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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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间,孙锦应该已经在楼下等待,江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着床上睡得迷糊的人。
他对她下不了手,即使她醒来后又会指责他趁她醉酒占有她,又会冷言冷语地要宣告离开,但就是她那一句*时的告白,拧碎他的计划。
如果真要报应的话,那就报应在他一个人身上吧,江山心想,背叛的第一步走出去,他以后的日子里每一天都要等待着像过去那些被他袭击的人一样被迷昏,继而内脏被掏空,成为陌生街道里的一具冰凉的死尸。
“如果不是爱你,我不会这样痛苦”
他从来都是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平静,直到她的闯入,让他在心里腾出了位子让给了她,她给了他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从此他的世界里又挤进了一道小小的身影。三个人的生活,她们母子是他的一切,他愿意埋头苦干地赚钱,甘心让双手沾满血腥,别人的痛苦和咒骂他可以一概不理,只要回到了家,看到他的妻女脸上带着幸福,一切似乎就值得了。
下了楼,孙锦看到他没带来‘东西’时很是惊讶:“失手了?”
“我约她在公园里等,开车吧,我带你去”江山冷淡道。
“哦”
孙锦不疑有他,毕竟谁会傻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呢?女人嘛,有钱的话还不要圆的就圆的要扁的就扁的,高兴的话,圆扁全收了又如何?
到了僻静的小公园,孙锦下了车却找不着人:“人呢?她是不是怀疑你了——”
孙锦刚回头就被重物击中,江山冷眼看着孙锦应声倒下。。。
我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依旧没有力气,但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半撑着坐起身,被单滑落,我傻傻地看着身上的赤裸,捶着头回想起了刚刚似乎又和江山——
房门突然开了,江山看到我醒来时微讶:“你醒了?”
“嗯。。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
“今晚就在这睡吧”他挂起外套道。
“不了,明天早上还要去医院看——”想起我已经答应了邢邵司的求婚,我突然噤声。
他坐到床沿,拉着我的手,亲了我一下:“别吵架了好吗?都是我的错,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吗?”
他的低声下气让我心虚地缩回手,我已经答应了邵司,又怎么能答应江山和好?
江山却以为我始终不肯原谅他,他坐近试着啄了我一下,我正混乱着不知要怎么对待邢邵司和他,也就没在意他的亲近,江山却像是受到了鼓励似地揽着我的头与我接吻起来。
“对我的吻你还是有感觉的不是吗?”
他欺身上来,我抵着他的胸膛,道:“江山,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对,所以休战吧,你要怎么样罚我就怎么罚,回来吧好吗?一祺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
话说没完,他以吻封住我的口,不由分说地一心想引出我的热情,解了领带绑住了我的手圈住他的头,紧闭的双腿被他轻易地挤进。
一个挺身,我们两人同时惊叹了声。
“再说一回爱我,小溪”
他边冲刺着边强硬地要求道。
我迷失在激情里胡乱地回吻着他,感受着两人身体上的契合,似乎两人是对方遗失的另一半躯体。
“山离不开水,记住了吗?小溪,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丢下你和一祺!”
在他的宣誓里,我们又一次迎来了*,他趴在我身上*着,恋恋不舍地啃咬我的颈窝。
我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的灯光,泪滑落下来:“江山,我要结婚了”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大结局 下
说了那句话的后果就是直到隔天他上班了,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他的房子出来。
在医院遇到澹台雁,他迎上来:“昨晚你没回来”
“嗯,有点事”我含糊地带过,看了眼加护病房里的邢邵司:“他醒了吗?”
“早上醒了一下,找不到你”
“哦。。这里让我来吧,你休息一下吧”
澹台雁没有推托,在这里守了一整晚,他确实是累了,我呆坐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我背叛了邢邵司不是吗?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我却在床上跟别人快活,这样的我还能嫁给他吗?
不可否认地我对江山还有感觉,回想昨夜的激情不止是他,我也在后来沉沦,我在决定要嫁给别人的时候却还在贪恋跟江山的温存,我真是个坏女人。
“有看见孙医生吗?”路过的护士相互问着,他们似乎在找人似的,我没在意。
在守着邢邵司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意外地竟然是一祺幼儿园老师打给我的,说一祺从幼儿园的滑梯上掉下来,扭到了脚,现在在医院的骨伤科。
接到电话,我没有去思考为什么老师是打给我而不是打给江山,我便匆匆去找骨伤科。
而在我离开后,江山戴着手套进了邢邵司的加护病房。
病床上的邢邵司正打着点滴,江山拿出已经装了药液的针来,将药液打入了点滴瓶里,药液很快跟点滴融合,随着输液管流入了邢邵司的体内。
“唔。。”邢邵司虚弱地睁开眼来,由于他先前看不见东西,所以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江山。
“我爱她,我知道你也一样,所以让我连你的份一起爱她吧”
说完,江山便无声无息地走出了病房,邢邵司微闭着眼,微微转过头,看着在帘后那个澹台雁为了预防仇家找上门来而设下的针孔摄像头,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睛也最终合上。
他用他最后的生命,成全儿子一次华丽。
而我从骨伤科抱着包着脚的一祺上来的时候,邢邵司已经宣告死亡。
“妈咪,里头脸盖着布的叔叔是谁?”一祺不懂地问道。
“一个。。一个对妈咪很重要的人”我哽咽地答道,他一句遗言也没有留下。
给邢邵司办完了后事,我坐在他曾经卧病不起的房间里,再一次抚平上头的皱褶:“你答应我要挺下来,却只撑到了手术结束,你是在惩罚我是吗?”因为在你垂危的时候,我却背着你在跟江山偷欢。
叩、叩
澹台雁走了进来,我急忙抹掉眼泪,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按他的意思,继承他的位子”澹台雁开了电脑,在弄好了东西了,他招手让我过去。
“这是什么?”画面上竟然是邢邵司在加护病房时的样子。
“原本是防仇家,现在倒是真起作用了,你自己看吧”澹台雁嘲讽地笑了笑。
我眼睛眨也没眨地看着后来似乎有人进来,往他的点滴里打进了什么东西,之后他转过头来,摄像头正好拍到他的侧脸——是江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摆在眼前,是这个男人杀了他”
“不可能”不会的,江山怎么会杀人呢?但画面上的时间显示邢邵司在半个小时后便死亡了,事实残忍得让我不敢置信,江山杀了人,那以后一祺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我已经将这卷带子给了警方处理”澹台雁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冷漠:“另外,我已经找到了人证明江山一直在作案窃取器官贩卖,证据也已经提交给警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脚软地跌坐下来,这些罪名一旦成立,江山就只有——
“江山。。江山!”
我爬站起身,抓着包包往外跑,在的士上打不通他的电话,我颤栗着祈祷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赶到医院的时候,我看到医院门口停着警车,我踉跄着跑了过去,就见到了江山被铐上了手铐,正要被带上警车。
“江山!”我跑过去紧紧抱住他:“你们不要抓他,他不是那种人!他不是、他不是!我的江山不会杀人”
“小姐,你这样是在妨碍公务,拉开她”
警员将我和他分了开来,江山从车窗里望着我,他的眉头在看到我的脸青唇白而微皱,他的手指在车窗上画了一个笑脸,他自己也淡淡地笑着。
“江山、江山!”
警车开走了,我跪坐在那里声嘶力竭。
警察局里
江山冷眼对待审讯的人,对所有的罪名他都保持沉默,如果他承认的话那就只有一条路,所以他能拖一天是一天,至少在他们找来之前他不能死。
问不出东西,警察将他关进了拘留所,第一个来看他的不是小溪,而是组织里的人。
“如果你把所有罪名都担下,供述是你和孙锦两人做案的话,我们可以放过你的妻女,并且保证她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他们的话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他识趣地保守组织的秘密,将所有的事情都揽成是他们自己的个人行为,而没有存在组织的事情,而用来封口的自然是江山最在乎的东西。
江山冷笑了声。
对方继续道:“我们研究过你的案子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如果你把组织供出来,那么只会搭进你老婆和你女儿两条命而已”
会客的时间到,江山站了起身,临走前道:“我知道我的选择”
“那再好不过了,我们保证绝对像保护神一样地给你的妻女护航”
江山嘴角只是淡淡一笑,没再多言语。
我接了女儿,住回了我们的家,人总是到失去了才会珍惜,而我,晚上睡在我们的双人床上,想起过往他对我的好,泪水总是浸湿了枕头,他被定罪的话会被枪决吧,一祺从此没了爸爸,肚里还没出世的孩子也是。
“妈咪,我想爹地”临睡前,一祺又闹别扭了。
“一祺乖,明天带你去看爹地好吗?”
她想念她的爹地,我何尝不想念他?嘴硬有什么用?人都快死了,我再计较又能计较出些什么?
只是这几日去拘留所要看他,警方却说他受到高度保护,不能见客,而明日是开庭的日子,我终于能再见到他。
隔天,我穿了一身裙子,打扮整齐地带着一祺去了法庭。
他站在被告席上,冷眸在看到听众席上的我时,他像那天一样安慰我地淡淡笑着。
“一祺,看见爹地了吗?”我握着她的小手跟江山挥手,默默地给他力量。
“爹地!”
一祺雀跃的一声呼唤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听众席上那些被害者的家属也对我们投来了嫌恶的目光。
没关系,我不在意,即使你们再唾弃他,但他却是我们母子最重要的人,一祺的一声呼唤或许会软化法官的心,让他量刑的时候能够考虑到稚嫩孩子那声单纯而洪亮的呼唤,就算是无期,但他也能活着不是?
“被告人江山,现在对你提出的指控如下:X年X月X日,你私换被害人江澄心,又名吴柳芳的药物,致其慢性中毒死亡。。。”
我愕然地看着江山,江澄心也是他下的手?!
他没看我,倒是听众席上的角落里的澹台雁望了过来,他在对上我的视线时,骤时别开眼去。
是他,是澹台雁!我突然醒悟过来,江山的犯罪证据似乎都是澹台雁收集交给警方的,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他非要致江山于死地不可?
“X年X月X日,你涉嫌杀害被害人吴翔泰,并盗取其器官贩卖。。X年X月X日,你涉嫌在被害人邢邵司的点滴里注射毒剂,致其毒发生亡。。。。以上指控,你是否认罪?”
“妈咪,你的手好冷哦”一祺突然道。
我摇摇头,握着一祺的小手,屏息等待着江山的回答。
“我认罪”
江山一回答,引来了全场一片哗然,而我也倒进了椅座里,似乎已经看到了他被枪决的一刻,江山回过头来,我强颜欢笑地扯起嘴角要他不要担心,他亦微微笑着。
“被告人律师辩述”
“谢谢”江山的律师站了起来,说出了一件让所有人惊讶的事情:“我们有证据证明被告人杀害吴翔泰等多名受害者并盗取器官的行为是受到了一个组织的威胁和指使”
律师呈上证据,法官在看过后要求暂时休庭,而听众席上两名穿着黑夹克的男人也起身离去。
江山回过头来看我,我已经麻木了,他究竟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江澄心的死,邢邵司的死,还有那些被害人甚至还有一个组织在威胁他,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但他却能够抽出空来去做出那么些骇人听闻的事情,我发现我不认识江山了,真的不敢认了。
起身,我带着一祺走出法庭不想再听他的秘密,澹台雁在后面跟了出来,一祺认出了他,乖巧地喊他叔叔,我赌气地捂着一祺的嘴不让她叫,这个叔叔就是把她爸爸推向死亡的人即使她爸爸真的犯了错。
但人总有私心的不是吗?我的私心在责怪着澹台雁的多管闲事剥夺了一祺以后的父爱。
“小溪,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你的车我坐不起”
“他是作茧自缚,如果不将他揭发,只会有更多的人受害”澹台雁冷冷地指出事实。
“我知道!”我哽咽着捂着嘴:“我希望我的孩子以后有爸爸疼,我希望我的男人能陪在我身边,管他杀过多少个人,毁了多少个家庭,我就这样自私的女人你满意了吗?”
澹台雁沉默了,我拉着女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