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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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一个角落,李妍冷眼瞧着那些为这小便宜挤破头而来的人,一月在后面拍了拍她的香肩,李妍回了神,对一月笑了笑。
一月望向她身后,问道:“在看什么呢?”
李妍却突然抓住她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刚刚老鸨通知我,今晚有几位重要的贵客,让我和你好好招待。适才我便看到老鸨带来了几位客人,猜想应该就是她口中的贵客。我们去瞧瞧吧!”
一月不语,埋头跟着她的脚步。
——
老鸨带着那几位贵客在李妍的月房门口停下了,一月和李妍知道后,只能是哭笑不得。
“哟,李姑娘你在这儿啊,快些去换衣服吧,贵客我已经带到你的乐房去了。”老鸨一脸笑容的说着。李妍对她微微一笑,便拉着一月去了一月的乐房。
——
一月简单的上了些妆,手撑着脑袋望着李妍在那儿抓着脑袋想该穿什么衣衫。用了好些时候,李妍才定下一套轻便的舞裙。
待她换上,作为女子的一月见了也被她的美深深折服。精致的瓜子脸,请入潭水的杏眼,小而挺的鼻子,尤其是她的唇,不点而红。身上素白的云杉配以轻巧的碧玉环佩,整个人如仙女下凡,美而脱俗。一月竖起了大拇指,连声赞扬道:“美!一个字,美!”
李妍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在一月眼前做了几个待会儿要跳的动作,问:“怎样,有没有被我勾了魂儿去!”
一月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打趣道:“你啊,现在就是仙女下凡。好在我不是男子,否则早就流下哈喇子了!”
李妍扑哧笑了。
一月拿给她面纱,又给自己系上了一条,边系上边说:“老鸨交代了,叫我们待会儿要带着这面纱。”
李妍瞅了瞅手中薄如没有般的面纱,说道:“这面纱薄成这样,还不如不戴呢。”
一月怀疑地拿过她手中的白色面纱,一摸,果真,她笑出声来,说:“这老鸨真真想的出,你这面纱可比我这薄去了太多。看来她是想要你在贵客面前上演一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戏呢。”
李妍好笑的夺回面纱,嘟哝着系上了。一月含笑着看着她,道:“待会儿贵客全要流出哈喇子了。”
“好了好了,你就甭取笑我了。”
——
去病百般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酒盅,双眼懒散的凑着台上献舞的舞姬。李敢更是直接闭眼假寐,对台上平庸的舞姬全然没有兴趣。
房门毫无预兆的推开,去病手中一顿,转而望向门口。
一月先行踏进,淡绿的极地裙随她的动作一拖,竟有种翩翩而来的错觉。李敢睁开眼,眼睛一亮,身侧的去病则饶有兴趣的一边唇角上挑,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一月。
李妍暂时还未进来,所以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月身上。一月扫了眼五种端坐的公子们,看到去病时,她顿时明白了似的,冲去病眨了眨眼。然后走到了珠帘后面,抬手覆上古筝。不一会儿,悠扬的琴声入耳,李妍踏着琴音翩翩走来。
这下李敢的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盯着舞动的李妍看。身旁的去病没了兴趣,低头继续把玩酒杯。
一曲完毕,李妍取下面纱,露出绝美容颜。一月走出,却未取下面纱。
李敢立即拍手叫好,其他公子哥夜附和着不停拍手。只有去病冷着脸,眼也未抬。
一月低声笑了笑,对李妍道:“这些贵客皆是城里有地位的公子哥,对你进宫之路有很大帮助。”
李妍不语,只是轻轻点了头,轻飘飘地走到了去病案前,一月眼色一沉
去病终抬眼,抬手与李妍碰了杯,仰头一口喝下。李妍娇羞的垂眸,小口的浅酌一口酒杯中的酒。
一月恨得牙痒痒,这李妍搞错她的意思了,霍去病是个万年不朽的木头,她怎么去招惹他!
李妍又倒了一杯酒,举杯向李敢。这李敢对李妍是动了春心,见她一连娇笑地对着自己,手抖得厉害。一月快步走来,抢过李敢手中的酒杯,取下了面纱,笑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位饮酒厉害的人,这点小酒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倒不如让奴家尝尝鲜。公子的这杯酒就欠下了,一会儿让姑娘单独陪公子喝几杯。”语毕,她一仰头,蹙着眉头喝下了那难喝的酒。
去病笑意更浓,竟揽过一月,说:“这姑娘真是好魄力。诸位兄台,我就带着她去另一边儿,你们慢慢地在这喝吧。”
一月许是酒劲上头,她可是滴酒不沾的。在21世纪时最忌的就是酒。不想这胡一月的身体也是如此,一杯就便让她醉了去,竟乖乖的应着去病,身体更是往他胸口倒去
李妍微愕,却只是短短一瞬。
——
去病竟要将一月带回自己的府邸,一月听到后,身体被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几分
“那个,我还是回去陪李妍吧。”一月红着脸说道。
去病一手提回她,紧紧抱着,嘲笑道:“你这个不会喝酒的女人,回去不是自讨苦吃吗?”一月脑袋晕乎乎地,说话也有些糊涂。“我很会喝酒的,不信,我们再喝几杯!”
去病抬手爱怜的一拍她的头,笑着面对着她,“一月,你今晚陪我吧。”
一月敲了敲浑浊的脑袋瓜,确定她没听错,去病是在叫她留下来陪他,她扑哧笑起来,“我陪你?你不回府吗?”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你陪我一晚上吧。”
“真的不回府啊,今儿可是有守岁的啊。”
去病眼睛暗淡下去,脸上浮上难言的哀伤,一月抱着他腰,像哄小孩般,“没事儿了,我留下来陪你。”
去病眼里突然跳上一笑,心头甜甜的,似喝了几罐蜜般。
“去病啊,我们去哪儿呢?”
“去我的秘密基地,只属于我和你的地方。”
一月未听出他话里有话,一听到是他秘密基地便生了浓厚的兴趣,“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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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婕昨天有事未能即使更新,望亲们能够理解啦。谢谢
☆、第十四回 守岁 情愫(下)
夜冷得刺骨,一月更加裹紧了披衣,酒劲儿退去不少。去病空出一只手用她入怀,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套马的缰绳。
一月哈口热气在手心,搓了搓。去病见得这怪异地举动,笑道:“这是你自创的取暖方式?”
一月一边搓着手一边回答:“恩恩,这样有些效果的,你可以试试。”
去病轻声笑起来,低声说:“等会儿下了马我在试吧。”
一月回头看了看近在咫尺得他,发现自己的脸与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脸霎时通红,忙转回了头,羞得不敢再说话。去病唇角挑起,笑意加深,黑眸如水般漾起涟漪,飞溅着喜悦。
——
去病在长安西南方向一小村庄口停了,他先下了马,伸手抱下了一月,朝村里走去。
村里的人都没睡下,有户人家听到了马蹄声打开了门,见是去病。他立刻露出笑,一口一个霍公子叫着。一月侧目瞥了眼去病,正巧他也在看她,一月立刻感觉有电流流过身体一般,惊得忙收回目光。
去病对村民点了下头,便牵着一月去了另一边儿,“走吧,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一月低着头,闷哼的应了声。
——
一间小屋,屋外是寒风凛凛,屋内却是暖意绵绵。一月不禁放松了紧绷已久的身体,舒服惬意地躺在榻上。
去病拖她起来,一月不悦地瞪他一眼,却还是起了身,坐在了床沿,叽叽喳喳地找他聊起天来。去病唇边一直保持笑意,听着一月讲的笑话,到搞笑时会抿唇笑笑。
一月讲了太多话,以至于唇干舌燥,找起水喝。去病让她原地不动,自个儿拿着水壶出了屋。
一月这才打量起小屋,小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半新的大床,床身刻着几只如狼似虎地怪物。一张半旧的案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看来这霍去病不单如历史上所说的不喜书画。
一月望向墙,几只漂亮的弓吸引了她的注意,双脚不听使唤地走向那几张弓。一月踮脚拿下,“好漂亮的弓啊!”
去病一进门便看见一月在墙角玩弄着自己的弓,他放好水壶,走到一月面前,笑着说:“这些弓是舅舅送给我的。”
一月“哦”了一声,把弓放回了原位,说:“你是比较喜欢骑射还是书画?”
“你这个问题还从没有人问过呢。”
“那你就更要诚实的回答我了。”
去病拿下一张弓,双手拉开,战者之王的气势顿时显露无疑。一月明白了,不再想得到回答,一手抢过弓,重新挂回了墙,说:“你可是汉朝的常胜将军,我不该问这种愚蠢的问题的。”
去病笑,“我还没出征呢,你怎说我是汉朝的常胜将军,难不成你有未卜先知的异能?”
一月调皮地眨眨眼,笑着道:“是啊是啊,我可是上天派下来的仙姑,你信吗?”
去病沉默了一会儿,脸上严肃起来。一月敛去笑容,长叹口气,她就知道他是不会相信这种荒诞的理由的。去病又突然笑了,“我信,只要一月说的,我都信~”
一月不想问他适才迟疑是为何,去病也不会回答的。
去病握住一月的细手,小的只有他拳头一般大,更是柔弱无骨,放佛稍稍一用力就会碎掉。一月未挣扎,俏脸覆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一月,你听外面有鞭炮声,守岁开始了,新年快来了!”
一月凝神一听,果真有好几家的鞭炮声。去病抬眼温柔的凝视着她,一月未闪躲,抿唇而笑与他对视。
去病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微红的脸庞,轻轻的,似乎怕把她弄疼了。“这是我十几年来最快乐的新年了,因为有你的陪伴,这个新年变得意义非凡了。一月,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乐坊的白衣,乐坊你为我而奏的《烟花易冷》越发让我沉沦。一月,你,对我有好感吗?”
一月诧异震惊的想抽回手,却不想伤害去病的心,便忍住了。眸色变深,她从未想过去病会喜欢自己,况且她的心里还有伊稚斜。“有。可是却不是喜欢。”
去病面露失落,却听一月又说道:“我心里有别人。我现在是在努力的去忘记他。去病,给我时间,我会努力的去忘记他,重新接受另一段感情。”
去病眼睛重新覆上惊喜,断断续续地道:“那……那我能吻你吗,虽然我知道这要求有些唐突。”
一月抱歉的摇摇头。
去病神情有些难过,却也努力的使自己重新燃起希望。一月刚才不是说了吗,她会去忘记那个人。
——
新年到,又是春来报。
一月来这儿也有一年了,还记得那个春天,她在胡家村苏醒,成了胡一月,也有了爹爹,妹妹,有了别了她很久的家。
只叹岁月如梭,一年后长安只剩下她一人,四月远在匈奴,老爹又不知所踪。她又是孤单一人了。
去病大手轻轻的揉着她的秀发,绵绵暖意由头传遍全身,一月知道去病又在使用内力给她传递温暖了。
去病抬头同一月一起看着天上的明月,有些伤感的说:“圆月当头,身边却一个亲人也没有,当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一月却是笑道:“不要那么悲观,你不是还有我吗。我不是还有你吗。”
去病轻轻笑了几声,“是啊,一月,以后的今天,你会陪我吗?”
一月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会!因为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陪了啊!”
去病不再说话,看一月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俊美的面孔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妖异。一月举手蒙上了他的眼眸,轻声笑道:“别再这样看我,否则我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去病移开她的手,认真的说道:“你喜欢的人,是伊稚斜吧。”
一月敛去笑。沉默不语。
去病轻轻笑了,有些释然也有些失落,“没关系,他现在远在匈奴,我的机会远远多于他。”
“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去病不语,手上紧了几分。
一月微微蹙了蹙眉,脸上却露出一抹笑,“卫青大人是不是让你来打听匈奴的情况?”她突然说道。
去病一惊,心头不得不佩服她的冰雪聪明,“是,可我不想难为你。”
一月说:“我不会给你们任何情报,但是没有我,你们依然会大获全胜。”
去病问:“为什么,我们还没出征呢?”
“是与不是,战争以后你就知道了。”
去病没在追问。
一月笑了笑,掩嘴打了哈欠。去病指了指身后的床榻,一月却摇头,偏头倒在了他的腿上,去病有些无措,轻声唤了她几声,未得到回应。他有些失落,却又明白了过来,俯身看了一月。
一月双眸紧闭,朱唇微启,已然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