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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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澄心的声音？
我狐疑地走近紧急通道，隐约中，我看到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将江澄心压在了楼梯墙壁上，我惊讶地捂着嘴，躲在了一旁，偷偷看着那鬼鬼祟祟的两人。
只见那男人掐住了江澄心的下巴，硬要跟江澄心接吻，江澄心别开头却又被抓了过来，男人随之便甩了江澄心一巴掌，清脆的一声让我吓得捂住嘴。
“装什么装，你身上哪里我没碰过”
这声音是——！！我惊讶地睁大眼来，要将那两人看个清楚。
“求求你，不要在这里”江澄心语气满是卑微的祈求。
男人用手背轻蔑地拍了拍她的脸：“刚刚在病房你就说怕护士来，现在好了，更刺激不是”
江澄心没说话，我听到她吸了下鼻子，像是哭了，但却惹得男人讥笑：“得了吧，就我那傻儿子才受你这一套，在我面前，我要你多*你就多*，知道吗？”
男人这番话证实了我心里对他身份的猜测，我心里一抖，几乎没尖叫出来，江澄心和江山的父亲——怎么会！？
江澄心没再出声，我看见男人的手伸进她的病服里恣意玩弄，而江澄心却连吭也没吭，没多久，男人急躁起来，脱了江澄心的裤子在楼梯口就肆无忌惮地运动起来，江澄心也开始断断续续地*。
“你这病秧子还是那么骚，我那笨儿子连自己有没有尝过你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江永贵捧着江澄心*奋力冲刺，在墙后躲着的我早惊讶得两腿变软，颤着手掏出手机，用镜头录下这肮脏的一幕。
似乎是因为提到了江山，江澄心突然反抗起来，却在爬到楼梯的时候又被江永贵按住，继续干那苟且的事时，不忘甩了江澄心两巴掌：“你再逃试试，我就告诉江山究竟谁才是破你身的男人！”
“不要”
江永贵*着拍了下江澄心的屁股：“没我配合你做那场戏，老婆子会让你做她媳妇，起来，跟那晚哄我安排你和江山结婚那样伺候我”
“这里。。不方便，回家再。。”
“你耍我？”
没等江澄心解释，江永贵将她的头按在了楼阶上，从她身后*了她，我看不下去地抓着手机，手软脚软地跑回宿舍。
宿舍里，我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打起颤来，回播着刚录下的视频，里头的光线虽然不清晰，但是依旧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和他们的身影。
我合上手机盖，闭了闭眼，我该告诉江山吗？告诉他他的父亲和他呵护的女人正干着那苟且之事？
难怪江永贵这样的人肯接纳江澄心做媳妇，原来他们自己有一腿，婆婆还在为了达成她丈夫交代的事情而费尽心思，却不想勾她丈夫的人，竟然就要光明正大地做她的媳妇！
而江山。。我看着手机，久久地没有动作，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我吞吞口水，别是让他们发现刚刚我在偷看吧？
“谁啊？”
“是我”
江山！？
我连忙起身开了门，他提着几盒便当进来，见我穿着一身外出服，他边放好便当边问道：“你刚刚出去？”
我摸摸手臂，还在犹疑着告不告诉他：“闷着挺无聊的，就出去散了下步，你怎么过来了？”
他将便当盒子打开，是些煎饺、肠粉和卤鹅肝，外加两碗皮蛋瘦肉粥。
“宵夜，不饿也尝尝”
我两齐齐坐下，我掰开一次性筷子，心里想着江澄心和江永贵说不定还在楼梯口那里奋战，现在带他过去，一切都能说清。
“江山！”我按住他给我夹鹅肝的手。
“嗯？”他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没、没什么，我自己来吧”
江山之前那样子珍视江澄心，要是让他知道这一切是江澄心和他父亲的阴谋，江山要受到怎样的打击？给自己戴绿帽的是自己的父亲，这搁谁谁都受不了吧。
“哦”江山没有怀疑，把粥端给我，却不想我手一接空，一整碗的粥倒在了我的脚上，我被烫得跳了起来，直往浴室里跳去。
“好烫！”我在浴室里边跳脚边脱下长裤。
江山在浴室外敲着门：“小溪，冲冷水！”
开了水，我用莲蓬头直冲被烫红的大腿，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江山，帮我拿条裤子来”
江山应了声，我在浴室里等了许久，在我几乎要冲出去自己找裤子时，江山终于敲了门，把裤子递了进来。
“没事吧？”
江山问，我摇摇头，没去在意他神情的异样。
坐下来后，他把他的粥给了我，这回端到了我的手上：“在这住得还习惯吗？”
“嗯”我随口应着。
他放下碗筷，从他的皮袋里拿出了几本还没拆胶袋的新杂志：“这几本给你打发时间，卖书的说这几本服装杂志挺畅销，兴许给你灵感”
我接过杂志，很难想象不爱开口的江山竟然问店员买这些杂志，他用心了，不是吗？
而这让我更为难了，或许，我该让他看到真相！
“江山！跟我来！”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41
拉住江山的手，我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住院楼跑。
气喘吁吁地来到江澄心住院的楼层，紧急通道却已经没了人。
人呢？办完事了？还是转移到病房里再战三百回合？
“小溪？”
江山疑惑地望着我，我不知怎么跟他解释，拧开江澄心病房的门锁，隐隐见到病床上有道人影，开了灯，病床上的江澄心依旧闭着眼睛，看似熟睡。
她在睡觉？！
“澄心睡了”
也许怕吵醒江澄心，江山将灯关了，把门带上将我拉了出来。
“我还有证据，跟我来！”
想起我落在宿舍的手机，我拉着江山一口气跑回宿舍，但宿舍门竟然开着，莫非刚刚没关门，原本丢在床上的手机不翼而飞，最后倒是在手袋里找到。
“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山摸摸我的额头，我搜索着手机里的视频，在来来回回找了几次后，却发现视频也不见了，莫非刚刚是幻觉？
“江山。。”我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我刚刚看到的东西，没凭没据的，他不定还以为我疯了才会以为他爸跟他未婚妻搞在了一起，但我分明看到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是在这闷坏了吗？”
将我落在颊边的头发塞到耳后，这样的江山很温柔，温柔到让我替他感到悲伤。
抓住他在我脸颊边的手，我道：“多个心眼注意一下你爸跟江澄心好吗？”
他看着我，好半响才点点头：“东西凉了，快吃吧”
吃过宵夜，江山便将垃圾一同带走，我摸摸口袋，里头的戒指还在，叹了口气，我将戒指放回枕头套利，既然已经还给他了，那就随他处置吧。
将垃圾丢弃后的江山坐进车里，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冷眸看着用蓝牙收到的视频直至播放完毕，他合上手机盖，平静地发动了车子，打着方向盘扬长而去。
日子继续过着，我在等待重新*江家的时机时，也接起了设计的案子，拿下几个单后，我小赚了千百来块。
很快的，农历新年来了，只是宿舍里奋战的我没什么心情去过新年。
除夕夜，到我终于把笔放下来时，已经是快要敲钟的时点，走到窗口，新年过后没多久，我就要回学校了，大三的第二学期不用缴学费，但是下半年要缴的大四学费要去哪找呢？艺术学院的学费可不低，还有疗养院的费用，银行的贷款，这些都要钱。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我才十九岁，就要被债务给压死。
叩、叩
“谁啊？”我边说着边开了门，只见穿着白色羽绒外套的江山站在门外。
“手机呢？”他脸色不善地问道。
“啊？在袋里”
他进了门，不由分说地找出我的手机，将那屏幕给我看，上头竟显示有二十来通未接来电，我吐吐舌头，刚刚怕打扰思路，就把电话给调到静音。
“换件衣服，跟我出去”
“不要~外面好冷”我摩挲双臂，屋里多温暖，外头呼呼呼地吹着风，我才不要出去。
他盯着我，盯得我不舒服，我缩缩脖子，盯就盯吧，被盯几下也好过到外头被冻成冰块。
“小溪”
他出奇地温柔唤我，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什么？”
我刚一靠近，他一弯腰抱住我两条腿，一起身，将我扛在了肩头，就这么样把我扛了出去。
“快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楼梯上下的人对我们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我羞窘地拍着他后背，可惜他穿得太厚，我这两下就跟蚊子叮似，没一下就让他扔进了车里。
还没坐定，他就把他的羽绒服丢了过来，不发一语地扣好安全带，便转了方向盘，疾驰而去。
身上盖着羽绒服，车里又开着暖气，没一下我身子就暖了起来，车子开过的街上，几乎都没什么，大家都已经回家围炉过年，商户也纷纷关门回家，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地方，都有期待和他们一起迎接新年的人，只有我是孤单的一个，我想，这就是我不愿意出来的原因吧，因为在这样的节日里看到大家都有归处，孤单就像翻倍似的，更加难以承受。
看着驾驶座上的江山，他是专门过来陪我过年的吗？
无论是什么原因，今晚他的出现，虽然意外但也是惊喜，像我父母自杀的那天晚上，天塌地陷似的，他的突然出现，也温暖了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而如今，也是他替我扫除了孤单。
“谢谢你”谢谢你总是陪我度过难熬的时光。
他看了我一眼，我把他的羽绒服穿上，宽宽大大的，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朝他努努鼻子，抗议他刚才的霸道行径：“待会不还你了，看你冷不”
他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车子开到广场外一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前头封路，我们只好下了车。
“快”
江山锁好车便牵着我的手，小跑着往广场方向跑去，广场已经挤满了人，我们到的时候台上主持人带着众明星正在倒数，江山带我挤进人群，他的个高又壮实，很快我们就挤到了人群中间，四面八方有人挡着风，我们显然是温暖多了。
“看不到”
我踮起脚来，依旧是看不到台上是些什么人，正愁着，突然我两腿被箍起，惊呼一声，江山已经将我高高抱起，手搭在他肩头上，我看到了全场的人。
“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我兴奋地跟着主持人倒数：“三！二！一！——Happy new year！”
钟声一下一下地敲响，全部人也为新年欢呼，我被这喜庆的气氛感染，心情也像长了翅的小鸟一样飞翔起来。
主持人向现场的观众扔着新年小礼物，“高人一等”的我自然是抢到了不少，四周的人又是不平又是羡慕地看着我，我喜滋滋地从江山身上下来。
“江山，我抢到好多东西，待会跟你对分哈”
江山淡笑：“你留着就好”
刚说着，江山的手机就响了，他捂着耳朵接起电话，我便跳高脚看着还有没什么好东西扔下来。
没一会，江山挂断电话：“小溪，我们要先回去”
“嗯？为什么？”我玩得正高兴呢。
“医院来电话，澄心被送进急救室了”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42
急救室外，我陪着江山，也许是因为他平日里就是‘冷若冰霜’，所以这会儿看不出他的担心吧，我想。
“会没事的”
忍不住，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他望了我一眼，点点头后握住我的手。
掌心传来他的温度，我没有多在意，现在的他需要有人陪伴，而我正好在他身边，像我在需要人陪伴时他陪伴我一样，现在由我陪伴他度过等待的煎熬，即使我清楚地知道急救室里的女人早已背弃了这个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
等得累了，我靠在江山的肩头小小眯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江山轻轻推醒了我。
我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江山，不好意思啊，我睡着了”
“澄心出来了，在加护病房”他道。
“哦。。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睡意朦胧地，我勾着他的手，等他带路。
病房外站着不知何时来到的江山父母，他们隔着玻璃看着里头靠呼吸器的江澄心，神色各异。
江永贵见了我像见了瘟神一样，扭头就走，倒是婆婆迎了上来，问江山道：“澄心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子，医生说那肾都不能要了，是真的吗？”
我也惊讶地等着江山回答，没想江山真点了点头。
“澄心的排斥反应比预想中还要来危急，摘除是最不得已的办法”
多的也不说，江山只简短地回答。
医学的东西我似懂非懂，但听人说一般病肾也会留着，因为还有点用处，可江澄心的怎么就给摘了呢？虽然疑惑，可我也没多想，毕竟人家医生知道的可比我这个门外汉多得多，他说摘除那能不摘吗？
可就是江山又得到处替江澄心寻找新的肾源，想到这，我不禁又替江山感到不值，他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