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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属自意,落错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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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沉重,她终究不是圣人。承受不起。
她曾经想委曲求全,让每个人都最舒服地过日子,尽可能避免太多扰人的麻烦。
或许是怀抱太温暖,胸膛下心跳太过律动,一直坚持的意念,摇摇欲坠。
佟止峰要送夏然回去,夏然拒绝。
侯景南的皮鞋已经安放在玄关口。
原以为他会半夜才回。也是,偷情被抓,多少会因为尴尬而收敛吧。
半年未到,他们还算是新婚,却不知分房了多少个日夜。
敲了敲主卧的门,没人应。依稀可以听见水声,里面的人应该是在浴室。踟蹰半晌,夏然推开门。
回来的路上,清清冷冷,把心里纠缠成团的污浊吹散了些,把夏然吹清明了些。
她和侯景南性格太像,思绪都埋在心里。他们需要的或许是沟通。
让她问清楚,为什么他会背叛?他对权势是否真的执着到可以牺牲任何人?
水声淅淅,床上散着睡衣,桌上的笔记本屏幕蓝光幽幽。
许久不曾踏进这个房间,竟觉得陌生。
“景南,我有话和你说。”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一下,传出那个磁性的声音。“好,等我一下。”
收回手,夏然倚在门边。
有话要说,其实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第一次见到侯景南,贴心,温和,沉稳,包容。即使无关爱恨,她已经确定了,她可以陪男人一辈子,简单平淡,没有爱情的起伏,却有柴米油盐的温馨。
可是为什么,是男人变了还是她看走眼,不过几个月,却变成这般,好像分了岔,走不动了呢。
将飘远的思绪抓回,夏然在窗边沙发椅上坐下。
笔记本发出沉闷的电源不足提示音,夏然无意识地望过去。
这一望,便定住了。
屏幕显示的只不过是个打开的文件夹。
可文件夹里有一个文件,文件名是:检举信。
作者有话要说:
、终究过客
夏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房间里闷头撞响,在耳边嗡嗡低鸣。
屏幕上还有其它文件,“证据”,“金额清单”,“证词”……
每一个字,都那般触目惊心。
忽然间,什么想说的话都消失了。
什么沟通,什么挽回,好像讽刺。讽刺得夏然想笑。
夏宗礼斥责陆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更记得陆萍的眼泪让她心疼。
夏宗礼说,侯景南这个人,有傲气,有骨气,前程可观啊。
夏爸爸说,我必然会帮他,谁让他是我女儿的丈夫呢。
夏爸爸说,你俩好好过日子就好。我只求我女儿幸福。
好苦涩。
夏宗礼说这些的时候,可有预料到,他的女婿,竟然为了所谓前程,要把他一世声名都给毁了?
侯景南动谁都好,怎么能欺到夏宗礼头上?!
夏宗礼的信任与栽培,竟然生生养出只白眼狼!
夏然啊夏然,你到底是多有眼无珠?你怎么会想过,这个男人值得托付?
你怎么还想着妥协,想着雨过天晴可以一直走下去?
侯景南从浴室出来时,夏然坐在床边,昏暗壁灯下低垂着头。
瞥了眼未合上的笔记本,用毛巾胡乱擦过头发,侯景南光着膀子在夏然身旁坐下。
“想说什么?”侯景南拿过睡衣套上。
那是一套情侣睡衣。夏然偶尔也会穿,但两人好像从不曾同时穿过。
情侣的物件,到他们这里,那种浪漫总是被糟蹋。
“侯景南,我们离婚吧。”
声音有些发颤。
侯景南身体有些僵硬。套在头上的衣服还没穿过手臂,横在脖颈处遮住了五官。
夏然只是混乱,她本想好如何坦诚相谈。却没料到出口却成了“离婚”。可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
伸展双手,睡衣滑落贴在还没完全擦干的身体上。
不是多长时间的空白,侯景南轻声说:“好。”
这是一场还不到180天的婚姻,开心幸福的日子有几天,没人能数得出。
走到头似乎是必然。
却没人料到,会在除夕前两天走向完结。
街上挂着艳红的灯笼与剪纸,每家每户喜笑颜开地购买年货,远在他乡的亲人折腾抢票赶回来团聚。
只有他们,在这个团圆的日子,破裂不堪。
这个年,过得死气沉沉。
侯父侯母都打过电话来,两人老人在电话里头声音颤抖,一个劲问是不是阿南亏待她,不能有挽回的机会吗。
伊洋也打电话过来,只说了一句,我真的很讨厌你。
夏然喉咙堵塞,只能沉默。
陆萍知道后,破天荒的没有闹腾,只是挂了电话也没能回过神。
“这是命呀……”
除了一半共同财产,侯景南想把房子给夏然。夏然只觉得他这般太过仁至义尽,不肯要。何况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独立购买,更是他的栖身之所。
夏然搬走那天,侯景南不在。
或许不碰面,彼此都会舒服些。
东西寥寥无几,夏然环视了一圈,竟连回忆也零落得可怜。
蓝乐儿和纪如知道消息,都难以置信。
纪如没说什么,看着夏然叹气。
蓝乐儿在那笑:“我和程启没离成,你倒是悄无声息快过闪电。”
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夏爸爸。
“小然,你们想清楚了?”
“嗯。”
“虽然我知道你很理智……可是,小然,能告诉爸,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
“不说就算了,爸只是觉得景南是个不错的孩子……”
“爸。”夏然打断他,下一句话出口,却说得酸涩困难:“检举你的人……是他。”
夏宗礼愣了愣。
“原来是这样啊……”
“爸,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
“……下乡。”
夏爸爸舍不得,很舍不得。摸摸女儿的头,无声走了出去。
夏然仰头在窗边站了会,拖过被子覆盖头顶,将人缩进被窝里。
浮生若前世梦一场。
梦醒时分,似乎无得亦无失。这该是庆幸还是哀伤。
医疗下乡,市立医院分派去的都是穷乡僻壤荒凉贫穷之地。夏宗礼婉转地表达了几次,他不愿让他的女儿去受那种苦。
穷养儿富养女。夏宗礼把夏然当心尖宝贝,半生积蓄都挥霍在养女儿的温室上。陆萍也曾说过他溺爱,奈何夏宗礼甘之如饴。
从小未曾独自出远门,如今却要漂荡到千里之外的C城自力更生。夏宗礼千个万个舍不得。
夏然说:“爸,对不起。”
先斩后奏。夏然早就报了名。
于是夏宗礼再不舍,都只能压在心底,任她女儿往外飞。
陆萍没反对,连续几夜都在给夏然收拾,满满当当的药品营养品。怕乡村没法充电,还去科技展买了一块太阳能充电器,以便随时能打电话以解思念。
“离开也好,这边熟人碎言碎语的,小然听了不舒服。我的女儿,我不忍她去受苦,可我更不忍她得去承受精神压力。”夏宗礼靠在床头抽烟,陆萍在黑暗中偎着他,给他宽慰。
“小然会这样,说到底也是我的错。”陆萍想着说着,嗓子渐渐沙哑。“当初要不是我说侯景南那个人好,要不是我催着小然结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结婚就不结婚呗,我们养着她就好呗。”
黑暗中蛰伏的红色烟头被熄灭,夏宗礼缓缓吐气,伸手揽过陆萍,沉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继成方离去不久,医院又一批人话别。
院长开了桌,欢送下乡的队伍。那一晚医生护士又喝高了,小婷抱着夏然泪眼扑簌。
要走那天,夏然不让夏爸爸送,坚持乘坐公交车去医院门口集合。
狠了狠心,不看两老浓厚的不舍之情,夏然走出了那个不曾离开过的家。
她想默默离开。
花坛边却响起喇叭鸣叫声。
那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小车。侯景南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行李,放入后车厢。
“最后一次,我送你去。”侯景南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刘海,若有似无,有些痒。
夏然犹豫了两秒,钻进副驾座。
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安静而契然,独留音乐绕耳,有隐隐的舒心。
因为舒服而慵懒。这样美好的感觉,为何却是在分手之后才能回归。
夏然侧过脸看男人,堂而皇之地打量。
侯景南感觉得到她的视线,唇角微微抿起。
男人的脸部线条刚毅,眼神犀利冷淡,面对她却曾溢满温柔。
夏然其实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或许就像蓝乐儿所说的,有爱情基地的婚姻都会被柴米油盐所折断。更何况是没有爱情的虚假婚姻呢。
她有爱过这个男人吗?
这个男人又曾对她真正动过心吗?
夏然轻笑,撇开眼。又不是怀春少女的年龄,何必再想这些呢。毕竟都走到尽头了。
小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侯景南才转过头看她,视线在她脸上流连,说:“古福县还算是比较好的,我曾经去过,民风淳朴,水电供应都好,你不会太受苦。”
夏然微笑,点头。
“那里昼夜温差比较大,注意保暖。后山那里偶尔会有点山体滑坡,你尽量别过去。夜晚可以在高坡那看星空,很清澄的繁星,你会喜欢的。”
夏然依然微笑,心里却荡开了波。
侯景南第一次,这般和她细细交待。以前的侯景南行住间照顾着她,从不会像老妈子一样唠叨这些。
是因为以后无法亲自照顾,所以只能用语言表达吗?
这是何必呢。
“谢谢。”夏然在他停顿之际抢了话。“我会照顾自己。你不用这样。你……不用觉得愧疚。”
两人的视线交缠,侯景南的眼睛深邃得让人想逃避。
侯景南点点头,顿了顿,俯过身,将夏然抱住。
夏然愣住,不知该不该挣脱。
耳边有温润的呼吸。“小然,我很喜欢你。可是……”那是让夏然觉得蛊惑的声线,她曾经迷恋这胜似播音员的嗓音。
还有彼此肌肤相贴的温暖。
夏然伸手,虚虚回抱他一下。
“谢谢你。再见了。”
后面未说出口的那半句,夏然很清楚。
我很喜欢你,可是,你比不上权势对我重要。
夏然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侯景南的视线。
侯景南记起他们刚领结婚证的那天,夏然也是在他面前,决绝而匆忙地离去。
她似乎,总是不会注意到,身后他在守望。
夏然走近那诉离别有些哀伤的同事。该说离别的,都说了。终究是,该走了。
她知道,有个人,她还没道别。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过,按下发送键。
这段混乱的日子里,佟止峰在家过年。她没告诉他离婚的事,也没有告诉他离别的事。
她的剧情是分离,他的剧情是团圆。
他们本不属于同个维度。
她选择离开,就是为了让一切归零。
佟止峰也好,侯景南也好,都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
既然是过客,就别在彼此舞台中霸占太多的戏份。否则,只会再次沦落到心伤分离的下场。
她注定,此一生,踽踽独行。
作者有话要说:
、说开始

算上夏然,一同到C城下乡的只有四人。
原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古福县闭塞落后,嵌在哪座山的犄角旮旯,一年只能在春节沐浴一次。待到目的地,医生们舒了口气。虽是偏僻,但远处梯田延绵,近处小铺林立,平矮楼房歪斜排列,远比预料的要好些。
县长带着群众在大道上迎接,热情得让医师们诚惶诚恐。
大城市的人衣着光鲜皮肤细嫩,县里人甚是好奇,推挤着不好意思上前,大人小孩睁着大眼一个劲打量。
恰逢政府补贴,新建了平房,刚好能安置四位医生。十几平米的小房间,一张鸭仔铺,一席桌倚,一方布衣柜,便是全部。洗浴还得到每一层的公共间。
窄小零落,但简简单单。
夏然整理好行李,站在窗边望出去,刚好能眺望翠绿清新的梯田,有清爽夏天的气息。
原本并没有多大的期待,这般看来,倒是宛若重生。
县里的诊所,清减得可怜。铁盖罩下的大棚,分隔几间,墙上贴挂几张破旧的器官图,墙边和架上安有小型的医疗器械。
除了妇幼科独立出来,其他的科系全部糅杂,两个万能的老医生照顾着全县民生老病死。
还有第三位医生郑裕,去年下乡后自愿留下,一身的中药味,诊所后面晒满他的中草药。
一同事笑着说,这还真是发派边疆开垦新田来了。原来的城市,随便一个私人诊所,都比这大气。
村民协助把小巴上的器械都搬进大棚里,还有一些珍贵的药,医生们不放心,都自己跑多几遍一箱箱地轻提慢放。
三位医生看着那些崭新的器械和稀罕药物,眼睛闪闪发亮。
收拾了一下午,县长请吃了一餐饭,睡了一个不太舒服的觉,天还蒙蒙亮,夏然便起身往公共间去。
另几位医生已经在洗脸刷牙,看到夏然进来,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忍不住又去挠身上那极痒的每一处,黑眼圈都挂在眼睛下。
C城在南方,三月初,县民已经穿短袖打赤膊。农田里的百鸟千虫欢聚一堂。
待夏然几人去到诊所,大棚下已经热热闹闹挤满了县民。
“城里的医生来了!”
不知谁喊了句,便炸开了锅。
好不容易把县民安置好,在诊所外等候,一人一人轮流进入。
老医生对几人苦笑:“器械药物跟不上,很多病我们都诊不了。”
郑裕乐哈哈:“你们可真电视里才有的白衣天使了!”
南方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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