婢还不晓得主子的屋里头要发生什么龌龊事。
「人家都快吓死了,担心王爷会不会责罚呢,主子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诬赖奴婢欺负她……」说到这里,眼泪淌下,语带哽咽。
听到这里,阿观一声叹息,她终于明白柳氏的欢快出自何处。
让琉芳把兰芳送回屋里,阿观拉着晓阳道歉几句再安慰两声,允诺下次出门一定带上她,她才破涕为笑。
晓初戳了戳她的额头,笑说:「哪来的丫头这等托大,还得主子同你道歉。」
「没事、没事,去洗把脸,好好歇歇,我去同王爷说说,定不让王爷罚你。」阿观做足了保证才送走两人。
她低着头往屋里走,这个时代好男人不多,见到一把能提供五千万保障的大伞,便像苍蝇似的全沾上来。
这段日子她看得多了,原也明白这没什么,只不过那个男人恰恰和自己有那么一点关联,心底就多少不是滋味。
她该怎么做啊?
去抢去夺去暗斗,像其他的女人那样?对不起,这种事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去闹去吵去翻桌,告诉他,要是惹火她,她就一把除去那个「祸根」?!
更对不起,她是俗辣,她没种。
那么她能做的,也就是把持住一颗心,别教它陷入太深,哪天真受不住了,离开他时也不至于太伤。
进内屋,看见齐穆韧坐在床头,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茶壶掉在地上,整壶水都喝光了。
「你不舒服吗?」
阿观向前,手贴上他额际,发现他的体温不正常的高,才想再说上两句,就一阵天旋地转,被压在他身下。
「爷……」
他没回答,濡湿的嘴唇贴了上来,迫切地在她身上寻找什么似的,他的吻热切而猛烈,两手一撕就坏了她一件新袍子,他失去理智似的在她身上不断印下灼吻。
她再笨,这时候也该明白晓阳说的茶里加了不三不四的东西是什么了。
王爷的自制力够强,没当场拉住兰芳处理「中毒」问题,硬是憋着气等她回来,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男人应该可以算是守身如玉了吧。
她胡思乱想之际,他的身子一沉,猛地进入了她。
猛烈迅速的冲击力,带来一次次极致的感受,让她的思绪无法凝聚、飞得老远,随着他的动作一步步飞向那个梦中花园……
毒解了,一室绮丽,他的额头压上她的,尴尬道:「对不住,吓着你了。」
「我没那么胆小。」她微微一笑,捧住那张「大姜」脸。要是之前,和他做床上运动,她一定会有乱伦的罪恶感,如今……人真的是适应力很强的动物。
「你好一点了吗?」
「嗯。」他亲昵地亲亲她的额头,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咯咯一笑。他捏捏她的脸颊,问:「在取笑爷?」
「不是。」
「不然呢?」
「妾身在想,该改个名字了。」
「好端端的改什么名字。」
「日后爷可以喊我神医,妾身的解毒功夫不赖是吧。」她笑得花枝乱颤,却惹来他一挑眉,随即捧起她的脸,凑过来舔吮亲吻,阿观急得推他,「爷作啥啊?」
「解毒呗,神医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喊的,你这手功夫得多练练。」
大掌滑上她的柔软丰腴,他的身子再度欺了上来,阿观后悔了,男人不但禁不起挑逗,也听不得黄色笑话,干柴不必碰烈火,一点火星子就能把屋子给烧了。
于是阿观又被烧一遍,烧得很凶、很狠、很绝,火灭后,她身子虚软地胡乱想着,自己能不能从余烬中,挖出点骨头渣儿。
齐穆韧在屋里唤人,是月季应的声,她回来了,不多久,她在屋外回话说水已经备下。
齐穆韧没让阿观下床,一把打横将她抱进净房里,双双泡在热水中,他拿着巾子轻轻替她擦拭,看着她身上斑斑红痕,脸上有几分赧色,方才太粗暴了。
「痛不痛?」齐穆韧问。
「说痛,往后爷就不碰妾身了吗?」
他郑重而认真说道:「还是得碰的。」他的手从她胸口往下滑,落在她腹间,说道:「给爷生个孩子吧。」
她不回答,背过身,往后靠进他怀里,静静待着。
她有些混乱了,这是她要的生活?她不愿意和一群女人玩争夺战,只是在依赖上他以后,她渐渐变懒。好久了,她已经很久没盘算着怎么离开,很久没计划要如何独立生活,可是,生孩子……那便是一生无法割舍的牵绊。
她可以容许爱情来、爱情走、爱情消失无踪,但她能忍受失去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不语,他亦不勉强。
转过话题,齐穆韧问:「今天去几个皇子家里,感觉怎样?」
「四皇子还是毒蛇一条,每次与他说话,我都担心被咬,至于四皇子妃,你也知道的,就这样了。二皇子看起来很亲切,二皇子妃活泼热情到让人无法招架。」
齐穆韧失笑。
「那大皇子呢。」
「他的霸气和爷有几分像,幸好大皇子妃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倒是能把大皇子的毛摸得很顺。」
「你当大皇子是猫还是狗,还要把他的毛摸顺。」
「说不出来,就是这个感觉,大皇子似乎很有女人缘,他会不自觉散发一种勾引人的魅力,让女人对他倾心。」就是晓初、琉芳,回程路上提起大皇子,也是满口的好话。
齐穆韧皱眉头,勾住她的下巴,转向自己,怒目问:「你被勾引了?」
他这是吃醋?
阿观好笑,他有那么多女人,女人嫉妒吃醋便是犯下七出,而自己却吃醋吃得光明正大,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劣家伙。
她本想损他两句的,却又担心他一个火大又将她就地正法,只好顺着他的心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