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妻途-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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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橙突然地出口成章,吓了她自己一条,邵承在一臂以外的地方轻笑,令她感到羞赧。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感而发。”
“我相信,你口才不错。”邵承说。
“只是突发性的。”
邵承继续笑,拐了个弯,将车驶进某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是不是有很多女人都像方艳一样。”
宁橙解开安全带,在光线并不充足的空间里,看向邵承那双仿佛变成深色的眼:“是像她一样为了男人不顾一切么?”
闭了闭眼,宁橙觉得透不过气,倒不是因为密闭的空间,而是因为心理上的压力,她说:“可能女人的一辈子注定要为男人而折腾,但是女人还是有权利选择为什么样的男人折腾的,找一个靠谱点的就那么难么?”
也不知道这话是在说方艳,还是在借喻其它人。
“那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才算靠谱?”邵承顺水推舟道。
“我不知道,但决不会是方艳找的那种,我可以理解她,但是不同情她。”
虽然一手挽着邵承的手臂借力,宁橙走起路来还是别别扭扭,左脚脚面支撑力不足,一拐一拐的跟不上,邵承刻意放慢步伐,却依然不能改变这种现状。
路过几个柜台的时候,柜台小姐还用暧昧的眼光瞅着两人,宁橙更加窘迫,直到来到一家女士品牌店里,她松了口气,坐在最中央的软垫椅上,左右环顾。
“邵先生。”店员主动和邵承打招呼,看来邵承是这家店的常客,这不能不说明点问题。
邵承绕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只裸色的细跟鞋,坐在宁橙旁边,盯着她的左脚:“试试吧。”
宁橙从没试过裸色,但在邵承催促下,只好硬着头皮换上。
不得不说,裸色是一种很神奇的颜色,尤其是对皮肤稍白的女人来说,有时会比黑色或红色更有画龙点睛的作用。
邵承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脚面:“嗯,难怪筱萌喜欢这家店,确实不错。”
他站起身的同时也顺便抓起了宁橙的左手,拉着她走了几步,两人对面就是试衣镜,毫不留情的将两人之间的古怪氛围呈现出来。
“如何?”
“挺好的。”
邵承扯扯嘴:“那就这双吧。”
店员又拿来一双全新的,这一回邵承没有插手,始终坐在软垫椅上观望。
宁橙来回走了两趟,努力保持平衡,但不管如何也不能抚平腰间的扭动。
透过镜子,宁橙注意到邵承的视线也一直定在她腰部以下的位置,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眼神若有所思,她捏了捏手心的汗,连忙回过神解释:“可能是刚才那一下摔得,左脚还是使不上力。”
宁橙的意思是,她的走路姿势如此怪异并不是因为鞋子。
“感觉如何?”邵承又问了一次。
“挺好的。”
“就是它了。”邵承站起身,正要往款台走去,却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见邵承到店外接电话,宁橙叫住店员:“这双鞋多少钱?”
店员说了一个数字,宁橙倒抽一口气,然后又看了看脚上的鞋,犹豫了一秒钟,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一会儿刷这张吧。”
“不好意思,邵先生是记账签单的,稍后我们会将账单送去他的公司。”
返回车里后,宁橙忍不住开了口:“过几天我把鞋子的钱……”
“又说给我钱?”邵承笑道:“你好像欠了我很多钱。”
“鞋子太贵了,请你吃一顿饭远远不够。”
“那就请两顿。”
“两顿也不够这双鞋钱啊。”宁橙生怕邵承提到第三顿,又说:“那吃饭的地方你选吧,尽量选的贵一点。”
“那就改天吧,我先送你回家。”
车停在上次停靠的位置上,宁橙说了一句“谢谢”便推门下车,却见邵承跟着走下来。
邵承说:“我送你回去。也许那两个人还没走。”不等宁橙拒绝,邵承一手自然地搭在她肩上。
宁橙别扭的挺直腰板,努力平衡脚下,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知道邵承是好意,假如方艳两人还在,这就是最好的保护姿态,可这并不代表她的肩膀被一个男人握着而毫无感觉,更何况他身上散发的男性魅力一直不容小觑。
“你很紧张。”邵承的声音就响在耳边,极轻,极沉,波澜不兴的形容一件实事。
宁橙努力为自己辩解:“咱们这样戒备,我很难不紧张。”
话音落地却感觉到邵承的手在肩膀上缓缓滑动,他安抚道:“别紧张,就快到了。”
这话简直是为了其反效果而存在的,宁橙连忙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下午的事还没谢谢你,你赶到的真及时。”
“哦。正好路过。”
这话骗傻子,傻子都不信,宁橙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信。
邵承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补充道:“其实是我觉得有点饿了,想找个人请我吃饭。”
宁橙笑出了声,肩膀上下抖动着。
邵承抓了抓她的肩头表示警告,轻咳一声:“我应该没记错吧,我记得在机场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有人答应了要请客的。”
“嗯哼。”宁橙学他的口吻:“你没有幻听,先生,你只是来得太凑巧了,饭没蹭到,还赔了一双鞋子。”
听到这话,邵承脚下顿住,两人已经走进了小区,灯光依然昏暗,只有一盏路灯,就着这样微弱的光,他低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女人。
宁橙脸上很热,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是哪里挑拨他了,让他这样看人。
通常这种情况下,要不就是男人吻下去,郎情妾意,要不就是被第三者打断,好事多磨,而此情此景,邵承吻下去是不太现实的,所以气氛很快就被第三者打断。
“哎呦,小腰够会扭得!带劲儿!”
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两人,一个是方艳,一个是她男朋友,刚才口出调戏的就是后者。
方艳拧了他男朋友腰部一把:“说什么你!”
宁橙连忙别开脸,脸色煞白,总不能立刻对邵承解释,她每次穿上刚买的高跟鞋都会被人吹口哨或语言调戏吧,至于原因,那是她最难以启齿的。
邵承侧身一挡,将宁橙拉向身后,方艳见状立刻叫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筱萌的男朋友,干嘛,一脚踏两船啊?”
方艳的叫嚣很快被她男朋友制止,邵承上前几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走到一旁谈判,看架势好似很顺利。
宁橙不反对和方艳单独相处,但是很反感她看自己的眼神,同样是盯着她腰部以下的位置,邵承的眼神带着欣赏,方艳和她男朋友一样,带着□。男人用□的眼光看女人,或使用□的眼光看女人,都是出于生理上的最直接反射,但是一个女人要是这样看着另外一个女人,就难免带着鄙视或轻视的意思。可能,方艳也正在这么暗示宁橙,也许她认为宁橙是个表里不一的荡/妇。
宁橙心神不宁的看着邵承那边,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方艳,却还是没防住方艳一把拍在她屁股上那一下。
方艳的嗓门极大:“够有弹性的!”见两个男人都望了过来,又放低了音量:“你这个女的真不能小看啊,够骚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走路是怎么扭腰的?连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宁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没有,我是……”
“是什么?”方艳冷笑:“白天见你还不是这双鞋,晚上换了一双新的就像变了个人,怎么着,穿名牌就能抖骚?还是你们刚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忘了,他可是有主的,你就算再怎么……也不好吃窝边草吧。”
方艳的挑衅成功的让宁橙的沉默宣告结束,她可以忍受男人和女人为敌,但绝不能忍受女人将同类当做攻击目标,而且大多是因为男人。
宁橙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看着邵承的方向,见他又开始交涉,这才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方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方艳,你不过就是想帮你男朋友嘛,作为女人我很理解你。”
方艳皱眉退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我真替你担心,你这样为你男朋友,万一他有一天跑了,你怎么办?”见方艳将要发火,宁橙连忙安抚:“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不是讽刺你,我只是认为你应该给自己想点后路,女人身边不能没有钱,男人是靠不住的。要是他真能靠得住,也不会让你为他这么奔波了。”
方艳不语,宁橙眼神一转,继续道:“我以前有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为了男人把自己毁了的。她就像你现在一样,不明白一个道理……你有没有发现,男人在和女人交往的时候,就算是穷的自己没得吃,也要让女朋友吃饱,可是一旦结婚就会掉转过来,妻子宁愿自己吃苦受累,也要让丈夫风风光光。你和他,还没到结婚那步吧?你这样为他,图什么呢?就算你俩结婚了,会比现在的境况好么?”
方艳抿着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主要是软肋被宁橙牢牢地抓住了。
“希望你不要像我那个朋友一样,把所有东西都赔进去了,还是被甩。”
方艳刚要接话,可能是要问宁橙她朋友的具体情况吧,你知道,女人八卦和好奇的心理是可以随时随地复苏的。
不巧的是,邵承那边也正告一段落,两人走了回来,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低声下气。
方艳的男人很快拉过方艳,没有注意到方艳的神情不对,对邵承奉承了几句,就半拉半哄的把方艳带走了,两人很快闪过小区的拐角,声音也渐行渐远。
“请我喝杯咖啡吧。”邵承突然道。
他一脸无辜令宁橙的好口才又宣布罢工了:“什么?”
他指了指身后:“保不准他俩会随时回来,请我去你家里坐会儿。”
见宁橙还是一脸恍惚,邵承只好举起双手:“我保证,我没有心怀不轨。”
另一个自己 02
邵承举起双手:“我向柳先生保证,我没有心怀不轨。”
宁橙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好边走边想柳先生是哪位。
她在前,邵承在后,来到单元门前又走上几节台阶,宁橙终于决定不耻下问,可惜回身的同时有些急切,脚下一空……
“啊!”宁橙轻叫,下一秒,双臂被邵承牢牢抓住。
“看来我是买错鞋了。”宁橙连忙站稳抽身的同时,邵承这样调侃着。
她尴尬的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只好低头继续带路,邵承也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但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又接踵而至。
整个单元楼里唯一一栋电梯正处于故障维修中,宁橙目瞪口呆的看着电梯门上贴的告示,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跳。
“我住八楼,要不你还是……”
“没事,走走吧。”邵承率先迈开步子。
这一回两人改变了队形,他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她在后面吃力地跟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耍她,先报废了她一双半高跟鞋,又赐给她另一双更需要姿态优雅才能驾驭的细跟鞋,接着又为了磨练她而安排八层楼给她练腿,这对于一个平时运动不多的上班族来说是要命的折磨。
宁橙走走停停,到了第六层,终于有些力不从心,站住了脚,看向高她两节台阶的邵承的背影,邵承也正回头看她。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啊?”宁橙的脑子有点空。
邵承提醒道:“刚才你突然回头,是要说什么?”
“哦。”宁橙拍了拍脑门:“对,我是想问,你说柳先生……他老人家到底是……”
邵承笑出了声,一手扶着扶手,侧身向上走,宁橙也一步一步的跟着,很缓慢,很配合。
“你笑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邵承清清嗓子:“知道柳下惠么?”
宁橙一呛:“你说的就是他?”
她本不想笑,但联想起事情的前后经过,终于也笑出了声,学他一样靠在扶手上。
“有这么好笑么?柳先生坐怀不乱,是值得学习的典范。”邵承佯装严肃。
宁橙的幽默细胞也被勾了上来:“哦,其实也有可能他根本不喜欢女人,可能他喜欢男人,也可能是有人想找个违背自然法则和人性的反例教育后人而杜撰了故事。”
“嗯,有道理。”邵承半真半假的说:“看来你不相信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
宁橙耸耸肩,用表情告诉他答案。
邵承见状,也学她之前拍脑门的样子拍了自己一记:“哎呀,遭了!你不相信他,我还以他的名义保证过,这下我可不敢去你家了。”
宁橙也愣在原地,一时搞不清楚情势是如何逆转的。
两人继续往上走,最后两层楼梯竟然不怎么费力气就走完了,可能思想还没跟上脚步吧,也可能有想不透的事所以顾不上生理上的疲累,总之宁橙连个大气都没喘,再一抬眼,人已经到了家门口。
“我到了。”宁橙指了指身后,却不知道该不该问他是否还对咖啡感兴趣。
十分钟前,她不觉有异,十分钟后,柳先生的故事警戒了她,她有些着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滋味儿的感触,很难在短时间内捋清楚,除非有个清醒的旁观者能帮她抽丝剥茧。
邵承向她身后看了一眼:“我就不进去了,一会儿我在下面再站会儿,确定他们不会回来就走。”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你还是进来喝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