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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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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怎么办?这样端着目标又太明显,这时饥肠辘辘的肚子告诉我,赶快把它喝掉。我找了个旮旯,三下五除二便把它消灭掉。可是,又怕老头来找,索性钻到买站票的人群里,不知怎的,那老头好久没有出现,尽管如此,我还是静不下心来,我紧紧咬住嘴唇,竭尽全力把注意力投向那个风姿绰约的小尼姑,哦,她太美了,眼似秋水,面如桃花,唱腔如行云流水,举止飘飘若仙,太叫人怜爱了。我顿时为之痴迷、倾倒。这时我早忘了馄饨的事。可是,那老头可没有忘记,他竟然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人群中揪了出来,我想,这回我死定了!可是,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当场揍我,而是把我拽到饭馆。我只好原原本本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可能是他也有过和我相同的经历吧,他并没有过多的责备我,而是叫我为他刷碗和打扫卫生,从此,我便和他交了朋友,经常来给他刷碗收拾卫生,他请我看戏。

震豫东被他的故事深深打动了:“你真是名副其实的戏迷!”

“这只是故事的开头,有趣的还在后头。”

“啊,耗子拉木锨,你大头在后边呀!快说,”震豫东急不可耐。

“我每次看完戏,都要到后台去偷看她卸妆,哇,后台的风景真是别洞天地,演员们纷纷脱衣卸妆,一片繁忙景象。她,对了,她叫小旦皇后,她卸妆的时候,有人专门为她帮忙,先摘凤冠和头饰,然后是脱掉行头,再往后就是她在脸上擦油彩,最后是洗脸。咦啊,此时的她,才真正露出庐山真面目,你猜怎样?”他目光炯炯的凝望着震豫东。

“一定是很漂亮对吗?”

“岂止漂亮,毫不夸张的说,她的身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她的脸庞,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焦城,迷汴梁……”

震豫东:“这形容好像挺耳熟?”

“您还真不好胡弄,这是我借用古时大才子宋玉的句子,我觉得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过分,她的确有沉鱼落雁之容。为了接近她,我经常给她送饭,只要是她想吃的,我就是跑遍全城也在所不辞。她一直以为我是跑堂的,叫我堂弟。我则叫她皇姐。如此这般,我们相处了一年有余。有一天,她竟然请我吃饭。我有点受宠若惊,那天我们喝了许多酒,酒后的她,更是美丽动人,她迷离着眼睛,灿烂的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是跑堂的,你是个书生,是我的铁杆戏迷,姐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明天就走了,我不要你问我去什么地方,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走,你能作到吗?”

我犹如五雷轰顶,但是,我又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于是,只好点点头。其实,这是我当时和以后都一直想知道的,从她当时的情绪看,(也许酒后的情绪是很难判断的)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而且是不愉快的事。可是我还是从另一面提出了问题:“姐,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她想了想说:“那要看缘分啦!”

“姐,我有一个要求,你能给我一张照片吗?”

“要什么样的?”

“最好是剧照。”

“好吧,三天以后你去剧团找一个叫秋月姑娘的,她会给你。”

“姐,我能去送你吗?”

“不行!”

三天以后我拿到了她的照片,是演陈妙常时的。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她,我经常去图书馆翻阅全国的报刊,总想发现关于她的踪迹,但是,她仿佛已经从人间蒸发,始终杳无音信。

后来,我去那家饭店听饭店老板说,她出家当尼姑了。我问他在什么地方?他摇摇头:我也是听吃饭的客人说的。

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她是演陈妙常演的,大师,你是行家,你常演陈妙常和桃花庵,你有过出家的念头吗?

震豫东略加思索:从入戏的角度谈,的确很羡慕她们的生活和境界,但是,如果让我真的遁入,那恐怕还得有一种极其强大的动因。

“对,我也这么想,她一定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了,能是什么呢?”

“也许,只有她才能回答这个问题,常言说,人各有志,宗教也是一种信仰,是很崇高的事,你就别耿耿于怀了。”

“这我都知道,可是,我总对她魂牵梦萦,不瞒您说,她一直是我的动力,我从认识她以后,从初中到高中、大学乃至工作以后,每每做出了什么成绩,获得了什么荣誉,都会欣然想到她,她已经成为我心中的神!”

震豫东被他的话深深震颤了,世上竟然有如此虔诚的戏迷!可惜的是这位小旦皇后,对于这一切已经全然不知,也许她当时经受了一场情感上的挫折,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位小弟弟,因而,与他擦肩而过了。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也许她会有另一种选择……

“大师,您在想什么?是笑话我太傻太痴吧?”

“不,不,我在想,她真没福,竟然错过了一个最崇拜她的人。”

“啊,你真的这样想?”

震豫东忽然无语凝噎了,她怕引起他的误会,于是忙笑着解释说:“其实,你的这些只是一厢情愿,她已经无从知道了。”

鲁天舒的头上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他的故事主题很明显,是想通过自己和小旦皇后的过去,来激发影射震豫东,换句话说是想让震豫东替代小旦皇后。可是,震豫东太超凡脱俗了,她竟然能够识破他的煞费苦心!但是,他并不死心,他分明看出她多多少少还是被他的故事感染了。

震豫东看看表:“咦,都十二点啦,明天我还要起早,鲁总咱就到这吧!”

“好,我送你!”

“呃,别忘了凤冠!”

他执意要给,震豫东不好再推辞。

是夜,震豫东辗转反侧久久不能成眠,鲁总和小旦皇后的影像仿佛电影在她眼前萦绕,她不禁问自己,假如自己遇上像鲁天舒这样的铁杆戏迷,自己将会如何处之?她又想,当初高玉树不也是迷恋自己的戏迷么?她始终弄不明白的是,男人们大都喜欢演员,可是,他们到底喜欢的是演员(或者戏子),这个职业,抑或是喜欢演员这个人。如果是演员这个职业,那么一旦年迈退休或者失业改行,其不失去所爱?她以为大凡喜欢演员者,都是喜欢其职业,因为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女人了,女人和女人除了美与丑,高矮胖瘦,是乎再没有什么了。她又进一步想,演员或者戏子,为什么令男人们情有独钟?其奥妙究竟在哪里?她觉得不外乎两点:其一是,爱屋及乌,是由于他们被她演的戏,尤其才子佳人所感染;或者说是他们入戏了,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自己当成为戏中的男主角,而戏中的女主角便想当然的成为他的追逐对象和意中人。其二是,旦角自身的魅力和风采,他们总想入非非的以为,娶了她,她会把舞台上的千娇百媚和风情万种带到他们的现实生活之中,他将会享受到最缠绵、最温柔、最美妙的爱情。所以,男人们往往对戏子趋之若鹜。

其实,这只是一种戏剧状态的幻想罢了,因为演员明白台上和台下的生活可说是天差地别,尽管有,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说法,但那只是一种比喻而已,是人生历程总的现象概括。具体到每一天,生活绝不是演戏,生活是工作,是辛苦,是劳累,是吃喝拉撒睡;生活是平平淡淡,是坎坎坷坷;生活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有谁知道,做演员的丈夫得到的并非都是甜美和浪漫,更多的是离多聚少,分离是痛苦的,尤其演艺圈的种种绯闻和潜规则,更是一个令一般男人无法承受得了的。震豫东想到这,得出一个结论:那些所谓喜欢或者对演员痴迷的人,已经超出戏迷的界限,他们把舞台生活和现实生活混淆啦!

她不知什么时候昏昏然睡着了。

鲁天舒对今晚的晚餐可说是基本满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起码他向她表达了自己的喜爱,尽管自己采取的方法是说彼影此,但,她还是对自己产生了好感,现在小旦皇后虽然消遁了,可是,她却不期而遇了。不管怎样,眼下只要她对他能有好感,不拒他千里之外,他就可以继续接近她,和她发展下去。

可是,好景不长,不久,鲁天舒听说剧团很快就要离开焦作,这消息不啻一声霹雳,为了弄清情况,他主动去剧团找到震豫东。

“于团长,听说你们要走?”

“鲁总的消息可够快的,我们昨天刚刚开个会,以为在此演出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也该挪挪窝啦。”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这样来去匆匆,说真的,焦作有云台山,是个旅游胜地,全国各地的游客大都喜爱豫剧,我敢保证,你们就是再唱三个月,也不会冷场!”

震豫东以感激的目光凝视他一会笑说:“谢谢您的支持,其实,我们走并不是因为票房的原因,你看,这些邀请信,”

鲁天舒的确看到桌上有几封信。“不行,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再演二十天,票房上不去我补贴!”

震豫东的确对这位热心的老板心存感激,假如多几位这样的企业家的支持,豫剧这朵牡丹将会开的更加繁荣娇艳!

“既然鲁总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们就再商量商量。”

鲁天舒痴痴地凝望着震豫东,使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把目光转向一旁。

他仿佛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她送他走出团长室,他伸出手,她也忐忑的伸出手,然而,他却紧紧握住不放,“鲁总,不要这样。”

“哦,哦,对不起!”他虽然如此说,但手依然没有撒开。

震豫东实在怕被团里人看见,四指一缩,猛然一抽,便鲶鱼似的抽了出来。

震豫东将鲁天舒的挽留告诉张银龙后,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来,这家伙是迷上你了,也好,那咱就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震豫东,你可别瞎说,他不过是个戏迷。

张银龙,是啊,我也没有说他是心怀叵测,只要有票房,我们就是在这过年也无所谓。

震豫东忧心忡忡:“只怕我们的戏有限,不能及时推陈出新。”

“好戏不怕重复,当年常香玉在开封一出《白蛇传》唱了三个月,照样天天爆满。”

“我们哪能和大师比,我看咱们俩还是分分工,你负责武戏,我负责文戏,发动全团演员尽量挖掘一些老剧目来。”

“好,就这么办!”

这天张银龙收到一束鲜花,惊喜之余发现里面有张字条:张团长,我是鲁总的秘书,想请您吃饭,今晚七点在红石崖饭店201房,敬候光临。小孟。

张银龙真是喜不自胜,鲁总的秘书,显然是个女的,而且准错不了。可是,她为什么单独请我呢,莫非是受其主子之派?想必是挽留的事。

令张银龙吃惊的是,那秘书再普通不过了,她二十三四岁,穿一袭藏蓝工作服,没有带任何首饰,没有化妆,然而,这些并不能掩盖她的端庄与秀气,尤其她嫣然一笑时那两个浅浅的酒窝,仿佛真的漾着令人陶醉的美酒。

“怎么,张团长一定对我的穿装打扮有点诧异吧?”

张银龙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知道?”

“因为,和我第一次见面的人,都是如此,你们的目光就分明告诉我。”

“你是说我是以衣帽取人啦?”

“你也许和别人不同。”

“也许,为什么?”

“用也许,是我不能肯定,至于不同,是我从你身上看出的。”

“我身上,有什么不一样吗?”他下意识地注视一眼自己。

“大概是你的不同凡响的气质吧,你有一种一般男人所不具有的东西,或者是女人所向往的东西。”

这话像蜜糖一样说的张银龙心里甜滋滋的,身子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的快感,他大有相见恨晚,遇到知音的感慨。

不出所料,她是来为她的主子拉拢他的,但是从她的衣着打扮看,其主子并不想用她的美色来迷惑他。果然,最后她掏出了一万块钱塞给他。他迟疑一下,还是收下了。他是个贪婪的家伙,想,钱和美色都要。在分手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久久不放并情意绵绵地说,你就不想与我共同领教一下西厢云雨吗?

她格格笑道,我可是好花有主的呦!她竟然一溜烟跑了。

张银龙心里顿觉空落落的,酒后的大脑被风一吹,心里更是火烧火燎的。一直单身的他,自从当上团长以后,他便收敛了许多,并且和以前的情人,诸如:落窝鸡、火凤、温如水等都断绝了来往,他破天荒头一次过起了苦行僧的日子,他处心积虑的想改好,以博得震豫东的好感,但是至今没有什么进展,他不甘心,日日筹划着等待时机。他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欲望。正像达尔文所说,用进废退。他的生理器官也似乎退化了许多,但是,如今又蓦然被如火如荼的酒精点燃了,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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