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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西风一夜意难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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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然望着霍西的神情有些奇异,“你知道凡人律师事务所的法人是谁吗?”
“难道不是章潍人?”霍西抬眉。
“他是其中之一,只占一半股份资产。而另外一个法人,”江墨然把桌上的一页资料递给霍西,“是你的太太意怀凉,你自己看吧。”
霍西拿起那张纸,短短的几行字,却让他看了片刻。“股份转让书?莫之凡?”
“恩,他和章潍人是凡人律师事务所的两位创建人。十一年前,莫之凡和章潍人从G大法律系毕业之后,一起合股,开办了凡人律师事务所。其性质,跟我们俩合伙创建西江建设,有点类似。在之后的短短几年内,凡人律师事务所名声大噪。七年前,莫之凡把他手上所有的凡人律师事务所的股权,无条件转让给了你的太太意怀凉。”
霍西心里“咯噔”一下,拧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为什么要转让股权?”
江墨然顿了顿,抬眸看了霍西一眼,表情颇为复杂。“七年前的六月二十八日,莫之凡车祸身亡。”






、第三十章 青梅竹马的恸

意怀凉下了班到家,看到霍西正在茶几前泡功夫茶。只见他先用开水把紫砂壶茶具洗净,接着在紫砂壶中装入四、五分铁观音,把沸水注入茶壶。稍后,霍西把壶里的茶汤倒入废缸,再次注入沸水,盖上壶盖,片刻之后打开。此时,只见青绿色的嫩叶在水面上旋转漂浮,青葱可爱得很。霍西用壶盖刮去表面的白色泡沫,然后,把茶依次浇注在茶几上的两只紫砂茶盅里。他递了一只茶盅给意怀凉,自己拿起另一只,拂了拂茶盅盖,边嗅边啜,颇有老僧入定的安宁之态。
意怀凉在霍西旁边坐下,学着他的样子,也浅斟了一口铁观音茶,只觉得齿颊留香。她心中不禁诧异,以霍西的个性,竟然会这一套老人家修身养性的泡功夫茶手艺,并且还做得十分地道,实为奇事。于是,她开口道:“阿西,真看不出来,你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耐性泡功夫茶。”
霍西将意怀凉定定望着,眸色深沉,良久,勾出个一如往常的闪亮笑容。“怀凉,其实我的耐性向来很好。”他把茶盅握在手中,偏头看了一会儿。“我生日那天,曾对你说过,我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我爷爷带我的。这泡功夫茶的手艺,也是当年他教我的。我学的时候很不耐烦,如今却觉得,茶如人生。在最沸腾的时候,往往不能酣畅饮尽,只因怕烫而诸多顾忌。待到能够酣畅淋漓地饮茶时,却往往已经人走茶凉。此时再要入口,其实苦涩万分,却因在沸腾时,曾经饮茶的记忆,而产生回味甘甜的幻影。”他说完,取过意怀凉手里的紫砂茶盅,把里面已经冷掉的茶倒进废缸。“茶凉了,就别再喝,何苦呢?”
意怀凉思索地眨眨眼睛,“你倒是把茶哲学悟得很透彻。”
霍西重新把沸水倒入壶中,又给她斟了一杯。“小时候,有个比我小几岁的男孩子,跟我住在同一个大院里,叫做何长其。他是何氏机械的董事长老来所得的一子,打小骄宠宝贝,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被宠出一副目中无人的蛮横性子。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偏偏我十几岁的时候,比他还要蛮横上几分,从来也没服过谁。于是,我那时就跟这何长其格外地不对盘。
有一次,何长其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怕家中责罚,就给我使了个绊子,赖到我头上。那祸事具体是什么,我早就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爸知道以后,把我一通胖揍。我心里窝火至极,就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何长其堵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意怀凉听得好玩,笑着说:“啧啧。。。我完全可以想象,你当年野蛮的样子。”
“那时太年轻气盛。”霍西也笑,继续说:“后来,何长其的家人,带着鼻青脸肿的他,来我家里讨说法。当时,我爸立刻就抄起墙角的一柄高尔夫球杆,又要打我。被我妈死死拦住,嘤嘤地求情。那天,正巧我爷爷来我家中做客,问明白前因后果之后,把我爸训斥了一顿。说他以为自己有了一官半衔,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地给人定罪。这样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恐怕用不了几年,好好的孩子就要被养歪了。
你知道,我爸这人平时威严有余,和蔼不足。现在年纪大了,已经比以前亲切许多。可年轻的时候,却让人十分有距离感。长久以来,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所以那是我印象当中,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我爸被别人训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之后,我就被我爷爷带走了,由他照看我。我和他一呆就是四、五年,从我初中到高中,个性定型的最关键几年,一直是我爷爷耐心引导我。他跟我说,率真是件好事,但率性却只会坏事。为了磨去我的毛躁和冲动,让我能够控制自己的脾气。泡茶、写书法、养鱼、浇花,这些在当年看来枯燥乏味得要命的事情,我都被我爷爷逼着学过做过。我一直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忍耐,就一定能达到目的。”
意怀凉听完肃然起敬,“你爷爷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霍西点头,“我二十五岁那年,正是事业上最忙的时候,我爷爷突发性心悸梗塞。我那时正在外地参加一个招标会,等我赶回来时,他的身体都已经凉了。为此,我颓废了好一阵,可他毕竟已经不在,我再难过也于事无补。”霍西的表情,在茶盅袅袅升起的雾气里,显得有些模糊。“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后来,我终于想明白,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意怀凉凝视他,她觉得今天的霍西有些不同。虽然他的言行举止与往日无异,可他眼眸的深处,有一种深刻的倦怠和令人心惊的平静。意怀凉的脸上染上一抹忧色,她搭着他的肩问:“阿西,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了?”
霍西看着意怀凉眼底的担忧,那一刻,他的心中忽然就豁然开朗了。

上午在公司里,听完江墨然的那番话,霍西有点烦躁。他点了根烟,没吸几口又掐了,终于决定调来意怀凉和莫之凡的生平资料。薄薄几页纸,却让他一言不发地看了一整个下午。那些文字,仿佛有生命一般,跃进他的脑海,字字见血。自他爷爷过世以后,霍西再也没有尝过这样心痛如绞的滋味。
意怀凉和莫之凡的父辈很有些渊源,两家人算是世交,因而意怀凉和莫之凡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莫之凡比意怀凉大了五岁,在他二十六岁车祸过世之前,他们两人几乎有大半生的时间,是在一起的。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的厉害,霍西是再清楚不过的,光看好友江墨然和相未浓一路走来的情形,他就能知道。即便是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之前,江墨然对相未浓也是宠爱有加,在一起之后,便更是不用说。
看完那几页纸,意怀凉之前那些令人费解的行为,霍西陡然就明白过来了。她的失眠,她眼底的死寂,她与年龄不符的清心寡欲,原来一切都是有卯有丁。
莫之凡的生日是农历大年初二,也就是意怀凉在年初春节时,说要去看一个生日的朋友,结果晚上回到家,混酒精服安眠药的那天。莫之凡的忌日是六月二十八,也就是意怀凉请假失踪,霍西翻遍C城,也找不到她的那天。霍西想,那两天,意怀凉十有八/九是给莫之凡上坟去了。
而根据资料上所记录的,莫之凡过世那时,恰好是意怀凉大三升大四的暑假。此后她休学一年,随后便直接远赴法国。
莫之凡是车祸身亡的,这就难怪意怀凉对坐车和开车,总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同时也能解释,为什么海滨大道练车那回,她会如此失控地撞上护栏。 
霍西自嘲地想起他和意怀凉的第一次。那晚她喝醉了,在他怀里一迭声地叫“烦”,当时他以为她是酒后耍性子,只觉得有趣。如今想来,却只怕是她看朱成碧,而他,却错把此“凡”当彼“烦”。他又想到相未浓难产大出血的那次,意怀凉对生命的敬畏。以及当江墨然说他不够勇敢,所以没法一个人在这漫长无边的世上,孤零零地活下去的时候,意怀凉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
下午在办公室,当霍西看完所有资料,又把前因后果全部想了一遭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以意怀凉的个性,他能想像,莫之凡的死对她的沉重打击和致命伤痛。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可她的种种表现,都在说明她仍然没能走出来。只是把这个伤口一层又一层地裹起来,藏在内心最深远最阴霾的角落,面上却依旧若无其事地工作生活。
霍西在为意怀凉的痛而痛的同时,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但他又想,假如连他都放弃她的话,那她的余生,或许真要永远活在自己与外界隔绝出来的黑暗中了。可他,实在舍不得她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没搞懂十有八/九为什么也会被JJ给屏蔽了?这算哪门子敏感词呀? ///




、第三十一章 得心?先得了身再说!

此时,当霍西望着意怀凉眼中的忧虑,他认命地发现,自己终究是逃不掉的。而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霍西面上浮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怀凉,假如我不开心,你会担心吗?”
意怀凉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仰着头认真想了会儿,点了点头。“会啊。”
她这么说的时候,其实脸上的表情有点稚气。却在一瞬间,柔软了霍西的心,好似把他这三十一年以来,所有的不快和艰涩全都抚平了。他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她自己心里,藏着那样大的一个黑洞,却为何总能温暖到别人?
霍西喟叹了一声,“过来,怀凉。”
意怀凉疑惑地想,我这不是就坐在你旁边吗?她又凑过去一点,被霍西双手扶着她的腰身,轻巧一托,就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面对面坐着了。
霍西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含糊不清道:“哎。。。我认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意怀凉今天穿了条波希米亚风格的长裙,虽然裙摆又宽又大,可这样紧挨着贴坐在霍西腿上,终归很不雅观。她本来体谅他心情不好,便忍着没出声。可眼见此人越来越不规矩,埋在她胸前的头越压越低不说,手也一路从她的腰际摸到臀部。
意怀凉扭了扭身体,忍不住开口道:“喂喂喂,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心是假,想占我便宜才是真?”
霍西从她胸前把头抬起来,脸上的笑容熠熠生辉,哪有半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开心了?”他说完就扶着意怀凉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下去。
意怀凉想,他今天肯定抽了很多烟,嘴里的烟草味,比前两次都要重。同时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和麝香味,混成他自己的独特气息。
霍西一吻结束,见意怀凉犹自浑浑噩噩,便趁机拉下她背后的长裙拉链。拨开层层叠叠花瓣似的流苏前襟,大手就往里探去。半路摸到她的胸衣搭扣,被他三下五除二地就灵活解开了,手掌直接覆上她的绵软。一边意犹未尽地再度欺上意怀凉的唇,她的滋味实在太好,柔软清甜,让霍西欲罢不能。 
等意怀凉稍稍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几乎已经□了,正跨坐在霍西的腿上,攀着他的肩。
而霍西的居家服也敞了一半,露出结实的小麦色胸膛。额间有几丝黑发垂下来,贴在他微汗的额头上,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往下还有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并不见夸张,只让人觉得性感迷人。
意怀凉平时从没见过霍西有做任何健身运动,也不晓得他的这些腹肌是怎么练出来的?她的目光再往下。。。天,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脱光的。。。她不敢再看下去,可她紧贴在他跨间的臀部,却确确实实地感觉到,有样坚硬灼热的东西,正危险地抵着她。
意怀凉的脸立刻就烧起来了,手撑着霍西的腿要退开,却被他死死扣着。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脚踝,笔直一抽,就把她身上的最后一层束缚给扒了。他紧接着,又握住她的腰,凌空一托,再一放,就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直接闯进去了。
霍西这番一气呵成的动作,把意怀凉给吓坏了。她怎么也没想明白,几分钟之前,还在温情脉脉地听他诉说童年经历的自己,怎么转瞬之间,就变成这样骑虎难下的情形了?而他进去的一刹那,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阿西,你。。。你这是在耍流氓!”
霍西搂着她,上上下下地颠,微微喘息道:“这怎么叫耍流氓呢?宝贝,这明明是夫妻间的情趣啊!”说罢,还在她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
意怀凉的身体一酥,喉间禁不住溢出一声轻吟。她脸上更红,双手抵着霍西的胸膛,没什么气势地骂他:“你这个流氓!”
霍西听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和颤意,再去看她的眼睛,果然又染上一层水气氤氲。他略略放慢了速度说:“不许哭!否则今晚别想睡了!”
意怀凉收了泪意,低头在霍西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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