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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误入妻途-第19章

小说: 误入妻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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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你,我一点都不在乎你,随你怎么想,想死你最好。”宁橙说。

“我不在乎你的不在乎,我就只在乎你的在乎,这样行么?”邵承妥协的回应。

答案是:不行。

虽然邵承的言论再一次验证了她对于男人和商人的评价,但她也是个女人,是对这个男人有吸引力的女人,所以她并不是完全被动的。

征服与被征服,与性别无关。

在这三天里,邵承也对宁橙有了些新的认识,虽然并不突出。

宁橙躲他躲得额外彻底和用心,甚至敢在新工作的试用期间就连续请了三天的假,她就不怕被炒鱿鱼么,还是她觉得工作可以找错,男人却不能找错,人生比职业更加重要?

邵承想尽了一切办法,却套不出她口中的只字片语,他有些挫败,却同时又感到兴奋,心里很痒,抓不着的痒,他发觉自己竟然有些乐此不疲。

邵承躺在床上,再次尝到了那年彻夜难眠的感觉,在梦里出出入入的女人总是让人抓不着摸不到,他好不容易将她压在身下,却又会在下一秒被她滑溜出去,于是越挫越勇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是伴着汗水和“下水”醒来的,还有失落感和空虚感,让人又爱又恨。

邵承这才明白,他喜欢的女人是个表面的软柿子,她有和他一样的执念,他的是隐性的,她的也是隐性的。

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将一个男人折磨致死而没有一点自觉性。

他不能吓跑她,她有能力永远不让他找到。

幸好她不是他的敌人,因为她连让他攻城略地的机会都能随时拿走,这样的敌人谁敢招惹,难道就不怕对方突然冒出来再出其不意的把自己拿下么?

而邵承,就是在刚意识到攻克心上人的难度系数时,反被心上人出其不意的冒出来,并且拿下的。

邵承接到心上人主动打来的电话时,他还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她,却没料到这是一通求救电话,更加没有料到宁橙只有第一天待在宁母身边,之后的两天都躲在自己家里,跟他仅仅一门之隔,玩着猜心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我去奋斗了。。。晚点见╭(╯3╰)╮ 



身体的痛是爱情催化剂 01

宁橙是在她躲避邵承的第三天傍晚开始感到异状的,上午她草草叫了外卖,狼吞虎咽地吃了,中午就开始发烧,下午就开始上吐下泻,胃部一下下的抽痛,到了傍晚她已经预感到要是不提前结束躲避战并打出这通求救电话,她很有可能痛苦一整夜。

邵承赶来的时候,她虚弱的掉下床,缓慢的扶着墙,移动到门边,打开门后连站立的勇气也失去了,顷刻间倒进邵承的怀里。

邵承将她抱上床:“你在发烧。”

他还清楚地记得半个多小时前,她虚弱的话音:“邵承,救命。”

“走,我送你去医院。”邵承打开她的衣柜门,找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就要将人抱走。

“等等。”宁橙半睁着眼,身体虽然很痛苦,但是她还没糊涂:“拿着我的包,包里有卡和身份证,还有,我想我是肠胃炎,到了医院只要打个针就行了。”

邵承打断她:“行了,先去医院再说,你留点体力。”

他随手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钥匙,又将包塞进她的怀里,将人抱起走出门口。

“靠着我,我锁门。”

宁橙依言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淡淡的一时想不清是什么牌子的香皂味,心里尘埃落地,忽然又觉得这只是一场小病,没有她开始想的那样严重了。

瘫坐在车里的时候,宁橙不知道是哪根筋儿搭错了,开玩笑道:“和你认识以后,我一直在遭殃,我遇到的都是意外,没有意内。”

“男人遇到女人或是女人遇到男人本来就是意外,咱们要有随时处理意外的准备。”邵承险些闯了一个红灯。

“慢点开,我可不想因为一点小病出车祸。”

他吐了口气,将手放在冷气出口上试了试,又将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其实你不应该吹空调。”

“再不让我凉快凉快我会中暑的。”

宁橙是身体外的中暑,邵承是身体内的中暑。

倘若宁橙能切身了解一个男人的中暑情节,可能打死她都不敢向一个因她而中暑的男人求救,但她又不愿意让宁母担忧,毕竟她一直向宁母和那个男人装作多么的独立和自主,其实那只是变相的固执和逞强。

宁橙的固执和逞强还表现在对抗疾病和医疗上,邵承又一次对她感到震惊。

那个将她确诊的医生一手按住她的肚子,用力的按到最底端,又连招呼都不打得突然放开了手,宁橙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又倒下去,打滚、哀嚎。

医生解释,这就是弹跳疼,病人确实是肠胃炎,却一并患了急性阑尾炎,所以她才会上吐下泻并发烧。而一劳永逸的治疗方法就是做手术。

宁橙坚决反对,她拉着邵承的手说:“我不做手术。”

医生说:“也可以不做手术,还没到化脓的地步,慢慢调养可以治好,打个点滴吧。”

宁橙还是持反对意见:“我也不打点滴。”然后对邵承说:“都说打点滴对血管不好,我想自然康复。”

“你的白血球都这么高了,不打点滴怎么行?”医生训斥了一句。

“总之我不打点滴,您给我打一针吧,再开点药吃,就让我自己慢慢调养。”

“你这样我没法给你医治,你找别人吧。”

“不治就不治。”宁橙也来了脾气,抓着邵承的手就要起身。

邵承又将她按了回去,将医生叫出诊疗室出去谈了会儿。

她相信,邵承会给她善后的,要是不能,她会继续他的找茬儿。

那个医生是陌生人,过了今天就忘了此事了,邵承却躲不开,算他倒霉。

他们的谈判结果果然让宁橙感到很满意,她一针都没挨,只是拿着开好的药回家调养,但是医生仍不忘嘱咐,身边一定要有人照顾,病人不要随便移动,躺在床上先养一星期,不要沾荤腥。

回家的路上,邵承还不忘替代医生的工作,将数落进行到底,但是宁橙不为所动,双手按着胃部,就像快死了一样的皱着眉,是不是反驳一两句,都是足以气死人的话。

“庸医,他就是想多赚点钱。”

“动不动就打点滴,倒真有大病的时候,点滴还有用么?”

“给我打个消炎针不就没事了么?白血球高就消炎呗。”

邵承说不过她,主要是在这件事上的逻辑没法共通,所以他很快就选择了缄默。

回到家里,邵承忙里忙外的将所有事安排妥当,换床单、找换洗的睡衣、倒水喂药、煮粥等等,抽空的时候还会和宁橙拌几句嘴,并调侃她:“我看你没什么大碍,你还有心情吵架。”

邵承忘了一句俗语: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而所谓俗语就是让大家传诵的真理,他连真理都敢挑衅。

宁橙不愧是女人,也不怕当一次小人,她打算过河拆桥,就算是因为他的调侃而报复吧。

“我没事,你关了火就走吧,我躺两天就好,那个庸医小题大做了。”

“你赶我走?”邵承愣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下逐客令么?”她瘫在床上,却还有用唾沫星子噎死一个人的能力。

他深吸一口气,左右看看,又摊摊手:“OK,你先休息。”然后不动声色的拿着东西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宁橙松了一口气,放心的入睡,当了一回典型性的白眼狼。

可是再典型的白眼狼也会有遭受报应的一天,而报应也有典型和**型,宁橙不知道她糟的报应算哪一种,她只觉得五雷轰顶,这可能就是天打雷劈吧——醒来后,她又见到了邵承,以及署名“邵承”的笔记本、衣服、日用品。

也就是说,邵承搬家了,落脚点就是她的小窝。

“你趁我没力气哄你的时候跑来我家,你这是趁人之危。”宁橙指责道,不敢牵动情绪,因为她一旦生气,阑尾就会阵阵抽痛。

邵承的理由永远充分:“我这是来照顾你,你最少要静养一星期。”

“你不会又配了一副钥匙吧?”

“我没找到备用的,只好配了。”

宁橙不再说话,就像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她噎邵承那时一样,此时的邵承也让她有种逻辑不通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的战斗力对他的伤害仅仅是口头上的,并没有实质上的侵略,而他的战斗力竟然发展为军事扩张了,顷刻间就将她家化为殖民地。

不过殖民者向来都是野蛮的,所以她的反抗也无效。

宁橙试图将这个男人当佣人使唤,物尽其用的行使权力。

她让他抱她去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理由是她想看泡沫电视剧,几分钟后,沙发上安置了一个女人,女人身上安置着被子,怀里还被塞了一个抱枕,手里拿着遥控器,面无表情的反复换台。

又过了十几分钟,行使权力的女人躺不住了,因为侵略者来来回回的走动得很是碍眼,简单地说,他太抢镜了。

邵承进屋收拾了床铺,从柜子里找到备用枕头和备用棉被,又将自己的行李分门别类,暂时占据了被清空的柜子,再从善如流的走进浴室,洗澡,刷牙。

宁橙的脸上有了些许表情,她惊讶并且不悦的看着他穿着便服走进卧室,又穿着家居服顶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再走进厨房,端着一杯水折回,将她上半身微微抬起,用他的屁股填满曾被她上半身占据的空位,最后将她的上半身安置在他的膝盖上,理所应当。

宁橙的阑尾又开始抽痛了:“你真算什么意思。”

邵承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顾左右而言他:“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吃药了。这个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它讲的就是一对到了发情期的男女在街头碰上了,然后交往了,结婚了,又离婚了,再婚了。”宁橙没好气的说。

“大街上都能撞见那么多恋情?”邵承笑道,好似忘了他们也是大街上撞见的一样。

“可以啊,一个巴掌拍不响。”宁橙没发觉自己掉入了话题陷阱,也没发现她将自己代入了角色:“要是男人感觉女人也有意思,就会一拍即合,要是女人没有意思,男人是感觉不到的。”

“所以,咱们也算是郎情妾意了。”邵承总结道。

宁橙皮笑肉不笑:“放狗屁的郎情妾意。”

她是病人,她有权利情绪暴躁,她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听不惯的话他可以滚蛋——这就是宁橙的潜台词。

但是邵承既然已经踏进来了,就像他所说的“总有一天你会让我进去”一样,好不容易侵略成功又怎么会轻易退出呢,征服的过程只是刚开了头。

宁橙继续看电视,邵承也继续陪她看电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讨论剧情,主要是他,没话找话的发问,她不想回答却总是给予最标准答案。

邵承指着剧中的一对男女,试探她有没有在大学校园里碰到艳遇的经验。

宁橙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一次在校门口被不认识的男生拦住,非要开车送我回家。我没那个意思,当然就拒绝了。要是我上车了,不就等于给对方希望了么?我同学还埋怨我说大热天的应该上车,她也能沾光,她就不想想上车以后,我以后该怎么拒绝人家。”

“我记得你上我的车的时候,可没这么挣扎过。”邵承总有种随时随地可以将话题转移到自身上的能力,也可能他一开始就做了原地打转的主意。

宁橙本想说:“那是姑奶奶我愿意给你这个脸。”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该在口头上太过嚣张,毕竟她还要仰仗这个人照顾,更不希望他借故照顾之名行非礼之实,所以她稍稍收敛了些。

“当时不是有个方艳虎视眈眈么?”

“那你的意思是,要是那时候也有个方艳在,你很有可能成为那个男人的女朋友?”邵承真是不留缝隙,步步紧逼的同时又不让对方感到压迫感。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么?我要睡了。”宁橙适时结束话题,她没力气争辩,也不想争辩。

吃了药,再次被邵承抱上床,盖好被子,宁橙微微闭眼,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天之内两次被男人抱上床,两次都无事发生,这真是不可思议。

但是感慨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床铺另一端深陷的震荡感,又令她竖起了汗毛。

邵承在她耳后亲了亲,这似乎成了他们之间最常见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了习惯,他将人搂进怀里,一手搭在她捂着肚子的手背上:“要我帮你捂捂肚子么?”

“我这个只是加大尺寸的单人床,不是双人床,多一个人半夜不好翻身。”

“我知道,你睡着了我就去客厅,我保证不动你。”邵承保证道。

宁橙发出一个鼻音,表示知道了,她想他也不敢动自己,她这会儿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挪动,除非他要谋杀她。

“明天帮我买几本书吧,我不能躺一天无所事事。”

“想要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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