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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属自意,落错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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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脚?夏然恍惚半晌才记起来。
原来他的脚伤还没好。
原来她才三天没见到他。
才三天,她以为,他已经淡化成她前半辈子的记忆了。
夏然挑了一盆小小的翡翠珠,葱葱茸茸的绿色,一粒粒珍珠缠绵依偎。
陆萍爱花,夏然送过好多次五彩斑斓的花束给她。却未曾想过有天也会送自己小盆花卉。
有些事,还是不能深入去想。
夏然出了店,天色已经表明,她这短短的两小时流浪已经到终点。
手机屏幕的苍蓝色照亮了她的脸,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未读短信。
回去吧。
夏然招手,的士在她面前停下。
“夏小姐!等等!”小店员奔跑过来,夹着淡淡花香。
“夏小姐,啊,我差点忘了最重要的。这个!”小店员将手中竹编花篓举到她面前。
满满的淡黄色花球,小簇小簇蜷缩得圆滚滚,像是在竹篓里腆着肚皮偷望她。
“这是阿峰交待我的。如果见到你,一定要交给你。”
那是在多少个等待的时间里堆叠的思念与依恋。
“他说他都做成干花,不用担心花谢了。”
她不爱花,因为美丽太容易逝去。他却为她将美丽长存。
他是魔法师吗?
“谢谢。”夏然低下头,“我很喜欢。”
如果不是魔法师,如何让她突然爱上花开花落。
如果不是魔法师,又如何让她的世界从此只闻花开,未识花落?
夏然打开门,冷冷清清一屋子唯剩昏暗。
将行李重新放归原位,行李箱继续尘封在衣柜角落里。对着那篓花球发了会儿呆,竟是不知道该放置何处。待整理完已经八点,依旧只有她一人。
手机空空如也。多热闹的城市,都可以有被遗落的人。
夏然进了厨房做饭。只怕他们忽然空着肚子回来。
她做菜的速度很慢,习惯了把所有的食材配料洗净剁好,一盘盘铺满流理台,才会开炉灶热锅,把那盘盘碟碟都倒进锅里炒。装盘出锅后,再将那些空了的盘盘碟碟洗净准备炒下一道菜。
她做菜也没有侯景南好吃。鲜度咸度都把握不准,就像她上了市场分不出肉和菜的鲜嫩程度。所以新婚几天,侯景南掌厨的次数更多。
当饭香冒出,热菜摆上了餐桌,已经是九点。
夏然看了会电视,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不是广告就是连续剧,没有能入眼的。
回房间拿出手机,才发现多了条未读信息。
——晚点再回去。
来自侯景南。
夏然关了电视,盛了饭在餐桌旁坐下。没有人监督,她习惯性地把肉都拨到一边,只挑菜。其实也不完全不爱吃肉,比如昨天的鸭酱饼,内里包裹的鸭肉滑嫩香咸,她其实很爱吃。
想起伊洋睁着大眼睛往嘴里塞饼的画面,狼吞虎咽毫无吃相,不知道是不是堵住喉咙就可以抑制泪腺。夏然拨了几筷子,忽然没有食欲。
起身又把电视打开。
多安静的人,有时候也需要点热闹。
逼自己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十分钟而已。本想把剩下的放入冰箱,最后还是归入了垃圾桶。把垃圾袋拎出去扔了,然后回房间洗澡。
浴室的灯闪了几下颓然灭掉。夏然卷着大浴巾走出来,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找,却是没找到备用灯泡。她其实不知道,灯泡放在哪。
重新回浴室摸黑洗澡,脚趾绊住玻璃门下沿,钻心地疼。
夏然蹲下身揉了揉,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跨进淋浴间。沐浴露和洗发水长得相似,黑暗中分不清,夏然瞪大了眼好不容易借微弱的光辨认清楚,才发现已经空瓶。
煤气也快用完,水温不够热。
囫囵吞枣地冲了一下算完事,夏然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屏住呼吸,又深深地吐了口气。客厅过道的灯都还没关,夏然实在不愿意起身,卷着被子在亮堂堂的灯光下昏昏睡去。
伊洋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单纯而没有经验,轻易被个虚假名头的公司骗去了保证金,一千块,不多,但却是伊洋的全部积蓄。
跟着那人去公司就职,等伊洋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自己身在何处也认不得。
被吓到的她只能坐在路边破烂的店铺门前,委屈而恐慌地给她心中那人打电话。只是听到那人的声音,伪装的坚强就溃堤了。
她只能给他打电话。
她也想给他打电话。私心的也好,赌注的也好。侯景南或许会察觉她的小九九,但也一定会纵容她。
哭得疲惫的伊洋,沾了枕头就沉沉入了梦乡。
侯景南给她盖好被子,将她扯紧自己衣袖的手放到被窝里,安静地等了会,才小心关上门退了出来。
隔壁房间里也有一个睡美人。夏然整个人都包在被子里。侯景南把被子掀下一点,露出她的脸让她能好好呼吸。他脱了上衣进浴室,按下开关没能点着灯,转身去橱架下层拿新的灯泡装上。
洗完澡后,侯景南上了床拥住夏然。
夏然睫毛微闪,看了他一眼又闭上。
“对不起。”
侯景南俯在她颈边。夏然伸手摸他的脸,唇角扬起。
“伊洋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
侯景南跨在她上方,低头吻她。夏然下意识想躲开,顿了顿,伸出舌头纠缠。
气喘吁吁地分开,侯景南深深看她。
夏然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侯景南握住她的手,仔细地吻每个指尖。
“小然,我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能拥有你。
因为信任,很多话不必说出口。
因为太多话不曾说出口,信任所剩无几。
骄傲如他们,性格使然,总忽略了,万物有度。包容与感动,又怎会是永无止境。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任无言(二)

侯景南的单位抓获了一起走私案,影响甚广,连中央都派人下来察看。
这一场新婚,没有蜜月,没有两人世界。原本十天的婚假,侯景南只休了四天,便又出现在单位。
同事打趣道:“侯科,你这么积极,可别把新娘子晾着了。女人生气起来了不得了啊!”
侯景南安慰地拍他肩头。
“侯科你别这么同情的看我呀!我才不是说我自己!我家那位见到我可温顺了,大气都不敢喘!”
办公室里一阵窃笑,这个老张典型的“气管炎”,也就只有老婆背后逞口舌的份了。
众人都在笑,关长从稽查科过,探头进来看了眼,也说:“小侯呀,刚新婚的早点回家哄妻子,加班的都交给是这些老油条好了。”
一小伙子笑道:“吴关,我可比侯科还年轻呢,不是老油条,我能不能也不加班呀?”
“不是老油条也没有妻子的,最后一个走。”
“嗷!”小伙子悲叹。
侯景南扫了眼进度,拍手道:“好了,今晚不加班了,都回去吧。”
“嗷,侯科你是救世主啊!”
众人像得了释令,一分钟关机收拾桌面,第二分钟瞬间全鸟兽散了。
侯景南好笑地摇了摇头。
吴关在门口叫他:“小侯,一起走吧,和你说点事。”
“好。”
两人一起往停车场走去。吴关也没再寒暄,直言道:“小侯啊,夏书记今早给我电话了,问我这案件谁负责。你是不是还没和你岳父说你来上班了?”
侯景南一顿,“是,这两天昏了头,还没来得及。待会我给他去个电话。吴关放心。”
“没有没有,我不是责怪你。说清楚就好。过两天中央的人下来,你是案件负责人,到时候就代表关里去接待啊!”
“吴关,来的是中央哪位?只怕我资格不够。”
吴关摆摆手:“不怕不怕,到时候我也在,你跟着我就是。但解说定案之类的,和警察法院那边打交道的,都得是你负责。”
两人已走到车边,侯景南恭敬地弯腰点头:“谢谢吴关,我会好好准备的。”
吴关拍拍他肩膀:“不用谢我,对你妻子好点,又美丽背景又好。小侯啊,到时候高升了别忘了关里啊!”
侯景南垂下眼:“吴关说笑了。”
吴关了然地笑了笑,钻进车子。“行了,快回家去吧。”
站在原地送吴关离开后,侯景南才去开自己的车。
连续几天深夜才回家,侯景南都没有吵醒习惯早睡的妻子。除了在清早的那餐早饭,夏然才能和他聊几句。
淘米蒸饭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响,夏然还以为听错,直到侯景南脱了外套走进厨房。
“我回来了。”
“这么早。”夏然回头,恰好被亲了下脸。
“连续加班,已经怨声载道。”
夏然往饭锅里又加了三把米,笑道:“下属都怨你了吧?”
倒不是怨他加班,而是怨他冷落新婚妻子。
侯景南看着流理台上大盘小盘排列整齐,笑了下,拿过铲子开了炉。“我来吧。”
夏然没让。“你歇歇。”说着喂他吃了块曲奇。
“嗯哼。”侯景南赞赏地点头。“你做的?”
夏然笑而不语。
“好香。”侯景南对准那扬起弧度的唇角,带着曲奇香,侵占了同样充盈曲奇香味的小嘴。
香津交缠了会,夏然推开他。“锅糊了。”
侯景南抱住她笑,胸膛靠着她后背起伏。
“小然,我…”
在那样暧昧美好的气氛中,说话来的甜言蜜语会是多么粘腻。
可惜夏然不知道。侯景南的热气在她耳边,近在咫尺时,客厅传来关门声。
“伊洋回来了。”侯景南最后啄了一下,放开夏然。
“哥?”伊洋在客厅喊了声。
“你出去等,很快。”夏然把人推出厨房。
侯景南摸摸她的头,从罐子里拿多两块曲奇。
伊洋是爱吃这些小零食的。“哥,今天怎么那么早呀……哇,好好吃,这块给你!”
伊洋充满朝气和灵动的声音,会让人心情愉悦。
那样一个美好而痴情的女孩,夏然想。
侯景南加班那几天,伊洋也都是直到深夜才回,坐在客厅满脸倦意地等着给侯景南开门,嘘寒问暖一番才不情不愿说晚安。
侯景南按时下班,伊洋也早早回来。
没有巧合。
谁更像他的另一半呢。
或许自己真的太不上心了。
一个人的晚餐突然变成了三个人,夏然从冰箱翻了些速冻食品出来才够吃。
夏然把菜端到餐桌,看到伊洋挽着她哥的手臂挨坐在沙发上。因为背对,她看不见侯景南的表情,伊洋那深切的爱恋却是一览无遗。
“我那边缺个临时文员,你明天去看看。”
“可是……我学历不够吧……”伊洋撅着嘴,把头靠在旁边结实的肩膀上。
“去试试,总比你现在打散工好。”
伊洋还撒娇说什么,夏然进厨房没有听到了。
夏然没有把伊洋的到来告诉任何人,陆萍和夏宗礼都以为夫妻俩去了巴厘岛度蜜月。
如果会引起误会和争吵,那不如用虚假的美好掩盖现实。
夏爸爸打电话过来,夏然才知道掩盖不住。
“怎么没有去旅游?”
——好像是有走私案。爸知道的。
“海关不缺他一人吧?”
——……惊动上面的案子,处理得好,对他有帮助。
“不缺这两天时间。而且,不负责这案子,我也可以保证他……”
——爸,别说这些了。不用担心我,没有旅游也没所谓的。他对我很好。
“……小然,别太委屈自己。”
——放心,我没有。
医院出国交流的名额已经定下。夏然假期结束,成方最先出现在神经内科门口。
“噗,成医师,电子雷达都没你精准!”
“这话酸得,小婷别吃醋呀,以后我都冲着你来可好?”
“呸!谁酸了!成医师你可快入古的了哟!”
久违的拌嘴二人转,还让人挺是想念。
成方目的是来和夏然说一句话的。
“谢谢,夏然。”
即使这句话太过生疏两人的交情,他还是郑重地说了。
“这没什么。总是要有实力才能。”
成方心情很好,要笑不笑地打量夏然。“啧啧,十天婚假也没把你养胖啊。”
夏然笑。“你倒是发福了。”
“哪里哪里?我腹肌六块,给夏然看看?”
成方做势去掀白大褂,夏然撇过眼不理他。
“对了,夏然,你那个朋友的脚还好吧?”夏然手抖了下,听成方继续吹。“我可是第一次做个小手术都用尽十分专注呀。就是没见过那么爱住院的人,说了无需住院还不听,非要霸占床位资源。”
成方边说边瞄夏然,后者盯着电脑上的病例图片,淡淡地,也不知有听没听。
末了,夏然才回答:“嗯,恢复得挺好。谢谢。”
就像成方非得对她道谢,夏然这一句谢谢,也是放在喉咙许久,终究还给他。
成方想说夏爸爸曾找他问过,看夏然神色,刮刮鼻子吞了回去。
习惯是一件很无奈的事。
怪异别扭的三人生活,过久了,也不觉怪异。别扭也不再强烈。
伊洋进了海关附属的企业,当一个小小的文员,每天重复一个动作。这般枯燥的工作,对伊洋来说却有如天堂。
她的生活作息,几乎和侯景南同步。
因为工作地点相近,早餐后侯景南会和伊洋同时出门,送她上班。若是不用加班,伊洋会等着他一起回家。
侯景南本想也送夏然去医院上班,但方向不同,上班时间也有差别,最后作罢。
走私的案件关注度越来越高,侯景南加班次数也不少。
侯景南不让伊洋等,伊洋也渐渐不在外兜圈消磨,老老实实地回家。夏然做好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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