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末代帝王求生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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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胡亥再说话,赵高放下手里的《商君书》,一脸平常,目带深意的看着胡亥问道:“这也是公子自己想出来的?”
“呃……算是吧……其实也只是改良而已……那个你知道……”胡亥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三岁,就是不好,立了功还不能当成自己的,非得假装成是偶尔发现的,要是有十三岁,办事就方便多了。
看着胡亥那副紧张的样子,赵高的脸色越发平静,心里却好像有一个大旋涡在不停的滚动,将他的心事全都搅成了一锅粥。
如果这真是眼前这孩子想出来的,再加上这孩子过往种种异相,那么在已经被强迫建立师生关系的情况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扶助他。
最重要的是,方士所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主角干了啥,很明显的提示……蝌蚪
我去查了一下昨天那个小鸡图,发现那是先秦时的一种文字,叫鸟虫篆。。当然,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原来传国玉玺上也刻得这种字体……这让我再怎么直视那些,主角是三流大学学生,却认为认出了传国玉玺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大字,而确定了传国玉玺的身份……
那什么……我等俗人看这个图,不应该就觉得他是一副小鸡啄米图吗?
第35章 标点(两更合一)
随着太阳渐渐的落下;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才不过酉时(17点19点)而已,咸阳宫已经处处灯火通明;昏黄的烛火远远看上去就像天上的星子一样亮。
因为胡亥嫌油灯不够亮、蜡烛会熏眼睛、味道不好闻等理由;他的寝宫在晚上时;一惯是不点掌灯的;而是用嬴政特意赐予给他的夜明珠照明。这样的夜明珠;纵然在网罗了天下异宝的咸阳宫里;也是珍贵无比;整个除嬴政本人之外;也只有扶苏和胡亥二人;能被嬴政赐予明珠。
扶苏因为夜明珠太过于奢侈而坚决推辞,胡亥用得理所当然——真不能指望一个大白天都要开日光灯的人,会觉得晚上用几颗破珠子也奢侈了。作为一个生活在落后时代的现代人;胡亥觉得自己已经够不挑吃不挑穿了,没见着他都没要求安装火墙和地龙过冬吗?
好吧;虽然是火墙和地龙这两样东西,对于一个南方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高端洋气上档次,别说见实物,连原理他都没关心过,实在是造不出来,只能交待墨家慢慢研究,争取明年冬天之前能用上。
坐在席子上的胡亥,裹了裹身上的虎皮披风,看了一眼身旁的赵高,又抬头看了一眼正借着夜明珠的光辉,拿着一本《商君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嬴政。
父王,这都看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看完啊?按照惯例,这个时候应该摸我抱我亲亲我、对我嘘寒问暖、关心功课的亲子活动时间啊。
胡亥非常不开心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点心,自从他“发明”了发面术之后,宫里的厨子们纷纷以此技术为模板,制作了各种各样的新式点心。一时之间,各种又好吃又好看的点心,如雨后春笋般从胡亥宫里冒了出来。
菊花糕,吃起来甜甜的,还有一种菊花香,自己再吃一块,这块给父王吃。
胡亥左手将一块菊花糕塞进了自己嘴里,右手拿起一块菊花糕凑到嬴政嘴边,声音粉粉嫩嫩的说道:“父王,吃糕糕。”
“嗯?”从沉思中回过神的嬴政,低下头看着笑得阳光灿烂,萌他心肝都要化掉的胡亥,没多想,一口咬住胡亥递过来的菊花糕,接着将胡亥抱进自己怀里,晃了晃手里的《商君书》说道:“这种句读之法到是挺有意思的,也是王儿想出来的?”
“因为孩儿比较笨嘛,笨人只好用笨方法了。”胡亥以手摸了摸头,羞涩的说道:“《商君书》上的字,虽然孩儿都认识,但是……孩儿都不懂是什么意思,所以就随便标了一下,这样比较简单明省事,不然读起来好辛苦。”胡亥低下头,对着手指头羞涩的说道。
“不错!真不错!”嬴政看着自家萌哒哒又可爱的幼子,一时没忍住,在熊孩子圆鼓鼓的小腮帮上亲了两口,然后激动的冲赵高挥了挥手说道:“赵高,你快过来看。”嬴政以手指在《商君书》上点了点,“你看,这个可以当是用来做‘读’,那一个则当是‘句’。如此区分,满篇文章一目了然,读起来是不是比以前轻松多了。”
“是到是轻松了,不过……十八公子这一段标错了,奴婢可是纠结的读了很久,才把这句话给读通畅了。”赵高委屈的抱怨声,让抱着胡亥的嬴政哈哈大笑起来。
所谓的“句”“读”,古文里是指称文词停顿的地方,但如果用四百年后的词来说,就是“标点符号”。
因为太过于依赖标点符号,后世人在研讨古文时,常常因为古文上没有标点符号,所有的字都连在一起而特别苦恼。但实际上,古文中虽然没有像现代一样的标点符号,但从这些人启蒙学《三字经》开始,就会被要求“明句读”,因为如果不懂句读,往往会造成误读、误解原意。
但因为古人的“句”和“读”都相当的率性,有时候断又有时候又不断,没有统一的标准,相当的看脸或看心情,所以才会被后人误会。
胡亥也是被赵高告知之后后,才知道原来中国早有“句”“读” 这么个的东西,自己发明的这一套“标点符号”也就是让其更标准一点,不算太妖孽过火。
“父王的小胡亥怎么这么聪明呢?”嬴政越看越开心,没忍住抱着胡亥又亲了两口,等准备亲第三口时,却亲在胡亥递过来的菊花糕上。
“父王,胡子扎人!”胡亥双手举着一块菊花块,做出一副小可怜样说道。
看着宝贝儿子被自己亲得红通通的脸,嬴政终于没好意思再下手……嘴,只好接过胡亥的贿赂,开口说道:“好好好!胡子扎人了!不亲了不亲了!”
“大王,奴婢建议这句读之法,可刊印成册,传至天下,让天下人共读之。”赵高见嬴政心情大好,立刻凑上去说道。
赵高之所以能混到今天的地位,除了本人才华出众又忠心耿耿之外,抢功劳争表现的本事也是不小的。虽然到了他这个地位,普通小功已经不能吸起他了。但是若他能将编书的事揽给自己,这样子的书对诗书文章都大有好处,相信很快就会传遍诸国,到时候就算在嬴政这里得不到实惠,也可以从天下读书人处得到名望。
当官当到这个地步,赵高已经不在乎利益,而更在乎声望、名气,以及能否青史留名了。
面对赵高这种赤裸裸的抢功行为,胡亥整张脸瞬间都黑掉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不乐意标点符号被人发现的原因,因为年纪太小,所以他本人除了嬴政的两句夸奖之外,分不到这其中最大的一杯羹,只能看着别人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扬名……立万……名扬……青史。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其他人扬名立万名扬青史也就算了,为……为什么……竟然是赵高这样的坏渣渣?从某个发明了宋体字,但又因为人品太糟糕,被人无视其书法成就的宰相来看,标点符号大概也要和宋体字一个下场了。
“赵高,刚才你说我标错了?你确定是我标错,还是你不懂装懂?”胡亥忽然出言说道。
虽然这事八成会落到赵高身上,但胡亥就是不愿意看他那么得意,得想个方法杀杀他的锐气,又还不能让嬴政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标点符号断句之法博大精深,你以为是你看一下就能学会的?”胡亥不等赵高说话,拿起笔飞快在纸上写了一行没有打标点的字——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然后将笔塞到赵高手中说道:“来,断断看。”
“这……”赵高看了一眼嬴政,见对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拿着毛笔,根据自己的理解,在字旁加了一些标点。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胡亥根据赵高的断句念了一遍,面无表情的说道:“就这一种?还有呢?”
还有?赵高看了一眼胡亥,琢磨了一会,又硬着头皮断了三种。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还有呢?”胡亥没有点评赵高断得对不对,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还……还有?”赵高一脸为难加震惊的看着胡亥。
不但赵高看着胡亥,连嬴政也一并看着胡亥——他也想不出,这句子还能怎么断了。
“呵呵……”胡亥拿过赵高手里的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了几笔,又飞快断出了五种新的读书,并且一一为两人讲解其中的含义。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这可是胡亥小学学标点符号时,语文老师用来举例的经典句子,让他印象深至穿越了都没有忘记。赵高断句,只用到了句号和逗句,自然断不出更多的读法,但是如果有更多的标点符号呢?
胡亥一边为两人讲解每个标点符号的用法,一边偷偷看着嬴政和赵亥,因为自己的断句而震惊的模样,似乎有点找到了语文老师,当年调戏他们这群小萝卜头时的满足感。
看完胡亥的讲解,嬴政一拍几案,兴奋说道:“王儿真寡人之子也,果然聪慧。”
嬴政本来以为真得如胡亥所说的那样,胡亥只是嫌麻烦而想出了偷懒的方法,没想到胡亥竟然已经编出了一个完整的体系,而且其中大有学问,绝非胡亥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偷懒的方法。
“编书的事,就教给王儿负责,王儿只管制定书稿内容,其他诸事皆付赵高即可。”从最初以为是简单的玩具,到现在真正体会到标点符号,加上中华语言后的博大精深,政治家嬴政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胡亥的年纪问题了。
寡人的儿子,天资聪颖一点又如何?
嬴政本来以为,在赵高要求编书抢功时,表现得很不开心的胡亥,会将此事很开心的应下来,但没想到的是,胡亥却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父王,此事还是让赵高主编,孩儿跟着学习即可。”
“你不就是怕被人非议吗?你是真才实学,怕什么非议?”嬴政何等聪明,立刻就猜出了胡亥不同意的理由,一边心疼儿子的乖巧懂事,一边豪气干云的说道:“寡人说王儿行,王儿就行,何须在意其他人的非议?”
“孩儿不惧任何人的非议,但孩儿也不会因为孩儿而让父王遭他人非议。”胡亥直起身子,大声的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儿子好萌好可爱好乖巧好……百炼钢都化成绕指柔了!真是没白疼你啊!儿砸!
面对着这么为自己着想的幼子,已经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成天被人喷啊喷,都快被喷成抖“M”的嬴政,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流出来。
真讨厌!风都吹到眼睛里了!柔姬,快去把窗户关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说的好像你不添乱,父王就不会被……不对,父王要说的不是这个。”一不留神差点将真话说出来,嬴政没好气的看着胡亥说道:“你以为,父王没少因为你被人非议?虽然没有当年非议,背后可是没少说的。”
“他们那是嫉妒父王您喜欢我呢。”胡亥用脚趾头也能想出,嬴政被喷的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废长立幼什么什么的,真是一群目光短浅的家伙,本公子和你们是一国的,我们都是站在扶苏一边的,我们要做的不是内斗,我们要做的是团结起来,一起对付不知道蹲在哪里,准备坐收渔利的秦二世,“父王,不用管他们。老话说的好,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凭什么爱儿子就要被人非议了?所以请您继续……用力的大力的喜欢我吧。”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和那个民以食为天,食以为安为先一样,又是你想出来的?你嘴里,总能冒出许多新鲜的句子。照这样下去,我大秦王室,没准还能出个文豪。”嬴政伸出手指,逗了逗胡亥的腮帮说道。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这年头流行赋文,本公子肚里存货有限,能记住的也就是那高中语文上几个名篇。绝句律诗虽然记得多,但无奈那玩意要到曹操父子的时代才会发明出来,自己……你别以为随便背几首诗就能装诗人,要是人家让你玩酒令、写文章肿么破?总不能只会背诗吧?
“父王,我们还是说重点吧。”胡亥悄悄的擦了一把汗,父王,不好意思啊,您儿子的目标就是当个混吃等死,喝酸奶不舔盖的权二代,没文豪那个高远志向。
“你都这样明确的拒绝了,父王还能怎么样?”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刺痛我的心。
次日大朝会上,秦王下了一道旨意,大意为“以后的奏折,不打标点符号的,寡人就不看了。”
有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