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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锦瑟忆凉辰-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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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灼然淡笑,凝着她的眼:“怕成亲那日丢脸?”

苏锦凉瞪着他:“要不要脸啊你!”

她又细心地瞧了瞧那道淡去许多的伤痕,突然微微红了面,自言自语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看的……”

卫灼然不厚道地笑了,那唇线勾得……极度地不怀好意。苏锦凉反应过来顿时心中焦躁,甩手就说“走啦走啦,玩了一天,累死人了!回去了……”

卫灼然拉住她,仍旧深深凝着她的眼:“锦凉,明日……你就要走了……”

那目光太勾魂了,苏锦凉很自觉地低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卫灼然见她如此被动,只好自己上前一步,肩膀轻轻挨到了她低垂的脑袋,那话语像是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有,低声道:“下次再见……就要七日后了……”

苏锦凉干脆不说话了,将头埋得更低。

他的语气有一点急,像在解释什么:“沂渲要认你做妹妹是我的意思,也不是因为其他,爹很喜(。。…提供下载)欢你,大家都是,你别多心……只是我希望,你嫁给我,就要风风光光的。”

苏锦凉轻声应了句“我知道”,就是死活不抬头。

“你不愿去宫里也无事,形式罢了,住在别院也可以的,夏之还能陪你,你觉得……怎样好?”

他轻轻地问她,她便轻轻地答,流水画桥,能听见潺潺脉脉的水声,她的心也随着一起柔软地流淌。

卫府里的大红灯笼,喜绸已渐渐挂起许多了,每一处都看得出要大喜热闹的景象。

他们立在这画仙桥前,静好无言。

从远处看,站成这样近的姿态很像是一种娇羞的依偎,旁人都退散得干干净净。

“锦凉……”他呼吸有些不平,像是想问她什么紧要的话。

“恩?”她终于抬起头,颊上是淡淡的红。

“大少爷……”

只能说卫灼然近日实在人品不佳。

他瞟了一眼立在对面,神色窘迫又焦急的祁连,心里缓缓地憋下了那口气,算了!看今日成就也有你往日功劳的份上,不发火!

卫灼然不动声色地挑了眉,波澜不惊道:“又怎么了?”

苏锦凉对卫灼然这个又字是颇有感悟的,祁连作为侍卫可谓忠心至至,从来寸步不离,可自卫灼然开始谈恋爱起,他便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嫌弃,卫灼然对他能避则避,只要他不死缠烂打,绝对不带着!好不容易上次去东齐,以离家太久,在家保护二小姐三少爷为由,将拖油瓶甩干净了,结果就出了破相那等大事。

从此,祁连就再也不会离卫灼然十步之遥了,吃饭就跟旁边站着,走路就在后边跟着,恋爱就在隐蔽处看着,有必要时出来一起谈着,还可以扮演红娘月老程咬金第三者等多功能角色。

苏锦凉于是也很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想看他今日唱的是哪一出。

从古至今,王子公主在即将快要相爱时,总会有那么一个风/骚的巫婆出来棒打鸳鸯。

只见祁连站在那儿,嗫嚅着吞吞吐吐才道了出来:“少爷……那个……那个来了,属下没拦住……她说一定要见您。”

“哪个?”卫灼然不耐。

祁连努力瞪了瞪眼睛,那个啊!很巧妙地使了一个暗号。

卫灼然也努力瞪了瞪,哪个啊!你怎么每次暗号都一样!

苏锦凉也跟着瞪了瞪,到底哪个啊,怎么好像每次这表情都差不了多少啊……

祁连不死心,又瞪了瞪,就是那个啊!

卫灼然怒了,喝他:“有话快说!”

祁连猛地一下就软了,扎下头去,一股脑飞快流利地报了出来:“禀告少爷,独孤小姐来了,说一定要见您,属下死活没拦住,她这会正往这边杀过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拍片子,更新得有点慢。。抱歉了,会努力补上的。。

放心。。巫婆什么的。。只有退散。。。

105

105、98、人生自是有情痴(二) 。。。

隔太远了,桥上那两人说的话连一个字也听不上。这种时候,又能说什么呢……苏锦凉趴在长廊的扶栏上,微叹口气,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心情有异,就算相同景色也能瞧出异端来,此刻看卫府这蔽日绿荫,竟觉出些萧索憔悴,这才想起一年转逝,又近年关了。

好快,不知不觉来这世界已经两年多了,自己现在……竟然要嫁人了……苏锦凉像被这可怕的念头猛地吓住了,就要嫁人了?

她怔怔地转头去看桥上立着的,她要嫁的人。

“灼然!”

闻见一声急唤,清丽娇柔,隔着掩映的绯花,还能瞧见独孤宛菡凄楚的神色。

她似是不能相信一般紧紧拽着他的一截袖摆,卫灼然僵持不过,最后只得叹口气,回转过身,又低头歉道了句什么,那独孤宛菡面上一滞,凄楚竟更胜当前,簌簌落下泪来,半晌,怔怔把手松开了。

这世上总有些事叫人伤心刻骨却又无可奈何,有一件便是你深深爱着的人心里却念着别人,而那个人再好再温柔,对着你时,却总是无情的。

苏锦凉想到什么,微微有些迷惘,清亮的眸子也像失去了焦点,只傻愣愣地瞧着一旷浅草。

长廊里突然响起衣料簌簌的声音,苏锦凉刚回头就见着一袭碧色衣衫匆匆行过来。

“帕子。”她声音低而急,像怕被人听见看见,只死死埋着头。

苏锦凉怔了怔,忙满身地摸帕子。

“快……”独孤宛菡连声音都哽咽了,伸出纤白玉手,急不可待地催促,似下一刻就要仓惶地哭出声来。

苏锦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可能带帕子呢……连忙小声吐道:“对不起……我没有。”

独孤宛菡眼泪霎时就落了下来,太狼狈了……今日匆匆行来,心失魂落魄,不知被丢去了什么地方。他退亲的文书递了一年,她只装作毫不知情不闻不问,连爹都骂她恬不知耻,败了将军府的颜面,她还是不愿,不愿回应他只字片语。

她知道,打小那些小姐们就爱往他身边靠,打扮得动人夺目好叫他多看一眼。那么多女人,他动了心也是常情,但不管怎样,最好的情谊他总是留给她的,他待她,总是特别的,这次也会是一样。他兴许只是被哪个女人迷乱了心眼,等劲头过了,他还是会惦着她的好的。

可她未曾料到他今日决绝与绝情,无端叫卫府下人看去了笑话。独孤宛菡抬起头,一双明艳动人的杏仁眼已红肿得不像样子,她瞧见苏锦凉,神色由怔疑至追思再至了悟那一刻的泠泠。

她退后一步,与苏锦凉拉开了些距离,挑起下巴冷目看着她:“是你?”

苏锦凉刚想开口,就听见她轻嗤的笑声:“我还当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

独孤宛菡系了篷淡青色的披风,莲花暗纹繁复,颈口是兜雪狐银毛,她立在那儿,顷刻就恢复了高傲高贵的仪态,与方才那个在风中走过来的清瘦女子判若两人。

苏锦凉因对她秉着许多愧意,倒也未动气,尴尬地点头问好:“我叫苏锦凉,是卫府于夏之的朋友。”

“于夏之?”独孤宛菡大笑起来,原本清丽的声音笑得狂妄,听得分外刺耳。

“你怎么不说你是卫府大公子的朋友?世子夫人?!”她目光紧紧地绞着她,说那四个字时几乎一字一顿,字字碎齿。

苏锦凉有些慌张地上前一步辩解:“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

“也对。”独孤宛菡又回了端妍无双的名门之态,微笑偏头看她,“你也就配有那样的朋友,鸡鸣狗盗之徒。”

苏锦凉面色一冷:“你说什么?”

“不是么?”独孤宛菡又微扬起她骄傲完美的下巴,“当初在东齐城郊,你们一夫一妻唱的那出好戏我可还记得……”

她轻抚了华贵的披风,笑得更甜了:“姑娘七窍玲珑心,随手编只蝴蝶便能哄得人团团转,难怪世子被迷得判若两人呢……”

苏锦凉皱眉重声道:“独孤小姐,当日之事是我之过,有愧于你,若要责罚我都认了。但我和我朋友,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她毕竟还是想到了从前那些初初入世,不得已而为之的岁月,有些泄气。

独孤宛菡只轻轻一哼,似不愿再与她多话,提起裙踞便往前走去,行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停下来,上下扫了她一遍,最后凝在那双清亮的眼睛上,轻蔑自满地笑了:“爹说得没错,东齐的皇帝不可能会看上你。”

心被猛地撞了一下,苏锦凉愣愣抬头望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那身姿,多像一个满载而归的胜利者。

她太久没有听见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忘了她曾那样恬不知耻地追逐过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可现在,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嘴里听见一个更不相干的人说出来,除了惊愕还是惊愕,一时间,她甚至都不能思考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被击中。

“锦凉……”卫灼然快步迎过来,将一柄墨扇捏得入骨,担忧地看着她。

“对不起……”他低声抱歉,“让你受了委屈……”

苏锦凉摇摇头,抬起颜对他笑:“没事,她祝福我来着呢。”

没事……都过去了,七天后,她就要嫁人了。新的生活,在前边等着她。

她看见卫灼然依旧眉不能展,便自己去挽他臂,夸张道:“回去吧,外面好冷啊……”

她甚至在长廊上跺脚哈气,踩着薄霜快步小跑,跑出一段回头大声问他:“沂渲晚上还来不来啊?”

“来。”他看见她毫无瑕疵的笑容,还是不能宽下心来。

罢了……他展开墨扇缓缓摇了摇,就快成亲了,他会倾尽所有地对她好,那些……她都会忘掉的。

*****

昏月高悬,用过晚膳后于夏之还是不放心,说要再去看看有什么忘了打点的,宇文沂煊自然又在她身边东窜西窜地跟着去了,一点皇帝的样子都没有。

因要趁夜还没深提早去别院那边,苏锦凉也回房去收拾一点贴身东西。

“对了。”卫灼然靠在椅背上看她忙来忙去,拂了杯茶,“陆少侠他们已在路上,不消几日便到,别院小,怕吵着你休息,到时我安排他们在这边住下吧。”

她轻震了一下,复又收拾起来,淡淡道:“你决定就好。”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锦凉,你不开心吗?”

苏锦凉刚想开口辩解,就见眼前浓黑的窗户被他一手推开,凉凉的风涌进来,沉默的夜色满满全是刺人的红色。他轻握住她的手,另一只仍旧好好环在她的腰上。

他的语气像夹着许多疲惫与寂倦,听来却更像在扪心自问:“大红灯笼,囍字红绸,你看了……不开心么?”

她静静视着那些缠绕在横梁檐柱上,满院都是的鲜红,像漫天的火光,把一切都点着了。

他叹气,极轻又极重,缭进耳廓里:“……我也是,美梦每每至此便醒,想到你……便再开心不起来。”

她语塞,忙去关那扇一切根源的窗户,急得声音都显仓惶:“小心着凉……别开着窗……”

他用力按住她的手,在那一尺棂台上。

“锦凉……”

他只叫了她一声,便没了下文,压低的声音像还有很多话,却全被吹入的风湮退,缄默着,她也懂了。

许久,他的手渐渐凉了。

她忽然想起从前在滕王阁上,他向她表白时,她心底一慌便去推眼前那扇窗户,而他也是这样死死按住,让她正视他的心,原来她一直都这么喜(。。…提供下载)欢逃避。

苏锦凉释然笑笑,轻轻挣开,伸手将窗合上了。

她转回身看他,笑成不觉的样子,伸手替他整了整衣襟:“我哪有不高兴啊……只是觉得有些突然,好像太快了,我才十八岁呢。”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心口,无视她的佯装,蹙眉着看她,眼里全是担忧:“……答应我,试一试好吗?”

“好。”她浅浅地笑。

他又凝了她半晌,微微叹口气,轻轻落下吻来在她柔软的额发上,眼皮上,颊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麻木了,就连一丝悸动波澜都没有。

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像一声叹息:“给我这一次机会……”

他吻得很轻,像触乱了一镜冰凉的水面,温柔的涟漪。

他稍稍离开她的唇,手上用了些力去感觉她平静的心跳,声音低得几乎像在哀求:“这里……别不让我进来……”

他重吻下去,在她樱唇上反复摩挲,苏锦凉睁大眼睛,瞧见他紧蹙的眉头,不自觉退了两步,他跟上来,伸手托住她的颈背,加深这个吻。

唇齿轻易地被打开,她依旧茫然,愣愣地睁大眼睛接受他的亲吻。

他的蹙眉展了开来,又似月朗清风的样子,双目轻轻阖着,长睫微翕,看不见那双好看的眸子,却无端能感到他近似沉沦一般的专注。

一切慢慢地有了温度,他的吻也越来越热烈,吮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的呼吸也乱了,又烫又急,呢喃着叫她的名字。火热的吻顺着她冰凉的耳垂辗转下来。她终于感觉到血液的燃烧,感觉到他的唇齿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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