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魂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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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刀的样子又想揍人了。
“唉,一刀啊。”陈二刀叹了口气,忽然温柔而又认真地说起来:“你的性格急躁而又容易发火,教育孩子你又没文凭又没有时间。因此啊,你把孩子教育的那是跟你一样,没有半点拘节之心,随性而大意。这样的性子,小宝是男人还无所谓,可小莹是女孩,那就不一样了。将来,她长大了,她的性格也像你,你说那还如何得了?
我刚才在外面看到菲菲和你的教育方法很不一样。她看到小莹摔了跤,我明明看到她的样子非常着急,想要跑过去扶起来小莹,然后尽情地呵护。但她没有这样做,而是有条有理地叫小莹起来,不像你,大吼一声,再怒骂一声,然后,就完事了!”
“你小子废话太多了!”一刀瞪了陈二刀一眼,却忽然转过眼看了我一下,那眼神,有感激,有温柔,有探索……
我心里了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哦,我最怕的就是一刀的这种注视。在他这种注视之下,我发现,我容易迷失自己!
“呵呵,废话多我也要说。”陈二刀笑着继续说:“你丫的连苟不教,性……”
“性乃迁。”看到陈二刀又是一副说不出来的样子,我忙接口道。
“性乃迁。教之道,贵……”
“贵以专。”我又接了一口。
陈二刀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笑,陈二刀虽然不记得这些三字经,但是,他却知道教育乃是大事。一个孩子,如果从小没有爸爸妈妈在一旁好好地教育,性格就容易变坏。
正所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是头等重要,而教育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不是学校里的老师,而是做孩子的爸爸妈妈,才是‘老师’!
“你真聪明!”陈二刀伸指夸了我一下,忽然转过眼去看着一刀问:“你不是说菲菲失忆了吗?怎么这些这么难懂的三字经她却记得一清二楚?比我这个大才子还要清楚一倍?”
“你问我,我问谁啊?”一刀不满地顶了一句。
“嗯,说的也是,问你懂于问牛!”陈二刀点点头,然后,他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些工具,放在桌子上。
我看着这些工具,都是医院里医生专用的工具,不免好奇地问:“陈二刀,你怎么会有这些医生用的东西?”
我说着拿起一个听筒,仔仔细细地看起来,我想看看这个听筒到底是真的,还是玩具?
“因为我是医生。”陈二刀答,然后,他看着我忽然非常严肃地说:“你以后不要叫我陈二刀了,我不叫陈二刀,你叫我陈医生好了。”
额?
我吃了一惊,这个陈二刀,一副小白脸一样,看其相貌不扬,没想到竟然是一名医生。只是,他既然是一个医生,肚子里的墨水应该有很多,可是,他却连三字经也不记得。还有,按理说,医生应该有医生的一贯内涵和气质,但他却没有。虽然他戴着一副眼镜,说话又是细声细语,其外表看上去的确像是一个知识分子,但是,他这样的气质和谈吐却不是医生特有的气质!
“原来你是医生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第三十七章 犯了禁忌
“当然!”陈医生一脸严肃地样子。
‘噗’地一声,我听到一刀猛地笑起来,但,很快地又很突然地,一刀竟然把自己的笑声噎在了喉咙里,然后,我看到一刀憋得满脸涨红。
我不解地看着一刀,问:“你怎么啦?”
“他疯了!”陈医生柔声地接了一句。
我闻言看了陈医生一眼,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生气了,但是,他刚才的语气听上去又是如此的温柔而和气,没有半点生气地的味道。
唉,我摇了摇头,对于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微妙感情,我是真的不懂。
陈医生说完伸手拿起玩过的听筒,看着我说:“菲菲,我帮你检查一下吧?”
我一愣,问:“你是我的医生吗?”
我睡了半年,这半年的时间里我无疑是一个植物人,这当然需要一个医生对我进行跟踪医治。
“勉强是!”陈医生淡淡一笑。
额?
什么叫做勉强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勉强是的?这陈医生,搞什么鬼?
看到陈医生拿着听筒的手要伸向我胸前,本能地,我把身子往后退了一下,问:“你干什么?”这陈医生,该不会在众目葵葵之下,就想占我便宜吧?
“你让我听一听啊!”
“听什么?”
“听你的心跳和气息如何啊!”
我不自禁地看了一刀一眼,想要一刀给我决定。
一刀笑了一笑,看着我说:“他是医生,这一点不用怀疑!”
“可是……”我还是有些犹豫,有些不安。这个陈医生,虽说看上去气质上比陈一刀文气一些,但也不能代表他就真的是一名医生啊!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我记得,要想做一名医生,其文凭最低也要是医科大学毕业的本科生。
想着,我问:“陈医生是哪所医科大学的学生啊?毕业是哪一年啊?”
“嗯?”陈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些怒气。
“你怕我不是医生?”陈医生冷冷地问。
“不是,”在陈医生的逼视之下,我有些心虚地说:“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
我看到陈医生开始在收拾他的工具了。
我心里一慌,我刚从昏睡之中醒来,有很多事还不能理解,也还不知道。正需要一个医生,对这一切进行说明,但,现在看来,我却莫名其妙地得罪了我的医生。但,我宁愿得罪,也好过让一个无牌无证的‘医生’来帮我诊病吧?
一刀看到陈医生在收拾他的工具,忙伸手抓住陈医生的手,笑着说:“陈二刀,你不是这么没气量吧?”
“你丫的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吧?”
“我知道!”一刀忙点头,满脸的讨好神色。
“知道你还阻止我?”陈医生不耐烦了。
“你应该知道菲菲不是有意的,你又何必和她较真呢?”
“不是有意就可以杀人吗?”
额?
这话,怎么和一刀一样,气人于无形,简直是打横来讲话(意思为无理取闹)。
“你小子,这话说的有些过了,这跟杀人有什么关系?”一刀的笑容有些僵硬了,显然,陈二刀的话也让一刀听着不舒服了。
看到一刀为了我,竟然这么低声下气地与陈二刀磨嘴皮,不禁让我大为感动。看来,这个一刀真的不像我所想,是一个对家庭不负责的人。
“哼,有些人的话,就是一把刀子,可以杀人于无形。你的菲菲,就是这种人!”
听到这,不等一刀回话,我忙真诚地看着陈二刀说:“陈医生,我刚从昏睡之中醒来不过两天的时间,有很多事和人都已经忘了。至于说话的方式,我就更不知道要怎样才说才是合适。所以,这两天来,我想我的说话方式也许有很多问题,不然,这两天我也不会老是惹得一刀生气,现在,又惹得你不高兴。因此,如果我说的话真的是不当,而伤到了你,我愿意向你道歉!”
唉,这个陈二刀,难道我犯了他的禁忌,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是,我看走了眼?本以为,他是一个好脾气,容易说话的人。却没有想到,他如果会生气,可以是如此的简单,也可以是如此的不动声色,却足可以让天地变色地动怒起来。
听到我的话,一刀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陈二刀则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当然,他也没有再坚持收拾他的工具走人了。
于是,空气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在这沉默中,我微微感到有些难堪。是的,在我的心里我是怀疑陈二刀,也把我的怀疑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这一点,让陈医生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也犯了他的禁忌。当然,这也更让我确信陈医生不是一名真正的医生,然,我却不能再把这个念头更露骨地暴露或者说出来了。
我想,以一刀的能力,他不可能为我去正规的医院里,请正牌的医生来当我的主治医生,所以,这半年的时间里,陈二刀一定就是我的主治医生。既然是这样,我又为何不接受他再继续做我的医生呢?不为别的,只为,一刀没有钱请好的医生!
沉默了一会儿,陈医生从他的包里掏出一小包白色的药丸子递给我,冷冷地说:“你暂时把这个药喝了,其它的,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帮你检查检查!”
我心里一慌,无缘无故地,什么检查都没有帮我做,却叫我喝药。我本想拒绝,但想想又忍了。毕竟,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
于是,我忙笑着伸出手接过药丸,问:“现在就喝吗?”
“是的!”陈医生的语气依旧冷冷冰冰。
我微笑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着水把药喝了下去。心里头大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气!
喝完药,我抬眼看了一刀一眼,正好看到一刀也在看着我,这一来,我们四目相对,让我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一刀,他的眼神含着温柔、关怀、怜惜,痛爱……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不着边际地聊了起来。但,只一会儿,我的眼皮沉重起来,一刀和陈二刀的影像变得模糊起来。我努力地睁着眼睛,心想,刚刚还得罪了陈二刀,可不能没过一会儿,又要来怠慢他,这就不好了……
然,无论我如何地想让自己不要沉睡,最终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沉沉睡去……
……………………
呜呜……飞花没心情了,收藏数两个星期才涨一个,唉……
、第三十八章 征询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晒三竿。一刀早已出去上班了,小莹和小宝也早已起床,到屋外去玩了。我坐在床上,一头雾水。对于昨晚上的事情虽然记忆朦胧,但我却依然记得我把陈医生得罪了,所以,我竭尽所能地想要弥补我的过错,但我却莫名其妙地睡着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想想那个气量狭窄的陈医生,我不免叹了口气。唉,这一下,我的失态肯定又招来他的不满吧?我竟然陪他聊天聊到睡着了,这天下,有这么失态的女主人吗?
那一刀也真是的,看到我睡着了他不会叫醒我吗?竟然就随我的性格而去,他这是在宠我呢?还是在害我?或是,他是想看我的丑态?嗯,不管了,反正事情已过,我就算是再懊恼,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想着,我扭了扭有些发痛的脖子,这才开始下床,却突然想起今天我要去面试。忙把小莹唤来,问她知不知道我的证件被爸爸放到哪里去了。
小莹听后从上铺床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找出了我的证件。
我接过一看,看到里面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证件。我无心查看别的证件,只是把自己的证件找出来。却发现,我的文凭只是初中毕业!
看着毕业证书,我不禁愣住。初中毕业?不是吧,我的文凭这么低吗?我以为,我即便不是本科生也该是大专生,但我却没有想到,我连高中生都不是。
这么低的文凭,虽然能达到进入罗氏集团的最低要求。但是,我进去能干什么呢?
我不免有些沮丧起来,一个低文凭,即没有技术,又没有经验的我,罗氏集团会要吗?
我摇了摇头,想要放弃,但又不甘心。于是,我把小莹和小宝托付给对面的老奶奶照料之后,我硬着头皮去面试了。
结果,却让我很是意外。我竟然面试上了,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这个集团很大,里面有很多不同产业的支公司。
我被分配到服装公司的生产车间里当了一名剪线工。这工活,不需要文凭,不需要技术,更不需要经验,只需要你懂得拿着剪刀,把成品衣服上的多余丝线剪掉就行!不过,这个活也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不能把衣服剪烂!
面对这个结果,我感到开心极了,心里不住地盘算,如果我也能像那些老工人一样,一个月剪下来,可以拿个一千八以上,我就一定要让小莹去上学,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晚上,一刀回来的时候,我把今天面试的结果告诉了他,他听后一阵沉默。
我心里愰愰恐恐,生怕一刀又会像昨晚上那样不可理喻,不仅无理取闹,而且还不允许我去上班,那就惨了。
然,一刀沉默了一阵之后,抬起头看着我说:“你去上班了,小莹和小宝怎么办?以前你睡着了,我没有办法才让小莹照顾你和小宝。现在你醒来了,总不能又让她来照顾小宝吧?”
听到一刀的话,我忙说:“这个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让对面的奶奶暂时照顾小莹和小宝,我付工资给她。还有,我的公司离我们家这么近,所以,中午和晚上,我都会回来做饭给孩子吃。我想啊,等我们一旦有钱了,我们就送小莹去上学,再请一个有职称的保姆来带小宝。这样,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一刀听了我的安排后,嘲弄地问:“大姐,你还没有去上班呢,就想着请保姆。你说,就算让你去上班了,你一个月又能拿多少钱啊?你还请保姆呢!”
“我听说,那些剪线工剪得快的,一个月可以拿到两千五的工资。所以啊,我算了一下,我的工资应该够请一个保姆和让小莹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