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同人)[穿越教科书]中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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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不能屈打成招!”廖美芳傻眼,她久在深闺,只读过书中“无证不可动重刑”的大道理,哪会晓得官场中的暗箱操作。事到如今事实如何根本无人关心,怒火攻心的陈耀曦连调查都懒得调查,直接甩银子走人:“大人明察秋毫,必能还内子一个公道。”打地廖美芳屁股开花后强捏着她的大拇指按了手印了事。
苏雪倩目瞪口呆,有种终于被主角光环普照到了的错觉:事关人命,她却象个打酱油的,恶毒女配才刚出场就被KO,简直迅雷不及掩耳啊!穿越大神这是打算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穿的不是宅斗文吗?
陈耀曦暗觉理亏,小心翼翼地看苏雪倩眼色:“我跟她接触不多,以为就是个循规蹈矩的小姑娘,没想到会咬人的狗不叫……你放心,廖美芳和何小仙都已画押,杀人偿命,镇长下令将他们问斩……这事是我欠考虑,险些酿成大祸,以后必得引以为戒。”事发之后,陈耀曦狠狠地进行了一番检讨,发现他在很多事情上还是想地太简单:若不是他掉以轻心,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怎么有本事伤到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见苏雪倩没接话,陈耀曦小心肝颤了颤,续道:“我娘……我娘已经病倒了。”她被气病了。亲外甥女意图害她媳妇断子绝孙,她这不是养虎为患是什么?陈老爷为此事冲着她狠狠发了一顿脾气。她却只能受着。陈太太年纪大了,性格也不像以前那般棱角分明,曾经的好强倔强时过境迁,现如今只想死后能有儿子养老送终,要是再添个孙子,就更完美了——有就行,谁生她都欢喜。陈耀曦曾对她说过这辈子只娶苏雪倩一个,其他人谁都不要。她听后虽然不高兴,但陈耀曦向来信守承诺,而且深知以他执拗的脾气,就算自己极力反对也没用,因此无奈之下也只好接受了这一现实。如果苏雪倩生不出来,那她陈家岂不是绝了后?
存着弥补的心思,陈太太拖着病体亲自登门拜访未来儿媳:“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相信你是个懂事识礼的好孩子。以前是我们陈家对你不起,但今后你就是陈家名正言顺的当家少奶奶。我身体不好不便再管庶务,你过门后少不得得受累掌管中馈……”语气意外地诚恳,末了竟是将仓库钥匙都交到了苏雪倩手上。
苏雪倩十分无语:经典宅斗二人组里令无数穿越女畏之如虎的表妹才见了第一面就丢了命,婆婆更绝,花轿还没进门呢,直接把万贯家产塞给她了。这日子过的,怎么跟作梦似的?
也许是幸福来的太容易,苏雪倩有点心思不宁:陈耀曦下手快且狠,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同他确定情侣关系呢,他已经把婚事落实了,她连招架之力都没有。这几天,买床单打家具布置新房,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结婚证都扯了,她还能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神马的她做不出来,摔!难不成真的从了他?好像,心里也没那么抵触……
大丫把毛巾晾上,惊奇地发现她家小姐,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闺名
虽然乍听之下十分抵触,但之后苏雪倩静下心来仔细分析了一番,发现嫁给陈耀曦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先不论他能保她衣食无忧,仅仅就他发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一项,就能令无数穿越女趋之若鹜。脑海中划过一个穿军装的严肃身影——她也不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想起他——周屹或许也能做到不纳妾,但以他刚极易折的性格,必要时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牺牲,妻子孩子更无法成为他的羁绊。这年代百分之八十的“志士”,家人过的都是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无疑是耀眼的,理想与执着的追求为他们披上外衣,让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如同鹤立鸡群。但他们更适合被崇拜,而不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爱上他们的女人如同扑火的飞蛾,需要有付出生命代价的思想准备。
相比之下,陈耀曦是个利己主义者。他既不会为“大义”卖命,也没有忧国忧民的觉悟。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让自己过上美好的生活。结婚以后,还包括让妻子和孩子幸福。他的思想更契合苏雪倩的实用主义,他与苏雪倩本质上是一样的人。
苏雪倩向往光明,但前提是她得先吃饱穿暖,性命无忧。因此,对她而言陈耀曦是更好的选择。
想通之后,苏雪倩半推半就地应了亲事。虽然她自认对陈耀曦并没爱到非卿不可的地步,虽然下决定时她的理智冷静连自己都微感惊讶,但相比这段婚姻能带给她的富足、稳定与安逸,这些违和都可以忽略不计。经历了包身工时期的朝不保夕,色戒时期的提心吊胆,根据地时期的艰苦卓绝,阵地时期的命悬一线,她累了,迫切地想要安定。更何况,她在鲁镇享用的一切都来源于陈耀曦的庇护,倘若一边接受他的照顾一边又拒他于千里之外,那与那些心安理得接受男人馈赠的娼妇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卑贱——因为她当了X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陈耀曦高兴坏了,马不停蹄地预备起来。结婚是大事,就算婚后没打算在梨花村久居,陈宅作为迎亲房,少不得也得粉刷装潢一番,张灯结彩地,才像个办喜事的样。
数十袋水泥已经搬到门口,新烧的红砖也靠墙整齐码好,上头盖着防雨水的尼龙布,青绿色,簇簇新。工匠们帮着调黏土刷油漆,仆妇拽着抹布皂角往桌椅上下死力,阿义指挥衙役将一顶红呢大轿抬进后门,红眼睛不老实地左右打量:“哎,偏了偏了!往右边偏了!向左,得向左边挪点儿!”他指着门框上方装饰用的铁栏雕嘲笑红鼻子老拱,“你手艺也不怎么样么,斜了噶许多都没察觉,幸好我给你指出来,否则肯定要返工。”
“一时疏忽么。”陈耀曦明白交代过铁雕要做在门正中,红鼻子老拱错的十分明显,所以也无话可辩,“义哥你怎么来了?哦,给陈爷送轿子来?这是前朝留下的旧东西吧,现在这么大的轿子可不多见。”他站得高望地远,从梯子上正好能看到红呢大轿的顶,赞道:“啧啧,十六抬的?早十来年郡主出阁用都逾矩,现在给一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坐……”顾忌到这是在陈府的地盘上,他没敢继续抱怨下去。
轿子是陈耀曦花钱向镇长借来的,红眼睛阿义也觉得他宠妻太过,不过人家有钱乐意花,也不关他的事:“陈爷人呢?”他赶着交差。
红鼻子老拱从梯子上爬下来,铁锤随手扔在地上,嘴巴往门口一努:“带未来少奶奶逛街去了,才刚走半个时辰,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虽然官府发了婚书,但依照鲁镇的老风俗,没拜堂之前都不能算礼成,所以苏雪倩还不是新媳妇,镇民仍旧只能称呼她“苏小姐”或者“未来少奶奶”。
老拱撩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往脑门抹了抹,布满汗珠的额头瞬间清爽了:“义哥得空不,一起喝碗茶?”宰相门前七品官,红眼睛阿义出自丁举人门下,目前又担着官职,在小商贩眼中十分有体面,全都得巴结着。老拱哪怕平时再计较金钱,此刻也不好不跟风相邀,否则阿义往衙门里一示意,打铁铺的生意就艰难了,“陈爷大方,每人多发两吊钱一工,嘿嘿,求义哥给个面子让我请吃。”陈府对面正好就有个茶铺子。
可惜,老拱心头滴着血割肉请客,红眼睛阿义却不屑花功夫去吃他的肉,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办。勾勾食指,叫红鼻子老拱自己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他说:“你瞧着,陈爷真撒手不管廖小姐了?”红鼻子老拱的爹在世时帮陈老爷做过几工出色的铁匠活,老拱从小就被带着同陈耀曦相识,小时候一起玩过,连同苏雪倩也有幼年交情,“好歹是表妹呢,虽得罪了他媳妇儿——他真舍得么?”
“怎么舍不得?陈爷心肠硬着呢。”红鼻子老拱心里一突,脑中看不起陈耀曦这乡下暴发户的小人又蹦跶了起来,又嫉又羡,很乐意把他渲染成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义哥没听说么?他在河北靠当土匪发家,杀人越货欺男霸女的事肯定没少干,哪里是会怜香惜玉的?戏文里都唱,‘美人恩,露水情’,享用过就算了,谁还真当回事不成?美芳小姐连死刑都判了,也没见陈爷有什么表示——要是他有心,她还能被判死?”
廖美芳样貌好,红鼻子老拱曾经也动过心思。可惜她清高自诩,没把他这个打铁的莽汉放在眼里,宁可低声下气去讨好华小栓这个病秧子——她自以为做的神秘,殊不知茶馆是最藏不住事的地方。廖美芳前脚进了华家茶馆的后门,后脚茶客们就心知肚明了,不过是看在老板老板娘面上没嚷嚷出来罢了,她还真以为自己清白?呸!就是个X子,自古表姐倒贴表弟就没好事!还妄想做陈家奶奶?茶馆诸位都把她的事当茶点嚼。
阿义也晓得廖美芳的闺名,不过是收押她时听别的衙役嘴里喊出来的,现在见红鼻子老拱毫不避讳地称她“美芳小姐”,不禁纳罕为什么深闺女子的芳名会被外头的粗汉知道。鲁镇不比上海,未婚女子的人名可是同贞操一样,得藏着捂着的。
红鼻子老拱笑着解释原委:“她有条帕子落在小栓那儿,上边绣了‘美芳’两个字,叫孔乙己认了出来。” 这就是私相授受了。当时陈耀曦行踪不明,正是廖美芳铆足了劲要勾搭华小栓的时候。虽然陈耀曦一回来她就找机会要回了手绢,但名字已经露了出去,华小栓也没敢老实告诉她,她至今仍蒙在鼓里。“你有时也去华家茶馆吃茶,竟不知这事么?”
红眼睛阿义听住了。衙门同华家茶馆离地远,他没当差前常去,入职后去地并不多。就算偶尔去了,一群人围着他讨好,倘若不是时间撞地巧,哪里听得到这样的荤段子?事关老板的儿子外甥女,茶客们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宣扬。他反应过来,朝地上吐唾沫儿道:“呸!我TMD还以为是个贞节烈妇呢,原来竟是个X子!”廖美芳颜色艳,从收监起阿义就存了想法,奈何她来头比较大,阿义暂时吃不准陈府的态度,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看来,她不仅已成弃子,还有可能还是个破鞋——别怪阿义龌龊,红鼻子老拱看得到吃不到,有意识地把廖美芳往泥里作践,再好的姑娘在他嘴里也干净不了。
阿义有种路上捡到个金元宝,捧回家细瞧却发现是废铜烂铁的感觉。回到衙门灌了几口黄汤,一时火气上冲,穿了条衬裤光着膀子就去牢里寻廖美芳的晦气。廖美芳大惊失色:“你放过我放过我,我给你钱,给你钱!”
阿义冷笑:“你一个孤女,哪来的钱?”
廖美芳慌忙道:“你去找我乳母王妈妈,她会给你钱的。”她心思重,除了自己谁都不信,所以私房银子一直贴身放着,进牢房的时候全被衙役搜光了。留在王妈妈那里的只剩二两碎银,本是应付这个月日常花销用的,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什么王妈妈李妈妈,你那乳母早卷着铺盖逃了,哪里还找得到人?”阿义做牢头的经验丰富,哪些人能榨出油水来门清,一早把情况摸了个遍,哪里需要廖美芳指点。廖美芳愣了愣,暗骂王妈妈背义,见阿义拎着裤腰带就想欺上身来,连哭都忘了,手脚并用地把他往外推,尖叫道,“华表弟!华表弟!你去找华表弟,华小栓,华家茶馆的少东家,他是好人,他会给你钱的,你放过我吧!”
“少东家?”红眼睛阿义狰笑,手已经不老实地摸到廖美芳胸前的柔软处,裤子熟练地褪到腿脖子上,“一个小小的茶老板儿子,里外屋统共加起来还不足百方,也敢叫少东家?再说,都得了痨病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管得了你的事?”
“管的了管的了!”廖美芳死命去挡红眼睛阿义的手,泪已经糊了满脸,但哪里拗的过成年男人的力气,腿一蹬——“哎呦!好你个娘们,够辣的啊,爷让你尝尝厉害!”阿义连揉都没去揉被踢中的小腿骨,直接对准廖美芳的小嘴亲咬上去,“美人儿,爷就喜欢□□人~”
“你去死,你不得好死!”廖美芳绝望地闭上眼,身上的阿义像大山一样推之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讹诈
有的人贪得无厌,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红眼睛阿义前一刻才刚享用的人家的表姐,下一秒就摆出义正词严的官爷姿态,坐到华家茶馆里去吃茶。“茶婆子,茶婆子!”他叫华大妈,“杯子没洗干净,脏死倒灶,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因为存心找茬,他喊得格外响亮。
此刻日头已经偏西,晚饭却还在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