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春风二度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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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思躲不开,只能看着他:“你怎么会找到我?又怎么会认出我来?”距离当时已足足一年多。
那天早上醒来,身边的人早没了踪影,被窝里还有浅浅余温,他的好心情却在看见那三百元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女人把她当成什么了。好在知道了她的名字,要想找到她,不是件难事。然而家里突然出了些事,他匆忙赶去美国,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当安置好后,已是一年的时间过去。
他带着千岿回来,并没有忘记寻找此人,只是那么巧,他还没开始行动,就在兰容的手机里看见了向思这个名字,以为是巧合,他打过去,却听到一直犹如在耳边的那个声音,用软软的语调说着本宫本宫。
就因为这声音,这语调,这用词,他几乎可以马上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青玉案是他读过的最美的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然而她却不记得他,他提醒,他暗示,她都没有丝毫想起来的迹象,甚至告诉他她已经已婚有了孩子,这样的谎言她说的很溜,可是他偏偏记性好,那一晚她亲口说过是将初次毫无保留的献出,而后来的一切也证实了这一点。不管怎样,很好,她已将他忘的一干二净。苏千里下了决心,这一次不会再让她跑掉,他有的是时间,三百的耻辱,遗忘的耻辱,他统统都会找她讨回来。
苏千里道:“我想找的人,自然就能找到。你的样子我一直都记的明白,自然是第一眼就认出你”。
向思往后挣开一些:“你想怎样”?
苏千里任由她挣开:“一个男人,重遇曾经春风一度的女人,你说,会怎样”?
向思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一时明白不过来。而小宇终于找到这里,急匆匆走过来,看到她,松一口气:“可算找到你”。
向思也松了一口气,向她走几步,彻底脱离苏千里的压迫:“小宇,我们走吧。兰容还在房里”。
她挽住小宇的胳膊急切的想要走掉。而苏千里没有阻拦,只笑了笑,声音不大却足够她听得见:“后会有期”。
今天先放过你,反正来日方长。
第七章
向思陷入混乱中,第二天周末,起来的更晚。她呆呆的看着满室阳光,觉得心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兰容打个电话。
兰容却去了学校,休息日去学校,肯定又是趁人少去泡图书馆了。电话打过去,果不其然,兰容的声音在那头压的很低:“我在图书馆,你过来找我。我们一起吃中午饭。第二运动场见”。
向思拖拖踏踏的穿了衣服,想到是要去学校,也无心化妆,随便洗了把脸就出了门。她去兰容学校的次数并不少,可她总是分不清那些七拐八弯的路,遇到分岔的地方,站在路口就常常会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怎么想也想不起该走哪边,不得已只好又打电话问兰容,她倒是想问经过的学生,可是有一次问路的时候一个大概是大一的学生张口对她来了句阿姨,从此吓的她不敢轻易和学生套近乎了。
兰容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又恨铁不成钢:“都说美女多路痴,可你并不是美女啊。”
在兰荣的电话远程遥控中,她们顺利在操场边汇合。兰容远远的看着她:“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回去后又熬夜了?”她昨晚睡的好,今天看起来气色格外好,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像大醉过的人,相比之下,向思眼下的浓重黑眼圈更让人无法忽视。
向思摇摇头,揉着太阳穴:“没熬夜,但失眠了许久,到凌晨才睡着。”
“就你忙,就你想的多,我告诉你,你要是用脑过度,将来脑袋出了毛病,可别指望我可怜你照顾你。”兰容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完也不管向思怒视着她,直接贼笑着扑过去挽住她:“听小宇说昨晚找到你的时候,你身边有个大帅哥哦,快从实招来,是谁”?
向思叹气:“还记得一年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件事吗”?那晚过后,第二天她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兰容,她们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兰容很迷惑:“你说的事太多了,一年前那么久,谁记得,给提示给提示”。
向思伸出一只手张开:“关键词五个字:老牛吃嫩草”。
兰容想了足足两分钟才反应过来:“啊啊啊啊。就是一年前你的初夜,那个年轻小帅哥”?
向思点头后,兰容就更加迫不及待:“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不是已经忘掉了吗?你不说,我都要忘光光了”。
向思也觉得荒唐,艰难的说道:“如果我对你说,小宇看见的那个大帅哥和你口中的那个小帅哥是同一个人,你会有什么感觉”?
兰容大叫:“天啊,太震撼了。重逢?偶遇?还是他一直在找你?太震撼了,太震撼了”。
向思拉住她:“还有更震撼的,你要接着听吗”?
在兰容期待的目光中,她再度开口扔出重磅:“这个人还是你的学生,他叫苏千里”。
兰容石化了。半响,她问道:“编剧大人,其实这是你为下个新本子编的剧情吧,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不真实?”
“我没那么闲”。向思也同样觉得不真实,可事实就那样发生了。
她把苏千里的话以及昨天的事情统统都讲给兰容听。
兰容越听脸上越迷惑:“苏千里看样子是早就认出了你,可又不对你明说,还指使你做这做那,又提到三百块钱的事情,这种事情搁哪个男人身上都不能接受。难道他是想报复你?可听他说话的意思,又好像有那么点意味不明在里面,难道他当初对你一见钟情,有了再续前缘的心思”?怪不得之前苏千里点名要向思去做千岿的老师呢,这样一来,也就能想通了。
向思本来自己就是越想越乱,听她说的心头更是烦乱:“谁知道他要闹哪样。我不管了,明明占便宜的是他,却弄的一副我好像欠了他什么的样子。爱怎样就怎样,到时再说”。
兰容从最初的震惊中已慢慢缓过来,心思活络了,就开始贼笑:“你说,要是苏千里真对你有心思,那以后我是该叫他姐夫呢还是苏同学呢”。
向思冷冷的看着她,一把掐住她的腰:“那要看你想怎样死”?
兰容被她掐的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向思这才放开手。
两人慢慢往吃饭的方向走,今天阳光好,室外人也多,操场上一片生机盎然,男生飞奔,女生助威,最美不过青春。
两人还像以前挽着胳膊慢慢走。
兰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慢慢说给向思:“苏千里是不久前才转到我们学校的,听上面说,他在国外已快结业了,因为家事的缘故,突然回了国,这才在我们学校挂个名,就等学年期满,直接毕业”。
她叹气:“初看苏千里,那真是翩翩公子一个,待人接物无丝毫架子,彬彬有礼客气有余,我还特庆幸来了这样一个好学生,偶然听他说他弟弟也跟着回国,中文差劲,我一时冲动就自告奋勇的出手了。接触下来,我发现苏千里这人也就是表面君子,真实性格脾气恐怕都不太好相与。我们学校的大魔头也不幸在我班上,大魔头让人相当头疼,却对苏千里一口一个老大,据说,两家是世交,从小关系就好,你说,苏千里这人能简单吗?阿思,你这回估计是栽了”。
向思这时反倒不怕了:“随便吧。到底谁栽了,还说不准呢。姐有颗金刚不坏心,谁都动不了我”。
话题绕着绕着就又到了另外一个点上。兰容贼兮兮的问:“说实话,那晚你感觉怎么样?”|
向思就知道此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索性柔弱状趴在兰容肩膀上:“我腰快断了。”其实那晚的事情到底怎样,她根本记不清楚,醉的太过厉害,心里难过又纷乱的想起以前许多事情,一会笑一会哭,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已经混乱的一塌糊涂。只是后来醒来,看到当时的状况,又浑身酸痛,才大概猜测出事件的轮廓。
兰容哈哈哈哈的嘲笑她:“叫你平常多锻炼。看吧,力到用时方恨少。”
向思任她嘲笑,等她笑完,才伸出魔爪,准确无比的抓住她的腰一顿乱掐,只掐的兰容笑声不断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求饶。两人笑笑闹闹间,一辆路虎擦着她们飞驰而过,车速极快,又车喇叭直按,害得行人们都惊慌失措的纷纷闪开。
向思跟兰容闪到一边,她疑惑的问:“这谁啊,在学校里这么嚣张跋扈。”
兰容看到车停在不远处,下来几个人,立马咒骂一声:“靠,又是他。也只有他了。他就是那个大魔头。老娘一看到他,真是又惊又喜又怕又气又恨。”
“为啥”?
“惊的是他怎么来了,喜的是他终于来了,怕的是他来干什么?气的是估计又是来惹事的,恨的是就算他来惹事的老娘也无奈何啊!!!”
向思失笑:“一个学生而已,还真没人能管管他了?”
兰容带着她边往那边走,边沿路指给她看:“说起来,喏,那座图书馆,他家捐的。喏,那正在翻新的体育馆,他家和苏千里家一起投资的。他和苏千里就完全是座大神,两庄菩萨,谁敢管,捧着端着都嫌伺候的不够。我摊上是他们的老师,遇到有事,壮着胆子说两句就算很英雄了。”
她说话间,那边已经开打了,几个年轻人都血气方刚,互不相让,拳打脚踢,只打的方圆几里内没有人迹,这阵仗敢上去拉架的不是二货就是二货。只几分钟,胜负已渐渐显露出来,路虎那一帮,明显都是训练过的打架专业户,一招一式都是有门路的,出手又狠又快,哪里是普通的学生招架得住的,一露怯意,势便弱了下去,没几下,基本上就全军覆没躺倒在地。
向思和兰容气喘吁吁的赶过去,兰容断断续续的吼:“段从伟,你。。。。你。。。你住手。”
向思在后面抚额,这,也太没震撼力了。
段从伟看都没往这里看一眼,只往后微微退一步,慵懒的靠在车上,一边卷着衣袖一边问地上的学生:“说,还敢不敢动我的人?”
简直就是一派流氓作风,向思皱眉,一眼看到地上的那个学生额头上鲜血淋漓,蜷缩在那里疼的只咳嗽,还是硬撑着说道:“你摆明了是玩玩她而已,又何来是你的人?”
这个场景如此熟悉,向思一瞬间只觉得有些恍惚,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如眼前这个学生护着心上人一样护着她,那样惊心动魄又明显的爱护,她只得到过一次,却永生难忘。
段从伟冷哼一声:“玩不玩是我的事,你若再敢接近她,下次就不是这样的打法了。”
那学生也硬气的很,回道:“ 那要怎样打?打不死,我就不会放弃她。”
段从伟一脚就直接踢了过去:“找死。”
第八章
兰容想要阻止已来不及,那学生已受了伤,再挨上这一脚,只怕要受不住,真出了什么事情,她还真担待不起。刚刚应该叫保安处的人,虽然过来也抵不了什么事,但好歹有个能挡的人啊。
向思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冲了出去,直直的挡在了那学生面前。
她身形一动的时候,段从伟后面的常俊已察觉,然而距离太短,段从伟出招又快,想提醒已实在来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她活生生挨了一脚。
这一脚实在力道不小,饶是向思这么能忍的人,也不由短促的啊了一声,小腿处剧痛,她只希望骨头不要断了,不然这个一时冲动美人救英雄的壮举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她咬牙忍住痛,抬头正面对上施暴者:“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请你适可而止”。
常俊咳嗽一声,段从伟反应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明白常俊的意思。其实哪里还需要他提醒和认证,几乎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
怎么偏偏就那么巧,冲出来的是这个女人!
他脸上的凶狠之色收了回去,瞄常俊一眼,此人一副冷然表情,明显不愿伸出援手。他只得自己善后:“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同学你没事吧?”先装作不认识才是良策。
谁知身后的车门被轻叩响,众人看过去,就见一个白白粉粉的小孩自己打开车门,慢悠悠的爬下来。小孩在众人目光中走到向思面前:“想死姐姐,好久不见。”
向思嘴角暗抽,明明昨天才见过,哪里来的好久不见。她蹲下来拽拽他脖子上的小蝴蝶结:“千岿,你怎么在这里?”
千岿小手拨正被拽歪的蝴蝶结:“哥哥去公司建功立业,王叔还没回来,我无家可归,哥哥让段大哥陪我玩。段大哥说带我来参观男人的战斗,我就来这里了。”
段从伟在旁边连连咳嗽,千岿回头看他:“男人的战斗我不会对哥哥讲。可是你踢想死姐姐一脚的事我会推心置腹的上报给哥哥。段大哥,你完蛋了。”
一贯冷冽的常俊也忍俊不禁,他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段从伟,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