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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的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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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完了之后,他拿吃的过来给他,她不客气的张嘴吃掉,还不忘去喂他。
“七夕,我们结婚吧。”他再次求婚。
“戒指呢?”她不在乎的问。
“在这儿。”他掏出来。
“不是吧?还真有?”七夕张大了嘴,嘴里的食物险些掉出来。
“我之前就选好的,在等待时机。”
“呀,你就这么急着对我负责啊?”七夕一边嚼着鸡蛋一边说。
“才不是,你得对我负责,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他又作娇媚状。
七夕一下子就被呛住了,他帮她击打着胸口。
“我想看着你在我身旁睡着,我想亲自给你准备早餐,我想每天听你说话,我想陪你做想做的事情,我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你,想让你在我身旁安心的变老,你给我一个理直气壮照顾你,名正言顺陪你到老的身份,好不好?”
“说的太好了,我被感动到了,真的,你真是太了解我这种文艺女青年的需要了。来,亲一个。”七夕夸张的说。
之洲还没反应过来,右脸颊就被印了一个油乎乎的唇印。
“那,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他追问。
“我嫁人的对象一定是你,时间早晚的问题。”七夕专注的喝着酸奶。然后起床去洗干净手。
“戒指戴上。”她伸出青葱一般的手指,他小心帮她戴上。
“套牢你了。”他笑着说。
她也拿起另外一枚套在他的手上。
两人笑看彼此,相看两不厌。
那以后两人竟又找到了当初的亲密,谁说爱和性是可以分离的,分明是如影随形的鬼和魅,相互渗透的阳光和空气。
之洲也逐渐放慢生活的节奏,自己那般努力无非是为了和她更幸福的生活,如果为了将来的幸福失掉眼前的温情,倒是本末倒置了。于是每周周末他不再玩命加班,而是会去辗转着坐几个小时的大巴和船去女友呆的海岛上,和她相处短短的一天。
那段时间他们渐渐明白为什么蜜月里的夫妇会那样的亲密,时时刻刻都不愿离开对方。
轻易就想要天荒地老的年轻人,时刻都活在云端里,凡尘俗世离他们那么远,颠沛流离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项,锅碗瓢盆奏出的都是最美妙的乐曲。说不完的海誓山盟,做不够的巫山云雨。
不再别扭较劲,两个恨不得融为一体的人怎么舍得说一句狠话,怎么可能冷落对方去追求彼此都不屑的物质?
会怀孕倒不是意外,他们从未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也不是没想过如果有宝宝会怎么样。可是当买来的试纸显示着他们曾经的想象,七夕还是觉得意外,她没想到未婚先孕这种事会真的发生在她身上。活了二十几年,直到和之洲在一起,她才稍通男女之事。在她生长的环境,性一直是一个比较隐晦的话题,她听不懂别人的黄色笑话,说她迟钝也好,说她笨也好。她就是不解情趣。仅有的性知识都是这一个月自己身体力行恶补来的。
她七岁就知道精子和卵子结合在一起会有新生命,却不知道精子和卵子是怎么到一起的。有把父母的避孕套当作气球玩的经历,被揍了一顿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诧异这种气球和自己平时玩的不一样。按理说以她的智商,不可能在这个方面如此白痴,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她认真想了一下,大概是自己在刻意回避这方面的东西,她所处的环境让她视性为洪水猛兽,刻意回避,绝不主动提及。当女生们窝成群看言情小说时,她看的是高等数学。直到这个月她才真正明白《红楼梦》里某些情节的含义,才真正明白《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某些言语的意义。正如那部著名的电影《本能》,爱和性几乎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需求。而性教育的淡薄生生把它萎缩成了一个尴尬的话题,不能正常讨论的话题。
等了两个星期等不到例假来的她,脑子里出现了“怀孕”两个字。于是开始关注怀孕这个话题,而她对待事物的态度是,要么就不懂,要么就把这件事彻底弄明白。
于是从怀孕症状到怀孕各阶段特征注意事项甚至连怀孕食谱她都在几天内看的滚瓜熟。
还包括宫外孕,妇科疾病,育婴大全。
甚至,人流的种类,手术的注意事项,禁忌。
她还顺便研究了一下性技巧。
韩丹晨曾经说,七夕如果对什么感兴趣,可能会把发展趋势,解决途径全搞清楚。她喜欢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要游刃有余就必须先去弄清楚这件事,然后想出各种可能性以及应对方法。随心所欲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只有那一次,她想念他,放任自己的心,去找他,于是事情就脱离了她的管辖。她以为她能控制,可是事情注定会朝着她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
尹之洲自然是不知道女友这边夸张的情景,他眼里的七夕还是冷静的工作,打电话的时候偶尔撒个娇,在他不经意的时候说句我爱你,看到适合他的东西买下来寄过去。她很直白,直白到可以面不改色的问他性知识,讨论性技巧。他喜欢这样天真的烂漫。
她没有告诉他自己身体的异常,她想先去医院检查,待确定后再告诉他。他会很高兴吧?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但是不能让他空欢喜啊。所以还是去医院确定一下比较好。夜里,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幸福的想着:怀孕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如果真的怀孕,宝宝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是像自己还是像之洲呢?会不会是双胞胎?如果真的怀孕,就和他结婚,不再去想他家里的反对。工作?工作也是可以先放一阵子的。倘若有宝宝,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亲人了,血脉相连的亲人,把她和之洲紧紧相连的亲人。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从来没睡的那样安稳过。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之洲还不知道吧?”尹远铭好整以暇的看着七夕。
“尹先生,你想干什么?直说吧。不要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七夕心里面是有一点慌的,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纪小姐果然是爽快人。我要你出国,离之洲越远越好。这件事,你最好也别让他知道。”
“如果我说不呢?”七夕挑着眉毛问,她也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有多没底气。
“那很简单,如果我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学校,你觉得你还能毕业吗?你现在实习的公司会要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吗?”
“换而言之,你猜他们是会爱惜你这个人才呢还是会给我这样一个潜在客户一个薄面呢?我可不只是开飞机玩玩的。”他自信的说。
“我倒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纪七夕也会这样被狗仔日夜盯着,难得尹先生对我私生活如此感兴趣,七夕真是受宠若惊。”七夕自嘲地说。
“你也不用这样伶牙俐齿的指桑骂槐,胜败已定,你最好听我的,谁让你落下把柄给我。”
七夕兀自笑着。
“你笑什么?”
“我想即便我没有怀你们尹家的孩子,尹先生也是有办法找到胁迫我离开的事端的。”
“果然是聪明的孩子,那么就出国吧,打掉孩子,离十三越远越好,你们不是一路的。”
“好,我答应。”七夕面无表情的说。
“你果然没多爱他,还是你的人生重要,是不是?”
七夕只是笑,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那间包厢。
“我知道你挣钱的手段也是不错的,所以就不浪费金钱在你身上了。”他在她身后说着。
七夕回头,嫣然一笑,“当然不用,您大可以留着这笔钱当作以后给您公司员工的遣散费。”
“话不要说的太狂妄,我现在想弄死你都没人知道。”
“噢,是吗?那我真是要求求您弄死我,一尸两命,还省了去医院的功夫。”
“你……”
“我?你最好弄死我,要不然你就等着我回来和你继续玩,到时候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没弄死我。”七夕把弄着左手食指上的翡翠戒指,那是她妈妈生前常带的物件。
“好,我就等着你回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掀出多大的浪!”尹远铭站起来,先于七夕离开。七夕瘫坐在沙发上,刚才的一切,宛如梦境。那些狂妄的话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的流利,那些脆弱的情绪她花了多大的心力才掩饰住。
她今天刚从医院出来,就被叫到这里,虽然隐约想到了对方的意图,可是猜测和现实多少还是有差距,尹远铭,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势。七夕觉得累,身心俱疲。
这件事要告诉之洲吗?他们一起面对?可即便告诉他,他们一起面对,在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境况下,得不到亲人祝福的婚姻,又能撑的了多久呢?得不到承认的孩子,能成长的幸福快乐吗?婚后的琐事终究会毁了他们的感情,爱情这东西是世界上最坚硬也是最脆弱的东西,小心捧着尚且会碎,根本就不能护她周全。而尹之洲这样的人,做知己做朋友做情人都是极好的,却没办法做丈夫,舍不得,舍不得眼睁睁看着他被生活打磨。而自己,自己不是没见过这个年龄结婚的女人,因怀孕而发福的身体,丰润的失去轮廓的脸庞,这不是她要的,至少不是她这个年龄要的,她不要自己的青春被婴儿的啼哭,尿布,干不完的家事所覆盖。她说服着自己不要这个孩子……
可是为什么那么倔强的说自己不想要孩子的她,眼泪无声的不住的掉,心里慢腾腾的疼,她的手不自觉的按上小腹,这个她现在唯一的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却没能力要,她自小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收获世界上最富饶的爱,得到她怎么都争取不到的家庭温暖。她绝不会让他在这种仓皇的情况下出生。她擦干掉下的泪,心里恨恨的想着:
所谓家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是自己努力去得到想要的,这努力却成了狼子野心。我不过想努力在世界上有一个自己的位置,却被当成了妄想飞向枝头的凤凰。实在是冤枉。
可是我纪七夕,就算不是凤凰,也绝不是麻雀。
她站起来,走出那家饭店,心里想着以后的打算,原来的人生计划全部乱了,要重新计划才好。
出国?以她现在的状况,怎么出国,拿全部家当奔走他乡吗?去继续念书?已经错过了学校出国名额争取的时间。
倘若自己就不走,他尹远铭又能怎么样?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和他对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没有任何胜算,倒不如换个地方,励精图治,让自己真正强大起来。
至于爱情,原来弱者连爱都那么辛苦。
她想到了,马塔,她的好友,学校的俄语老师,北欧的男孩子,26岁,喜欢说,“当我年轻的时候……”
最初她只是远远的看到他背着双肩包在人海里行走的样子,异国男孩,特别引人注目。以为是外国来的交换生,相识后才知道原来是学校的老师。
相识是带了那么点赌博气质的,和宿舍人一起在学校食堂吃饭时,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那是他连续第三天出现在同一个座位之后,专注的看着书吃着饭。
一群小女生打赌,谁能和他说上话,其他人就轮流请她吃饭。
于是七夕吃了一个星期的白食。
她走过去对他说,“Excuse me。”正想继续卖弄她的英语,对面那个人抬起头,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我是俄罗斯人。”七夕听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背过气去。
相识就是这么开始的。
他给她唱俄罗斯一百多年前的民歌,她虽然听不懂,却发现俄语缓慢起来是那么的动人。
和他在一起是件特别引人注目的事情,而他本人却是低调谦虚又可爱到不行的人,表情多的让人应接不暇。
他只学了两年的汉语,却可以把纪七夕三个字写的很流利。
七夕是一句俄语都不懂的,而马塔的汉语也是读写胜于听说,所以他们俩交流基本是靠英文还有一个电子词典,就这样,他们竟然可以聊马勒说斯美塔那,还有老舍。马塔说他很喜欢老舍,还有鲁迅。
他说他的城市没有冬天,他说他想去很多地方,可是没有时间没有钱。
碰到七夕朋友时。小女生调皮的对他说,Hello。他特严肃的回答,再见。
他对七夕说,他原来想做作家,他说他去杂志社给别人看他写的东西,那个人说写的很好可以发,但有两种选择,一,给稿费,署别人的名字。二,不给稿费,署他自己的名字
可到了最后,人家既没给他钱也没署他的名字。他说,“我真笨。”蓝眼睛里满是惆怅。
后来他离开了中国去了哈萨克,但他和七夕一直都有联络。
“马塔,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忙。”七夕给他发邮件。这时,她已经去打掉了孩子,她甚至没有时间去难过去挣扎,她只能去想出路。就好像在某个小说上看到的,“命在追我,我需逃命。”她已经无路可走,只能以退为进,再谋出路。
三天以后,他打电话过来,国际长途。七夕给他说明了自己的处境。
“纪,我没有能力帮你留在中国,但是帮你出国是可以办到的。不如,去我的祖国?”他听明白了她的难题,给她自己的建议。他毕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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