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隔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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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在乱点头。“我知道!”
冯哥摇头。“还有你不知道的:我刚来大阪时刚好是冬天,一句日语都不会说,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一个日本学生把我送来这个公寓。那天我遇到叶正宸,他送一部旧手机,让我遇到困难给他打电话。他帮我把行李抬进去,看见我直接往床垫子上铺床单,回去给我拿了一条旧毛毯。他帮我买日用品,帮我买吃的。他还开车载我到处去转,告诉我什么地方能买到便宜电器,什么地方能买到便宜吃的,什么地方是家乐福,千里中央……他带我去办ID卡,帮我给我老婆申请签证手续……”
“我老婆来了,他请我们吃饭……没事也赖在我家蹭饭。”
“我骑车摔伤了腿,他天天背我去学校,背我去医院做检查……”
我捧着啤酒罐,莫名的热度遍及全身,血液好像沸腾了,就要冲出血管!
冯哥嘲弄地看了一眼秦雪的方向。“难道他喜欢我?!我们有一腿?!”
“……”
“有时候,看男人别看表面,别信他说什么,更别信别人说什么。”他说:“他可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希望……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喝醉了,自己用一罐啤酒把自己灌醉了!
幸亏我酒量不好,酒品还凑合。
我不哭不闹,一个劲儿对着冯哥傻笑,一个劲儿乱点头。
叶正宸回来的时候,我还在那傻笑,端着酒杯说:“冯哥,来!咱们再干一个!”
叶正宸一挥手,抢走我手里的酒杯:“我替你敬!”
我眨着模糊的眼,叶正宸微怒的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可笑的以为这样他就不会晃。“你回来啦?”
叶正宸没搭理我,用日语对服务员说。“再来五瓶清酒,十罐啤酒!”
林锐指指冯哥,笑得幸灾乐祸。“丫的,你死定了!”
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
有几个模糊的片段,我记得冯哥喝多了,趴在桌上不起来。
我执迷不悔地摇他:“冯哥,别睡啊,咱们再聊会儿天呗。”
后来,林锐把他背走了。
叶正宸要带我走,我还坐在桌前耍赖:“我不走!冯哥……你别走,我还没和你聊完呢!你腿摔伤了之后呢?你再多说点……”
之后的画面,我记得最清楚。
我趴在叶正宸背上,絮絮叨叨地说:“你是个好人,你对每个人都好……有人懂你,有人不懂你……没关系……我懂……我懂就够了!”
“师兄,你怎么不开车?”
“哦!对了,酒后不能驾车!”
他一路没说话,估计烦我烦的不行了!
我还说个不停:
“师兄啊,有机会你借个军装呗。”
“我要给你解扣子,一颗一颗,为你解……”
“我要为你脱下军装,脱下一身神圣庄严……”
“哦,其实你穿白大褂也很神圣……有机会我也试试……”
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你给我闭嘴!”
我埋头在他肩上,哭了,眼泪掉在他颈窝里。
“师兄,我真的很喜欢你!有一天我们分开,我可能会想你,想你一辈子!”
他不说话,我又说:“你千万别想我!比我漂亮的女人遍地都是……”
最后一段记忆,最模糊
我依稀记得,他带我回家,把我丢在床上,往我嘴里灌了好多酸酸的液体。
我喝下去后,翻江倒海的胃舒服多了。
之后,他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我也撕他衣服
他疯狂地啃咬我的颈项,胸口,大腿,我也咬他的肩膀,手臂,肋骨他疯狂地冲进我的身体
我仰起头,身子弓起来,呻吟声响彻夜空。
震得窗外樱花缤纷零落。
酒精麻痹了我所有知觉,我全身酸软无力地被他翻来覆去蹂躏,翻得我晕头转向。
我笑过,哭过
我也说过:师兄,我爱你!
我就爱你禽兽不如!
我这辈子醉过三次。
第一次,大学毕业的散伙饭上,我醉了,抱着室友哭成一团。
第二天头疼欲裂,我发誓再不喝酒。
这是第二次,深深体会到何谓:不胜人生一场醉!
我真想天天醉死在他怀里,不要清醒!
第三次
他比今夜还要疯狂,野兽一样地把我按在床上。
把我撕咬的支离破碎。
我无力反抗,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如何的禽兽不如!
他真的做了。
硬生生扣着我的膝盖,掰开我紧合的双腿
很疼,比第一次还疼!
我的世界在摇晃中下沉,沉浸无边的海底,没了知觉,我感觉自己从此被溺死了。
从那之后彻底戒了酒!
滴酒不沾!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啊,有机会你借个军装呗……”
某叶心里说:“放心,有机会!”
心心悄悄告诉丫头:你记得慢慢解,慢慢解,急死他……
爱正浓
宿醉和纵欢之后醒来,感受可想而知。头疼欲裂,肠胃抽搐,除此之外整个人如被抽筋剥骨,浑身酸疼和乏力。
我按着太阳穴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淡绿色的窗帘,窗帘紧合,不露一丝缝隙。
一阵暖意荡起心底。因为只有叶正宸的房间才会挂着淡绿色的窗帘,且不论黑天还白昼,始终紧合着。
我记得他手受伤那段时间,我帮他收拾完房间,顺手拉开窗帘,让午后的骄阳照进他的房间。
他马上把窗帘拉回来,遮得密不透风。
我问他为什么。
“习惯了。”他说。
“习惯不见光?”
他笑了,狭长的眼眯起来,让人心情肉跳的淫*笑。“习惯做见不得光的事。”
如不是他一只手动不了,我定会吓得夺门而逃。
当时,怎会想到自己会在他的房间里醒来
环顾房间,只见叶正宸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看日文资料。
他的右手放在鼠标上,并没有滑动鼠标,而是变换着手指在鼠标上轻轻扣着,缓慢而有节奏我双手撑着床坐起来,尽量不去惊动了正在电脑前的叶正宸。
自从四月份入学开始,田中教授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临床实习,看资料,做发表……这些事情把他缠的快要透不过气。
他从不抱怨,也不烦躁,不管教授交给他多少任务,他全都做到最好,最完美。
可我知道,他很累。
我拉了拉被子,轻微的摩擦声惊动了叶正宸。
“醒了。”叶正宸见了我醒了,从桌上端了半杯清茶走到我床边,探探我的额头。“头疼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拉高被子,盖过裸*露的双肩。“疼,全身都疼。”
“喝点吧。”他把茶水送到我嘴边。
我喝了一口,苦中带酸,酸得发涩,凭我多年的学医经验,这不是普通的茶水。“这是药?”
“嗯,解酒止痛。乖,都喝了。”
他像哄着小孩子一样柔声细语哄我,简直想拿温柔淹死我。
我一咬牙,咕咚咕咚全咽下去。
做他的病人,别说喝苦药,喝砒霜我都认了。
我和叶正宸正式恋爱了,很多人不相信,包括秦雪。
因为叶正宸每天开着他的宝马去研究室,我照常挥汗如雨骑着八成新的二手自行车去上课,去打工。
不是叶正宸没心没肺,也不是我矫情。叶正宸说要送我去学校,我当然高兴,可转念想想,我们都很忙,作息时间又不同,想要一起去,一起回,时间安排自然要相互迁就。我这人独立惯了,不喜欢被束缚,更不喜欢束缚别人。
叶正宸也曾指着一辆酒红色的奔驰小跑问我喜不喜欢,那口吻比送我劳力士情侣表时还轻松,我非常诚实地告诉他:“我不会开车。”
“我送你去驾校学学。”
“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路痴,至今分不清东南西北,骑着自行车在阪大校园都能迷路。”
不待他反驳,我又对他说:“自行车没什么不好,又环保,又不担心堵车,锻炼体能,还能防止身材发胖。”
有时还能跟冯哥或凌凌他们搭伴回来,一路有说有笑,自由自在。
自行车的确有很多优点,除了雨天。
而作为岛国的日本,免不了不时被大雨关照一下。
没过几天,我就在回公寓的路上遇上雷阵雨,我以为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便在一家奔驰专营店门口避雨。
我正哆哆嗦嗦躲在背风的一角,抱怨日本的鬼天气,诅咒他们的国家尽早被海水淹没,店里的服务人员走出来,非常客气地问我要不要进去避雨,我低头看一眼脚上湿淋淋的鞋子,再看看人家全景玻璃房内红色的地毯,忙向他鞠躬。“非常感谢!我在这里可以的。”
目送着店员进去,我又看见那辆酒红色的奔驰小跑,奢华的金属烤漆,柔美的流线,还有那一眼数不清位数的标价。
哎!在这样华丽的灯光烘托下,它确实比我的八成新二手自行车漂亮一点点。
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夹着呼啸的风铺天盖地。
雨水在街上纵横流淌,街上空无一人,汽车也在减速行驶。
放眼望去一片黑蒙蒙的水上世界。
难道我的诅咒真的灵验了?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又等了十几分钟,确信这场大雨没有停歇的可能,我拿出手机想给叶正宸打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英雄救美一下。
拿出手机一看,上面赫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来自他的手机。
我打过去,不等我开口,他先问:“你在哪?”
“在奔驰专营店门口。”为了不让他误以为我来买车,我补充一句:“躲雨。”
“在那等我,我马上到。”
没多久,一辆飞驰而来的宝马停在台阶前,叶正宸拿着件我的毛衣从车上走下来,一尘不染的Gucci休闲鞋踩着还未被水漫过的水泥地面走向我。
我低头看看自己阿迪达斯的运动鞋,早被雨水溅湿,满目疮痍。
两双鞋相聚在一起,脚尖对着脚尖,没有距离,但有点滑稽。
“这么大的雨,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骑着你又环保又锻炼体能的自行车回家?”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头顶环绕。
我扭头看看自己被雨水洗礼得一尘不染的自行车,仰起头对他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防水性稍微差一点。”
“稍微差一点?你还挺谦虚。” 他笑了,眼底都是浓浓的笑意。“那么,你现在打算坐在宝马里哭呢?还是继续骑着你的自行车笑?”
我分析了一下形势,权衡利弊。“师兄,我能不能坐在你的宝马车里笑会儿?”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眼里都是宠溺。
“笑吧,想笑多久就笑多久。”毛衣披在我身上,他用柔软的温暖把我包裹住。搂着我的肩膀几步跑到他车前,打开车门让我上车。又把我水淋淋的自行车塞进后车厢,我怀疑我的自行车卖八次都不够清洗他后车厢高档的毛毡垫子我拉紧身上的毛衣,甜蜜地笑着,笑得下巴差点脱臼。
往往女人索要的物质越少,从男人身上享受的温暖就越多。
叶正宸常常说:丫头,我什么都没给过你。
其实,他给过我很多,每一个雨天,错坠的雨滴都凝聚着温暖,每一滴眼泪都是千年凝成的琥珀,镶嵌着破碎的甜蜜。
当然,如果能再选择一次,我会让叶正宸把这些温暖换成那辆奔驰小跑,至少我能把它换成人民币拿回家孝敬父母。
当时,真傻!傻傻地追求着舒婷笔下橡树般的爱情。
以为爱他,不为攀附于他的伟岸和辉煌,更不为借他的光彩炫耀自己。
以为爱他,就要与他做两颗树,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以为
自从我们在一起,叶正宸一日比一日忙,起初白天不见人影,研究室看不见他,住院部也看不见他,家里更见不到他。他每晚午夜时分回来,钻进我的被里索求一番激情的纠缠,然后满足地拥着我睡去。后来,他经常连续几日不回来,有时说去京都发表,有时说去东京参加研讨会,有时说去九州考察……他们研究室的博士不止他一个,可不知为什么唯独他最忙,简直比田中教授还要忙。
一周前,他去了名古屋。我打了几次他的电话都关机,只能等着他打给我,谁知等了两天没有任何消息。正赶上我每个月的那几天,下腹坠疼得厉害,心情也烦躁,索性把手机一关,抱着笔记本在床上看资料,决定与他展开有史以来第一次冷战。
看到晚上十一点多,感觉有些饿了,我爬起来烧了开水,打算喝点热咖啡提提神。
我刚泡好咖啡准备喝,灯忽然灭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我的视觉还没有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黑暗,突然,一股阴寒的气流冲过来,紧接着一个人从背后抱住我“啊!”救命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嘴已经被人捂住。
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我当即被吓得全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失去功能,只能本能地在一片漆黑里挣扎,撕扯。可是那个人的力气好大,一把将我抱起来往床上一丢。我还没从惊吓和眩晕中回神,他随即压在我身上,一把撕开我的睡衣一阵凄冷的寒意瞬间从裸*露的肌肤传至脚底,人像陷入梦魇,我急得连喊都喊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