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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洞房花烛隔壁-第33章

小说: 洞房花烛隔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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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交易,一清二楚。”
“你!”他的手越勒越紧,手臂传来剧痛,我喜欢这剧痛,它可以掩盖其他地方的痛。
“叶参谋若是觉得吃亏了,今天我还可以再陪你睡一次,最后一次。”
他深吸了口气,极力压下怒气,尽量让语气平和。“我要你,从来不为‘最后一次’,三年前不是,三年后更不是。”
“可我是……”我字字坚定地告诉他:“我把每次……都当成‘最后一次’。包括第一次!”
他气得脸都变了色,嘴角扭曲,我吓得瑟缩一下。
他的手臂铁钳一般,扣住我的身体,我的骨骼几乎被他捏碎。
看他的表情,极有可能在这荒山野岭,渺无人烟地方,把我毁尸灭迹。
我正考虑着该不该求饶,他野火燎原般的唇吻下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凶猛残暴。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模糊了,唯有唇齿间浓烈的爱与恨的纠结,那般清晰。
眼泪滑落,我无法再欺骗自己,我爱他,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是爱,是恨,他始终占据我整个心。
等他发泄够了怒气,他捏着我的下颚,抬起我的脸。“记住,是不是最后一次,由我决定!”
我咬着红肿火辣的嘴唇,再也不敢说任何一句反击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俺问卷调查一下:支持下半段JQ的请举手,反对的也请举手!
PS。最近写文有点卡,所以经常伪更,请大家谅解,我会尽量减少伪更次数。
情敌恩
叶正宸送我回了医院便离开了,此后两天再没出现,音信全无。有几次,我拨了他的号码,几经迟疑,最终没按呼叫键。
第三天傍晚,我正在医生办公室写病历,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眉宇隐着倦容,军装上许多细碎的褶皱,看上去这两天过的并不逍遥快活。
他进门,开门见山告诉我:“事情办好了,明天放人,我带你去接他。”
面对满脸倦意又冷若冰霜的他,我不知什么话能表达我的感激,看着他袖子上染的污渍,低声说了句:“你衣服脏了,我帮你洗洗吧。”
一道光彩在他眼中闪现,冰霜和疲倦都在他眉宇间消融,叶正宸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语气不再生硬:“跑了两趟陵州,累死了。能不能先给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南州没有五星级的酒店。”而叶正宸有洁癖,非五星级的酒店不睡,我想了想。“不如,你去我公寓吧。”
他的黑眸更加光彩夺目,笑意在嘴角显现。“丫头,还是你最了解我。”
我放下手中的笔,合上病历,不自觉笑了。
两日前的怨恨与无奈,恍如前世。

我带叶正宸去了我的公寓。
进了门,他随便扫了一眼,三十平米的小公寓一目了然。
“你没和父母住在一起?”他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至于哪里奇怪,我想不出。
“这是医院给我们年轻的医生分了公寓,我偶尔过来住住。” 说着,我俯身从鞋柜里拿了双男士拖鞋,刚要递给他,忽然想起他有洁癖,属于印钟添的拖鞋他绝对不会穿。于是又放了回去。“不用换了鞋了,反正地板也脏了。”
他若有所思看着我把拖鞋放回去,目光有扫过地板上一对软毛坐垫,桌上一对玻璃水杯,又看向我的卧室,里面摆了一张宽一米五的双人床。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我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我买这张床纯粹为了睡着舒服。
没等我开口,叶正宸直接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当他看见玻璃架上孤单的毛巾和牙刷,嘴角挑了挑,脸上的阴寒瞬间褪下去。
不愧军人出身,一流的洞察力。印钟添的确没在这里过过夜,只偶尔来这里坐坐,我们聊聊天,吃吃饭,仅此而已。
我带叶正宸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找了件男女通用的纯棉浴袍给他。“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二话不说,叶正宸开始解扣子。
军装的扣子一松,我的脸上骤然升起一阵异样的热度,我急忙退出卧室,合上门。
……
狭小的洗手间,我轻轻揉搓着手中的军装,叶正宸侧身半倚着门框,看着我洗。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问他:“你不是累了吗?去睡会儿吧。”
“现在不累了。”
“……”指尖纠结着生硬的布料,心底软了。
我们没有任何的交谈,我专心洗衣服,他专心看我洗,沉默,有时是最好的沟通。
洗完之后,我把衣服挂在阳台,每一个褶皱都小心地抚平。
做好一切,天已经黑了,我又去厨房煮了两碗面。
万籁俱寂的黑夜,我端着两碗担担面放在桌上,叶正宸刚好洗完澡出来,晶莹的水珠凝在他壁垒分明的身躯上,我的手一松,手中的筷子险些掉在桌上。
看见桌上飘着热气的面,他的眼神变得朦胧。
我忙把目光移到桌子上。“你一定饿了,吃碗面吧。”
叶正宸坐在饭桌前,低头嗅了嗅面的味道,夹起一根,放在口中,嚼了许久才咽下去。
“不好吃吗?”我问。
他摇摇头。“你离开之后,我去过各种各样的面馆,始终没找到这个味道。”
“这世上美味的东西很多,你可能没用心去品尝。”
“美味我尝过很多。”他抬头,凝视着我的眼睛:“最怀念的还是这个味道。”
一块辣椒钻进了嗓子,火烧火燎的疼,我急忙喝了口汤,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我悄悄抽出手,放在膝盖上。“天天吃你就腻了。”
他扬扬眉,不置一词。
万籁俱寂,夜凉如水。
我和叶正宸捧着两杯清茶,倚窗而立。
月华把我们的影子拖得很淡,很长。
夜也长,我实在找不到话题,指着城市的街道给他看:“那是人民大街,那是铁榆路,南州的老区……我以前就住在那里……”
“我知道。”
我有些意外。“你知道?”
“我还知道印钟添的家也住在那里,你们小时候时常一起玩,他暗恋你很久,而你只把他当成大哥哥。”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叶正宸笑着抿了一口茶。“你回国之后,印钟添对你非常好,你却对他十分冷淡,保持着单纯的朋友关系,直到三个月前,你突然接受了他的求婚……”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他在暗中关注着我。
他又喝了一口茶,看向远方。“我原计划十二月回国,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我申请了提前回国……一切手续办好,我从日本直飞成都。”
我紧紧捧着水杯,口中全是茶水的苦涩。“我在婚纱店看到了你那天,你刚回国吗?”
“是的,可惜回来晚了。”
的确晚了。
“你三年没交男朋友,没同任何男人关系暧昧,我以为你在等我,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放不下这段感情。当我看见你穿着婚纱,在他的怀里笑得那么幸福,我才……”他苦笑着摇摇头。“恍然大悟:我太自以为是了。”
叶正宸没有自以为是,他对自己有信心,也对我有信心。怪只怪我没有这般坚定的信念,等到最后。
胸口疼得痉挛,我一口气把杯里的茶水全都喝进去,还是缓解不了那种疼痛。
他又说:“我不想逼你,也没想破坏你的幸福,可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我拥有再多的权势和财富又能怎么样……”
我仰起头,天上的星星模糊一片。
“我快要结婚了。”我喃喃低语,不知为了说给他听,还是自己。
他反问我:“你明知病人得的是不治之症,为什么还要尽全力抢救?为什么不见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不肯放弃?”
“我希望他能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多说一句话。”
“我也一样……”如水的月光下,他望着我。“为了能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
我以为最痛,也不过在机场听见他说:我爱你……再给我三分钟。
我没有回头。
等到他坐在我面前,告诉我他的婚姻是假的,一切的错过只因他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我想:这次绝对是极限了,再不可能又比这更悲惨的事了。
结果,我又低估他了。
为了能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一个男人爱你至此,他却不是你的未婚夫!
“丫头。”叶正宸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还坚持选择印钟添,我以后不会再出现。”
他太高估我了。
别说一个月,我连熬过今夜的信心都没有!
没等我回答,他拍拍我的肩。“很晚了,睡吧。明天一早还要接你未婚夫。”
“睡觉”两个字从叶正宸口中说出来,绝对不是指代静态的动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他毫不掩饰地提出这个要求,我脑子还是有点缺氧,双腿发麻。
我倚着窗沿站稳,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嗯,我先去洗个澡。”
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一紧,低声重复了其中的一个字:“先……”
有先……意味着有然后
片刻不敢停留,我跑进浴室,让激流冲去身体强烈的悸动。
涂过不知多少遍沐浴乳,洗了不知多少遍,快要洗到天亮了,我站在凝满水雾的镜子前,手指撩过额前的湿发,朦胧的裸影映在镜子里,黑发下,每一寸泛红的肌肤在雾气里抖抖索索上一次,恨他入骨,坚信自己失身不会失心。这一次,恨淡忘了,我对自己再没了信心。
低头从水龙头下接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激烈的刺激让我冷静下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不掉的。
我拔下手上的戒指,放在玻璃台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最后一次。薄冰,你可以做到的。最后一次。”
擦干头发上的水,我围上浴巾,深呼吸,走出浴室。
叶正宸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听见声音,他抬头,快速看我一眼,又低头看报纸。
我记得我好久没买过报纸了,仔细一看,他手中的报纸正是前几天包东西用的,大半篇的广告,而他看得别提多认真。
我走过去,带着决绝的心和碎裂的呼吸爬到他的床上,不,我自己的床上。
掀起被子,翠绿色青花的床单露出来,我躺上去,枕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等待着。
反正我今天打定了主意,不管他做什么,我就这么躺着,一动不动。
叶正宸放下手中的报纸,垂眸望着我,呼吸渐促。
青花床单在我手心里褶皱,我努力地呼吸,还是喘不过气。
他伸手
我全身紧绷
他拉了拉被子,严严实实盖在我身上。
“我去睡沙发。”
我望着天花板,不会了!
关门前,他最后说了一句:“我想要你,不是为了‘最后一次’。”
一滴滚烫的液体掉在枕头上。

印钟添在我的印象中,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皮鞋光亮。
而眼前的印钟添,让我的心酸无处存放。
他瘦了,下颚骨凸出来,头发凌乱纠结,看上去多日未洗。他没穿外衣,掉了两颗扣子的白色衬衫在秋风里,弱不禁风。
他身边站着叶正宸,他身上的军装是我早上刚刚熨过的,笔挺如新。
讽刺,尖锐的讽刺。
“钟添!”我站在对面街喊他,朝他挥手。
“小冰。”印钟添一见到我,激动地跑过来,顾不上红绿灯。
穿过车流拥挤的街道,他站在我面前,用力把我搂在怀里。
我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印钟添柔软的唇覆在我的唇上,我只有一个感觉,凉!
叶正宸站在街的对面,一辆辆车缓缓驶过,他的身影时隐时现。
蒙蒙雾气中,我仍能清楚地看见叶正宸站在风里,浑身僵直,他的双拳紧握,指骨根根分明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大家很给力,我先把这段睡觉的补上……
明天再写分手。
鸿门宴
闭上了眼睛,眼前还是只有叶正宸的影子,重重叠叠,晃来晃去。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塞满了我整个大脑。
全身上下每一个神经都在抗拒着这种陌生的亲昵,几秒钟的坚持,耗尽了我全部的忍耐力。我终于压抑不住,伸手去推印钟添。
印钟添倒也发乎情,止乎礼,只在我唇上,留下一个短暂浅吻,便放开我。
我暗自松了一大口气,睁开眼睛,只见叶正宸从街对面走过来,凌厉的眼光死盯着我的唇,仿佛独属于他的东西被人侵犯。
我舔了舔被冰的毫无知觉的唇,对他说:“谢谢!”
我由衷地感谢他没在这个时候给印钟添一拳。
叶正宸握着的双拳渐渐松开。“快到中午了,我们吃完午饭再回南州吧。”
专案组为了封闭消息,异地提审,印钟添被关在陵州。陵州市距离南州市比较远,大约三小时的车程,现在已过十点,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虽说我不想印钟添和叶正宸有过多的接触,但也不能逼他挨着饿开车送我们回去。
犹疑间,印钟添已替我做了决定。“也好。”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拒绝,只得违心地说了几句请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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