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睡觉是在教室的课桌上,几张课桌往一起一对便成了一张床。演职人员多是一铺一盖。下乡演出每天两场,劳累一天的人们往往一躺下就呼呼睡去。然而,也有例外,雷明和火凤却疲而不倦,他们悄悄的来到村外的黄河边,这晚有云,月光时隐时现十分朦胧。凉风习习,宽阔的黄河水悠悠的低唱着,两人边散步边窃窃私语。
“你累了吧?”雷鸣拉起她的手问。
“还可以。”火凤柔声道。
“农村比不得城市,缺东少西,尤其这里是著名的贫困县,能吃上白面馒头已经是特殊待遇啦,老百姓有的过年都吃不上呐。”
“哎,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生活在城里的人就应当知足。”
“可是人偏偏是不知足的动物。”雷鸣话里有话。
“怎么,你心里又有了别人?”火凤停下脚步诚惶诚恐。
他摇摇头:“怎么会呢,你对我这么好。”说着他倏然把她揽入怀中。一阵热吻后,他得寸进尺要解她的纽扣,她婉拒了他:“在这?”
他又揽住她:“在这有什么不好,我们的祖先在原始社会,还有那些千千万万的动物,他们不都在荒郊野外,哪里有床?!在这是返璞归真,会别有一番滋味。”
火凤被他的话所吸引,便任他摆布。他把她抱到河堤的堤坝下方,然后脱下自己的上衣,铺在斜坡上,这便成了一张天然床铺,继而,是一阵从上而下的舌的游弋,火凤很快便火烧火燎起来并发出声嘶力竭的呻吟……
“干什么的?”突然一道电光晃动着向他们这边照射过来,他俩像两只惊弓之鸟慌忙穿上衣服。这时,两个持枪的民兵已突兀地站在他俩面前。手电筒从他们脸上身上照个遍;“啊,搞破鞋的。”
“不·不,我们在谈话。”
“哦,还不老实,明明看见你们是在搞破鞋吗?”另一个说,“不老实带他们去乡政府。”
火凤吓的浑身发抖连忙拉拉雷鸣。雷鸣毕竟老练,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其中一民兵手里说,“老弟,我们是剧团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哦剧团的,哎,恁咋不早说呢,那好,你们谈,你们谈!”
然而,他俩虎口脱险哪还有心思再从头开始,于是便拍拍身上的土,悻悻而归啦。他们走下河堤路过村头场院的一座麦秸垛时,听到有男女的说话声。雷鸣想去看看被火凤禁止了。
那两个民兵一个叫大国,一个叫李歪嘴。他俩回家立即把这个天大的新闻告诉给自己的老婆。第二天便不翼而飞传遍了全村。他两个立马成了香饽饽,男男女女都争抢着要他俩指认昨晚剧团里那两个在河堤上搞破鞋的是谁,人们对那两个搞破鞋者的兴趣远远超过舞台上戏剧中的任何角色。偌大一个露天剧场,不少人在指指戳戳嘁嘁喳喳,
骚乱一浪高过一浪。更有趣的是那两个民兵基于那晚夜色朦胧,以及现在演员化妆之故,他俩已经眼花缭乱指认不出究竟是那个女演员了,看谁都像,一会说是花常艳,一会说是温如水,一会说是火凤,一会说是震豫东……对于那个男的,他们也是模棱两可,一会说像那个唱花脸的,一会说是那个拉瓢的……
台上演员发现台下观众总是对他们指手画脚的议论纷纷,都感到莫名其妙,戏也受到一定影响。当然火凤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心跳怦怦,面红耳热,她以为人们都在议论她。下场以后她对雷鸣说:“咋弄,观众认出我啦!”
“你只管沉住气,他们是在猜测,瞎起哄!”
这时震豫东走过来说:“今晚怎么搞的,观众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头儿?然后对旁边的大成说:“你去下边打听一下,看是咋回事。”
雷鸣连忙制止:“唉,下边自有民兵管,我们何必多管闲事。”他怕被认出始终没有敢露头。
“两位团长下边这么乱,咱这戏可咋唱呀?!”花常艳下台吼道。
这时,突然从外边进来两个背枪的民兵。雷鸣一瞅其中一个正是昨晚那个歪嘴,连忙溜掉。火凤也不见啦。
震豫东忙走上前:“二位来的正好,”
“这是我们于团长。”“这是我们王队长。”两人握手。
“王队长,下边今晚秩序怎么这样乱?是不是嫌我们唱的不好?”“不,不,是我们没有维持好,于团长,对不起我马上下去维持。”他走几步又折回小声对震豫东说:“于团长,有个事我觉得应该给您说,昨晚我们巡逻的在河坝发现一对男女在搞破鞋,一问说是你们剧团的。”
“哦,竟有此事,他们叫什么?”
“他们没好意思问。”
“他们长什么样?“
“男的四十多岁,中等个儿,平头,方脸;女的,二十多岁,小巧玲珑。”
“好,谢谢你们,我们回头一定严查。”
震豫东心里琢磨,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呢?经过分析推敲她断定是雷鸣和火凤。她环视后台雷鸣和火凤两人都已不见,这更证实他俩就是昨夜那俩偷情之人。
观众对这事的好奇和热情,在散戏后达到了颠峰。他们把前台和后台围得水泄不通,依然是嘁嘁喳喳,指指划划,大有把其人揪出之势。演员们也纷纷议论:“观众怎么啦?好像我们是群猴。”“叫我说还不如猴,是群没穿衣裳的光腚人!”“哈,哈,哈……”
这时从人群中抛向后台一个大纸团,正好打在唱丑角牛得水的头上,他嗷地叫道;“啊,娘的,谁想害我!”他打开纸团见上面有字,便大声念道:剧团好,剧团妙,剧团演员不害臊,河堤上面搞破鞋,巡逻民兵抓正着。这时演员都惊呆了。牛得水感慨:“哈哈,我说观众为啥这么样看我们,原来他们是在捉奸!于团长你看咋办?”
震豫东佯装不知:“大家不要听风就是雨,这事要是有团里早知道了,我们可不能信传言。”她把那张纸条收起来。
“无风不起浪,我看领导还是去公社打听打听好,这可是有关我们剧团的声誉,也关乎我们每个人的清白。”牛得水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
震豫东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于是,卸完妆便带着花常艳去了乡政府。
雷鸣怕事情彻底暴露,先下手为强主动与乡长就此事达成共识;不公开,不扩大,剧团内部处理。
所以震豫东得到的回答是,这事已经和你们雷团长谈过,你们是文艺团体,政策放宽。
走出乡政府,花常艳愤愤说:“文艺团体政策放宽,这话好像是雷鸣说的呀?”
“奇怪,雷鸣一向对此事深恶痛绝,今天怎么变成了和事老?”震豫东纳闷。
“难道是他?”
“四十多岁,中等个儿,平头,方脸。你看像谁?”
“像雷鸣,女的呢?”
“女的,二十多岁,长的小巧玲珑。”
“像……温如水,像二妮,像火凤。”花常艳拿不准。
震豫东直言不讳:“据我观察分析,很可能是火凤。”
花常艳想想说:“是她,我最近发现她总是偷偷和姓雷的递话。”
“我也早有觉察,雷鸣对她特别关照,”
这时雷鸣从外面回来。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震豫东故意小声对他说:“雷团长你知道吗,团里发生事了,有人乱搞被民兵抓住了。”
“别听风就是雨,有人谈恋爱,民兵发现问他,他打冒支说是剧团的,咱们这哪有这号人。”
“人言可畏呀,你没看观众都吵翻天了,戏都不看了。”
“这就叫井里的蛤蟆没见过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就让它下让它嫁好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演戏!“”他居然变得开明起来。
尽管如此,这件事在剧团还是引起一场热议。人们极尽猜测推断之能事。尤其在吃饭和睡觉的时候,它成了唯一的焦点话题。
雷鸣见火凤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忙写一张纸条偷偷给她。上写:“小乖,别怕。现在已经无证可查,你要若无其事,泰然自诺!”火凤看后匆匆忙忙把它塞进了口袋。她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然而,万没想到这张纸条却鬼使神差的失落了。捡到它的是唱丑的小牛,他觉得这纸条就是那对狗男女的秘信,他辨不出是谁的笔迹,于是就让大伙辨认。大伙猜来猜去最后猜到雷鸣身上:“那他又是跟谁呢?”“他平时那么道貌岸然怎么会?”……于是又继续猜,“是花常艳?是小好?是温如水?是徐翠兰?是腊梅?是二妮?是火凤?是震豫东?……”他们把团里的女演员都猜个遍,最后落实在小好和火凤头上。这两个女人长的极其相似,都漂亮,妖娆,而且狐媚。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人拿不准,一时间团里像开了锅。这事不仅男人议论,很快也传到女人堆里。人们议论纷纷,相互猜疑,弄的人心涣散,勾心斗角,一片乌烟瘴气。
震豫东找雷鸣商议想开个会,但却遭到雷鸣的反对:“这事还是少管的好,人们常说劝赌不劝嫖,再说了人们都有好奇心理,一旦传播开来那就不好收拾啦。”
震豫东又找张书记,他的论调和雷鸣如出一辙,仿佛两人商量过,无奈,只好作罢。
是晚,剧团上演《五凤岭》,也许是公社采取了措施,这晚的民兵特别多,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学生和干部参加到维持秩序的行列,因此,台下秩序井然。
雷鸣见火凤无戏,便把她招呼到幕布之间,这是一个既隐避又安全的狭窄空间,窃窃的私语声完全被铿锵的锣鼓声和高亢婉转的唱腔所湮没。
他俩经过那场恐怖和惊吓后一直处在惴惴不安和没着没落的状态,尤其火凤更是空虚郁闷,夜夜被噩梦所缠绕,她多么需要情人的慰藉和呵护啊,而雷鸣那有力的臂膀和热烈的亲吻,正是她的精神食粮和温暖港湾。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胆怯,四肢冰凉,浑身发抖。“亲爱的你不要怕,这里很保险。”
“我们还是暂时分开吧,我是女人你是团长,咱们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没关系,事在人为,我们只要多加小心就是啦。”
“不行,现在你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监视我们吗?还有,你给我那个纸条我不小心弄丢了。”
“是吗?你……哎,没关系,那上没有我们的名字。”
“可是,人家会认出你的笔迹呀!”
“没关系,笔迹相同的多的是。”然而,雷鸣说是说,可心里还是在敲边鼓。他曾经再三考虑过这事的后果,但,他仿佛着了魔,上了瘾。往日的严酷和理智已经不复存在,像掘堤的黄河,他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控制,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啦!她的话像一声沉雷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他一阵战栗赶紧抱紧她并拼命狂吻她。然而,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竟然发生了——他们前面那块幕布突然拉了起来,他俩却仍然紧紧地抱在那里。这个既精彩又尴尬的场面台上台下不少人都看到了,但不巧不成书,这时台上的气灯却鬼使神差的灭了。刚才的风景像一道魔幻稍纵即逝的在人们眼前消失啦。
20。第二十章 夜幕下的偷情
第二十章夜幕下的偷情
张银龙的腿已经基本好了,他和落窝鸡便回到剧团宿舍居住。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白天分居,晚上同居。张银龙白天没事常常到一个叫贵妃的发廊去,那里有个理发的小妞名叫白玉兰,她娇小亮丽,楚楚动人,尤其肌肤又细又白,真的宛如一朵玉兰花。张银龙早就对她垂涎三尺了。他几乎天天长在发廊。中午雷打不动地给她买饭,买菜,他也和她凑在一起吃喝。这天他索性邀她到饭馆吃,理由是庆祝他康复出院。
他有意把她灌醉而后把她弄到他的宿舍,然而,当他刚刚脱去她的牛仔裤的时候,落窝鸡却推门进来了。
“好呀,大白天你就要耍流氓呀,小心强奸是要坐牢的!”
出乎意料的是这时白玉兰陡地坐了起来:“谁说强奸?我是情愿的!”
张银龙哈哈大笑:“怎么样,你也一起来玩玩吧,咱来个打双飞!”
“啊呸!”落窝鸡差点呕出来,一摔门愤然而去!
落窝鸡躺在床上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跟他这么多天,竟然在一瞬间被他像扔一只破鞋一样被他抛弃了!她想,假如没有白玉兰也许这些都不会发生。于是,她对那个剃头女恨之入骨,她决计报复她。
夜晚,她悄悄走到发廊附近,只见那里灯光明亮,正有几个人在玩扑克,张银龙也在其中,他不时还发出开怀笑声,从中她似乎听出他搞完女人的舒爽·快感和得意,她嫉妒得几乎咬碎牙齿!她也看清那个发廊女的绯红面颊,那是被男人滋润颠鸾后的焕发和甜美。她几乎被嫉妒之火烧成了灰烬,她怒不可遏,弯腰捡起一块砖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挥臂向玻璃窗狠狠砸去。
第二天落窝鸡一气之下便去兰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