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屏保系列]浪到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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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笑够了,才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的眼泪,用手背测了测他额头上的温度。
“我不是小孩子了。”泽田纲吉无奈地拍了拍我的头。
“哼,某些怕吃药的人少说这种话。”我赶紧躲开他的手,小心地拿出化妆镜仔细打量自己的发型,警告他。“今天不许摸我的头哦,这可是泽田妈妈花了大功夫给我做的!”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我的发型,疑惑地挠了挠头:“看上去和平时也没什么分别啊。”
“什么!你知道要把头发做得看不出特意修饰过的样子有多困难吗!明明比平时好看多了!”这是对女孩子说的话吗!我瞪了他一眼,“这时候你只要夸奖我就好了!”
“很好看,我……”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
“诶诶,自行车。”泽田纲吉从车库里推了一辆银色的自行车出来,我好奇地跑过去。“今天要骑这个出去吗?”
他点点头,用脚拨弄下自行车的刹车。“汽车不能开进夏日祭的活动街道,相对而言,自行车就方便多了。”
“我来骑我来骑!”自从高中毕业以后,我就很少骑自行车了。现在见到了,难免跃跃欲试。我提了提浴衣的裙摆,发现除非我想露着胖次骑车,不然绝对无法穿着它自由地活动双腿。_(:з)∠)_
“所以说……”腰被泽田纲吉的双手抱住,他毫不费劲地举起我,把我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一只手扶住自行车的车把,一只手轻刮我的鼻尖:“你就老老实实坐在我身后吧。”
他跨上鞍座,车身由偏斜到正立,害怕掉下去的我赶紧搂住他的腰,不满地拖长了声音回答他:“知道了——”
他轻笑一声:“坐稳了吗?”
“好啦好啦,我们快出发吧!我要吃章鱼烧苹果糖巧克力香蕉~(≧▽≦)/~”
看日剧里男主角载着女主角穿过开满樱花的小道,当时就觉得超级浪漫有木有。虽然说现在没有樱花,不过大概是靠得他非常近非常近的原因,我也觉得超级幸福。
泽田纲吉骑得不快,自行车轮胎的影子缓缓碾过灰色的道路,头顶的绿叶沙沙作响,阳光穿过缝隙,投射下摇晃的光点,我跟着他小声哼唱的歌轻轻晃了晃侧坐的双腿,脚上穿的木屐“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敢不敢让偶像剧feel持续得就一点啊混蛋!
我呆呆地看着路上那只孤零零的木屐距离我1米,2米,3米……10米,才揪住泽田纲吉的衣摆大叫:“快点停下来!我鞋子掉了!”
“诶?”泽田纲吉发出疑惑的单音,老老实实地按照我的话停下车。车还没停稳,我就单脚跳下了后座,摇摇晃晃地试图跳过去。
他一边闷笑,一边把我捞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走过去帮我捡起木屐。
“讨厌。不许笑!”我坐在他的手臂上,居高临下地揪住他的发尾拽了一下,恶狠狠地威胁。
“疼疼疼……对不起,我不笑了,真的!”
“胡说,别以为你转过脸我就听不见你的笑声了!”
“对,对不起……噗哧……”
“泽田纲吉你又欺负我!”我特意把脚动来动去,就是不让他帮我套上鞋子。见他无奈地看过来,我还超级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我说,我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幼稚了妈了个叽。
#猛然发现智商君下线了肿么破,在线等,急#
重新出发后,鞋子还是几分钟就掉一次,眼看时间都快过去大半了,泽田纲吉只好把我的鞋子放进自行车前面的车兜里,让我光着脚坐在后座。注意到路人打量我的眼神,我像只鸵鸟一样把脸埋进泽田纲吉的背后。
屡经波折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举办夏日祭的街区。虽然今天并不是很热,但到底是夏季,泽田纲吉骑了一路的车,鬓角微微汗湿。我接过身穿浅蓝色浴衣的志愿者发放的团扇,给他扇风。
“呐,喝水吧。”从背包里取出准备好的保温杯,我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把地图移过来问我:“阿浪想先去哪边?这边会有花车□□,这边贩卖零食,这边是游戏区。”
虽然说日本的樱花,食物还有动漫我都很喜欢,但那种把脸涂成粉白,唱着奇奇怪怪调子的歌舞我是绝对欣赏不来。当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左手零食,右手游戏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游玩方针。
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玩得精疲力尽外加肚子撑得想吐的我拖住还想继续往前走的泽田纲吉:“嘤嘤嘤我不要走了啦,我们就在这里看烟花嘛。”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座由一百多根红木建成的廊桥上,桥身高高架临水面,桥檐外挂着几盏明亮的红灯笼,映照在夜色下的河水中,随着天上星星的倒影轻轻闪动。
我趴在桥栏上探出脑袋,好奇地看了看平静的夜空,心里猜测着到时烟花绽放的景象。
“阿浪……”泽田纲吉揉了揉我的头发,弯下腰来看着我,“看烟花去开阔的地方才好。你累的话,我背你走吧,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你也陪我走了这么久了,不累吗?而且开阔的地方一定挤满了人,这里就我们俩个。我还是喜欢这里啦。”
他盯着我的眼睛沉默不语,棕色的剔透瞳孔中映入黝黑的天幕和鲜红的灯笼,以及我小小的身影,眼神中带着为难。
我垂下睫毛,恹恹地问:“不能呆在这里吗?我只是想要和纲吉两个人一起看烟花而已。”
他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作出的约定,我好像一个也没有做到。”
诶,明明有带我来夏日祭呀?我疑惑地看着泽田纲吉。
“阿浪,如果你因为我的原因受伤的话,你会讨厌我吗?”他捧起我的双颊,,认真地询问。
怎么突然说起这种不相干的话?我眨了眨眼睛,刚准备开口,视线尽头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流光。
诶,烟花?
红色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我和泽田纲吉,我张大了眼睛。
那是……那是……炮弹?!
巨大的轰鸣声后,我才从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反应过来。遮挡住视线的黑色披风移开,我看到我和纲吉刚才站立的位置被炮弹击中,破碎的桥身发出巨大的落水声,掉入湍急的河水中,转瞬便没了影子。
隔着空了一段的廊桥,数个黑衣人手拿枪支,枪口森冷地对准了我和泽田纲吉。
……这是什么鬼。
“阿浪,闭上眼睛。”头顶传来泽田纲吉平静到冷漠的嗓音,我呆呆地抬头,看着他陌生的样子,他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这一切,并不为此感到意外。
一向温和的棕色眸子被枫红色侵蚀,琉璃一般光彩夺目却又毫无温度。
这个人……是泽田纲吉吗?
“听话。我会保护你的。”他的瞳孔下移,看向我,目光柔和下来。
【“我爱你。”同样是这个样子的泽田纲吉俯下身,嘴唇倾吐着爱语,手上却燃烧着灼人的火焰,捂住我的额头。
红色的火焰没有温度,缓缓地,缓缓地燃烧着我的意识。
好疼……
身体无法动弹,连眼泪,啊……就连眼泪也无法流淌……】
好可怕……
这样的泽田纲吉好可怕……
我全身都开始哆嗦起来。他正在全神贯注地对付敌人,以为我是被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将我抱得更紧了些,却更加让我恐惧。
湿热的液体溅到了脸颊上。
耳朵紧张得开始轰鸣,视线也模糊成一片。
我是谁……
泽田纲吉……是谁?
直到再也听不见其他人的声响,他才将我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注意到我脸上被溅到的血迹,瞳孔微缩,很快又强行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举起手帮我擦拭。
“对不起,阿浪,让你遇到这种事。”
我木然地转动眼珠,一动不动看着泽田纲吉这张温和纯善的脸庞。
我差点忘了,在第一次遇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就连靠近他一步都会恐惧得发抖。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害怕他的接近?
在我的注视下,泽田纲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连一贯精神满满的发梢都可怜兮兮地耸拉了下去。
“咔嚓。”
泽田纲吉刚才的战斗完全损坏了廊桥的构架,现在它终于不堪重负地断成了两截。
当他伸出手来试图拉住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同朱红色的桥身掉了下去。
下坠……
无尽地下坠……
【“别怕,我抓住你了。”
“阿浪,我很害怕。”
“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爱你。”】
那些被他活生生杀死的记忆,在这一刻倾数回归。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裂,黑夜被切割成无数个彩色的碎片。
那是我一直期待和他一起看的烟花。
无论是十八岁前,还是十八岁后。
我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无数的黑暗汹涌袭来。
☆、十年后的邀请函
“阿浪!”梦中再次重现了泽田纲吉随我跳下廊桥时那张惊恐到几乎扭曲的脸,我被他丑醒了,半天回不过神【喂
“妈咪你醒哒!”正在我迷迷糊糊地神游天际之时,一张软萌可爱的萝莉脸放大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缩。正巧小萝莉蹦到我床上,往我胸前熟练地扑过来,快乐地大喊:“妈咪妈咪,早上好,快来早安吻。”
“啾~”她狠狠亲了我的嘴一口。
一醒过来就又是新的神展开我也是醉了。给条活路啊!老子又没有天然呆那种剧情虐我千百遍但老子根本没发现的超强神经!让我缓口气好不好的啦!神展开一波一波汹涌展开闹哪样啦,我要有小情绪啦!我要嘤嘤嘤啦!
这只萝莉看上去小小一只,力气倒是大得可怕。我废了吃奶的力气才推开她的脸,她犹不死心挥舞着双手,像是一只拼命拍打着翅膀的鸡小萌。
要换做平时我说不定还能跟她闹一闹,但刚恢复了记忆,想起了泽田纲吉这个混蛋对我做的好事,我郁闷得根本打不起精神来。
自说自话地出现在我的世界,自说自话地抹去我的记忆,自说自话地消失,又自说自话地再次出现……
我知道他消除我的记忆是为了我好,可他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他为什么觉得忘记他我就会幸福!心被生生剜去一块,恐慌地到处寻找,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块缺失的空虚感比疼痛更可怕。失去记忆后,看到他用过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流泪;走到曾和他走过的地方会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却因为记忆消失得太彻底,完全无法回忆,只有大段的空白;下意识地在茫茫人海寻找他的身影,越是热闹,就越是寂寞,只因为清楚地意识到,那个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找到……这些在当时的我看来完全没有缘由的压抑和痛楚,他全都不知道。那次昏迷后,我在医院整整呆了六个月,其中只有17天是身体上的治疗,另外的日子都在心理医生的辅导下进行心理重建。
他大概永远也意识不到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他在我生命中占着多么重的比例。
而忘记他,对我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我恨他。
我恨他残忍的温柔,也恨他擅自决定我的人生。
可是我爱他……
所有的恨,都抵不过这简单的三个字。
无法发泄的恨意拥堵在心腔里,在血管中肆意横行。
我就像一只被恨不断填充的以爱做皮的气球,只要轻轻一扎,就会“碰”一声炸裂。
在我失忆的日子里,他仗着我忘记了他的老底,威胁我的导师把我的实习地点换到彭格列,又以商业机密为由拒绝我走出彭格列的范围。这些行为他进行得隐蔽,又用种种手段做了掩饰,再加上他温柔体贴的行为加成,那个对他一无所知的我当然被他轻而易举地蒙在鼓底,就像曾经的京子和小春。我当初吐槽过她们的天然呆,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当局者迷。你看,他是一个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骗人耍手段呢。所谓一叶障目,不过如此。
“妈咪……”小萝莉安静下来,不解地看着我,“你怎么哭了?弟弟又欺负你了?”
“谁是你妈妈啦。”在陌生的小孩子面前流出眼泪让我觉得很是窘迫,一边擦掉泪水,一边又虚张声势:“为什么妈妈会被弟弟欺负哭啊,你妈妈到底是哪种神奇生物。”
她把双马尾的一边弯曲成闪电状,认真地回答我:“皮卡丘,皮卡皮卡~”
“……”我在吐槽她妈妈是只皮卡丘和吐槽那个奇怪的拟声词上犹豫不决。
不过……为什么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这只完全不相干的小萝莉。……虽然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混蛋啦,但是为什么不是他……咳咳,我可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