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哥哥不当老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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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盛漫稻抱着孩子来找我的时候,我趿拉着拖鞋,头发挽的松松散散,与她的浓妆艳抹相比,倒显得滑稽可笑!
她并没有进门,面上依旧是清冷,她说:“我想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我的背脊一直抵着门框,僵直的难受,我看着她,故作平静的说:“你那么不顾一切的把我们拆散,我以为,你至少爱着他!”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我们就预备一直站在门口?不请我进去坐坐!”
成漫稻进屋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她的衣服潮潮的,外面又下雾了。在伦敦,这个季节,难得几个好天!她把孩子轻轻放到床上的时候,眉目间尽是温柔慈祥,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抛夫弃子”。爱情的保质期短的可真离谱!
我走近她,有些愤慨的说:“不要她倒不如不生!把女儿扔给别人,好移情别恋的干净?成漫稻,你不觉得你太自信了吗?我凭什么给你带孩子!”
她转过身来,静静的盯着我的脸:“原本想打掉的,都上了手术台了,却心软了。大概,自己心里并不想跟林梓茗真的就这么毫无瓜葛了!可是,他一点都不爱我。你结婚后,他就跟我提了分手,前脚分开,后脚就跑得无影无踪!怕是也不知道我怀孕生子!这样的男人,我何必再守着他!女人的青春不多,我再带个孩子,将来怎么过?许宁宁,你本就欠我的,你得还!这就是我此行的自信!”
我被她盯得五味杂陈,竟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有的时候,我常在想,如果当年我没被许家领养,是不是就不会跟成漫稻结下梁子?
细想也就是一个阴差阳错。多年前,进福利院,我没料到!鸠占鹊巢,我更没料到!
记得,李晓言曾说过:“对曾经,我们不是忘记,而是,不想记得!”是啊,谁会念念不忘津津乐道,自己被所有人都视为烫手山芋的岁月?
十岁那年,我的家人,都死于空难!家族里本就人丁稀少,加上父母都是老来得子!祖父辈的人早就驾鹤西游!居委会的大妈,说了一个月,条件一加再加,愣是没说通,跟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大伯,收养我!大伯说:“都是工人家庭!多一张嘴迟早是个祸害!我不是不愿养,就怕跟着我们遭罪!”
去福利院的时候,天气倒是很好。彼时,我穿着破旧背心,扎着松松马尾。没想到,这副惨象倒是为我博得许妈妈的同情!初来咋到,我就被领养走了!后来,我是从成漫稻的嘴里才知道,院里原本预定好的人选是她,只怪她感冒的不是时候,烧的连床都起不来!这才让我占尽便宜!本来我也没觉得有多亏欠她,直到我在大街上看到她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上下其手,当时,她向我投射过来的目光,我至今都忘不掉!那是一双满目疮痍,藏怒宿怨的眼眸!一个花样少女要与多少卑劣的男人周旋,才能到如此?时光荏苒,我终究还是懂了!成漫稻说是怨恨我,倒不如说,是怨恨命运!
诚如此刻,我眉眼捎到的美人,她正低着头,声线不高不低:“其实谁都还不起我支离破碎的人生!”她把双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临走前,她附在我的耳边低喃:“命运弄人,我终究还在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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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好清清白白如是
许文轩回来的第三天,早早的就下班了。
一回来就闷不吭声的进去厨房。我觉得有些异常,便抱着孩子尾随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啦?”
他娴熟的刮着鱼鳞,并没有回头的答了一声:“嗯”
我觉得有些尴尬,便逗着怀里的孩子:“开不开心啊,爸爸今天要烧好吃的给我们清如吃喽!”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许文轩低声说话:“清如这个名字好,清清白白如是!”我愣了一下,听不出几个意思。
吃晚饭的时候,许文轩像往常一样,宠溺的给孩子喂饭,他细心地挑出清如碗里的每一根鱼刺。期间,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以前,他总会神神叨叨的招呼我吃这儿吃那儿的。现在一句话都不讲,我反倒不自在的厉害!我索性不停地扒拉碗里的饭。
狼吞虎咽不能保持愉悦心情吃饭的结果就是,在厨房洗碗的我不停地打嗝,打得胃里一阵阵的酸!就在用手顺气的空挡,我忽然觉得,结婚几年的时间里,我跟许文轩之间,隔着的就是这一层肚皮,它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似的春风吹又生,你越是划拉越是长的快!
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杂志社提供了出国进修的机会,本来元姐是不愿意让我去的。我猜想是顾念我新婚燕尔。
可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她终于松口:“小丫头片子,心可真大!让哪个狐狸精把你老公拐了去,可别管我要啊!”
走的那天,许文轩并没有送我,他还在气我!我拖着行李厢过关时,心里百感交集,说不清道不明,那感觉比愧疚多,又不到感情!
在国外平静的呆了一个星期,我就接到了许文轩的电话。
第一次通电话的时候,许文轩明显是喝了酒了:“许宁宁,你可真没有良心,你就不想我吗?”
我没有说话,想不想,我自己都说不清,就觉得身边少了什么。许文轩隔了半响也没说话,后来也许是借着酒劲,他哑着嗓子跟我低喃:“真想把你扑到,狠狠的要你几回!”
我的脸猛然红了起来,这么露骨的话,许文轩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我臊着脸骂道:“喝了酒,净说些混账话!”
后来,尽管时差颠倒,我每天都能在睡前接到许文轩的电话,我们从例行的问候,开始越聊越多。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明白,许文轩也是个道貌岸然的流氓,他隔三岔五的,就在电话里冒出一两句荤话!甚至有一次,还不远千里赶来,把我折腾的半死不活!事后,他光着膀子把我搂在怀里,跟我说:“多便宜你啊,送货上门!”我发狠的掐了他一下:“你倒是开心了!”
后来想想,要是那个时候我就受孕的话,孩子也该是清如一般大小了。可是,连我都觉得太过凑巧的事情,许文轩这么精明的人倒是一句话也没问。反正我一向拿捏不了他的心思!以前,我是不想懂,现在,是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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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一摞碗已经被我刷的跟明镜儿似的。抬头间看到许文轩倚在门口,愣是把我吓了一跳,我按着胸口吁着气:“以后,可别这么吓我!”
许文轩从门口慢悠悠的晃了过来,紧紧的抱着我,糯着声音跟我说:“宁宁,你穿着衬衫,系着围裙,挺性感的,挠的我心里痒!”
我窝在他的怀里,身上的骨头被他勒的隐隐作痛,便有些挣扎:“回来的时候跟个大爷似的,这会子倒来招惹我!撒手,我没洗澡,身上可不干净!”
许文轩钳着我的身子,劈头盖脸的吻我,我抵着他的胸膛一个劲儿的躲:“停手,别犯浑!”
“嘘,孩子刚睡着!你想把孩子吵醒啊!”许文轩不但不停手,反而变本加厉,一把把我抱到流理台上:“我就爱看你羞着脸的样子”
“放我下去!流氓!”
“ ”
“许宁宁,以后别穿这种内衣,幼稚!”
“要死啦 ?轻点 ?疼 ?”
“ ?”
、古话色字头上一把刀
第二天一大早许文轩就醒了,一向睡眠浅的我也醒了,我顺势翻了个身,就看到他站在衣橱前仔细的打着领带!
第一次见到许文轩,我就知道他有一副好皮囊。清新俊逸,玉树临风!上帝真是不公平,给了他那么多优势,居然还给了他一副好嗓子,天生有着蛊惑人的磁性,此刻,他便气定神闲的站在床侧,用着温纯的声音问我:“醒了?今天有安排吗?闷的话,就出去逛街!”
我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身子倚在床头。“我想去学车!”
“也好。学个车总归方便点!可是,孩子怎么办?你不是把徐姨给辞了吗?”许文轩一边整理着衬衫袖子,一边问我。
“我打算把孩子放到爸哪儿,交给家里人总是放心点!”许文轩大抵停顿一下,随后看着我说:“交给他也好,让他收收心,省的不安生!”
回宅子前,我给爸爸打了通电话。他浑厚的声音伴着细细簌簌翻纸的急促:“回家好啊,我让司机去接你!”
等我把孩子拾掇好,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
刚进院子,张妈就过来接过孩子:“你可回来了,多少时日了,我才觉得这宅子有些人气儿了!”
我挽着张妈的胳膊,细声细语的说:“今天给爸打电话,才知道您来了。这么大个院落,大事小事儿,全靠您张罗,可苦了您了!”
“看你说这些话,倒是生分了不少。早些时候,不是我那孙子出世,我也不会离开宅子。说来说去,总觉得是我不称职。单老爷子把小姐嫁过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生服侍。哪怕是小姐赶我,也是不能够走得啊,这才多久,小姐就 ”张妈说这话的时候,眼圈早已红了一遭。
转文请写转自后花园
其实,爸妈也算不上政治联姻,不过,倒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早年,爸爸是在单老爷子底下当的兵。
这老爷子是上过战场,杀过鬼子的先锋。恨不得家里人都一生戎装,策马奔腾。可是唯一的儿子单怀民却撅的跟头驴似的,死活不肯穿军装,硬是下海经商去了,纵使事业有成,老爷子也不稀罕。这一来二往,到把希望寄托在爸爸身上,一心想把女儿嫁给他。他老在妈妈跟前说:“这虎犊子,到底有我几分风采,哪像那个不肖子!”
可喜的是,妈妈第一眼见到爸爸,就红着脸跟老爷子说:“爸,他穿上军装的样子,倒也挺勾人魂的!”
可是如今,世事变迁。说到底,还是应了那句古话:色字头上一把刀。
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的爸爸,临了倒好,惹了一身腥!这种桃色事件,不说闹得满城风雨,倒也能遮个半边天了!
妈妈虽说一介女流,倒也是刚烈的厉害,对什么都完美主义的她,硬是忍了一年似有若无的婚姻,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样惨烈的方式,也许,跟爸爸离婚对她来说,比吃掉一瓶安眠药要来的难!
以前,我老是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一个向来安分守己的男人变成六亲不认的负心汉!还能有多少女子有妈妈这般知书达礼,蕙质兰心?
知晓始作俑者是成漫稻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她,这攀高枝的速度快的真是可以!前脚在我那儿惆怅的跟什么似的,后脚就跟别人搅得天翻地覆!
被我撞见的那次,许文轩难得不上班陪我逛街!我们是在电梯上擦的肩,我和许文轩上楼,他们下楼。看见成漫稻亲昵的挽着爸爸,当时我就愤怒了,可是许文轩倒平静的厉害:“走,陪你上去买鞋!”
于是后来的几天,我都对他嗤之以鼻,谁让他对爸爸的流连花丛见怪不怪,万分理解!
直到我去见了成漫稻,她坐在我的对面,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她跟我说:“生意人老是觉得一张支票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当下我才知道,原来,许文轩早先一步已经过来兴师问罪了!
一时间,我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搅着咖啡,淡淡的说:“你想找个依靠无可厚非!
我妈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不该伤她!我不知道你对我还有多少怨恨,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别忘了我不是圣母,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宽容,任你挥霍。所以,你最好好自为之!”
“许宁宁,凡事我都规划的天衣无缝,包括,跟你耗的这大半个青春,可是唯独这件事儿,我本意不是你!我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拥有云淡风轻,不争不夺的心境,所以,你放心,我会一辈子藏着掖着,绝不撼动你的家!”成漫稻说话的时候,我明显听出她话里的沧桑,于是她一说完,我便站起身来:“成漫稻,我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就在我迈开步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成漫稻垂着眼睑问我:“孩子, 还好吗?”
我轻哼一声:“你还记得,你有过一孩子?我倒以为你忘干净了呢!”直到离开,我想想还是奉劝了成漫稻:“别把自己当成女娲娘娘,可以肆意□人!”
朝花夕拾间,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张妈忙里忙外,心里倒有些感慨,自己不过二五年华,倒有些垂暮之年的心境,动不动就予怀怆然,感慨今昔!
、我回家不得跪搓衣板
驾校报过名之后;偶有不练车的时候;我就往宅子跑。怕是张妈没事的时候教了清如不少;这小丫头渐渐地能咬字清晰的蹦出一两句话。每次见到我,她都抬着圆滚滚的手臂冲我喊:“妈妈,抱抱!”张妈总是揶揄:“到底是亲妈,别人再对她好,也白费!”每每,我总是笑而不语。
年二十八的时候,单老爷子给我们打了一通电话。电话被许文轩开了免提,我隔了老远,还是听见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闹心的小崽