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推销员-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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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全都毁于一旦。”
“唉，这些道理我心里也都清楚，可是我也不得不这么做啊！实在是那楚淮成太过于嚣张，我要是不抓他，不足以平民愤啊！”肖易唉气道。
“扯淡，什么平民愤？你要是没有在现场煽风点火地振臂高呼，有哪个闲得蛋疼的傻瓜敢站出来指证楚淮成？”周魁新听到肖易竟然连这样的借口都说得出口，一时忍无可忍，彻底撕下最后那一层伪装，对肖易发飙道。
肖易看到周魁新终于撕下了那层令人作呕的虚伪面具，心里到是坦然很多。
“周处长，其实，这个时候我很想再喊你一声周魁新，更怀念当初那个在高中时，带头组织咱们班男生，对抗霸凌女同学的小混混的那个周魁新班长。当时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报警，我们七个男生很有可能就被那五个大我们好几岁的混混给捅上几刀。想在想来，那时的我们很傻很天真，可是却很纯粹很英勇。二十多年，物是人非，我们不再相互打屁调侃，不再亲密无间，不再掏心掏肺，甚至都不再痛恨我们曾经视为天敌的坏人，而且还要助纣为虐地帮助他们，掩护他们，任他们胡作非为，却还想让我们屁颠屁颠地给他们擦屁股。”
肖易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说了一大通的心里话，然后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虽然我肖易也没法再做回二十多年前的自己，但是想让我对这帮混蛋网开一面，认错道歉，我肖易做不到。”
周魁新没想到肖易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表情复杂地道：“年少时做些天真幼稚的事情，会有人说你可爱。而现在你要是真的做这样天真幼稚的事情，只会被人骂成是傻瓜。相信我不说你也清楚，你这么做，不只是自毁前程，还会让你和家人置于危险境地，就算你跟自己头上刚刚戴上的乌纱帽过不去，可你也不该傻到跟自己和家人过不去啊？”
“如果这个锦绣前程跟我们的理想背道而驰，相去甚远，这样的前程，真的就是前程吗？”肖易感慨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是官场，这是社会，这是残酷得不能再残酷的生活，不是可以让你天真无邪地做梦的象牙塔。你现在就是把楚淮成在里面关上几天，又有什么用？他不过是丢些面子罢了，可是你呢？不用我挑明了吧？相信很快你就会接到一些奇怪的案子，然后你就会被查出犯了一些错误，别说你这个所长的宝座，恐怕你连警员都做不成，甚至都有可能被人栽脏陷害身陷囹圄。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不是，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信就要吃亏，谁天真谁就要栽跟头。”
周魁新被肖易的话搞得很没面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激动地说道。
“咚、咚、咚。”
就在两人激烈争执的时候，又响起了敲门声。
肖易怀疑是王笑敲的门，因为王笑告诉过他，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他来之前放掉楚淮成，所以肖易顶着各方压力，一直苦苦坚守到现在。
但是周魁新也在办公室里，他有些担心王笑这个时候进来是否合适。
然而，没等他决定好要不要立刻过去开门，办公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王笑一脸淡然地走进来，随手又关上了门。
“不好意思，刚才我在门外已经站了几分钟，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争论！”王笑从容地走到两人中间，站定，轻声说道。
肖易听了，赶紧平复了一下情绪，跟两人相互介绍道：“这位是洪宴民局长的朋友，王笑，也是楚淮成事件受害者的弟弟。这位是我的老同学，交警大队的大队长周处长。”
肖易故意摆出了洪宴民，想让周魁新知道，他背后有楚淮成的哥哥楚淮阳，这边也有现任局长洪宴民。
“周处长你好，在事故现场的时候，两名交警同志告诉我说，事发地段的监控设备正在维护升级，所以没有拍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骗我，还是真有这事儿。正好周处长也在这里，我想问问这是不是真的。”王笑面对周魁新，不亢不卑，甚至还有些挑衅意味地问到这个问题。
他进来之后，已经利用死神之眼看过，周魁新身上邪气略多于正气，人品肯定要比七成正气的肖易差得远，所以也就放弃了争取他的想法，说话也就直接了很多。
周魁新可是个圆滑的老油条，此刻有外人在场，虽然他对王笑不屑一顾，但是他还是没敢把话说死，习惯性地给自己留足迂回的空间。
“这阵子，我们确实正在对整个市区的监控设备，进行大规模的更新换代和维护和升级，至于事发路口是不是正处于维护路段，我还不太清楚，等我明天上班后查一下，再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周魁新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回答，很官方，看似说了一些内容，可是基本上都是废话，等于没说。
“不急。对了，周处长一定是来替楚淮成说情的吧？我听说肖所长自从把楚淮成一伙儿抓回来，已经接了几十通说情的电话，甚至还有几通拿肖所长家人的安全来作威胁的电话。唉，肖所长也挺不容易的，能扛到现在还没有让步，还在坚守原则，实在难得。这样的人，才是人民的好公仆，人民的好警察。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儿而让肖所长丢了工作，甚至遭遇危险。所以，我也请求肖所长，看在周处长的面子上，还是先放了楚淮成吧！”
王笑说着，悄悄给肖易递了个眼色。
肖易心领神会，背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终于无奈地面对着办公桌上那盆郁郁葱葱的绿萝，叹气道：“好吧，今晚就暂时先放楚淮成回去疗伤，但是这件事儿，该怎么处理，我仍然会秉公执法。”
坐在沙发上的周魁新对于这样的转折很是意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想不出这里面会有什么陷阱。不过，他此行的目的，也确实是为楚淮成而来，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周魁新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那盆郁郁葱葱地绿萝里，藏着一只小巧的微型摄像机，这是王笑想到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替楚淮成求情，所以特意叮嘱肖易放在这里的。
周魁新如愿以偿，带上楚淮成走了。
王笑也没有久留，只是给肖易说了几句话，给他吃了定心丸，然后带上那只微型摄像机，悄然跟上了楚淮成的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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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谁敢下黑手，我就下死手
王笑一路跟踪楚淮成，从派出所到医院，又从医院到楚淮成家。
他一直守到午夜时分，潜入楚淮成家里，悄悄地利用楚淮成家里的电脑，登陆“死神推销员”帐号，把两段视频分别传到网上。
第一段视频就是王笑让龙叔帮忙偷拍的事故现场视频，然后在上传的时候，添加了一段文字说明：“你哥曾经是副市长，所以你就敢这么嚣张？就算你哥能够一手遮天，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遮我这死神之眼。”
第二段是肖易藏在绿萝盆栽里的微型摄像机偷拍的，王笑在上传的时候，同样加了一段文学警示：“正义，永远不会孤单！谁敢向肖易所长下黑手，我就一定会向他下死手。”
王笑上传完这些视频之后，本来还想以死神之名给楚淮成一些教训，可是想到功德值已经耗尽，所以就先隐忍下来，准备明天再想办法积累一些功德值，然后再去给楚淮成一些教训，让他吓破胆，让他在死神面前为了保命，主动向哥哥楚淮阳倒戈。
他从楚淮成家里溜出来，回到车上之后，考虑到肖易肯定压力过大，担忧家人会受到威胁而失眠，所以立刻给肖易打了一个电话。
肖易确实还躺上床上辗转难眠，释放楚淮成的时候，虽然有王笑和周魁新在场，但是这个嚣张至极的楚淮成并没有丝毫的收敛，也没有感激肖易放他走，而是当着众人的面赤裸裸地威胁他，说他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很快就会让他吃尽苦头。
肖易睡不着，又不想吵醒妻子，所以摸黑起床溜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抽着烟。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忽然响了。肖易看了一眼，发现是王笑打来的，心中就是一惊，还以为王笑深更半夜的被楚淮成给报复了，打来电话向他求助。
“喂，王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肖易急切地道，毕竟楚淮阳的势力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现在他也有些没底气。担心他和王笑这次都会栽进去。
“你家里有电脑吗？”王笑淡定地问道。
“有。”肖易说道，仍然眉头紧锁。
“你上网搜一下‘死神推销员’，相信你看了这些。应该会睡得安稳一些吧！”王笑轻声说道。
“你这么快就联系到‘死神推销员’了？”肖易吃惊地问道。
“死神……无处不在。”王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然后接着说道，“我先挂了，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肖易挂了电脑，立刻起身去书房，打开电脑，迫不及待地检索出“死神推销员”的微博。
“啊？”
当“死神推销员”的网络界面展开后，肖易大吃一惊。
“死神推销员”的粉丝现在已经超过了很多当红明星，已经有一百多万的粉丝，看来很多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虽然“死神推销员”十天半月的还不更新一回。但是这些人仍然都在死守不放。
这不。这两条微博，两段视频。上传时间不过半个小时，转发量都已经破千，评论也多达五六百条。
肖易激动地先后点开这两段视频看了一下，发现这两段视频并没有任何剪辑。尤其是第二话，他按照王笑的事先叮嘱，在办公室里接打电话时，都用了免提键，所以那些电话的通话内容，以及所有进入办公室向楚淮成背书的人跟肖易的交谈内容，全都清晰地录了进去。
由于第二段视频里，“死神推销员”提到了肖易的名字，并且摆出了为他保驾护航的姿态，这让他很激动，又很忐忑。他身在官场，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副科级，但是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太过高调，他这样大出风头，不但会让他在官场上树敌众多，更会让他的众多上级心中不悦，恐怕这“死神推销员”好心办了坏事儿。
肖易点开第二段视频下面的几百条评论，看到网友除了痛骂楚淮成和那些为他背书的人之外，更多的是对他肖易的赞赏和力挺。
他几乎逐条逐句地看了这些评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这些年他出警查办过各种案子，其中不乏有生命危险的任务，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激动和忐忑过。这是他第一次成为舆论的焦点，现在还只是后半夜，等明天白天，这两段视频肯定会在网上引起更大的轰动。
肖易看了半晌，还是拿起手机，给王笑打了一个电话。
“王笑，谢谢你，看来这一次我是不可避免地要在网上红一把了。不过，网络归网络，现实归现实，我闹这么大动静，恐怖会拉很多人下水，后面的事情肯定也会越来复杂和凶险，结果是好是坏我不好说，但是……网络热点，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我就怕有很多人会对你我秋后算帐。”肖易忧心忡忡地说道。
“肖所长，你放心，如果等这件事平定下来，你被人排挤出警察队伍，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儿。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工作，一个待遇比你现在还要优沃的好工作，那时你不会再有这么多的羁绊来行使正义的权力。至于是什么工作，暂时先保密。不过，你也不要这么悲观，这一次因为楚淮成而被拖下水的，肯定不止一两个人，等洪宴民查办了这些人，上面肯定会有一些职位空缺出来。我想，洪宴民局长绝对不会忘了你这个勇敢无畏的急先锋。到时，他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职位，一来可以培植自己的心腹，二来也是顺应民意，赢得网民的赞誉。这样双赢的事情，洪宴民没有理由不去做。”王笑帮肖易分析道。
肖易跟洪宴民并没有过多的接触过，虽然他能升任所长一职，也是因为洪宴民的缘故，对这个局长有好感，但是如果说洪宴民把他当心腹，他感觉还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不过，王笑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就没有再多矫情。
他挂了电话，关了电脑，重新回到卧室，悄悄脱衣在床上躺下。
谁知，他刚躺进被窝里，另一侧刚才还在熟睡的妻子却轻轻转身，伸手抚摸着肖易的脸庞，温柔地问道：“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看你一晚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吵醒你了。”肖易轻声说道。
“我压根就没睡着，你这么翻来覆去的，我这心里也担心你是不是有事儿，只是看你一直不说，我也不敢问，只能一直装睡。”
肖易听了，眼睛一热，两行热泪悄无声息地顺着眼角流下来。
“如果……因为我的意气用事，给你和孩子带来麻烦，甚至是安全威胁，你会不会恨我？”肖易轻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