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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死神推销员-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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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人非草本,只要还有一颗跳动的心,就算是身在这跌宕的汪洋洪流之中,也会激发出人类的本能,不管是悲壮的逆流而上也好,还是看不到希望的苦苦挣扎也罢,那都是一种拼搏和争取。我们可能主宰不了这场洪流,至少我们可以主宰自己,又怎么会甘心像草木一般随波逐流?”陆美姬意味深长地道。

她知道刘静美想说的是什么,目前她们两人的处境都很尴尬,只是两人对等这场尴尬的态度大相径庭,至少她陆美姬还在挣扎,还没有放弃。

“那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苦苦挣扎,最算终其一生,又能有怎么一个结果?等你再过几年,相信你就能理解我了。”刘静美黯然地道。

“姐,你这么样就不对了,我这么挣扎,这么冒险。不是想要一个结果,只是不想像这无心草木一样随波逐流,任人摆弄。我在乎的是过程,不管是成功也好失败也好,不管是甜也罢苦也罢,那都是我的生活。前二十年我是过得无忧无虑。甚至可以说是锦衣玉食,可那不是我的生活,那是我爸的生活。现在我爸管不到我了,可是,我也不不能容忍那帮孙子肆无忌惮地摆布我的生活,有生一来,我第一次有机会做我自己。姐你就别再劝我了。”陆美姬道。

“你在乎的是过程,可我在乎的是结果。可是,偏偏这个结果无论我们怎么挣扎,都是一样的。我们华夏的文化里,从根子里就透着腐烂味儿,缺乏包容性,虽然嘴上高喊着仁义道德,高举着善字大旗。但是往往行着恶的事实。一个被强暴的女孩儿,本就是受害者,可是那些与事无关的路人,却又常常歧视甚至是讥讽挖苦这个本就受尽折磨的受害者,这些人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往往超过施暴者。在美国,这样的受害者可以成为歌后麦当娜,而在华夏。却只能隐姓埋名地低调求生,甚至是跳楼了此一生。除了这些,还有就是诛连文化,父母犯下的罪孽。往往又会顺延给他们的子孙辈,永远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不管何时拨拉出来,都能把你多年的努力打回原形,不是你有错,错的是你有一个犯了错的爹。这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又那么真实、残酷,对你的打击摧枯拉朽,不留余地。”

刘静美恍惚地道,与其说是向陆美姬倾诉,倒不如说她是在呢喃自语。

“姐,你太悲观主义了,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你这是自己吓自己,早晚把自己吓出病来。”陆美姬很同情刘静美曾经遭遇的不幸,但是对于她这种消极的态度也快要无法忍受了。

“妹子,姐问你一句,就算一切都如你所愿,当你通过那个卖保险小子达到了目的,风光无限的时候,如果有人挖出你父亲的老底,毫无遗漏地展示在世人面前,那岂不是摔得更惨?父辈们的罪孽,是我们永远也摆脱不了枷锁,你我都逃不掉的,还不如随波逐流,顺其自然,过几天安稳日子。等年华老去,找个不起眼的养老院,天天晒晒太阳,一边等死,一边打发无聊的时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会自讨苦吃。”

陆美姬无可奈何,真后悔拉她过来一起泡澡,只能佯装听不到,任其在那儿自言自语。

这一夜,陆美姬睡得很安稳,一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也许她今天是真的太累了。

刘静美却没那么幸运,虽然吃了一片药,仍然处在半睡半醒的浑噩状态,直到第一缕晨光透过浅色的纱质窗帘,柔和地洒入卧室的时候,她才昏昏睡去。

手机闹铃响起,陆美姬一骨碌爬起来,抢在把身边的刘静美吵醒之前将它关掉,然后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她匆忙洗漱一番,挎上那个香槟色的包包,又蹑手蹑脚地还回卧室,确认刘静美仍然安稳地睡着,这才退回客厅,轻轻地拉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呼……”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是一转身,立刻又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哆嗦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王笑伸了个懒腰,玩味地笑道:“昨晚你睡得挺香嘛,可苦了我这个睡沙发的,现在腰还酸着呢!”

“啊?”陆美姬惊得目瞪口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230章 :不拼爹,还能拼什么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陆美姬只觉得后脑勺冷嗖嗖的,后怕不已。

“怕了吧?还玩吗?像你这样肥美的小羔羊,与狼共舞可是很危险很愚蠢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好一些。”王笑眯着眼睛,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对她说道。

“你不是狼,我也不是羔羊,所以我跟定你了。”陆美姬平复了一下情绪,神色坚毅地道。

“还真固执,看来你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你说人非草木,那你就应该知道,是个人都不可能像草木那般清心寡欲,别以为你跳出池水就能重获新生,那不过是从小水塘里跳入了汪洋大海,这海便是人心,吃人可是连骨头都不带吐的。别以为你能说几句大道理就能装成熟,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爱做梦的小女生,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纯粹的大英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是,所以你也不会是我想要救的美人。”

王笑靠着墙,漫不经心地说道。

陆美姬心里又是一惊,原来王笑在她们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潜伏在房子里了,怪不得昨晚刘静美会说有人关了水龙头,看来应该就是王笑干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下意识地用手捂了一下高耸的胸口,昨晚她和刘静美的曼妙胴体肯定都被眼前这个家伙给看光了,此时她站在这里,都有一种被他扒光了衣服的感觉,脸红心跳,羞臊不已。

“我是爱做梦,否则也不会认定你就是我的未来。不过,你也不是狼,狼怎么可能会救他仇人的儿子?还是一个差点儿把他扔到黄河淹死的仇人。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傻子,就是能冲破世俗偏见的大英雄。所以。我赌你是英雄!”陆美姬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仍不死心地道。

王笑潜伏了一夜,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陆美姬身份的资料,也没有听到这两个女人谈论到她们的具体身份,但是此刻听到陆美姬的这番话,他不禁想起一个人来。

“你不姓陆。而是姓路。”王笑略一停顿,若有所思地道,“路向东是你什么人 ?'…'”

陆美姬听到王笑拆穿了她的身份,只是微微一怔,并没有多么的惊愕,毕竟对于一个能够悄无声息地在她和刘静美的眼皮底下潜伏一夜的男人。这个秘密也保存不了几天。

“前二十年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对我管教极为苛刻的父亲,最近我才发现我是他收养的一件商品,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估计我这辈子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他政治博弈的牺牲品。现在我总算想通了,为什么凡事儿他都宠着哥哥,早早把他送出国外,却把我一直圈养在深闺。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卖相很好的奴隶罢了。”陆美姬面无表情地道。

对于细节,她不忍细说,她直到现在仍然想不明白,纵然她不是路向东夫妇的亲生女儿,有这二十年的亲情摆在这里,也抹不掉他们是一家人的事实。她想不通,她喊了二十年爸妈的两个人。是怎么一步步沦为权势和利益的走狗,一切都变得那么丧心病狂,居然想到卖女求荣。

“你不恨我?”王笑疑惑地问道,按说陆美姬已经知道他在路向东事件里的所作所为,不可能不会对他有恨意。

“恨,我恨你让我看到了残酷的真相。可是,恨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上的丑陋不会因为你闭上眼睛就消失。所以我不想像静美姐姐那样,做一只只会把头埋在沙子里的胆小鸵鸟。”陆美姬说道。

“呵,凭你的姿色,想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没必要这么辛苦地过来纠缠我吧?”王笑轻声问道,他当然不相信陆美姬的目的会有这么单纯,至于她说的话是否属实,一时也难以考量。

“我自己靠出卖色相吃饭,跟我被养父母把我当做政治筹码送人做见不得光的小妾,从本质上来说,对我没有什么区别,都令我作呕。我想跟者你,不拼爹,不拼姿色,拼能力。”陆美姬振振有词地道。

“呵!”王笑冷笑一声,眼神古怪。

陆美姬见状,调侃道:“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也是被收养的,你亲生父母不是种地的,而是像一些小说中的主角那样,是某个达官贵人,就等着你崭露头角的时候认了你,助你一路飞黄腾达。”

“很遗憾,我有一个没钱没势却非常幸福的大家庭。”王笑毫不掩饰地笑道。

“那我也很遗憾地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打算混官场了,就算你挤进了这个队伍,也比不得二三十年前,可能终老一生,幸运的话没有被人抓牢去,也不一定能混到一个科级干部。飞黄腾达?呵,不拼爹,不用一些特殊手段,像你这样善良的人,棱角过于分明,误入官场的话,注定会是很惨的悲剧。”陆美姬调侃道,眼色迷离,想想路向东戴着多重面具苦苦挣扎了大半生,最后还是落得个牢狱之灾,这官场还真不是一般人都能混的。

“你多虑了,我压根就没打算混官场。”王笑淡然地道。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着做富甲一方的大富豪,可惜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要是真想做大生意,人可以不在官场,但是官场里不能没有你的身影,否则也不过是个小打小闹登不了台面的小贩而已。说到底,在华夏现有的国情下,想要做大事儿,不但要术业有专攻,还要会混官场。就像我爸和熊展鹏的轰然倒下,不是因为他们做了坏事儿,而是因为他们在官场上出现了无法弥补的错误。”

陆美姬虽然只有二十岁,但是从小受路向东的熏陶,又读了很多路向东颇为称道的书籍,所以在谈吐和思维方面,都要比一般的同龄人成熟很多。

王笑明白她的意思,路向东和熊展鹏确实做了坏事儿,可是令他们倒下的客观原因,并非是因为他们十年前杀过人,而是因为路向东在政治上的失利。才被人点了这个死穴。

不过,有一点陆美姬说得没错,如果他真要动手创办保险公司,仍然免不了要跟官面上的人打交道,而这正是他的短板,他对官场几乎是一无所知。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也该走了。这一夜睡得可不轻松啊!嘿嘿,你应该体谅我一下,夜里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脱得光溜溜的大美女而没有下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得有多痛苦。我能忍下来,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现在我知道了,你就危险了,再给我一次昨天那样的机会,我可不会手软的。所以,你见好就收吧,跟着我也没用,别自找麻烦。”

王笑说着。转身下楼,却没有走电梯,而是走了消防楼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偷偷用余光看了一下,发现陆美姬站在原地没动,这才拾阶而下。

但是,他并没有真的下楼。只是下了一层,然后就趴在楼梯间的窗口等着看好戏。

果然,陆美姬很快就出现在楼下,躲在楼道出口外面,像是在等王笑下楼。

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王笑下楼。这才发觉上当,抬头怨恨地望了一眼,倔强地一个人出了社区。

王笑站在楼上,一直望着陆美姬走远。这才迅速下楼,钻入绿化带中,找个无人的地段,轻巧地翻过一人多高的栅栏,扬长而去。

秋深的早晨已经冷若初冬,在一处老社区的站牌附近,有个衣衫单薄的落魄青年,头发蓬乱,胡茬儿浓密,低头缩在广告灯箱根上,显得非常潦倒。

男子虽然长时间低着头,但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公交站牌附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候车和下车的乘客,两手笼袖,在衣袖的遮掩下,右手里握着一柄十六分公长的精钢利刃。

他已经在这里蹲了近一个小时,腿都冻得有些麻木了,还没有见到目标人物出现。

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公交车上走下来,不禁为之一振,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快步朝那个人跟了过去。

王笑从东区赶回来后,本来是准备回住处的,可是刚一下车,便感觉有人在跟踪他,现在他的听力已经非同一般,可以清晰地听到身后两丈开外那个男人因愤怒而变得急促的呼吸。

他没有回头,进入社区后,也没有直接走向住所,而是有意把身后这名男子引向一处偏僻地方。

果然,身后那个男子,终于拼力冲刺上来。

王笑没有闪躲,只是轻巧地转过身,那个人向着他的腹部奋力一刺的那一霎那,他,五指如钩,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牢牢抓住了男子持利刃的手腕,那枚在朝阳中闪着寒光的锋芒,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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