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缘与你伊始-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偷瞄了眼黑着脸的老爸,坐下,听话的把粥喝完。抬首,我看到老妈脸上隐隐的笑意,虽只是嘴角。见我看她,又快速将那丝笑意隐藏,觉得有些怪异,嘴角忍不住扬了扬。
“还笑!”嘴边的笑未来得及放下,我听到老爸呵斥的声音传来。
害怕的缩了缩肩,乖静的坐在沙发上,不动。
“彻夜不归,电话不接,又满身酒味儿,什么时候起开始这么任性了?!”还有茶几上的轻拍声。
我不说话,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闻不到味道。不是已经洗澡,怎么还会有满身酒味儿?拉了拉衣服,才觉得手依旧有些发麻。
“别又不出声,一犯错儿你就不说话,尽只是乖乖的坐着,可今天你就算不说话也得给我说个原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看向老爸,却见他气休咻咻的起身,来回跺着步子。声音大得让我不住打个战栗。求救的看向老妈,她对我一耸肩,不看我。
十指扣着,手指互相掐住指尖,我呐呐的开口:“跟同事聚会晚了些……”
“聚会得一晚不归?”
“没办法送他们回去,所以只能送他们去酒店开了房间。”
“电话呢?”
“大概是太吵没听到。”
我摇头,真是没听到电话声。不闪躲的看着老爸的眼睛,他原本怒睁的眼柔了不少。“那也不能不打电话告诉我们,知道晚了回不了就得告诉我们一声,凡凡,你知道,你的身体……”
“对不起。”我打断老爸的话,不想再听下去。
“……凡凡,对爸妈不能总说不对不起。”一片寂静后老爸开口,有些不满。
我怔怔的看着他们,又看见老妈眼中闪烁的泪花。苦笑。除了这个,我还能说什么呢?因为太过熟悉,以为怎么说也无所谓,可每次要揭开那道伤,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开口怎么说?谢谢么?谢谢多了,总会产生欠意,就算对方是自己最亲的亲人。
“好了,先去休息吧。凡凡,不要再做这么任性的事了。”老妈终于开口,言语间溢着无奈。我却停着未动丝毫,依旧那么坐着。
他们起身,看我不动又停住,看着我,就像电影中突然卡住一般,维持着那个姿势。
“我没有任性。”我说,抬头看着他们。或许是因为之前喝了酒的缘故,我觉得自己突然间勇气十足。心里有那么一方一直压抑着的墙角就那么裂开,所有藏在墙角后的东西全都迸发出来。
“没有任性,我只是终于走出了那么一步。爸、妈,我只想要好好的生活着,跟一个正常人一样,可以单独去逛街、旅游,去看尽原本不喜欢,在这个社会却不得不适应的灯红酒绿。我不要去担心自己会突然间在某一个地方晕睡,黑暗侵袭自己知道旁边的一切却不能睁眼,我都不要再害怕这些,我不要!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这个晚上所做的……。”
我喃喃说着,双手死死的攥紧。我看到他们听着从刚开始的怔惊,怔住,却惊愕的表情。老爸不再动,探询的看着我,而老妈,松开老爸的手朝我走来,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扬起了手,落下在我的脸上,她眼里的泪水也跟着那清脆的声音落下。我的话也在那一声响后截断。
第175章我的世界,颠覆了谁的生活(2)
“你不怕?我怕!你还以为你这不是任性?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关心你的人会承受怎样的担惊受怕?”老妈朝我吼着。我看着她颤着收回去的手,我知道她没后悔甩下这一耳光,如同我没后悔因为说出那些话而遭这一耳光一样。
我对她点头。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说。十几年,一天天走过,他们给我的宠溺无可比拟,真的,无可比拟!我参加唯一的活动便只有舞蹈,我没办法参加别的社团活动,没办法和别人一样不开心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在外面逛一会儿,我的身边总是有身影,杨兰不在,就是他们。他们不在身边我就没办法出远门。每天按时按点回来,不敢在路上耽搁一会儿,怕他们担心。
你就是个玻璃娃娃。
杨兰曾经对我这么说过,她笑的欢快。
可是被保护的太好的玻璃娃娃,身边没有一丝一缕颜色,除了纯净透明这个词儿被冠在她头上,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我想拥有的,就因为这些,被抹擦的干干净净。我一直在逃避这些,可是谁都会觉得,我的生活,从来都不需要逃避任何东西,因为太过简单,太过纯净。
那样的日子,直到那个‘病’好转,我开始得到了一些。当那样的病再次光顾到我身上,瞒不住了,我又失去了得到的那些东西。
或许真如那句话所说,拥有了失去后远比从未拥有过要来的痛苦。我终于还是受不了。偶尔一个转身间便看到一个跟着的人影。不算太碍眼,却总归有些碍眼的,这样的日子,还是让我受不了了。原本的敏感我开始带着偏激。我开始反感那些词,对任性尤盛。
我看看他们,眼里无泪,牵扯了嘴角。话未说完,而我,必定要说完。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那样生活,我不怕付出任何代价!”我的声音坚定到颤悚。
眼泪大滴大滴的从老妈的眼中滚落。我觉得自己罪无可恕,可却不后悔。
我真的不知道,酒于我,到底算不算个好东西?
--------------------
这注定是个不安宁的天。
倾盆大雨。
我站在窗前,外面的风雨呼啸着,看着害怕,我却舍不得关上那扇窗。
还能想起,就在一个小时前,我说完那句话后老爸的大怒,旁边泡着茉莉的茶杯被扫倒在地。破碎。
我以为又会要在他们面前执着的站立多久,可是他们却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声叹息和一句未说完的话:“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我想,这是我的选择。
我倒在那张床上,或许,真该好好补个眠了。外面的雷声依旧持续。
再度醒来,脑海像是窗外的空气一样,清新的不渗一点杂质。
我露出爽朗的微笑,出现在老爸老妈面前。他们说,那道时钟都已转了两圈,我倒是睡的够好。微笑的神情像是一天前那场唇激根本不存在。
外面的天有些阴沉,寒风凛冽。
都说这天儿,说变就变,我想着,这天儿,其实不说变,她也变的挺快。
用衣服把自己包成一团,我去了记忆。一个人。
看到了聂味。她的发型总是不固定的换着,这次她把头发染回了黑色,浓墨般的颜色,剪成沙宣头,衬着她的脸尤为小巧。
她看着我,眼眸平静无波。我在想,这样的女子怎么会迷恋上频繁的改变发型?可我没办法想透。
我们的话题总是在转圈,天气、旅游景点,不谈酒水茶水,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
聂味谈到了以后。在说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看了她眼里闪过一茫然。她轻轻的吸了口气。
和她说话不用解释。我说聂味真不懂你。她并未多问,不过也回了一句:我也不懂你。
又有谁懂了谁?
我们只是努力的,在不断去理解别人,真要能说懂,太难。
第176章我的世界,颠覆了谁的生活(3)
桌上再次端上一份被辣椒染成鲜红颜色的馋嘴蛙,忍不住让人食指大动。我们吃的尽兴,只是这次是我辣到眼泪不住流,尽兴,美其名曰泪腺被刺激到。我想,这话多少是真。
聂味说,原来任何化妆品都敌不过辣椒,如今的你看上去可真是肤若凝脂眼波似水顾盼神飞。我说,辣着的那一会儿,我只知自己汗流颊背,吃的可谓畅快淋漓。聂味说,你总是喜欢把可以温婉美好的事儿说的这般利索而又让人无可奈何。我笑。我只知这才是真正的美好。
吹嘘一番后我很认真的问聂味,自己算不算在逃避。聂味认真的看着我,直到把我看到觉得自己不该问她这个问题,才边笑着摇头。
其实我知道自己讨厌逃避,虽然以前我逃避的事儿两手掌都数不尽。我问聂味,不过汲取一份心安,不是多么想要得到认同,只是想要个答案,自己给不了的答案。
聂味或许真懂了,在我掰着自己的手指的时候,她轻轻飘来一句:姜凡,有时候,你对感情,比谁都来的狠,来的绝!
听着她的话,突然间我的心就轻松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确定,自己真没有回避那个人。我笑着问聂味,有没有听过那首歌儿,王冰洋的《爱比不爱更寂寞》。我说她的歌儿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冰洋,可真是能冰到你骨子里头,禁不住颤抖。都说流行歌曲少了点儿技术含量,可不得不说,有些歌儿,就只对有些人。就像,王冰洋唱不好Jolin的歌儿,可Jolin也肯定唱不出她的味道,就算她们的歌儿别人能模仿,可能唱到旁人感动的,还是挺难。这歌儿,第一次坐上他的车就在放着,挺好!
我不紧不促的说着。自己都发觉,今天的话儿多了。只是幸好,听着的人没烦。
我们还说了些什么,连自己都没去在意。
要这么坐下去,就一天,肯定是没问题的。
只是没有坐一天,门便被打开,小语红扑扑的脸伸进来,笑语嫣然。“味姐、凡姐,外面,下雪了!”
一场鹅毛大雪。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白色的雪花扬扬洒洒的落下,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我掩饰不住兴奋,把刚才脱下的衣服再次穿上,站在檐下,伸出手,让雪落到手掌上,不多会儿,便溶化了。
雪,很美,不管是她的样貌还是名字。雪落下的时刻,雪字儿,伴着她轻轻的名字出口,在眼前化成一缕白雾般的气息。雪是冷的,落在身体的那一刻你却没那么容易感受到她的寒冷,只能看到那小小的一团雪白,看着,禁不住为她而展颜。
手上的雪花未溶,我把手掌伸到聂味面前,笑着,我说:“聂味,我也喜欢她的另一个名字,未央花。”两个名字,我都喜欢。
“可是,又是一年了。”聂味对我笑笑,也伸出了手,接住一朵雪花儿。
我一怔,看着此刻聂味有些落漠的脸。她站在那场未央之前,此时,我觉得她们好像只为印出她略微苍白的容颜。
第177章我的世界,颠覆了谁的生活(4)
看向越下越大的雪,我才想起现在的时日。又一年了。没想到,又过了一年。
我们一人撑着一把伞,走在路旁的小道上,雪依然扬扬洒洒的落着。
“姜凡,你喜欢雪?”聂味问着,看了看我。
点头。对于雪,自然喜欢。
“对于雪,我虽然够不上讨厌,可也不是很喜欢。太过素白,素白到藏不住任何东西,你看,就像我们走过的这条路,一步一个脚印,被雪映的清晰明白。”聂味轻轻说着,低首看着步子后的脚印。
我们都说雪是银白,习惯说雪是银白,而聂味说的,却是素白。我回头,看着被我们落在后面两排深深浅浅的脚印,在那无污无垢的雪地上,显得有些突兀。
“可是你看远处,脚印又被雪掩盖了许多,浅了。”
“是呀,就算这样,在你离开后,那些雪,就会再次把你的印迹掩去,就像你从未走过。不留一点痕迹。”
我们停住,回身,看向自己留下的脚印,定定的看着。
“记忆是不是就是这样?”我问着,边笑着。
初时的生活成了此时的记忆。而记忆,不经意间还会尘封。直至不见。
相遇的场景,牵手,友情,爱情,什么时候会成为名为记忆的一部分?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尘封不见?
直到,出现那个词——遗忘。
我知道生活总是需要遗忘。
我看着被雪覆盖到越来越浅的脚印。
可是,对这个词,又满是恐惧。
“也许吧。走吧。”
我的肩被聂味拍了拍。
招揽了辆的士,我上了车,挥手对聂味说再见,载着我的车越来越远。我趴在后座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聂味,渐渐的只能看到她撑着的那把红色的伞。那抹鲜艳的红色,直至不见。
------------------
天儿太冷,可女人的毅力也是坚定的。在这种天气,要风度不用温度的人绝对不在少数。看着眼前这批女人就知道了。
靴子,风衣,高领衫,冬裙里穿着厚袜。
可以怎样美点儿,她们总是不放过的。当然,这一部分原因,也得归功于有暖气的缘故。用她们的话来说,女人虽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还不至于不要命的地步。
可这阵势,有区别吗?
“不过,姜凡,你可真够意思,竟然把我们送那酒店过了一夜。哎……真是浪费了,要知道就那么睡一觉花了那么多,我就硬撑着不睡了,好好儿玩个够。说吧,就那么一晚,你破了多少?”一得空,妙琳便把头凑过来,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忍住笑,十分为难的看着她。“破了一大洞哎……”
倒抽了口凉气,妙琳拍了拍我的肩,假装拭泪:“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耐不住我爆笑,连连摆手。
“好了好了,不吓你了,不多不多,就一小坑。你这是想干嘛?还钱?还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