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忆凉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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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有?”
“好了。”弱水隔着袅香的茶壶把峨眉刺递给我,我细细地抚了上面的纹路,咧开嘴:“从今儿个起,你得改名叫锦凉刺了。”
弱水气定神闲地斟了杯茶给我;“看看可否满意。”
“满意满意,你就是我的科研中心了。”我完全就是把弱水这当成了科学实验所,把我们组织所有的武器暗器都改造了个遍。如果是出凶险点的大任务,我也会去替陆翌凡讨个精妙的法子。让他游刃有余得回来给我分红。
我简直在弱水的大脑里看到了源源不断的钞票,这就算不是绩优股也绝对是支超额的潜力股了。
我对我这一发财致富的想法很满意,起身把《饮水》放下。每次回去我都会席卷他一麻袋的书,但是走之前,总要将那本《饮水》拿出来翻一翻。
就算是不看,也要翻一翻。这才觉得是完成了,安心了,可以走了。
我端起茶笑盈盈地说:“那过年的事就这么说定啦,到时候我可把陆翌凡他们都给带过来了,你同意了啊?”
弱水淡淡地笑了笑:“你问我作甚么,哪回但凡你想做的事不要做成的?”
我满意地点点头,完全符合我山大王的形象。我一甩头,扬长而去。
除夕那天很快就到了,我们在弱水家的厨房里鼓捣来鼓捣去的,信誓旦旦地说要放寰照大厨的假,寰照神色揣测地扫视了我们几眼,然后被重砂推出去和弱水一块坐了。
其间寰照总是不安地打量那藏青的门帘,生怕我们把厨房里边弄成了惨绝人寰的样子。弱水倒是处变不惊地坐在他的方桌前不急不慢地宽慰道,他们阵亡了我们再上来收尸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整个做菜的过程中我们里边都伴随着刀枪相碰的声音,寰照心惊肉跳地跑进来探视过好几次,无一例外地都被重砂举着菜刀给轰回去了:“看什么看啊,老娘做菜你还不放心么!”
我笑得东倒西歪地切着莲藕,一边招呼陆翌凡:“王八蛋,好了没有啊?”
“王八蛋!辣椒!你切好了没有啊!”我侧过头,声音又拔了个八度。
“哎。”我无奈地放下菜刀,抹了抹手,这些打下手的人可真不怎么样,什么事都还得人要你自己亲力亲为。
我叹着一口气转过身,可哪知陆翌凡就站在身后,他正弯着腰放那那盆红艳艳的辣椒,回旋之间我已是半分余地都没有地对上了他的唇。
陆翌凡眼睛顿时就亮了,像声控的闭路电灯。他身形一闪弹开三丈远,两手在胸前架了个十字一脸戒备地看着我,弄得我和个生机勃勃的女色狼似的。
陆翌凡俊脸涨得通红,眼睛里也泪汪汪的,他怔恼地看着我,估计脑袋里还在琢磨着用什么样精准的措辞来进行讨伐,我被他这委屈的模样给气到了,把围裙一解恶狠狠地指着他说:“王八蛋你一大男人这样干嘛啊,吃亏的人是我好不好!是我一豆蔻少女被你糟蹋了,你弄得比我还激动!”
重砂抱着一个巨型的萝卜笑弯了腰:“锦凉你也别怪他,这可是他初吻。”
“初吻!”我当时就惊着了,干笑了两声,“我说陆翌凡你平时那功夫虽然比不上采花贼,但是调戏良家妇女的工作你是做全了的啊,怎么这么没出息,初吻都还没出去啊?”然后我乐了,笑得七荤八素的,“哎,你的飘飘,笼翠,流香呢?怎么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啊!哈哈!”
“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么,他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哈哈哈哈。”重砂抱着那颗萝卜笑的璀璨生辉。
我本来心里还因着那莫名其妙的一吻而有点忧伤,好歹也算半个初吻呢。这会子我被陆翌凡给喜了,欢天喜地觉着我真是一血色女狂魔,辣手摧花,毒害了这建邺城里最纯情的一朵采花贼。
陆翌凡大约是被我们这样说得脸上无光,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贪慕女色的男人!长到18岁了初吻都没出去!再对比下寰照多能干,如果不是因为身负重任而实行晚婚晚育,估计这会娃儿都有了。陆翌凡大概是想到这一点更郁闷了,他面色铁青地走过来抢了重砂的萝卜,站在案台前切得叮叮作响。
离了萝卜的重砂光芒一落千丈,我立马不笑了,自知是揭了陆翌凡的伤疤,也装模作样地凑过去。陆翌凡面色铁青但是又泫然欲泣的表情真是妙不可言,我觉得这样的两种表情同时出现实在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搡了搡正发愤图强切萝卜的他:“诶,其实没什么的,你不用太在意。”
陆翌凡还是恶狠狠地切着萝卜,我发誓陆翌凡一定把萝卜当成了我。为了让我的尸体也稍微地规整好看些,我又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其实你初吻还是有的呢,夏之跟我说那样不算呢,要……”
“苏锦凉!”陆翌凡手一挥,那一堆的萝卜被他全拂到了地上,“你能不能不说了!你自己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干了此等有伤风化的事,你都不知廉耻的么!”
我被陆翌凡突然高起来的文学造诣给惊着了,不仅说得铿锵有力,还用了三个成语!激昂得和讨伐武则天似的。
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干了此等有伤风化的事,我默默地在心里模拟了一遍陆翌凡给我营造的情景,恩,是还蛮丢脸的,况且还是当着重砂的面。于是我不辩驳了,盯着地上我那
11、第九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一) 。。。
七零八落的凄惨的尸体小声地说,“好,我不说了,但是你也不要哭了嘛,我看你那眼泪都要下来了。”
陆翌凡菜刀一扔,咬牙切齿地把脸凑到了我的面前,指着自己热泪盈眶的双眼大喊:“辣椒,是辣椒!”
这样的后果就是陆翌凡负气而去,而重砂将这等妙事说给他的好相公听去了。我一个人悲苦地站在案台前撕完了最后一片白菜,又恶狠狠地洒了无数的辣椒,暗骂道一会我一定要把你们都给辣死!
我阴谋得逞心情畅快地端着锅子走出去。外边的草地上他们已经将桌子摆好了,也生起火,就等着我这一锅精粹上桌了。
弱水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微笑着看着我。
寰照匆匆起身来接了我的班,估计是想看看这个神奇的火锅有没有能吃的可能,不然他去厨房里拣些剩菜过个不算太凄惨的年还是可行的。
火锅诱人的香气漫上了整片青葱的竹林,就连陆翌凡也暂且放下了刚才的恩怨一脸期待地望着在月光下被照得流光溢彩的火锅。
我志得意满地笑笑,向月光下的他们走过去。
月亮很大,挂在天边,万里的清辉。
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的声音:我们乐队在风雪交加的夜晚挤在小酒馆里开心地喊“干杯”,我和夏之牵着手在日光强盛的林荫道上奔跑大喊的声音。还有沉然骑车载着我驶过长青路风来去自由的声音。
我微笑地朝着吵吵闹闹的他们走过去,弱水安静地坐在我的对面,一身素青的衣裳在月光下漾得清凉如水,他微笑地看着我,笑容似是关怀和安慰。
我了解他的所有意思,便什么也不再想,一个跨步坐上来,揽着正被一片土豆烫得合不拢嘴的陆翌凡,笑嘻嘻地问:“怎么样,好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额。。关于初吻问题这里说一下。
其实也只是碰了一下,可能也就碰了个边边,应该不算吻吧~~
邪恶的我飘过~
12
12、第十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二) 。。。
“他奶奶的,还说是什么岭南第一杀手呢,还不是给我一刀斩了1重砂豪气万千地在我们当中指手画脚地说着她的光荣战史。
我和陆翌凡面面相觑,寰照满脸黑线地低头苦吃,边吃边无奈地看我们两眼,像是在说这不是我媳妇,你们谁爱拐了谁带走。
只有弱水一个人淡笑着慢条斯理地边听边吃,偶尔还和这位说书姑娘搭上两句话。
重砂仍浑然不觉地将她的情史娓娓道来,我想是我的错,不该给她吃这么劲爆的火锅。
“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以前玄夜也是打过老娘主意的。只不过这事……啊1重砂突然迅速伸手把弱水的筷子给打飞了,几滴红油溅在他素净的衣衫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重砂那奋不顾身的样子就像是我给他的好情郎下毒而她在最后一秒挺身而出坏了我的奸计一样。我愣愣地坐在那儿还不明就里,弱水显然也是楞了,问道:“怎么了?”
重砂的面色骤然就降了下来:“我昨儿个又做那个梦了。”
“还是一样么?”弱水的面色也沉了一分。
“恩。”重砂点点头。
“什么梦啊?”我好奇了插了一句,他们二人却完全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弄得这么神秘,难道是春梦么?不过就算是春梦依着重砂的性子也该是对我知无不言的呀。
弱水的脸色显是有些不易见的严肃,叫寰照把手伸过来。
不是重砂的梦么,怎么扯上寰照了?我更狐疑了,把脑袋凑了过去。
寰照的手很大,月光下,他掌中缠绵的线条载满了我勘不破的命运。
弱水的面色凝了片刻,又展开了,“没事的,你毋须担心。”他松开寰照的手,浮了浅笑;“九曲朝龙,将星之才。重砂,你有福气了。”
“埃”重砂估计是没有料到这么个飞来横财,被将星这大大的来头给惊到了,扯过寰照的来细细打量:“真的假的啊?”她又伸出了自己的手来比对,“也没什么不同的嘛。”
“快帮我也看看1重砂显然全忘了先前梦的不愉快,像个财大气粗的女地主等着听弱水说她下半辈子是如何的荣华富贵,好歹也是个将军夫人呢。
我忍不住给她添了句堵:“你别看了,你那火爆脾气一定是寰照成名路上的绊脚石,没什么好结果的,还是安心和我混吧。”
弱水看了重砂那纷杂的手心,忍俊不禁,马上又正色道:“锦凉那话没说错,重砂你的命确是很硬。”
重砂楞住了,显然是没发现这么一句夸赞她的话和我先前的乌鸦嘴有什么可比性。
我这张乌鸦嘴忍不住又晦气了她一把:“命硬的女人克夫。”
“哈哈哈哈。”包括寰照在内的我们都笑了。
整片草地上都是重砂彪悍的勒令声:“谁再笑老娘阉了他1
结果是除了寰照谁都不笑了,我也莫名其妙地跟着闭了嘴,明明和我没关系的嘛。
兴致高涨的我和陆翌凡也凑了个热闹让大仙给算上一手,结果一个是为情所困,一个是为情所累。总之就是没什么好下常
我说弱水这是偏心,给他们算的那么好,到了我就凄惨成这样。
重砂立马叫起来:“惨!你有老娘惨吗!老娘克夫呢1
于是笑声又起来了,我们一圈世俗子弟围着大仙给我们算命,一边吃着辣腾腾的火锅。
我和重砂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陆翌凡吃得涕泗横流,寰照显然也是被辣着了,原本沉稳的脸上也是一副被辣得欲罢不能的样子。
只有弱水仍然冷静沉着面色不改,我都已经有些抵挡不住这辣味,但看见弱水也只好把面子做足,害人终害己啊!我隐隐有了追悔莫及的感觉。
最后是陆翌凡扯着我的袖子哀求道:“锦凉,把火灭了吧,别吃了。”边说还边吸了两口冷气。我真是被陆翌凡这个狼狈的样子给笑晕了,爽快地把筷子一丢。
“好,不吃了,大年三十晚上咱也不能这么没出息,一群人围着算命算得和真的似的。”我满意地打了一个嗝,“接下来干什么?”
弱水替我把袖口上那块红油拭了,笑道:“你不是说今儿个要给大家伙长见识的么,才招待了顿饭就忘了正事?”
我一拍脑门,马上起身向屋里跑去。
可不忘记正事了么?为了让这个年过得闹腾些,我把看家法宝都给拿出来了!
今早陆翌凡见我在鼓捣吉他的时候就说:“你这凶器终于要重现江湖了埃”
我也不理睬他,把灰细细地擦拭干净了,许久没弹这音跑得还有点多。
记得刚来的时候陆翌凡被这琴吓了老大一跳,吉他上头缠的铁丝扎破了袋子在面子龇得面目狰狞,陆翌凡见我气势汹汹地扛了进来,立马把剑举得老高地质问我:“你这是什么凶器?这般大!快些收好1
想起陆翌凡滑稽的样子我又乐了,把吉他架起来随便弹了个小调热热手。
陆翌凡一脸疑云的表情终于散了:“我还当你这是什么凶器呢,原来……,再来一曲,挺好听的。”
“晚上再让你听个够。”好歹我也要卖个关子,我背起琴扯过他的袖子,“快走吧,重砂他们还在等着呢。”
“恩。”陆翌凡顺从地跟了上来,一脸钦佩地说,“锦凉你练琴一定很刻苦吧,你看你把那琵琶都弹肿了。”
我人硬生生地卡在门口望向一本正经的陆翌凡,心里凄惨地想他就是这么和飘飘谈情说爱的?
我拿着吉他走下楼的时候,他们也都把桌子收拾好了,大家围了个圈坐在那里搞的像邪教信徒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