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边-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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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释放开徐络,顺手给徐络绑上安全带,熟练地把徐络这辆低调却拉风的帕格尼驶离停车场。他看着这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一派欣欣向荣、繁华的国际大都市热闹的街景,扭过头看着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的徐络,温柔说道:“络络,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徐络高兴地坐正了身子,伸出手,放在于释的手背上,笑着说:“你还讲故事?”
于释撇了徐络一眼:“美女,这是我的专业~”
徐络赶紧举手投降,笑嘻嘻地说道:“我错了……”
一股温馨、和谐带着真诚的浓浓气息不知不觉中已经弥漫在整个车厢……
于释的声音娓娓动听。
一老一小两个和尚结伴回寺院。
通往寺院的山路本来坑坑洼洼,再加上白天下过雨,路面未干,晚上走起来当然艰难。为了照顾小和尚,老和尚把灯笼让给了他。
师徒俩人回到禅房,脱鞋准备睡觉的时候,小和尚发现自己的鞋又脏又湿,而师傅的鞋则一尘不染。小和尚十分惊讶,好奇地问老和尚说:“师傅,我打着灯笼都把鞋走脏了,你没打灯笼,鞋子为什么一尘不染呢?难道你真练有轻功吗?”
老和尚听罢,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鞋子脏不脏与灯笼关系不大,主要看你的心在不在。” 小和尚没听懂,但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
老和尚接着解释:“你拎着灯笼的时候,眼睛只注视灯笼,怕风把它吹灭,脚下自然不管,所以,即使鞋踩到泥坑你也未觉察。我虽然没灯笼照明,但我的心和眼睛都注视脚下,借着你的余光,鞋自然会避过坑坑洼洼,不让泥水给弄脏。”
徐络听得入神,她一直凝视着于释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十分的震动……
于释认真地开着车:“络络,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你就是那个老和尚……”
20岁的徐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汽车刚停下,就看到徐默急匆匆地从电梯里出来。看到两人,她立刻说道:“你们快下来,我们马上去接上沂河。”
于释与徐络赶紧下来,徐默的汽车已经等在那了。很快的,汽车稳稳当当地汇入车流中。
于释与徐络看着徐默在这样的冬天里脸上却布满细细的汗水,当然明白一定有大事发生。
徐默定了定神:“刚才爸爸打来电话,山上的爷爷知道沂河的存在,他……他……他……”
徐默咬着牙,始终无法继续说下去。
于释淡淡地开口:“是不是自杀了……”
徐默与徐络齐齐瞪大双眼看着于释。
于释明白自己猜对了,可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徐默与徐络相视一眼,徐默握住徐络的一只手,眼神柔和,眼睛分明说道:“徐络,要加油姐姐祝福你……”
徐络的眼睛瞬间红透,她回握住徐默的手……
于释的咳嗽了一声,惊醒了这‘变态’而又龟毛的姐妹俩的互动。
徐络瞪了于释一眼,清了清嗓子:“徐默,爸爸跟农沂浔说过了吗?”
徐默这才恍然大悟。
徐络了然说道:“我不认为我们能这样把沂河带走。”
徐默:“要不我给妈妈打个电话?”
徐络点点头,这时候父亲一定有很多大事要处理。
徐默给林燕妮打了电话:“妈妈,我是徐默。现在我和徐络正往机场赶。”
林燕妮声音低沉:“默默,有什么事吗?”
徐默:“爸爸刚才给我电话让我去把沂河接上,可是沂河的姐姐……”
林燕妮立刻明白徐默话里的意思。她想了想:“我们都没有立场去跟沂河的姐姐说这件事,但是我现在不想拿这件事去打扰你爸爸……”
徐默:“妈妈,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林燕妮想了想:“你给沂河的姐姐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意思。”
徐默:“明白了,妈妈,我马上打。”
徐络已经接通农沂浔的电话,她把电话递给徐默。话题里传来农沂浔好听的声音:“你好,是哪位?”
徐默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缓缓说道:“沂浔姐,你好,我是徐默,对不起,打扰你了。”
电话里传来农沂浔好听的笑声:“徐默,你太客气了。”
徐默硬着头皮说道:“沂浔姐,我知道我们很唐突,可是事发突然,还请你多海涵。”
农沂浔立刻收敛刚才的玩笑:“徐默,你说。”
徐默:“山上的爷爷……知道……知道……了沂河……他……他……他……病了……爸爸希望……希望……沂河……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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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沂浔打断徐默,没给徐默说下去的机会。
“徐默,你能给我打这电话我很高兴。但是我不能答应你我以为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是有共识的……”
徐默唯有苦笑,果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曾经她徐默也是这样对待他人,没想到‘报应’来到那么快。
放下电话,徐络拍拍徐默的手安慰到:“徐默,别担心,我想农沂浔会在3天后让沂河过来。”
徐默忍不住笑了笑:“徐络,怎么我觉得你才是心理医生?”
于释微笑着看着徐默,这个曾经的病人已经走出她的心魔,现在还能开玩笑了。
徐默看着这样的于释,耸耸肩膀:“于释,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于释耸耸肩膀:“不,我只是觉得你们俩都是心理医生,还是挂牌的那种。”
徐络立刻接上:“心理医生的英语需要过四级吗?”
于释瞪着徐络:“你说呢?”
徐默又耸耸肩膀:“你的假设完全没有成立的可能。”
于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徐家汇的。赶紧坐直了身体,接了起来:“徐伯伯,我是于释。”
徐家汇声音低沉:“于释,有你在她们俩我很放心。”
于释:“您放心,徐伯伯,我会把她们俩带回来的……”
徐家汇一听就明白儿子是接不回来的,他已经从别的渠道打听到农沂浔,明白整个农家都是这个嫁给世家子弟聪明绝顶的女人在做主。可是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遂说道:“别姨到机场接你们……”
看到别姨手臂上的黑纱,徐默与徐络皆沉默。两人从小就知道其实住在山上的爷爷并不是爸爸的爸爸,而是爸爸的爸爸的弟弟。为什么爷爷总是住在山上而从不离开,作为徐家人对于这些事总是见怪不怪的。再大一些,徐家人特有的精明让两人都明白其实这个爷爷是被爸爸软禁在山上的……
别姨把黑纱递给两人:“先回家吧。于释,先生给你派了另一辆车。”别姨的话很明白,徐家汇不想把于释牵扯到徐家的家事中来。
于释摇摇头:“别姨,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别姨想了想,还是说道:“老爷子自杀的事情现在闹得沸沸扬扬……”
徐默与徐络面面相觑,一向低调的徐家这次为什么会被推到如此的风口浪尖上……
这时候于释的电话响了,是白希真的。于释接了起来:“妈妈,是我。”
白希真:“于释,跟徐络回徐家吧~那是你未来岳父……”
于释的眼睛顿时湿润,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女子……
“妈妈……妈妈……谢谢您……妈妈……我有没有说过能做您的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于释的话让包括白希真在内都不认为他是在恭维,而是在陈述事实。
徐络接过于释的电话,动容地说道:“白妈妈好,我是徐络,以后我会好好表现的。”
白希真对徐络的态度很满意,遂说道:“徐络,好好陪着你爸爸、妈妈。你现在也算于家的一份子了,好好表现。”
徐络恭敬地回答:“是,白妈妈。我记住了。”
白希真对这样的徐络的有些愣神,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她放下电话,对老伴说道:“这个徐络,还真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儿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什么是家教,言传身教就是家教。没想到徐家汇这个人还是挺有章法的。”
于长辂点点头:“徐家汇给我打了电话,他明确说明不会把于家牵扯到这件事情里。”
白希真看向丈夫:“事情的真相……”
于长辂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仿佛没有听到妻子的话……而后闭着眼睛自言自语说道:“老关这次是怕难过关了……”
白希真十分吃惊:“是老关?”
于长辂点点头:“当年是老关硬把这个案子给压下来的……”
白希真依然很疑惑:“徐家汇的手段……”
于长辂笑了,他当然明白妻子的意思。老关同样是个成熟的政客,他怎么可能输给徐家汇呢?
于长辂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妻子:“厉害的不是徐家汇,是徐家汇儿子的姐姐。”
白希真吃惊地看着丈夫:“是那家吗?徐家汇的运气……”
于长辂睁开另一只眼睛:“行王道,顺天而行,气运自然是好的……”
看到于释从容地走进来,徐家汇有些吃惊:“于释,你怎么在这?”
于释恭敬地上前一步:“徐伯伯,妈妈让我过来帮忙照顾……”
林燕妮心头的一颗大石头‘咚’的一下,终于落在实处……此刻的她终于不需要为丈夫担心了……她眼睛一热,赶紧说道:“谢谢你于释。你们没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准备房间。”
于释点点头:“麻烦你了,林阿姨。”
别姨说道:“你们先去吃饭吧。”
看着家里坐着两个陌生男人,徐默与徐络都明白这两人应该是警察。两人走到父亲身边,挽起父亲的胳膊:“爸,我们去吃饭……”
徐家汇点点头:“我的两个女儿终于长大了……”
一家人安静地吃着晚餐,毫不理会客厅里坐着的那两个明显不友善的警察同志。
林风一直没出现,大家都明白,现在林风把银行看好比什么都重要。
别姨很快吃完,她站起来说道:“我给林风做了些小菜,我现在给他送去。”
林燕妮眼眶再次热了……她终于真正的成为了徐家的一份子。
徐默与徐络同样感激地看着别姨:“别姨,你吃好了吗?要不我们去吧?”
别姨瞟了眼客厅说道:“我去,你们俩在家。”
徐络的电话响了,她惊讶地看着姐姐:“是农沂浔的。”
两人齐齐看着父亲。徐家汇叹了口气:“接吧……”
于释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让自己发笑。林燕妮眼皮都不抬,她给于释重新盛了碗汤:“于释,你多吃点。”
徐络把电话递给徐默:“你来说,我在她面前会露怯。”
徐默接了起来:“沂浔姐,你好,我是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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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沂浔对徐默的进退有度十分满意,她说道:“徐默,我给沂河订了后天的机票,到时候我会陪他回去的。”
徐默十分地高兴:“谢谢你,沂浔姐,我代爸爸、妈妈感谢你的成全。”
当一袭黑衣的农沂河出现在灵堂的时候,整个大厅顿时开始耸动,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这些天徐家的那些事情是整个新安市最热门的八卦,‘徐家汇居然有个20岁的儿子’、‘原来自杀的徐老爷子当年制造了亲哥哥的车祸现后来一直被徐家汇软禁在黄山’这样的传闻每天都以惊人的速度在传播着……
农沂河认真地鞠了三个躬,而后从容地走到徐家汇的面前,站定了。
看到农沂河的那一霎那,查惠只一眼便确定这个人就是侄子徐家汇的儿子。她摇摇晃晃地站立不住,两个女儿立刻扶住了妈妈。
查惠痛苦地看着虽然近在咫尺却已经阴阳相隔的老伴……顿时觉得她这一生是没有意义的……丈夫徐明桐的一生也是没有意义的……她望着对面站立的徐家汇一家人,万念俱灰……原来二房从来没有赢过,一刻都没有赢这个认知让查惠恍然大悟,为什么老伴在得知农沂河消息的时候是那样一个表情……在当天晚上没有留下一个字,从容地服了药……
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看着妈妈,都明白妈**心情。
农沂河伸出手,徐家汇也伸出手,两人握住了。
农沂河表情凝重:“徐叔叔,节哀顺变。”
徐家汇看着这样的儿子,比农沂河还要淡定:“谢谢你,谢谢农校长的挽联~”
徐默与徐络相当的无语。
徐家的这次风波很快过去。查惠也跟着儿子和女儿到加拿大生活,彻底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一丝的眷恋。
林风静静地站在徐家汇的身后。
徐家汇一直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窗户是打开着的,冷冽的寒风全力涌进这间暖气开到十足的房间。
林风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姑父,这样容易感冒……”
徐家汇的眼泪像两条线。林风从来没有看到过徐家汇脆弱的模样,他亦为这样的姑父难过。
林风给徐家汇递上滚滚的热茶:“姑父……”
徐家汇接了过来,看着林风:“好孩子,姑父没事……”
林风轻声说道:“他们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徐家汇点点头。
林风一直就这样陪着徐家汇站着。许久,徐家汇慢慢坐了下来:“林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