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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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还回到指节间。
就在此时,另一股强大无匹的能量,从外空直逼而至。
我心中叫苦,难道是秀丽来了?与普林野之战,耗掉我近三十节能量,余下的六十多节能量,能应付她吗?
能量进入大气层后收敛,以一束粒子流的方式注往我前方十步的位置,再凝聚成形,只是这份能耐,已知是顶尖级的高手。
“伏禹!你真行!连一向横行霸道的普林野,也给你打得抱头鼠窜。算他运气好,及时逃进黑暗空间去,我又有要事在身,无暇追他,否则保证他没命回去。”赫然是久违了的太阳怪歌天,不知为何,我大有与老朋友重聚的愉悦。
在我的视觉翻译功能下,纯能量体的歌天威武万状的站在前方,其睥睨宇宙的神态,阳光般令人目眩。如此出色充满阳刚美态的生物,确是宇宙罕有。
我笑道:“拦截绝色是不是你有份儿呢?”
歌天举步移到我身前,伸出两手,抓着我的肩头,道:“像绝色那种妖物,人人得而诛之。伏禹!见到你真好,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仰首看他,受宠若惊的道:“歌天竟须别人帮忙,说出去保证没有人相信。”
我还是首次和他这般亲近,不知如何,我感到可以信任他,而他肯定同样信任我。
整个宇宙内,只有芙纪瑶、大黑球和独角可予我这般的感觉。
歌天放手,现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虽然只是能量经视觉演绎的效果,却看出他心中的欣喜,比之物质的表情,更诚实地表达感情。
他又举手搭着我肩头,朝台地的崖沿走过去,道:“每次想起你,都只有欢喜而没有负面的情绪,于我来说尚是首次对另一生物有这种感觉。原因很复杂,或许因为不论你是最后一头候鸟的身分,又或是乃仅余的银河人,均为宇宙内独一无二的生物。但我相信最主要还是我直觉地喜欢你、欣赏你,而我正是凭直觉生存的生物,感到是这样便是这样。”
我忍不住道:“那你为何第一次见面,便喊打喊杀的,你直觉感到我是坏家伙吗?”
歌天哑然笑道:“问得好!事实就是我根本没意思杀你,只是好奇从何处忽然钻出你这么一个厉害角色来,又见你和绝色混在一起,偏偏她却没法吸掉你的生命精元,遂出手试探你,看你有什么本领。最后还不是给你挡着上参无念。除大帝号外,我久已没有动心,你是另一个例外,所以我对你下了一番工夫,从各方面调查你,你现在不再是初出道的小候鸟,而是名震宇宙的传奇生物。”
我们来到台地边缘处立定,面对大火山区圣洁巍峨的雄伟景象,危崖耸立,峭壁丛生,脊夹陡壁间冰河密布,形成千姿百态的冰河带。冰斗、角峰、刃脊、冰洞等地貌,尽收眼底,在星夜下神秘庄严、气象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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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月亮低悬群崖之上,银白色的月芒笼天罩地。
我心中掠过一阵激动的情绪,深切感受着在不同种类生物间的友爱,尤其是当像歌天这般独来独往、傲视宇宙的生物视你为友,特别难能可贵。道:“你究竟要我怎样帮忙呢?”
歌天道:“这事须从头说起。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逐大帝号,却连她的边儿也没有沾着,而挑战愈大,我愈感乐在其中。你也知道她一向神出鬼没,难以捉摸,但在三千个宇宙年前,这个情况却有微妙的改变,我发觉她也可能不是随处摇滚,而是有目标地飞航。”
我大讶道:“她想飞到哪里去?”
歌天收回搭肩的手道:“你该问的是我凭什么晓得她飞往某个特定的目的地才对。情况是这样的,在一次对大帝号的长程追逐中,我接收到一个持续的讯息,讯息没有内容,却肯定是发自某一精神体神游级的呼唤,有点像求救讯号,就在我听到呼唤的同时,大帝号忽然改向,摇滚消失,我凭直觉感到她是朝呼唤传来的方向飞行。”
我倒抽一口凉气道:“涅尼迦南之星。”
歌天点头道:“正是这鬼东西。坦白说,我对什么黑空白空,再没有兴趣,阿米佩斯环于我只是废物一件。可是当我追丢大帝号,唯一寻回她的线索,就是这鬼东西发出的神秘呼唤,遂姑且一试,竟然给我试对了,在我直追到堕落城的途上,曾五次感应到大帝号,更在炼金星河的范围内目击她,可惜又给她溜掉了。”
我奇道:“你对涅尼迦南之星倒很清楚。”
歌天道:“我对宇宙一切离奇的事,都有兴趣。你会说我自相矛盾,这边刚说完对黑空没兴趣,那边又说对宇宙离奇的事有兴趣,原因在我曾探索黑空,那是个因极子级能量产生的超级巨爆形成的凹陷下去的空间。大爆炸粉碎了三个空间的能量分隔,是个强造出来的夷平空间,所以光线没法进入,却与黑洞贯通黑暗空间的情况不同,是个后无退路的死空,没有物质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存下来,至于涅尼迦南的金环能否存在其中,我不敢说。”
接着又道:“你有发觉到我之前说的有关追逐大帝号到堕落城来那番话的一个大漏洞吗?”
这家伙似乎喜欢考验别人的智慧,我想了想,道:“大帝号是宇宙内飞得最快的东西,如果她是直接不停留地全速摇滚到堕落城来,你只能在她后方吃尘,不可能曾五度接近她。唯一的解释是她不是直线飞行,你却是直线飞行,却因目的地相同,所以在途上多次拉近距离,令你感应到她。”
歌天哈哈笑道:“和你交谈真痛快,不用浪费唇舌。大帝号为何不是直奔堕落城呢?到刚才察觉到你,我终于明白了,原因是个美丽的误会,大帝号并非应涅尼迦南之星的呼唤而来,而是像上两次般来会你。我接触你的真身,是要直接接触你的元神。你很不简单,可以深不可测来形容,光是在这方面,已和大帝号相似,难怪她会被你吸引。你还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吗?”
我看看天色,道:“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再告诉你。究竟你要我怎样帮你呢?”
歌天道:“当然与追逐大帝号有关。坦白说,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我明白到要在正常的空间赶上大帝号是绝无可能的事,奇连克仑复活也办不到,可是若在一个不正常的空间又如何呢?我们或许有一线的机会。”
我一震道:“黑空!”
歌天伸手过来拍我的背脊两下,欣然道:“就是如此,只要你能引她进入黑空,又有你助我,说不定不可能的事会变成有可能。这个忙你怎样都要帮我。”
我听得头皮发麻,这是不是一种宿命呢?我从没想到黑空去,寻回涅尼迦南之星只为设法毁掉它,但若答应歌天的请求,未来会发生什么事,确是难以逆料,不知是凶还是吉。
深吸一口气道:“告诉我,为何你非要登上大帝号不可呢?”
歌天叹道:“若问者是别的生物,我是不屑回答的。好哩!告诉你吧!我的终极目标是杀死上参无念,毁掉飞行魔洞。可以这么说,我是称雄光明空间的生物,上参无念则是黑暗空间的霸主,谁都奈何不了谁。如果我想在黑暗空间击败上参无念,唯一或许可行的办法,就是掌握宇宙摇滚的秘密。只要让我登上大帝号,摇滚一次,我就有机会悟通宇宙摇滚的秘密。明白吗?”
我想不到他有此抱负,大感义不容辞,道:“我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就是要先找到本已落入我手中又刚失去了的涅尼迦南之星,毁掉它后,我们才进行你的大计。”
歌天讶道:“为何要毁掉它呢?”
我苦笑道:“又是说来话长,现在我须赶去赴一个或许可寻得涅尼迦南之星线索的约会,没时间向你解释。横竖你现在闲着,可以为我找一个该在星系附近的人吗?”
接着通过心灵传感,向他输送大黑球的形相和资料。
歌天“呵!”一声叫道:“我在离星系二千光年处的陨石流碰过这个人,他当时在一艘设备超卓的小型飞船里,收集宇宙的讯息,那时我正专心搜索大帝号,故没有理会他。他是你的敌人吗?”
我大喜道:“不!不!他是我的朋友。麻烦你老哥去找他,告诉他我伏禹仍然在世,并带他回来会合。”
歌天哈哈一笑,拔地腾空。我则朝轮回都疾掠而去。
第七卷 第二章 蝶舞
筑梦人见到我以真面目出现,并不惊异,反增加对我的信任,迎我进轮回都顶楼大堂后,道:“终于见到我们阿米佩斯四大名器之一的梦还,我曾构思过一个以大公为主题的冒险游戏,肯定可大受欢迎。因为大公已成为一个活的传奇,但因着一个考虑,终于放弃。”
我随他步至大堂中央,好奇问道:“是什么考虑呢?”
筑梦人道:“要以你的生平为蓝本建构故事,无可避免得触及银河灭绝战,那是我们每一个阿米佩斯人都想永远忘记的事。所以通天长老的知识殿,是堕落城人最少光顾的地方,经常冷冷清清。”
我暗叹一口气。
此时我们立处的地板往下降,直抵一个四壁满布光环的正方形密室,室内空无他物,二十步许宽广。
筑梦人道:“大公想试玩这个游戏,我不会阻止,还全力配合。不过我却有个忠告,这般诡邪的游戏,可免则免。”
我愕然道:“或许只是重复你进入游戏的情况,一切如常,没有特别的地方。”
筑梦人尴尬的道:“其实我在时间上撒了个谎,不用半个小时,已成功装设游戏,还登入去玩了一转。唉!”
我呆瞪他。
筑梦人叹道:“是我的好奇心累事,那是我难以压抑的情绪。看到大公你一副事关重大的神态,惹起我强烈的好奇心。不瞒你说,在过去的二亿年收集树王的预言是我最大的嗜好之一,于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工夫,对未证实的预言尤为沉迷,否则不会有涅尼迦南之星这个游戏。”
我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在游戏里遇到什么事?”
筑梦人沉吟片刻,道:“请容我从头说起,大公方能明白我想表达的意念,我的恐惧。”
我不解问道:“恐惧?”
筑梦人道:“那是对命运的恐惧。树王流传的预言只有数百则,可验证的不到五十则,细节上虽有出入,模棱两可有之,艰涩难明有之,但大致上准确。不论树王如何超卓,怎可以凭现实的情况去推断未来呢?特别是其中十多则,在他发出预言时根本是不存在那个可能性的,他凭什么去预言茫不可测的未来?”
我心中一阵战栗,筑梦人提出的疑问,正是先前困扰我的问题,不由泛起共鸣。树王怎可以准确的预言未来?那违反了宇宙的时空物理。
筑梦人示意我离开立身的升降板,自己也随我步离,升降板子稳地升上天花,封闭了入口。
筑梦人道:“如果命运真的存在,一切都是注定了的,我们该怎样看待自己的存在?从理论上来说,只要有一则预言能准确应验,已以足代表一切都由命运操纵。以黑空预言为例,其中牵涉之广,影响之大,是没有人能想像的,且现在仍在继续发展着,从大公以锋原的形相踏入轮回都那一刻,我已感到事不寻常。”
我说不出话来,却完全明白他的恐惧。纵然晓得是命运安排,但谁可以拒绝命运的发生?我可以就这么头也不回的一走了之,以后对涅尼迦南之星不闻不问吗?我不可以。一切还是照目前的情况继续下去。我会设法找回涅尼迦南之星,把它投进宇宙之心的不归流,让它永远没法重返宇宙。
筑梦人续道:“虚拟游戏是银河人发明的伟大玩意,这个文明有些东西棒得令人叫绝。当我初抵堕落城,首次登入一个早期粗糙简陋的游戏,立即着迷。银河人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将外在的世界作数学式的分解,再重现出来,像这个样子。”
他举起右手,在头上挥了一个圈,四壁的每一个圆环同时亮起来,下一刻我们再不是在游戏密室内,而是立足一个沙丘之上,四周是延展无尽的沙漠,沙丘宛如憩息大地上的一条条大龙,幻变无方,赤日炎炎,银沙刺眼,彷佛置身火焰的世界中。
筑梦人接着拍拍自己的脑袋,说下去道:“当玩者的思感神经以同样的数学方式解拆,两者间产生互动,一个银河人幻梦般的世界诞生了,有如他们的转世轮回,直至离开的一刻,就像这样子。请开放你的思感。”
众光环井然有序的喷射有组织和目的的粒子流,环境倏变,忽然间我们已是身在一个衣香鬓影的大堂中,我和筑梦人坐在一角的桌子里,看着位于中央的舞池处一双双男女翩翩起舞,乐队在旁起劲的演奏,音乐征服了每一个人,在舞池旁没有下场跳舞的人也随节拍舞动,着了魔似的,闹烘烘一片。
换上了我们古人类礼服的筑梦人欣然道:“这是我喜欢的部分,银河人的舞会。让我们乾杯,为银河人的虚拟世界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